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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雷[第二十节]

时间:2005-09-23 00:00 作者:敏源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第二十节马拉呼喊在凯恩的耳朵里响起,但瞬间就被“呼呼”的风声所湮没。凯恩仿佛掉进了无底的深渊,无止尽地下落着。这一刻,很长,或者是很短,凯恩不知道。现在在哪儿,曾经在哪儿,将会去哪儿,他也不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时间、空间的概念。不仅如此,所有的感觉都从他的世界中消失,就连呼吸也随着
第二十节
  
  马拉呼喊在凯恩的耳朵里响起,但瞬间就被“呼呼”的风声所湮没。凯恩仿佛掉进了无底的深渊,无止尽地下落着。这一刻,很长,或者是很短,凯恩不知道。现在在哪儿,曾经在哪儿,将会去哪儿,他也不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时间、空间的概念。不仅如此,所有的感觉都从他的世界中消失,就连呼吸也随着思维一道停滞了。这一刻,他进入了与外界隔绝的只有自我的世界。眼中,黑夜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白昼一样的光明。凯恩生命中关键的人:父亲、托门、莫沙彻……还有芸娜……连同与他们发生事,飞速地在凯恩的眼前浮现,又飞速的从眼中流逝……
  
  也不知道落了多久,凯恩突然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出现在他的身后。这力量将凯恩一托,随即又远远地抛向空中。凯恩的身体随之翻滚着,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再次下落。然而,这股力量又一次出现,又一次将凯恩顶上空中。凯恩就象一个被孩子们扔来扔去的玩偶,在经过几次升落后,终于“扑通”一声,落到了水里。进入水中的那一刹那,凯恩的感觉突然一齐回到了他身边,但随着他眼睛一黑,又全部失去……
  
  当天空开始泛蓝时,初夏的阳光开始将它的力量赐予大地。千针石林的山们都顺着阳光,把自己的影子投射到背后。那些影子们也随着太阳在空中轨迹的运行而改变着自己的位置,就象是顽皮的孩子躲避着母亲的责罚一样躲避着太阳。当日近黄昏,太阳开始在西面的山峦间慢慢消失时,影子们也绕着山峰们跑了一圈,随后渐渐淡去。
  
  月亮升起了,沿着太阳的足迹又开始了在夜晚中属于她的旅行。影子们又再次出现。只是这次,他们淡雅了许多,温柔了许多。不变的,他们还是那样的爱玩捉迷藏,不过是孩子变成了腼腆的小伙,面对月亮这样美丽的“姑娘”,竟然不敢正面相对,只是躲在山的身后,远远地看着,望着……也不知道月亮有没有注意到这片土地上还有如此多的目光正注视她。反正,她的脚步没有停留,急匆匆地在繁星的陪伴下追赶着太阳。就这样,影子们还没来得及鼓起勇气出现在月亮的面前,夜晚又过去了。月亮轻盈地跳下了西面的地面线,太阳又从东面蹦了出来。――新的一天又到来了。
  
  一缕阳光穿过山与山之间的缝隙,投射到夹在几座山峰中的一面小湖上。这缕光在湖面慢慢地滑过,落在了湖边的一个身影上。凯恩趴在湖边,开始是一动不动,只有身体在随着呼吸微微地起伏。过了会儿,凯恩的手指开始下意识的抽动。这标志着他的意识正在复苏。朦朦胧胧之中,凯恩有了些许感觉。虽然不明显更不强大,但至少有了。他闻到了潮湿的泥土气息,感觉背后那柔柔的温暖。凯恩睁开了眼睛,就象一个刚刚睡醒的孩子,用着惺忪的目光打量起周围的世界。
  
  一个陌生的世界,但又似曾相识。
  
  他想试着翻个身,可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只要轻轻一动,他的全身就象万根针刺一样剧烈的疼痛。凯恩不得不继续趴了一会儿,然后攒足了劲,忍着强烈的痛感,翻了一个身,喘气连连。这下,刺眼的阳光一下照在他的眼睛里,使他眼中的事物都被白色光芒所取代。凯恩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好累,好疲劳。
  
  “我在哪儿?我在哪儿?……”凯恩问着自己,就象做了一个噩梦后醒来的人想记起梦的内容那样努力回忆着自己的经历。他想起那晚,想起与野猪人的战争,想起飞艇,想起马拉,想起自己松开了手……
  
