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不能再去作战了,我打算退隐的请求没受到多少阻力就轻松的达到了。我打算会到吾族的领地永远和她过快乐的生活,为了达到这一想法,我在南海镇买了一条船,没有水手,只有我们两个,我们在海上缓慢的驶向自己的目的地,在船上我们对未来幻想了很多,无论她说出什么提议,我都只有一个回答:“吾爱,我们有无限的时间去做您想做的任何事情!”
我回来的消息没有告诉吾族的任何人,我也开始对世界上一切的事情都漠不关心了,对我来说这世界上只有我和安娜两个人。在回来半年后我和安娜的一次林中散步碰到了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他见到我感到非常的惊讶,在惊讶之余,他告诉我了这半年来的发生的事情。
战争,如果说我以前的行动对部落是一种刺激的话,那我在奥格瑞玛的行动就使他们最终下定决心不惜出动大军,不惜发动战争也要与联盟拼个死活,首先他们就把怒火发泄在吾族的同胞身上,早在两个月就向吾族在灰谷的前哨基地展开了大范围的进攻,在部落优势兵力面前小型哨所一再的丢失,最终玛法里奥和泰兰德亲自率领大军前去对峙才稳住了战线。暴风城与铁炉堡的援兵分批抵达,但由于军船有限路程遥远,主力部队始终未能赶到。而近期部落几路援兵都赶到了,种种迹象表明一场大规模的进攻就在眼前,玛法里奥和泰兰德以调集了所有能作战的士兵都赶往了前线,期望等顶住这次进攻,等到援军的到来。
说完这话,我的朋友就带领一批士兵匆匆的离开了,把我和安娜扔在了原地。我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失去了游乐的兴致,默默的回到了家里。
我只知道自己的在以前在完成任务时很自私,也知道可能产生的后果,没想到这后果真的产生了,我该怎么办?很显然,我的行为对吾族造成了重大的伤害,也许我不能再这样逍遥下去了,得负担起作为吾族一份子应有的责任。即使我不出马,坐视吾族败溃不管,等部落的杀上岛来我和安娜仍有无法置身事外,况且前线还有泰兰德,还成千上万吾族的同胞,他们不该为我的冒失行为付出生命作为代价,或许他们已经有很多人付出了生命,但我要在更多人付出生命前承担起这个责任。我想我应该这么做,非做不可,自己去了断自己所作的事情。
安娜看出了我的心思,她没有阻止我,只要求与我同行,我在嘴巴上不占优势只好假意答应下来,告诉她收拾行囊。当一切都收拾好之后我提议我们临走前喝上一杯,她同意了。我在桌子上满满倒上两杯酒,一杯递给她,然后自己先喝干了杯中的酒,她看着我,也许感觉出了许些的异样,但在短暂的犹豫后安娜也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她醉倒在了我的面前,我精通手指的小技巧,在倒酒时趁安娜不注意时来了个调包,我自己喝下的那杯酒是一杯普通的甜酒,而她喝下的则是整个大陆上最烈性的酒“火焰的呼吸”。
让她酒醉是我们认识的契机,同样的酒醉亦是分离的伏笔,此次出去恐怕是难有归途,我把安娜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又默默的看了她一阵子做为最后的怀念,转身离开了自己的家。
为了弥补我左臂残废的缺陷,我破天荒的套上了铠甲,一套坚韧而轻薄的龙鳞甲,也是我去时光洞穴里拿出的战利品。
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吾族的阵地时,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吾族的阵地破败不堪,士兵疲惫至极,恐怕这些士兵经历了难以想象的恶战。在我踏进吾族司令部时连同泰兰德玛法里奥在内所有的将领都大吃一惊,他们都认为我根本不可能到来,然而我来了。
在见到我之后有几员副将怒火填胸,高声的指责我不该将战争强加于吾族,玛法里奥制止了愤怒的副将们,因为内讧对现在的局势并无帮助。
“欢迎你的到来洛瓦.流云。”玛法里奥对我说道,虽然他克制的很好,可在语调中我还是品出了对我的不满。
