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雷（第十四节）

第十四节
　　
　　凯恩牛头一看，原来是逃亡者中领头的那位。他张开双臂、念动法咒，那动作和念咒的感觉都与吉图里安十分相似。一瞬间，一个火球从他的手中飞出，掠过凯恩的身边，重重地打在前方的一个野猪人追兵身上。火球在那追兵身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光圈，身体也随即燃烧起来。那追兵倒在地上，来回翻滚，痛苦地嘶叫。不一会儿，他不再动弹，叫声也不在了，只剩下一堆火还在地上燃烧。凯恩心下一凛：这野猪人似乎与吉图里安很有关联。
　　
　　就在这一刹，一名野猪人追兵从斜次里向凯恩过来，举刀就砍。凯恩心神未集中，仓促举锤格挡。那野猪人抽刀顺手又是从侧面一劈，凯恩招架已经不及，连忙躲闪。但刀尖却已经划在了他的胸甲上，带出无数火花。幸好铠甲坚固，未被割破，但却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划痕，凯恩也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才站定。那野猪人一看得势，又号叫着向凯恩连续劈砍。凯恩急忙集中精神，左右抵挡，却再难找到机会出手反击。然而那野猪人的招式却是越来越凶狠，力量也是越来越大。凯恩就感觉自己左肩头已经湿漉漉的，十分疼痛，估计伤口又被震裂。这下，情况更加不利，凯恩每接对手一招，都十分吃力。凯恩已经感觉到，自己是在勉力苦撑。稍不留意，就有可能被敌人击中。
　　
　　此时，其他人都正与野猪人缠斗在一起。马拉将法杖别在腰后，一斧将一个野猪人劈成两截，回头一看，凯恩正迎战一名个头十分高大的野猪人。那野猪人衣着与他人不同，背后旗帜也比其他的人要大。看样子，十分的凶悍，以至凯恩只能招架，无发还手。马拉刚想冲了过去，助凯恩一臂之力。谁知，侧面一下跳出两个野猪人，拼命般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马拉只好举斧迎战，但一时间再无法脱身，眼见凯恩满头大汗，呼吸急促，连连后退，肩头更是红色一片，心里焦急万分。
　　
　　凯恩已是筋疲力尽，那野猪人举刀从上至下奋力一击，凯恩只好用尽全力举锤挡住。那刀重重砍在锤顶上，就听见“喀嚓”一声，竟然将木锤顶砍去一大截。凯恩就觉得肩头一阵撕裂般的巨痛，不禁闷哼一声，再也抓不住锤柄，那锤子也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就在这危机时刻，突然一个声音叫喊道：“伏下身子！”凯恩也无暇多想，顺势向后倒去。那野猪人一看凯恩倒地，心下暗喜，拿刀就想做最后一击。他举刀刚想砍下，突然觉得自己边上一亮。再仔细一看，一个巨大的火球从侧面直冲自己而来，刚想躲闪，就发觉自己胸口象是被重重打了一拳，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灼痛，随后就失去了知觉。
　　
　　凯恩躺在地上，就见眼前那野猪人瞬间变成一个巨大的燃烧着的火柱，“扑通”倒下，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凯恩这才发觉，自己的左手早没有一点力气，不住地颤抖。再一看，救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名会法术的野猪人。他向凯恩微微一点头，又继续战斗起来。
　　