  “怎么可能?!我竟然还活着!”凯恩心里这样想着。忽然,他的耳边响起一声奇怪的响声。那声音就来自不远处,“轰隆隆”的,很响。凯恩努力抬起头,向下面看去,眼前是一块湖水,而自己的下半身还浸泡在水中。这湖的左右都是红色的高山,水却是碧绿碧绿的。不过,这湖看上不去并不平静,不时有一个个巨大的气流带着无数的水花,从水下直冲上天。那响声,就是因为它而起。
  
  凯恩明白了,那晚之所有感觉到总有力量将他一托一托的,就是因为正好落在了这气流柱上。否则的话,即便是直接落到湖里,这样高的距离,也是必死无疑。
  
  凯恩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感谢着大地母亲对自己的保佑。但强烈的疲倦感迅速侵占了凯恩的全身。他不得已又闭上了眼睛,很快昏睡过去。
  
  等凯恩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到了这天下午。此时,他感觉自己精神已经好了些,就是觉得异常的干渴。他一咬牙,坐了起来。眼前那一泊碧水给了凯恩力量。他将身提从湖水中移出,然后将上身转到湖边,一头扎到水里,尽情地豪饮。这水竟然是如此的甘美,成了此时此刻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凯恩喝够了水,觉得舒服了许多。这时,全身的疼痛感又袭来了。尤其是自己的左肩,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凯恩拆掉绷带,看了看自己的肩头,好在伤口的血已经凝结。不过,血一定流了许多,这边的泥土中都可以明显地看出块块血迹。凯恩抓起一把泥土,敷在伤口上,防止伤口再次裂开。等着一切都做完,凯恩又仰面躺下。这时,太阳已经落到了西面的山中,天空中的云彩却呈现出淡淡的红色。凯恩看着这美景,心里却忧心忡忡――马拉他们怎么样了?能不能按时把解药带回去?这解药又是不是真的有用?自己下面该怎么办?这一个个问题让凯恩十分地烦恼。他开始怀念起在老家的日子。这个时候,人们应该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正准备着晚上的聚会。聚会上,人们会享受一天的劳动果实。美酒、佳肴,应有尽有。想到这里,凯恩才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饥饿。他连忙在身边摸着,看能不能找出点吃的。可找了半天,除了在口袋里掏出一些已经成为面泥的面饼沫,什么肉干啊、水果啊,都已经不翼而飞。凯恩只好直前身子,观察四周没有可吃的东西。但千针石林真是片荒凉的土地:放眼望去,竟然连一棵植物都没有。凯恩只有饮水充饥。喝了两口,凯恩发现水中隐约有东西,仔细一看,是一些水草类的植物。凯恩急忙将手伸入水中,拔了这些水草就往嘴里塞。这东西的味道很是古怪,竟然还带着点苦涩。但此时凯恩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了,连拔出好几棵来总算吃了个半饱,然后爬到湖边休息。说来也奇怪,这水草的味道虽然很槽糕,但凯恩吃了后,就觉得胸口热呼呼的,有说不完的舒服。更奇妙的是,身体各处伤口的疼痛也都随之减轻了许多。凯恩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又找了些水草来吃了个够。这时,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凯恩决定再在这里休息一晚,等明天身体再好点,就到四周去看看。
  
  刚一睡下,凯恩就进入了梦乡。前段时间曾做过的梦境又再次出现,只是这次略有不同:凯恩站在山上,看见远处的那个白衣人停了下来,就一边呼喊,一边奋力追赶。终于,离她近了一些,又近了一些。就在凯恩眼看就要赶上,只离她几步之遥时,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那白衣人在风中岿然不动,但凯恩却是连脚都站不稳。风势越来越大,凯恩再也站力不住,一个踉跄竟然从山上翻滚下去。这一下,凯恩被吓醒了,睁眼一看,月亮正高悬空中,才发觉是个梦。
  
  夜里的千针石林比白天更荒寂。山谷中风“呼呼”的吹着。虽然是夏季的风,却依旧犀利。凯恩一身的水虽然已经干了,但风一吹到身上,还是忍不住栗抖。他连忙站起身来,躲到附近的一座山峰脚下。风是被挡住了,可凯恩再躺下后却难以入眠。无数的心事在凯恩的心头纠缠着,令他心乱如麻。直到后半夜,凯恩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凯恩早早就醒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凯恩只睡了一晚,精神状态就比前一天要好了许多。尤其是身体上许多青紫的淤伤都已经散去,就连割上也好了很多。凯恩心里很高兴,想再找点那水草来吃了,就可以去找出路了。但靠近岸边的水草已经被凯恩拔得差不多了,他不得不潜到水里更深处去寻找水草。
  