“我来了,我的领袖。”这是我和玛法里奥为数不多的对话之一。
“你是来作战的吗?”玛法里奥问道。
“不是!”我回答道。当即司令部里的将军再次愤怒了起来,几个人甚至已经拔出了武器。
“那….”连玛法里奥也弄糊涂了。
“我去解决我自己留下的问题,请告诉我敌人的方位。”对于我的蔑视,将军们再也无法忍受了,几个挥剑向我砍来。
泰兰德拦住了他们,也许她看出了我的意思。
“你是想去敌营行刺吗?”部落四大城主都亲临前线,去行刺无疑是送死,
“恩!”我点了点头“我自己用什么办法惹出的麻烦,我再用同样的办法去解决这个麻烦吧。”
“洛瓦.你觉得你的胜算有多少?”玛法里奥问道
“代我照顾好安娜,她在我的屋子里。”我向屋里所有说完这句话后不管哗然的众位将军转身出了司令部。泰兰德几步追上了我,一把将我拉住。
“别去冒险了,援军马上就到。”泰兰德咬着嘴唇说道“我们可以并肩作战,等来援军。”
也许泰兰德是整个军营中唯一一个不主张我送死的吧。
“他们不想和我并肩作战,司令部里几乎所有都是这个看法,我知道这是我犯下的错误,我自己太过于任性,以至于现在形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这是我犯的错误,由我自己来解决就可以了,不需要别人与我并肩作战。”我不再对泰兰德有所依恋,但我仍旧希望她安然无恙。
在泰兰德还想再说些什么时,我早以隐去身形踏上自己最后征程。在屋里的地图上早以看到了部落军营的位置,所以一切都不必再多说,直接走向自己的目的地点。
如果是我一个飘渺如鬼魅的刺客所能解决的,那我很乐意去做,经历了两次燃烧军团的入侵,被折磨的伤痕累累的吾族,不应该再遭受更多的磨难了。
而解决问题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刺杀对方的指挥官,作为全军灵魂的指挥官如果被杀或者被重创,肯定对部队的士气产生重大的影响,这也是我这个刺客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四位城主,我和萨尔交过手,那是位本领高强的老酋长,其他三位想必也不会逊色到哪里去,如果我能成功的杀死或者重创其中的两位,哪么吾族的军队就很可能挺过这个难关,心里想着这些,我的脚步可一直没有停下来,直奔敌人军营的核心地带走去。
我找到敌人司令部时已经过了午夜,可四位城主都还没有休息,他们在讨论着进攻的计划。在偷听中我大吃一惊,原来总攻的时间就在今天的拂晓时间里,现在都已经过了午夜,离总攻只有一两个小时了,恐怕进攻部队早已在阵地待命。一路上盘算着的等四大城主落单时分别对待的计划已经没用了。同时以一敌四,我哪里还能有胜算?可时间以不容我想的更多了。
这时,吾族可能对部落即将发动的进攻有所察觉,用月弩等重型武器对部落的营地进行了一次纵深打击,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四位城主都走出司令部来查看情况,对我来说动手的时候到了。
爆炸声掩盖了我行动的声音,况且我从暴风城辞职之后谁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所以这四位城主都没有丝毫的防备。
第一个目标就是黑暗女王希尔瓦娜斯,等她发觉身边有刺客的时候我的长刀离心脏只有不到几公分的距离了。女王急中生智的相左闪了一点,没有刺致命的心脏,但也贯穿了黑暗女王的胸膛,希尔瓦娜斯喊了声“有刺客..”就栽倒在了敌上。力量强大的黑暗女王,这点伤势对她完全没有生命的危险,只是这一刀足够让她暂时无法指挥战斗。
其他三位城主见到有刺客,纷纷拔出武器,尤其是萨尔看到是我,眼睛里几乎迸发出火焰来,嘴里不听的说着诅咒我的话语。在与三位城主的对战中我尽占劣势。因为我左臂已经残废,可即便我四肢完好,在三位城主面前也是毫无胜算。几个回合下来我的身上以数次被击中,仗着铠甲坚硬,伤口并不是很深,这样下去我只有死路一条。或者说自己本来就会死,现在问题是我在死之前能赚多少。
