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凯恩一个翻身，坐起身来，问道：“难道你有好办法？”
沙克斯低声道：“确实有一个好办法，就看你们愿不愿意去做。”
话音刚落，突然从艇舱的另一侧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把你的办法说出来听听。”原来，马拉也没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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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克斯嘿嘿一笑道：“果然，马拉殿下也没睡。这样最好，我们三个一起到阳台上详谈。”
之后，三人一起上了阳台。这时，月已西斜，天高云淡，繁星挂满天空。夜幕下的南贫瘠之地在月光的映照下别有一番景象：那原本褐红色的大地这时却是暗黑的，地面上的东西看不太清。但两边的山麓却因月照而显出明显的轮廓，将天与地分割。再看面前，远处依旧隐藏在黑幕中，深邃而迷藏。那黑色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让人无从想象。
几人顶着风寒坐下。沙克斯连打了几个喷嚏，恨恨地骂道：“该死的，还真冷。”
“你刚说有什么办法能救我父王？”马拉迫不及待地问道。
沙克斯捏着鼻子，醒了醒鼻涕，说道：“我的办法一定有效，就是怕你们不愿意做。”
“你赶紧先说！”
“您别急，我说。”沙克斯咂了咂嘴，说道，“我听说，你们在北方乎鲁克营地那干了一件大事：救出了公主，杀了乎鲁克的预言者。……”
“快说正题。”马拉催促道。
沙克斯诡异地一笑道：“哼哼，你们是不是还知道了一个秘密？有关于上古宝物的。”
马拉和凯恩都是一震。那天的事情虽然有不少雷角勇士都看到了，但马拉事后都特别嘱咐他们不要将这件事外传。整个雷角营地里知道神杖的人应该少之又少。然而沙克斯这个外来人都已经得知，确实令人吃惊。
沙克斯看到马拉和凯恩的表情，早已经猜到了两人的想法，笑道：“你们都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地精只对金钱和技术感兴趣，所谓的魔法不是我们追求的。所以，我丝毫没有得到那东西的意思。我提到它，只是想提醒你们……”
马拉脸色一变，问道：“难道你是想……”
“是的！”沙克斯说道，“我知道你们已经获得那三件宝贝，并且能够将这三件宝贝合而为一。既然乎鲁克们都相信这宝贝拥有无边的力量，那你们为什么不去试一试？”
马拉愣了一下，转而看着凯恩。凯恩从没想过将神杖重造，听沙克斯一说，心里是一点主意都没有。
看到两人都有些犹豫，沙克斯继续说道：“也许，那宝贝被重造后，真的可以为你们带来可怕的力量。到时候，你们虽然人少，但对付大量的乎鲁克就仍会有希望。否则的话，你们这样去，真有点象拿舌头斗螃蟹――找掐。”
马拉点了点头，对凯恩说道：“朋友，我以为，沙克斯的话是有道理的。父亲的战斧我就带在身边，那两颗宝石你也应该带在身上了吧？”
凯恩双眉紧锁道：“带都带了，只是……”
“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我们重新合造神杖，只用来找回解药，之后就将它重新拆散，你不用担心‘血蹄之怒’，它一定会永远陪伴你。”
凯恩低头想了一下，说道：“‘血蹄之怒’是我父亲给我的最宝贵的礼物。有它在我的边上，就象父亲本人在我身边一样。但我并不是因为害怕失去它。真正令我担心的是，这法杖隐藏的力量是否能由我们所控制。”
马拉说道：“你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但我觉得，还是先尝试一下。如果我们不能控制住它，到时候再拆掉也不迟。”