  下了湖后,凯恩才发觉这湖的独到之处:湖底是很浅的,大部分地方凯恩只要站着,水都不没头。即便是比较深的地方,也不过十五到二十尺。凯恩小的时候会到营地附近的河里去游泳,也有一些水性,所以这湖难不倒他。不过,水下有一些圆形的隆起的裂口,时不时会有一股气从这里冒出。凯恩需要绕过这些裂口,所以游起来很是小心。
  
  因为水不深,光线能照到水下,所以视线也比较好,水草的位置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凯恩拔几根水草,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气,再潜到水里拔几根水草。因为体力恢复了,伤口也不怎么疼了,凯恩周而复始,采了不少水草,准备带着路上吃。
  
  就在凯恩潜在水里找水草时,突然感觉到自己侧面有亮光一闪一闪。凯恩顺着亮光的地方看去,只见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水底,有个东西正在一亮一暗的发着光。凯恩觉得很好奇,决心过去看看。他浮出水面,再看水里竟然还是可以看到那光一亮一亮的。他游到那亮光上面,深吸了口气,潜下了水。等到游近一看,凯恩大吃一惊。原来,发出那亮光的,不是别的,正是上古法杖。凯恩一想,一定是昨天落下来时掉到了水里,而自己竟然把法杖忘得一干二净,已经掉了都没有察觉,心里后怕不已,赶忙拿起法杖,就要游上水面。但那法杖拿到手里后,依旧是一亮一亮的,放出光彩。凯恩又看了一下法杖掉落的地方,这才发现,原来那里还有一样东西――一个黑色的盒子。
  
  凯恩来不及多想,一手拿着盒子,一手握着法杖,浮上水面,游到了湖边。上了岸后,法杖依旧闪烁不停。凯恩自然觉得十分奇怪,仔细打量起手中的法杖。检查一番后发现法杖并无破损,凯恩才放心地将法杖插到身后。这时,凯恩注意到另一只手里的盒子,开始仔细的观察起来。
  
  这盒子是金属制成的,不大,做得却十分精致。盒子上浮刻着各种式样的优美的线条与图案,拿在手里也十分的轻巧。凯恩将它翻过来,转过去地看,才终于隐约看到一条细细地缝隙,却始终没找到这盒子的锁头,更无法将其打开了。
  
  就在凯恩摆弄着这盒子时,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歌声。开始声音很远,但渐渐变大,变清晰,直往凯恩这就来了。凯恩连忙将盒子塞进贴身的口袋里,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躲到山后。
  
  这时,歌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显得浑厚。歌的调子时高时低,抑扬顿挫,十分动听,唱的词也逐渐能听清楚了:
  
  “
  
  一望无垠的大海啊!
  
  澎湃而激荡。
  
  它蕴涵着无边的力量啊!
  
  那是在我们的东方。
  
  万里无人的沙漠啊!
  
  平寂而荒凉。
  
  它掩藏着无尽的秘密啊!
  
  那是在我们的南方。
  
  郁郁葱葱的森林啊!
  
  美丽而迷藏。
  
  它汇集着无数的精灵啊!
  
  那是在我们的西方。
  
  天高地阔的平原啊!
  
  广阔而苍茫。
  
  它孕育着无穷的文明啊!
  
  那是在我们的北方。
  
  千峰耸立的山林啊!
  
  贫瘠而蛮荒。
  
  它是我最爱的故乡啊!
  
  那便是我脚下踩着的这片地方。
  
  ……
  
  ”
  
  凯恩一听,唱歌那人用的竟然是牛头人的语言,心里顿时十分高兴。他料想唱歌的人一定是牛头人了。但又一想,自己遇到的会说牛头人语的其他族类已经够多了,万一遇上的是有敌意的生物,自己目前的情况,一定是没办法应付的。凯恩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先看看对方的身份再说
  
  他隐藏在山后,等着唱歌的人出现。那声音果然越来越近,很快,一个身影就出现在凯恩的眼前:高高的个子,大大的体盘,两只粗壮的腿下是一对宽宽的蹄子,脑袋上还顶着两支犄角,不是牛头人又是什么?
  
  凯恩激动万分,急忙从山后走出来,对着那人喊道:“你好!愿大地母亲与在同在!”
  
