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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与荣誉--第三章 武士的传奇

时间:2007-08-07 10:26 作者:17173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鲜血与荣誉OfBloodAndHonor作者:ChrisMetzen翻译:Fari第三章武士的传奇第二天清晨提里奥早早就起来了。为了不惊动卡拉多德,他偷偷溜下床。整理好衣装后走向他的私人战备室。黑暗的房间中央竖立着他的铠甲。附有金色内衬的银白色板甲在晨光下闪耀,尽管它们已经布满凹


鲜血与荣誉
Of Blood And Honor
作者:Chris Metzen
翻译:Fari

第三章
武士的传奇

  第二天清晨提里奥早早就起来了。为了不惊动卡拉多德,他偷偷溜下床。整理好衣装后走向他的私人战备室。黑暗的房间中央竖立着他的铠甲。附有金色内衬的银白色板甲在晨光下闪耀,尽管它们已经布满凹痕——战争的烙印,他小心地回忆。每一道深刻的凿痕都记录着一次致命的创伤,也许岁月的冲刷已经将他变得不那么谨慎了?提里奥默默祈祷他的运气能帮他渡过难关。

  他尽可能安静地穿上并扣好铠甲。完成后,他便从落地镜中打量自己。他看起来就像从前一样,只是疲惫的脸旁多了几缕灰发。提里奥对多年后这套重甲仍合身感到惊奇。他每次穿上铠甲后都由衷相信它是坚不可破的。唉,也许那只是一个年轻人的观念。没人是不可战胜的,没人能每次都活下来,他严肃地想。

  提里奥走到尽那边的石制壁炉前去取他信赖的战锤,它正静静地躺在橡木壁炉架上。战锤熟悉的重量很合适他的双手。锤头上的神圣祷文一如既往地闪亮。

  “希望无论如何,我不会在今天需要你的力量,老朋友,”他呢喃道,夹着战锤走向要塞的马厩。
   
* * *

  太阳的光辉刚刚冲破地平线。提里奥为米拉德上鞍时奥特兰克群山的轮廓才在晨光中显现。他将战锤绑在鞍具上并准备骑上经验丰富的战马。他在把脚放上马镫时咕哝了一声——他的肢体依旧疼痛,而沉重的铠甲让他难以上马。

  “我能问问你在干什么吗?”一个询问的声音在马厩漆黑的入口处响起。提里奥把脚从马镫里放下,转身面对亚登。警卫队长的脸既严肃又溢满关切。

  “我要去调查倒塌的塔楼。如果兽人正计划侵略我的领土,我会找到证据。”提里奥干巴巴地说。

  亚登点点头。“很好,那么我和你一起去。”

  “我不希望有同伴。这是我必须独自解决的事,亚登。”提里奥说,他的声音十分坚定。警卫队长脸上的关切甚至更明显了。

  “我不喜欢这样,提里奥。你究竟要证明什么?一个护卫都不带就跑出去,就在你被——”

  提里奥打断他,“在我被什么,亚登?在我被打败后?”提里奥激动地问。亚登低下眼睛艰难地退后。提里奥骑在马上,深吸一口气,简略地说:“我会在几小时后回来。我离开后留意着巴瑟拉斯。我怕他会搅起问题。”他骑着米拉德迅速驶向林木线。

  在积聚的不安中,亚登望着他的领主消失在视线内。不知何故,他觉得提里奥对他有所隐瞒。

* * *

  寻找回毁坏塔楼的路并没有提里奥想象中的容易。他花了数小时才找回小山路。晨雾在蜿蜒的小路边盘旋,但他仍能从林中依稀辨认出损毁塔楼的轮廓。接近它时,他放慢速度,留意每一丝危险的声音。
  
  这不是明智的举动,他想——不带护卫擅自接近敌人的营地。而米拉德的重型马铠和他的闪亮盔甲足已让几里外的人听见。需要更加谨慎,他想,毕竟,这回兽人很可能有援军。
  
  尽管提里奥的心告诉他,事情并不是这样。内心深处的声音告诉他:毋须担心。提里奥大胆地骑至塔楼基座,跳下马。向上望,他能看见向内坍塌的高墙。塔楼的结构性损毁十分严重,提里奥再次纳闷自己如何能撑过这灾难。他搜索着兽人的痕迹,却一无所获,塔楼似乎被废弃了。