　　这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沙克斯从飞艇上投掷下来的炸弹燃起的火墙已经连成一片，形成一个包围圈。大群的野猪人追兵被困在火墙之中，无法**。而那火圈也越烧越烈，将包围圈越压越小。沙克斯仍旧不断向火圈里丢下炸弹。伴随着爆炸声和火光，无数野猪人断裂的肢体在天上飞舞。被炸死、烧死，甚至踩踏死的野猪人不计其数。也有一些野猪人还用手上的弓弩或长矛向飞艇射击，但大都射程不足，无法射中飞艇。
　　
　　剩下的少部分跑在前面的野猪人追兵在马拉等人及野猪人逃跑者的联合打击下，接连被杀，已经寥寥无几。尤其是那名野猪人法师的法术十分厉害，火球一出，必然有人命丧黄泉。不一会儿，战斗就基本结束。牛头人们都围到了凯恩的身边。看到凯恩的旧口再次迸裂，哈缪尔急忙用绷带将伤口包扎好，再使用治愈之术为凯恩治疗。凯恩这才感觉疼痛减轻了许多。
　　
　　那些被追杀的野猪人此时则在肃清残存的追兵。虽然那些追兵只剩下一些残兵败将，但领头的那也组合人法师却还是毫不留情。只见一个追兵两腿已断，趴在地上无发站起，那法师走上前去就要施法。躺在地上的突然大喊起来，用野猪人语对那法师叽里咕噜地讲了一大段话，而那法师只是冷冷一笑，说了几个词，一抬手，挥出一道魔法箭，正中那野猪人头颅。顿时，头后开花，脑浆迸裂。那野猪人也就一命呜呼了。
　　
　　经过哈缪尔的一番治疗，凯恩感觉好了许多。在大家的搀扶下，凯恩站起身来。此时，被追杀的野猪人们也已经将那些追兵清光。他们下手果断，一个活口都没留。还有一些野猪人仍旧被包围在火墙里，但眼见已经是逃生无路，火墙里哭喊声响成了一片，让人觉得揪心。
　　
　　野猪人法师也不去理睬他们，带着随从们径直走到凯恩和马拉面前，跪倒在地，用标准而流利的牛头人语说道：“向英勇无私的牛头人致敬！感谢你们关键时刻的援助，在危难之中拯救了我们的性命。即便到了世界的末日，我们也无法忘记你们的恩情。”
　　
　　这时，凯恩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一下这个法师。他满脸的皱纹，岁数应该不小了。脸上虽然充满了疲惫，但精神依旧矍铄。尤其是那双眼睛，充满了坚毅而睿智的目光。
　　
　　谁知，马拉对这番话却是不理不睬。凯恩摆了摆了手，示意那法师站起来。那野猪人站起身来，拍了拍了腿下的泥土，一恭身说道：“感激的话也不多说了。我愿意竭尽所能，以报答各位的恩惠。敢问几位，从哪里来？为什么而来？”
　　
　　马拉对他很是警觉，生怕印第安纳或是别人被他套出点什么，对行动不利，连忙答道：“我们都来自北方，准备向南而去。”
　　
　　那法师说道：“听阁下的口音，应当是雷角牛头人吧？”
　　
　　马拉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说，印第安纳果然收不住话，随口就答道：“你倒厉害！他就是大酋长雷克穆尔之子，雷角人的王子，马拉殿下！”
　　
　　那法师转向了马拉，一眼看见腰里别着的法杖，脸色稍稍一变，随即又恢复常态，连忙向马拉致敬。马拉一看身份已经暴露，虽然心里对印第安纳十分气恼，但却不好发作。那印第安纳却浑然不知，仍然问道：“那么，你听我说话，能不能知道我是哪儿人？”
　　
　　法师呵呵一笑道：“阁下的口音有些雷角人的味道，但一定不是雷角人了。这里附近再没有牛头人的营地，看来阁下来自远方。”
　　
　　印第安纳一拍手，说道：“确实！我们都来自北面……”话未说完，哈缪尔接过话去，说道：“来自哪儿都不重要。我们是很想知道，你又是谁？怎么会被同族追杀？”
　　
　　那法师长叹了口气，说道：“说来话长。这里并非久留之地。我看各位风尘仆仆，也有些劳累。不如去我的村落，小作休息。我也好将来龙去脉，告诉给各位。”
　　