  那人此时正一边唱着歌,一边拎着两只桶准备在湖里打水。听到身后突然有人说话,那人连忙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了凯恩。见到凯恩伤痕累累,衣衫褴褛的样子,吃了一惊。
  
  “你好……你是谁?从哪儿来?”那牛头人问道。
  
  “我是纳卡维・血蹄之子,凯恩・血蹄。我从遥远的地方来,就是你的歌中唱到的‘北方的平原’。”凯恩答道。
  
  “我叫阿纳克,佐伊之子。他们也叫我‘大蹄’。真难相信,你竟然从北方来,如何下的大绝壁?”阿纳克放下手中的水桶,走到了凯恩的面前问道。
  
  凯恩微微一笑,说:“你不会真的想知道,总之是……十分困难的。”
  
  阿纳克看着凯恩的狼狈模样,幽默地说:“这点我相信,不用说就能看出来。但你为什么而来?陌生人。除了本地的‘山人’外,很少会有舒哈鲁来到这里。”
  
  凯恩说:“我和我朋友们为了找寻断臂重生的方法,在道路上踏下了无数的蹄印,经历了重重冒险,来到了这里。而后,我们意外地卷入了野猪人的战争,之后我就与我的朋友失散了,流落到这里。”
  
  “野战人的战争?”阿纳克奇怪地问道:“他们与谁的战争?”
  
  “实际上是他们内部的战争。”凯恩说。
  
  阿纳克若有所悟地说:“原来如此。怪不得大绝壁下一夜之间出现了那么多的野猪人尸体。”
  
  “野猪人尸体?”凯恩心头一紧,连忙问道,“是怎么回事?”
  
  阿纳克将手指向西北方向,说道:“前天我们村子的人一起去大绝壁向大地母亲膜拜,进行本月的占卜和祈祷仪式,结果却看到大绝壁下堆满了野猪人的尸体。可真多啊!从东头一直到西头,满地都是,还有许多黄旗子。尸体叠着尸体,堆起老高。大多是摔的粉身碎骨了,真是惨呐……这彻底破坏了我们的祭祀活动。我们长老还说:‘谁做了这一切,必然遭天怒人怨,会被大地母亲惩罚’到今天,大家还都在猜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你这么一说我想我明白了。”
  
  凯恩在脑海中想象着那悲惨的一幕,不由地为沼泽野战人难过起来。大卫特特竟然真的将那么多的同类用这样残忍的方式集体杀害,实在是令凯恩无法想象的事。他不明白,难道权力的诱惑力就大到如此程度,能让人舍弃一切吗?想到这些,凯恩不禁叹道:“大卫特特,你真的干了……”
  
  阿纳克以为凯恩是和自己说话,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能不能再说一遍?”
  
  凯恩的思绪被拉回,连忙说道:“没说什么……嗯,那么你有没有见到过象我这样的‘陌生人’?”
  
  “只有你一个,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阿纳克说。
  
  “那……有没有见到过一些奇怪的东西?嗯……比如飞在天上的船?”
  
  阿纳克先是一愣,接着开始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这人可真逗!飞在天上的船?哈哈,太可笑了。但愿我见过,那绝对会让我终身难忘。”
  
  凯恩很是失望,深深地叹了口气。
  
  “马拉、哈缪尔……你们在哪儿呢?”凯恩在心里默默问着。
  
  阿纳克看着凯恩失望的表情,感觉自己可能有些过分了,连忙解释道:“对不起!嗯……凯……?”
  
  “凯恩。”
  
  “凯恩!如果我曾经冒犯了你,请你一定原谅,因为那绝对不是我的本意。坦白地说,我很喜欢你这样善于想象的人。自从那个绿皮地精离开这里后,我就再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人了……”
  
  “沙克斯?”
  
  “是啊!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阿纳克满脸惊奇地问。
  
  凯恩笑道:“我当然知道。他是我的朋友……嗯,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大地母亲呀!那太妙了!他也是我的朋友。那么,我们两也应该是朋友!是吧?”阿纳克显得十分高兴,拍着凯恩的胸口说道。可他的手劲还真不轻,竟然把凯恩放在胸口的水草也给拍掉了下来。
  
  阿纳克一看地上的水草,脸色立刻变了。他问道:“你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就是从那小湖里找的。在这两天里,我以它为食。”凯恩答道。
  
  “什么?!你说你吃了它?!”阿纳克突然叫起来,声音大的刺耳。
  
  凯恩不明白阿纳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但这多少让他心里觉得紧张。凯恩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阿纳克看着凯恩,摇着头说:“大地母亲啊!它可是会害死你的!”
  
  凯恩吃了一惊,刚想说什么,突然就觉得天旋地转,接着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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