凯恩沉思了一会，这才点头答应。三个人又悄悄回到舱里。凯恩从包袱里取出杖顶红宝石和“血蹄之怒”，马拉则拿出了“雷霆之怒”，而沙克斯也找出了一些工具。几个人回到轻手轻脚，并不弄醒其他人，又回到了阳台上。马拉从沙克斯那接过工具，使劲拧开了固定斧头两断的那个铁环，然后将斧柄从斧头中抽出来。凯恩这才注意到，这斧柄上裹着麻布，一层又一层，外面用绳线紧紧绑住。马拉将绳子割断，把麻布一层层从斧柄上剥开。等到将麻布都扯下后，出现的却是一个木制的外壳。马拉又将外壳用刀破开，这才露出这神法杖杖柄的真面目：这是通体黑色的金属的长杖，拿在马拉手里显得有些细短。凯恩借着月光仔细看去，这杖柄竟然不是等宽的，而是呈波浪形时粗时细。柄身上还能看见许多花纹与图案。有些看上去象是文字，但凯恩等人一个都认不出。在这杖柄的两端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凹槽，大的那个为圆形，小的那个为锥形，显然是原来两枚神石所在的位置。
马拉双手捧起杖柄，递到凯恩面前。凯恩先将红宝石放在那原形的凹槽上。那红宝石一接触到凹槽，就“铛”的一声被牢牢地吸在了上面。把宝石上的红光也随之一耀，然后一股又红又亮的色道就象血液一样开始在黑色杖柄上渗透，使杖柄上露出一丝丝红光。凯恩又取出“血蹄之怒”。虽然尚未与杖柄接触，“血蹄之怒”却已经是时亮时暗，不断震动，反应强烈。凯恩将其放在另端的凹槽上，同样一下就被吸在了上面。顿时，原本鲜红的“血蹄之怒”发出无数道金色的光芒，十分耀眼，几乎成了黑夜里的一盏明灯，而法杖的下端也随之映出一片金黄色。此时，顶端的红色光线与底端的金色光辉相互交映，并不断靠拢。很快，那两股颜色就要汇集在一起。刹那间，整个法杖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辉，让人睁不开眼睛。同时，从法杖里传出一种极为奇怪的声音：既高亢又低沉；既清脆又沉闷；既象野兽的嘶鸣，又象空中的雷声……这种声音颇为悠长，象是一种声明与宣告，向四周传去，法杖也随之剧烈抖动。飞艇下方的树木上，无数已经休眠的鸟儿象是受了什么惊吓，立即向四面飞走，绝不回头。
凯恩等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不一会儿，那法杖的光芒突然暗淡下来，那怪声也戛然而止。直到此时，三个人尚没有回过神来。
飞艇舱里一阵嘈杂。阳台门很快被打开，哈缪尔等人都挤出头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什么事情了？”哈缪尔紧张地问道。
马拉盯着手中的神杖，此时又变回黑色，两端的宝石也分别恢复了本色，只是隐约还有些光亮隐藏在其中，仿佛蕴涵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哈缪尔又连问了两遍，马拉这才喃喃道：“大地母亲啊……我们到底做了什么？……”
哈缪尔看到马拉手上的神杖，顿时神色大变，慌张地问道：“你们难道？……”
“我们先进舱再说。”凯恩说道。随后，大家都进到舱里，凯恩接着说：“我们将神杖重新组合了。”
“愿大地母亲饶恕你我。”哈缪尔惨然道，“难怪我刚在睡梦中突然感觉到一股难以估量的力量突然向这里聚集。它们来自这个世界中的莫名之地……不，或许说他们来自宇宙的深处。到现在，我仍然不能肯定这力量是否纯洁，但它的威力已经让我心悸不已。”
沙克斯说道：“果然！就象我说的那样：神杖是充满力量的，它将帮助你们完成危险的任务。”
“不！”哈缪尔说道，“你根本不清楚这力量的根源。它的强大，是你我都无法驾驭的。”
“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马拉问道。
哈缪尔从马拉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神杖，借着灯火，仔细观看，然后失声叫道：“这杖身上铭有精灵的文字！”随后，哈缪尔开始用精灵语朗读起来。越读声音越是颤抖，到最后竟然再也读不下去了。凯恩等人看到哈缪尔这般模样，无不紧张。
“哈缪尔！你到底在读什么？”马拉问道。
哈缪尔停顿了好一会儿，长舒了口气，这才说道：“上面文字的意思是：‘持吾之杖，得吾之力，信吾之神，奉吾之命！’最后还有一个落款：‘达斯雷玛・逐日’”
“达斯雷玛・逐日？这又是谁？”马拉问道。
哈缪尔答道：“这个名字我从未听闻，但前面的文字却令我心惊胆寒。它仿佛是一个恶毒的咒语，叫人充满不安。”
“我并不这样想。那几句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更看不出是什么咒语。”沙克斯反驳道。