  一声低沉的咕哝声引起他的注意——他转过身来刚好看见兽人坐在林木线旁的巨石上。那生物看起来泰然自若,不过他的有力战斧靠在他能够着的范围内。噢,那么兽人,和他一样谨慎,提里奥心想。骄傲的圣骑士解下头盔,把它挂在米拉德的前鞍上。巨型战马发出很强的鼻息声,感受着它主人的紧张。
  
  提里奥用眼角瞥到绑在马鞍旁的战锤,他握住锤柄。兽人马上拿起巨斧。提里奥迅速将手抽开,退开马一步。兽人放松地轻声咕哝,它心照不宣地向提里奥露齿而笑。提里奥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走向兽人。

  当他向前走时,他意识到自己也许严重地看错了老兽人。毕竟它有可能当真打算杀了他。也许是别人将他奇迹般地从塔里救出来。也许。但无论如何,他必须知道真相。
  
  停在兽人前几步远后,提里奥将拳头举至胸前向它敬礼。这是兽人的礼节,不是吗?作为回礼,兽人将僵直的手掌举到它灰白眉毛处。

  “这是你们人类的敬礼,不是么?”兽人流畅地问。它的声声音深沉而坚定,却格外清晰。提里奥愣住了,他的脸上写满惊愕。兽人狰狞的面目扭曲成提里奥认为是个笑容的东西。

  “你……你懂我们的语言?”提里奥颤抖地问。

  老兽人直钩钩地盯着他,“你难道认为我的人民在你们的世界生存了那么久,靠的仅是蛮力么?”他问。“你的种族总是低估了我们。我认为,那便是为何你们在第一次战争中落败。”

  提里奥惊讶极了,在他面前,坐着一个来自黑暗的——卑劣、嗜血的野兽。但它流利的话语却显现出智慧之光。这生物并没有像预期的一样,冲过来挖出他的心脏。它只是端坐着,用它聪慧的双眼解读着他。提里奥颤抖着,既深深着迷又十分抗拒。他未加思考便吐出他问过自己不下千遍的问题:“我必须知道。你是否将我从塔里拉出来,并将我的马领回到大路上?”

  老兽人凝视着提里奥,许久后才点了一下头。“是的”它说。

  提里奥尖锐地呼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问,“我们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兽人似乎对此思考了片刻,“作为一个人类,你显示出极大的荣誉感。这在我们的决斗中毋须质疑。任何一位有荣誉感的战士都不应像困在笼中的动物般死去。仅将你留在那儿是不对的,”提里奥不知道自己希望听到怎样的答案,但他显然没有料到如此的回答。“除此之外,”兽人继续道,“我已经见过太多的死亡。”
   
  提里奥低下头,奋力去理解兽人的言辞。这不可能,他想。这生物是个没心没肺的畜生。它怎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尽管兽人的确这么说了。
  
  他能感觉到兽人的真诚——及在那之下——深藏的痛苦和哀伤。作为一位圣骑士,他能感知到他人内心深处的情感,只是这直觉的用处从未被证明。提里奥尝试让自己融入这一刻。

  “那么我应该感谢你,”提里奥说,想着该怎样报答它。

  觉察到提里奥的迷惑,兽人说:“我是伊崔格(Eitrigg),人类。你可以叫我伊崔格。”提里奥放心地答复:“谢谢你,伊崔格。谢谢你救我一命。”

  兽人再次点头并站起身来。提里奥注意到兽人明显的跛行。他猜测自己在决斗中留给它的伤口很可能被感染了。兽人没有看提里奥一眼便蹒跚地走向毁坏的塔楼。

  “我是提里奥·弗丁,”圣骑士说,“我得告诉你,我是这个郡的领主,伊崔格,而你的出现让我的部下们深感不安。”

  兽人温和地笑了,“我打赌他们在你找到我之前都睡得死死的,”兽人说,“我在林中已住了很多年,人类。我从一个地方搬到另外一个地方,保持隐蔽,并寻找藏身处。我可好好地让你的侦察兵和游侠们郁闷了一回。”

  伊崔格的话中带着明显的轻蔑。兽人们不知道它们可是精灵游侠的宿敌。那些老练的巡林游侠们发誓要向部落复仇,特别是在他们摧毁精灵们的魔法家园——奎尔萨拉斯(Quel’Thalas )之后。提里奥怀疑伊崔格没有说实话,兽人能这么久都不被侦察到吗?