于是我又采取了搏命的战术,在窝金的飞廉向我攻来,我故意不闪开而是直挺挺的被击中,窝金看我被击中不禁喜上眉梢,拔出佩剑扑了上了,急于要砍下我的头颅。萨尔也许看出了问题,大声的制止窝金,不过我的刀的速度更快一酬,在窝金没反应过来时我以闪电般的速度从地面上弹起,顺势将长刀插进了窝金的软肋。窝金大叫一声倒了下去,巨魔的回复能力很强,这一刀也就只能让他暂时脱离战斗而已。
剩下两位首领的攻击马上就到了眼前,自己想躲开,可刚才那一记飞廉伤的还是太重,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面对牛头人凯恩的大斧我没有躲避,它向我肩头劈来时我也向凯恩一刀砍去,由于牛头人的身材过于高大,我够不到凯恩的任何重要部位,所以只是向他的腿部使尽平生的力气砍了下去。
结果是我和凯恩的武器都击中了对方,,对于强壮的牛头人来说我在其腿伤浅浅的一刀根本不算什么,而对于我来说这一斧是致命的一击。我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没等我感觉到伤痛,萨尔的战锤重重砸在了我的前胸,胸甲整个凹下了下去,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自己如同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身体在飞出很远后沉重的摔在了地面上,很奇怪,自己并没有任何伤痛的感觉,也许自己早已经死了,早在凯恩的攻击,甚至在窝金的攻击时我已经死了,我只是活的太久了,灵魂在惯性下在我体内多滞留了一会,我仰面朝天的倒在地上,看着夜空,这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夜空了,看着天,看着云,对于这种我再熟悉不过的环境下,我不禁想喝上一杯了。用自己的左手去拿随身携带的酒瓶,我的酒瓶可是个打不破宝贝,我以前一直不离身,我宣布戒酒之后这个瓶子被我收藏了起来,在我感到自己快走到生命尽头时我又拿出了这个瓶子带在身上作为自己的陪葬品,因为这个瓶子见证了我的一生。在左手摸到瓶子时传给“咯咯”的声音。那是我的结婚戒子与瓶子摩擦的声音,安娜,再见了。
这时萨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我的面前,将手里巨大的战锤高高举起,然后砸了下来,由于战锤巨大的尺寸挡住了月光,,在战锤落下的时候黑暗逐渐的笼罩了我全部的视野,永远黑暗来临。
部落撤军了,在部落从被刺杀的混乱中缓过神来时已经是天近中午,联盟的援军的主力到达了,他们错失了一举摧毁暗夜精灵军队的大好机会,加上自己的主帅伤势严重,撤退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出路。
洛瓦.流云战死,死后被狂怒的部落士兵分尸,最后联盟的搜索队只找到了他的酒瓶和几根手指,包括结婚戒指都被抢走。不过他也用生命洗刷了自己失误,让人们原谅了他。并纪念他的伟大功绩,他让暗夜精灵避免了一次灭顶之灾。
之后这位让人难以琢磨其好坏的伟大刺客的遗骸被埋葬在他的家的附近,四周栽上了月兰草,那是他生前最喜欢的花卉。
在葬礼后的第二天泰兰德和玛法里奥到目前去祭拜,意外的发现洛瓦.流云的妻子安娜倒在了墓碑前,手腕被割开了,流出的鲜血将墓碑四周的土壤染的殷红,看得出她在死前经过了精心的打扮,不过的泪水还是冲刷掉了脸上脂粉。安娜身上带着遗书,上面用潦草的精灵语简单的写道:“把我埋在这里。”
又是一个葬礼,通常人类在暗夜精灵的领地里不会受到如此高规格的葬礼,也许是泰兰德为安娜的痴情所打动,也许是对以死刺客的愧疚之情,也许其中的理由根本不重要,这次的葬礼用了同洛瓦.流云一样国葬的待遇去进行。
由于洛瓦.流云的事迹不是足够的光辉,在习惯于谈论完美英雄人物的大众面前,他很快从人们的话题中和大脑中淡去了,不过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这么看待。
在每一次满月到来时,在银色的光辉下月亮的女儿总是会探望这个孤独的墓碑,她会在墓前倒满两杯美酒去祭奠墓碑的主人,因为那是他和她的最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