哈缪尔一脸严肃地说：“不！地精！我对上古的魔法知之甚少，而你却比我更加无知。这杖身上的每一个字都表现出他的主人心中那股强烈的控制欲望。使用这法杖的人，或许会被他控制住灵魂！”
沙克斯也不甘示弱：“那也有点……嗯……危言耸听了！我只听说过人可以控制法杖，倒没听过法杖能控制人！至于你说地精无知，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哪中生物有我们这样的博学和智慧！”
“就这点我不想与你争辩！”哈缪尔说道，“但我必须给你们一个忠告：千万不要使用它！因为我们根本无法估计后果！”
一直在低头深思的马拉这时问道：“哈缪尔，你是否确认这法杖中的确蕴涵着巨大的法力？”
“这点毫无疑问，雷角的王子。”
“既然这样，我决定冒险一试。”马拉说话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定。
哈缪尔连连摇头：“这太冒险！而且我们这里没人会使用它！”
“冒险我承认，但我们这次出来本身就是一次大冒险。我不觉得再多冒一次会有什么。至于使用的方法，我会尝试，但愿能及时找出办法。”
看到马拉心意已决，哈缪尔也不说什么，只是不住叹气摇头。
凯恩相信哈缪尔的担忧是有充分理由的。但他也能理解，马拉为什么要坚持。刚刚，他已经感觉到了这法杖的力量。或许，它真的可以成为扭转局势的关键所在。
之后，大家各怀心事，分头睡去了。这次，凯恩总算迷糊着睡着了。梦中，他看到自己来到了一片充满绿色的辽阔平原。那里绿树成荫，翠草成茵，充满了生机，十分美丽。凯恩梦见自己独自一人，散步于其中，无限的快乐。忽然，他看见远处的山丘上有一点白色。凯恩仔细看去，竟然象是芸娜。他连忙招手呼唤，但那白点却没有反应，只是向山那面移动。凯恩加快脚步，想要追上，但怎么也追不上。他爬上山去，那白点却已经过了山颠，绕到山的那面去了。再等凯恩爬上山顶，那白点却又到了对面的另一座山峦上。如此循环，却怎么也追不上……
等凯恩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日光从舱两侧的窗户中射到舱里，在地板上投射出一个个圆形的光斑。凯恩再看后舱，左夜值班的地精已经换了班，飞艇仍在前进着。环顾四周，马拉等人也都接二连三地起来了。接着，大家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就又开始商讨行动的计划。会议中大家总是争执不休，始终不能找到一个妥善的办法。直到下午，一群人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来。
此时，距离目的地已经越来越近，大家的心情也越发的焦躁。沙克斯更是时不时地跑到窗户边，提醒着大家他对下面的土地越来越熟悉。
“再过半天的时间，或许不要半天，飞艇就要到预定地点了。要不要我放慢飞艇的前进速度？”沙克斯问。
“不！速度绝对不能放慢！”马拉说道，“如果时间实在不够，我们就用我提出的办法：先潜伏到剃刀外围，然后捉一两个乎鲁克来盘问，作为向导，再进入营地内部。”
凯恩摇了摇头，说道：“这个计划根本不可行。我们即便能捉来野猪人，但都不会他们的语言，又怎么去盘问？”
马拉想了一下，说道：“沙克斯，你真的不能和我们一起去吗？”
“天呐！王子殿下！”沙克斯叫道，“您不是和我开玩笑？那地方我是再不想去了！”
“如果我答应你，把给你的酬劳翻一倍，你愿不愿意去？”
“不！不行！”沙克斯连连摇头，“危险太大，而回报又不够诱人。”
“两倍！”
“嗯……马拉殿下，你知道……这对我来说，实在太危险……”沙克斯似乎有些心动。
“两倍！回营地后，我立即给你！而且，我还向你承诺，将南贫瘠之地的一处划分给你，并为你提供保护！”马拉咬牙说道。
“啊……”沙克斯眼睛里一亮，但还是没点头同意。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答应我的开价。二是拒绝我，然后我被杀掉！”马拉一边说着，一边举了举手里的法杖。
“既然这样，我也没别的选择了。”沙克斯仍装作不乐意的样子说道，“不过，你们必须要好好地保护我！说实话，打仗不是我的强项。”