  伊崔格喷着鼻息说,“真是坏运气领你找到我。”

  “也许吧,”提里奥说,“但你的逗留为我带来了严肃的问题。我的人民痛恨你的族人,伊崔格。你的种族只为他们带来了痛苦和混乱。如果他们可以,他们会在一秒内杀了你。唉,那么,我怎么能仁慈?我怎么能让你留下——在你的族人如此对待我们后?”

  “我已经抛弃了他们,人类!我独自住在这儿——被放逐,”伊崔格谨慎地说。“我不希望再为他们的罪恶负责。”

  “我不明白,”圣骑士回应,“难道说你已经背弃了你的族人?”

  “我的族人已经迷失了!”兽人争论道,“坦白来说,他们甚至在来到这奇怪的世界前就迷失了。当部落最终在你们的军旗前倒下时,我就下定决心永远离开它。”

  伊崔格弯下腰抬起一大块灰石。提里奥对兽人的力气留深刻印象。那可是一块两个人才搬得动的石头。兽人示意提里奥坐下,自己则盘腿坐在地上。提里奥便在平滑的石块上坐好。

  “对于我的族人,你还有很多不了解之处。他们的荣誉感和骄傲在很久之前离开了。在我的儿子们被杀后,我认为我对他们的责任已经完结了。”伊崔格严肃地说。

  “你的儿子们是武士吗?”提里奥问。伊崔格大声地嘲笑他。

  “所有兽人都是武士,人类,”他说,就当提里奥是个没大脑的小孩。“我们还知道些其他事。不论我儿子们的力量和能力,但他们被自己的领导背叛。在最后一战时,我们的酋长们在无谓的竞技中自相残杀。
  
  在一场特别血腥的战斗后,我的儿子被命令从前线撤回。我们酋长的其中一个竞争对手,希望他的部族在部落中出人头地,他取消了命令并派我的儿子们和他们的部下回去拼杀。这是我们部族历史上黑暗的一天……”伊崔格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是我的黑暗的一天,”提里奥一阵眩晕。他知道兽人经常互相征战,但伊崔格的哀伤打动了他。他从未想过如此的背叛会让一位兽人这样难过。

  “那时我意识到,他们已经没有希望了。堕落和敌对已让我同胞们的精神黯然失色。我感到部落的内部瓦解只是时间问题。” 伊崔格说。

  “堕落的源头是什么,伊崔格?是什么将你的同胞拉入深渊?”提里奥问。

  伊崔格的眉毛扬起,陷入深思,“在我祖父的时代,我的同胞既单纯又骄傲。当时仅有几个部族。他们在我们世界的广阔原野上生活和狩猎。当时有很多猎人呢——强大的战士们依从一套荣誉守则并崇拜自然精神。雷霆和闪电的能量在我同胞的血液中流淌。”
  
  伊崔格骄傲地说,沉醉在梦想中。“智慧的萨满祭司指引他们,并维持部族间的和平。”

  提里奥身自前倾,被兽人的话吸引着。当然,从没有人类听说过兽人的历史。“然后呢?”提里奥不安地问。他在想也许这就是泰兰在听他读床边故事时的感受。伊崔格阴沉地继续。

  “一套新的秩序在部族中产生,希望将他们联合成一个强大的国家。很多萨满祭司抛弃了他们古老的传统,开始研习黑暗魔法。他们开始自称术士。为了一些恶毒的理由,他们用阴影魔法使部族们堕落并陷入暴力的深渊。他们的确,用这种方式联合了我们的同胞。”
  
  伊崔格冷冷地说,“在术士的统治下,部族被联合起来——作为一个狂暴的部落。我们高贵的武士传统被滥用来为黑暗服务,最终秘密消亡。正是术士将我的同胞带到你们的世界,人类。是他们挑起我们间的战争。”

  提里奥在迷惑中摇头。“没有人提出异议?在整个武士阶级中,没人挺身反抗他们?”

  “的确有些不愿服从的人。其中一个不同意的部族,由一位叫杜隆坦(Durotan)的兽人领导, 公开挑战术士们,并试图提醒其他部落不要如此愚蠢地效忠术士。我记得强大的杜隆坦,他是位伟大的英雄。不幸的是,只有少数兽人听从杜隆坦的警告。术士威胁他们并使他们变得麻木。因为杜隆坦的勇气,他同他的部族一同被流放。我听说多年后术士们的刺客终将他杀害。这就是部落的行事方式,”伊崔格说道。
  
  “真是疯狂,”提里奥说,“如果你的同胞真心珍视荣誉,如你所说,我不敢相信他们会如此容易被控制。”

  伊崔格满面愁容地坐了一会, 他抬头严肃地回答,“在那些日子里,一个可怕的动力将我们凝聚在一起。杜隆坦离开后,我的同胞被恐惧和偏执统治。没人站起来反抗术士们。”
   
  提里奥嘲讽似地笑了。

  伊崔格的愤怒爆发了:“你曾经挺身反抗过整个民族的意志吗,人类?你质疑过一种秩序,而且明知违反它意味着必死无疑吗?”

  提里奥别过头去。不,他甚至无法想象这种情形。

  伊崔格点点头,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谣传说术士们和恶魔结合并吸取它们的邪恶力量。对于我,我相信它的是真的。控制我的同胞的邪恶,不可能从我们心中滋长。”

  提里奥紧张起来。他忆起兽人曾用恶魔在人类中散播恐惧。这骇人的想法让他震惊。 “看来你的同胞遭受过深重的苦难,伊崔格,甚至在他们挑起我们人民的愤怒前。”提里奥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自豪。伊崔格斜着瞥了他一眼。“无论如何,你的故事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我想我长久以来对你和你的同胞都抱有成见。”

  伊崔格似乎愉快地咕哝了一声,并站起来舒展他的背。“事实上,”提里奥继续道,“我们很相似,你和我。我们都是老士兵,牺牲了很多,为了我们的——”

  伊崔格用强有力的挥手打断了他,“我们一点也不像,人类,”他咆哮道,“我是在敌方领土上流亡的叛徒!你则是一位富裕的领主,被自由的人民敬爱着,有能力去过你所希望的生活。我们一点也不相像!”老兽人对自己的爆发感到窘迫,皱着眉头望向远方。

  提里奥思考着兽人刺耳的话,“恩,你是对的。我们在交战中。因此,我必须问你,伊崔格,以你的荣誉——我领土内还有其他兽人吗?部落是否计划要攻击这个郡?”

  伊崔格沉重地叹息着坐回地面上。他沮丧地摇头并看着提里奥的双眼说,“我已经告诉过你,人类,我独自居住在此。我没兴趣跟我的族人交往。我多年未见过另一只兽人了。我无法告诉你部落现在的计划。我只能告诉你,无论如何,我这个受伤的老武士没有任何计划攻打你的要塞或给你找麻烦。我只打算独自度过我剩下的流亡岁月。当一生都在无意义的征战中度过后,和平是留给我的唯一安慰。”

  提里奥点头,“作为一位有荣誉感的战士,我接受你的言辞,伊崔格。而且,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允许你的独居。只要你保持隐蔽而且不找我人民的麻烦,你想在这待多久都没问题。”

  伊崔格在怀疑中假笑。“我想你的手下会撇下你将我抓住,人类。对于他们而言,我可是恐惧的源头。”老兽人说。

  “我是他们的领主,伊崔格。他们会遵守我的命令。作为一位效忠圣光的圣骑士,我向你起誓我会保守你的秘密。在我仍有力量制止他们时,没人会抓捕你,”提里奥发誓。
  
  有那么一刻,提里奥对立下这大胆的约定感到后悔。他明白,如果事情复杂化,他的许诺将极度难以履行。若他的同伴们知道这个协定,他们定将他打为叛徒。无论如何,提里奥的本能告诉他,这是正确的决定。他站起身来,下定决心。

  伊崔格满意地咕哝,“那么,以你的荣誉担保。”他说,重新站起来。提里奥再次注意到兽人脚上的伤口。伊崔格明显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以我的荣誉担保。”提里奥回答,盯着兽人受伤的大腿。“你知道吗,伊崔格。我能治愈你的伤口。我拥有这种力量。”他说。

  伊崔格愉快地笑了。“谢谢你,但这并不必要,” 伊崔格坚持,“痛苦是个好老师。明显地,尽管经历过如此多战争,我仍有很多值得学习的事。”

  提里奥大声地笑了。他可真的开始喜欢老兽人了,尽管一小时前提里奥还认为他是世上最可恨的恶棍。“也许有一天,我还能回到这与你作更深入的讨论。我必须承认你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圣骑士”咒骂”道。