而后，马拉定下了行动的计划，虽然不够完善，但总好过没有。开了一上午的会，大家都很疲劳。每个人都坐在地上休息。过了一会儿，大家开始用石头打
直到时过黄昏，天已渐黑，努曼突然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说他看到了奇怪的现象。大家连忙挤到阳台上或窗户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南方远处的地面上，点点灯火，亮成一片。哈缪尔立即施展鹰眼术，仔细观察起来。
“啊！好多的乎鲁克！”一个声音说道。
“的确是……”哈缪尔忽然想到了什么，顺着声音看去，果然是沙克斯说的话。此时，他正举着个长长的管子，象是在透过它看着什么。哈缪尔惊讶地问：“你怎么可能会鹰眼术？！”
哈缪尔放下手中的管子，仰着头笑道：“什么鹰眼术？我用的这个叫‘望远镜’，用它可以看到远处的情况，也是我们地精的一项发明。”
哈缪尔松了口气，笑道：“那你看到了什么？”
“许多的乎鲁克，他们正在快速的向我们这个方向前进。”
“难道他们发现了我们，要来阻击我们？”凯恩问道。
“这不可能！他们的信使不会比我们更快！”马拉断然否决道。
哈缪尔又施展法术，一边观察一边说道：“他们确实不象冲我们来的。但他们的速度如此快，象是在追逐着什么。”
“我也这样想。”沙克斯说道，“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们来。不过如果我们不改变方向，或者他们不回头，迟早会发现我们。”
“可能已经发现了。”哈缪尔说道，“我们飞在天上，会非常明显。”
“那我们就立即转向回头，他们永远追不上我们。”沙克斯说道。
“回头做什么？！”马拉喝道，“冲过去！继续向我们的预定地点前进！”
“不能那样！这里离预定地点已经不远了！如果在前面着陆的话，必定会陷入他们的包围！”沙克斯说道。
“那怎么办？！”马拉显得有些焦急。
“他们有多少人？”凯恩问道。
“估计有一两百人，可能会更多。”哈缪尔说道。
“我有个想法。”凯恩说道，“如果我们还想保持我们行动的隐秘性，就必须要消灭这支部队！否则，我们潜入的计划就一定失败！”
“有道理！”马拉点头道，“我同意你的看法。”
“开玩笑！”沙克斯叫道，“我们只有十几个人，却要对付几百个敌人！这太疯狂了！”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凯恩笑道。
“好吧，好吧！”沙克斯说，“既然你们坚持，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不过我也有个计划：我马上先把你们放下去，而我和我的随从都留在飞艇上，继续让它在低空飞行。然后，我们在空中用炸弹和火枪对付他们，效果会更好。”
“我没什么意见。”凯恩说道。
“那就这样吧。”马拉笑着说，“反正你下去也做不了什么。”
沙克斯如获大赦，立即命令停下飞艇，并降低高度。在距离地面还有七、八尺高时，沙克斯打开了舱门，并丢下了舷梯。马拉第一个跳出飞艇，顺着舷梯，下到地面。凯恩等人也紧随其后。很快，一干人列成一排，严阵以待。沙克斯一见众人已经落地，立即将飞艇升高。飞到较安全的高度后，这才停住。
此时，南面来的野猪人已经越来越近，那一个个火把簇成的点点火光也逐渐清晰起来。哈缪尔又一次用鹰眼术观察起来。刚看了一会儿，哈缪尔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这真是奇怪了。”哈缪尔说。
“怎么奇怪了？”凯恩和马拉异口同声，一齐问道。
“我想我看到的景象，你们都不会相信。”哈缪尔说，“那些野猪人，果然不是冲我们来的。他们正在追逐着另一批野猪人。”
“你没有看错吧？”马拉惊讶地问，“他们追杀自己人？”
“我想我不会错。”哈缪尔说道，“他们正在过来，很快你就能自己看到了。”
马拉努力看去，隐约能看到前面一些野猪人正在奋力逃跑，后面的野猪人则正呈扇型包抄过来，似乎确实如哈缪尔所说。
“我想我们要面对一个有趣的状况了。”马拉说道，“混战再所难免。”
“先别急出手。”哈缪尔说道，“或许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