  伊崔格笑起来时,他巨型的黄色獠牙似乎伸长了。“你也不像我想的那样,人类。”

  提里奥再次用兽人的方式向伊崔格敬礼,骑上米拉德,消失在兽人的视线中。
  
* * *

  当提里奥独自在蜿蜒的回家之路上驰行时,一千种不同的想法流过他的心。他在想,自己是否错误地让兽人在他的领土里拥有一个避难所。然而,他已经许下保守秘密的诺言。无论事态如何进展,他都被荣誉束缚——保护老兽人,使他免遭迫害。事情就是如此。

  他回到要塞的马厩时已几近黄昏。提里奥疲惫地把缰绳交给管马厩的男孩,然后走进厅堂。他需要充足的睡眠并将一日的事情从眼前赶出去。当他去拉起厨房的门把手时,一只强壮的手抓住他的肩膀。提里奥抬头看到巴瑟拉斯挡在他的路上。年轻人眼中的光芒让提里奥十分不自在。

  “我的阁下,”巴瑟拉斯冷冷地说,“我们必须马上谈谈。”

  提里奥叹了口气。“我很累了,巴瑟拉斯。如果你希望,我们明早再谈。”

  巴瑟拉斯把他抓得更紧。“我不认为您能明白,我的领主。您看,我知道您今天去过哪里。”年轻的圣骑士坚持道,他没有眨眼,这让提里奥僵在他们身边骤冷的空气中。提里奥思索着亚登是否背叛了他——泄露他出去的目的。不可能,亚登总是很忠诚。

  “我知道你明白壁炉谷里有兽人,提里奥。我能在你眼里到它。我为你祈祷,你没有隐瞒任何消息。”

  怒气冲上提里奥,他可以理解年轻人的自傲,但他不会在自己家中被一个过度热心的小子威胁。
  
  “我已经告诉过你,巴瑟拉斯。你要对我展示出适当的尊重。”提里奥激动地说,“至于你所关心的事,我已申明过这是一个单独个案。这是你暂时需要知道的所有事。我建议你就此打住并忘掉此事。现在请在我发怒之前将你的手拿开让我过去。”

  巴瑟拉斯慢慢放松他的紧握并站开。他带刺的目光一直跟着提里奥。年长的圣骑士粗率地转身走进要塞内室。

  留下巴瑟拉斯独自一人,在挫败中眉头紧皱。

  “这还没完,我的领主,”年轻的圣骑士自言自语,握紧拳头。“这还远远没完。”
  
* * *

  提里奥疲惫地走向他的私人战备室。他庄严地脱下战甲并将战锤重新放在壁炉架上。走进卧室后,他重重地瘫倒在床上。此刻,他只渴望着几小时的甜睡。正当他将头放到毛绒枕头上时,卡拉多德走进房来。在这找到他让卡拉多德吃惊不已。

  “哦,你回家啦,”她甜甜地说,“你今早偷偷溜哪儿去了,提里奥?我问过亚登,但他一个字也不肯告诉我。”她的声音充满关切。

  提里奥紧张起来。他压根不想谈论兽人的事。 他已发誓要为伊崔格保守秘密,而被迫对自己的妻子撒谎——以隐瞒行踪,又是他最不愿做的。但从她的双眸中,提里奥可以看出,她可不会满意于他的只言片语——直到他说出完整的经过。

  “我出去调查我找到兽人的地区,卡拉多德。我必须查明是否有更多兽人藏匿在我的领土中。”他像一个性急的小男孩般说道。“我希望独自前行,所以我命令亚登——不对任何人泄露我的行踪。”

  卡拉多德边把胳膊交叉在胸前边皱起眉头。提里奥惹她不高兴时,她总是这样。

  “你在被袭击后几天就独自偷跑出去?你怎能那么卤莽呢,提里奥?你到底要证明什么?你已经不再是个年轻人了!”她激动地说。

  提里奥畏缩了一下,先是巴瑟拉斯,然后是他的妻子。“我服役的年头比你活得还长,姑娘!我不需要你来教育我怎么正确地履行我的职责!”他微愠地说。

  提里奥甚少对她说这种话,当他这么说时,卡拉多德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她决心在话题上作战略转移,以拯救这场谈话。