凯恩也点头表示同意。马拉命令大家先拿出弓箭，但必须要听到命令，方能射击。八名牛头人站成一道圆弧，努曼举起了火枪，其他人则一手持弓，一手搭箭，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那对面来的野猪人也在迅速地接近，不一会儿就到了眼前。这下，大家都看清楚了，跑在前面的野猪人果然在被后面的野猪人追杀了。一个速度稍慢的逃跑者，落在后面，被后面的追上野猪人举刀砍倒在地。凯恩大概估量了一下，正在逃跑的大约有二十个左右。这些家伙应该已经看到凯恩他们了，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径直狂奔过来。
马拉率先举起弓，口中喊道：“朋友们！敌人已经到来，让我们为了大地母亲的荣耀而战！雷鸣！”雷角人纷纷附和，随后也举起了弓。
凯恩模仿着马拉的语气也喊道：“为了舒哈鲁间的友谊！鲜血！”
“鲜血！……”印第安纳等人也随之高呼，张弓搭箭，蓄势待发！
眼见野猪人已经进入射程，马拉就要下令攻击。突然从对面的野猪人中传出一个凄厉的呼救声：“不要射击！舒哈鲁们！不要射击！……”
凯恩听到对方说的是牛头人语，连忙喊道：“先别动手！”再仔细一看，呼喊的是一个野猪人。他跑在中间的位置，一边逃跑，一边挥舞着手叫喊着。天色昏暗，凯恩看不清他的模样。
“我们应该攻击！”马拉喊道，“这太危险了！可能是一个圈套！”
马拉话音刚落，那野猪人又叫道：“请不要攻击！救救我们！……”
马拉并不理睬，拉弓就要射。凯恩急忙拉住身边的马拉，喊道：“别！他也许能帮助我们！”
马拉一愣，这才放下弓。就在这迟疑的一刹那，跑在前面的野猪人已经冲到凯恩等人面前。领头的那个“扑通”跪下，连声哀求道：“救救我们！我们将为你们效忠！救救我们！……”其他的也随之跪道在地。
“救他们！”凯恩对马拉喊道。
马拉咬了咬牙，叫道：“好！放过这些家伙，狠狠地打后面的那些！”说完，马拉的箭就向后面的那些野猪人飞去，一下射中其中的一个的面门。其他人也毫不示弱，接二连三地将箭射向追来的野猪人。努曼火枪的“砰砰”枪声和其他人箭矢划破空气的“嗖嗖”声混合在一起，换来的是对面野猪人凄厉的惨叫声。
但这时，凯恩发觉，这些野猪人比以前对付的那些都要凶悍：虽然身边的同伴不断被射倒，但其他毫不畏惧，仍旧号叫着冲杀过来。他们手举着火把，火光照在脸上，显得面目狰狞、气势逼人，眼看着就要冲到凯恩等人的面前。
就在这时，野猪人群里突然发动惊天动地的巨响。伴随着这巨响，还升起刺眼的火光与浓烟――那野猪人群里竟然接二连三的发生起爆炸来。凯恩仔细一看，原来沙克斯的飞艇正悬停在野猪人群的上空。在沙克斯的带领下，地精们不断向野猪人投掷炸弹。那些炸弹落在野猪人群里，立即将野猪人炸得四分五裂。冲天的火光瞬间将野猪人淹没，并形成一道火墙，把追来的野猪人分开。后面的野猪人们因为遭受轰炸，已经乱成一团。还有不少因为火墙的阻拦，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即便如此，那些前面野猪人仍旧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奋力向前。
凯恩等人并不向前，还是用弓箭向野猪人射击。等到野猪人冲到近前，才丢下弓箭，举起斧锤，与野猪人展开近身恶斗。这些野战人身型高大，两臂有力，全身披着甲胄，被上都插了小旗。凯恩与他们一交手，就明显感觉出他们要比之前遇到过的任何野猪人战士都强悍。凯恩挥动着木锤，奋力向敌人砸去，左右抡捶，打翻了两个野猪人。但还没等凯恩喘口气，其他野猪人战士的刀就又劈过来了。才打了一会儿，凯恩就感觉到有些吃力。其他的牛头人也是一样，不得不边战边退。
那些被追赶的野猪人看到这番情形，纷纷从地上拾起武器，加入到战斗中，帮助凯恩等人与追兵展开搏斗。这十几个人的加入给了牛头人们不小的支持，战局也逐渐变得对牛头人有利起来。
就在这时，凯恩忽然听到一种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虽然战况激烈，但凯恩一听就分辨出这是什么声音――野猪人施展法术的声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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