  “你找到你一直想要找的了么?”她问,尽量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无辜。

  提里奥控制自己冷静下来,但他心里清楚,她的新问题线不会很容易打住。“是的,我找到了,”他平静地说,“我确信,我的遭遇只是个单独个案,我们毋需担心兽人。”

  卡拉多德高兴起来,在床边坐下。她握住提里奥的双手。“我就放宽心啦。那真好,提里奥,但你怎能如此确定呢?”她问。

  提里奥的心沉了下来,他绝不会对她撒谎。“我无法告诉你,亲爱的。”他温柔地说。

  “为什么不呢?既然你说我们毋需担心,那么告诉我怎会有问题呢?”她问,她似乎受了打击。

  “这事关荣誉,卡拉多德。我无法告诉你。”他答道。

  卡拉多德抽开她的手并站起身来。提里奥心里准备着应对她的怒气。

  “荣誉。你总是如此看重它——以至到这种地步,提里奥!你简直和那虚荣心过盛的巴瑟拉斯一样气人。你那宝贝荣誉,对你而言当真比你的妻子还重要吗?”她将脸埋在双手后,眼泪悬在涌出的边缘。提里奥看着她,尽最大努力温柔地说:

  “你不明白,亲爱的。我是一位圣骑士。我背负着人们太多的期望……”

  卡拉多德将手从脸上移开,竭力克制自己不要上前打他。

  “你当然是对的,我不明白!但我明确地知道你背负着什么期望,”她吼道,眼泪淌下她涨红的脸颊。
  
  “人们期望你的行为像我的丈夫,不是那对我隐瞒你那些愚蠢的小秘密,还把我当作扎马尾辫的小姑娘的人!人们期望你的行为像一位负责任的领主,而不是那自个儿跑出去闲逛,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人!”提里奥在她开始啜泣时别过头去。“你应该小心地,好好地活着,不要让我们的儿子失去父亲,不要让他在没有父爱的境地里成长。”

  提里奥站起身来抱着她,“我明白,亲爱的。我的确冒了不必要的险。但求你相信我,卡拉多德。一切都会好起来。”他安慰着她。

  她拭去眼泪并看着丈夫的脸。她会试着相信他的判断力。她正要告诉他时——沙沙的脚步声表明泰兰已走进房里。提里奥和卡拉多德转头看到睡眼惺忪的小泰兰站在他们面前。显然,他们的争论已吵醒小男孩。

  “你俩在打架吗?”泰兰小声地问,他水蓝色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关切。

  提里奥走上前去抱起儿子,“不,儿子,你妈妈只是在担心兽人,没事的。”他安慰泰兰道。

  泰兰似乎考虑了一阵子,“爸爸,兽人真的像所有人说的那样——既卑劣又残忍吗?”他问道。

  提里奥对如此直接的提问措手不及。他想起自己与伊崔格充满知性的谈话,他对自己的动摇大为惊讶。他当然不希望对儿子说谎。希望必须在联盟与部落的新一代中传诵。

  “好吧,儿子,这可很难回答,”他缓缓地说,让泰兰集中精神,却没瞥见卡拉多德怀疑的目光。泰兰聚精会神地听父亲继续道,“我想还是有一些好兽人的,他们只是很难碰见而已。”提里奥温和地说。

  卡拉多德简直不感相信自己的双耳。她逐渐退去的怒气又冲刷回来。

  “真的吗,爸爸?”泰兰问。

  “我想是的,”提里奥回答,“有时我们必须当心——我们是多么快地对他人下定论啊,儿子。”

  泰兰看起来对这个答复很满意。卡拉多德则不然。圣光在上,如果她让提里奥向儿子灌输这种无稽之谈,她会遭诅咒的。

  “别对他说那些!”她咝咝地说。“兽人都是没心没肺的野兽,他们都该被杀死!在目睹他们对我们的世界的所作所为后,你怎能这么说呢!你到底怎么了,提里奥?”她咆哮着,将泰兰从他的臂膀里抱走。
  
  泰兰被她的愤怒吓得哭起来。她亲切地抚摸他的头发,转身离去。“别担心,宝贝。”她说,“你爸爸只是累了。我们让他休息吧,好吗?”她边说边离开房间,甚至没有看提里奥一眼。

  提里奥走到华丽的吧台前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葡萄酒。深啜了一口酒的他沉重地坐下,惊讶于他的整个世界竟如逝水般颠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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