　　看到哈缪尔等人面露迟疑之色，法师又说道：“不瞒各位，我叫哈普内，是阿珈玛中的祭祀。我以一生侍奉我们的神明，却不幸卷入王国内权利的斗争。”说到这里，哈普内指了指此时已成为焦碳的那名与凯恩交战的野猪人头目，说道，“他以及他那些随从的主人与我势不两立。这点，相信你们已经看到了。而他的主人，所谓的阿珈玛之王才是挑起我们与牛头人战事的罪魁祸首。而我，则是你们可以信赖的朋友。我对你们的忠诚将会在未来的时间里得到验证。我必须要告诉你们的是：现在，确实是危急时刻。因为，我相信，随时都会出现这样的，或者规模更为庞大的军队，以来袭击我们。只有离开这危险之地，才能摆脱困境。此时的你们，不应再怀疑了！”
　　
　　这番话确实让牛头人们有些心动。凯恩凑到马拉身边，低声说道：“或许他说的没错，现在的我们没有太多的选择。而且，他也是一名法师。我们也许能从他身上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马拉点了点头，朗声说道：“那么，我们选择相信你，乎鲁克。不过，希望你不会忘记自己的誓言，对我们恩将仇报。”
　　
　　“以阿珈玛甘神的名义，我的朋友。决不背离。”哈普内信誓旦旦道。
　　
　　看牛头人已经接受了他的建议，哈普内命令自己的手下先掩埋战死的同伴。至于那大火圈中叫喊声已经停止，只有火在尸体上燃烧发出的“啪啪”的声音。伴随这声音的，是火中升里的浓烟和一阵阵刺鼻的恶臭。
　　
　　这时，沙克斯的飞艇也从空中落下。沙克斯满脸兴奋，一跳下飞艇就大肆宣扬自己的炸弹是多么的出色。他还告诉凯恩等人，那大火也是因他而起。因为他改造了一部分炸弹，使其可以迅速燃烧，这就叫“燃烧炸弹”。凯恩等人确实为这些炸弹的威力而震惊，但心事重重，也没心思和沙克斯打趣聊天。牛头人们从飞艇上取下了所有的行李包袱，愉快的飞行历程也要暂时结束了。
　　
　　“你可以起飞了，就在这附近等着我们。如果三天后的这个时候我们仍旧没能出现，你就可以返回雷角营地了。在那里，你可以得到所有的报偿。”马拉对沙克斯说道。
　　
　　沙克斯一边跳上飞艇一边说道说：“真心希望你们能活着回来。因为你们都会成为我最理想的客户。”
　　
　　看着飞艇渐渐升起，印第安纳冲沙克斯大声喊道：“等我回来，你得为我找一条火枪。要和努曼的一模一样！”
　　
　　飞艇上的沙克斯高声喊道：“只要你付钱，我会为你弄条更好的。我们地精常说：‘什么身份的人吃什么档次的鱼，什么样的价格换取什么样的货物。’希望你那里值得交换的东西。最后，祝福你们，都交好运……”
　　
　　随着飞艇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沙克斯的声音也越来越不清晰。就见那飞艇升到一定高度后，一个转向，向东面的山群中飞去。
　　
　　“一切都处理好了。可以走了吗？”哈普内问道。
　　
　　看着已经远去的飞艇，马拉说道：“可以了。出发吧！”
　　
　　哈普内微微一笑，指了指南面，说道：“那么，各位请给我来。”说完，他带头走了出去，身后跟着几个随从。牛头人们紧随其后。然后是其他的随从，走在后面。哈缪尔走到凯恩身边，压着嗓门说道：“我的王子：无论如何，请注意提防哈普内。我觉得他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凯恩点了点头，摸了摸扎在手腕上的手带。
　　
　　这样，在哈普内的带领下，牛头人们向南走去。为了防止再遇上野猪人军队，他们避开了大路，沿着山脚前进。这一路并不好走，道路崎岖、荆棘丛生。走了一会儿，哈普内开始折向西南。他们翻过了几座小山，直到月上树头，才来到一个山谷中隐蔽的村落。这个村落并不很大，只有十几间茅草屋。而且这些茅草屋大多比较简陋。看到哈普内回来，村落里的野猪人都纷纷出来迎接。刚看到凯恩等人时，这些野猪人都十分惊慌。哈普内和他们说了几句，才让他们稍显平静。
　　
　　哈普内安排手下人去照顾伤员，带着凯恩等人进了一个最大的草屋。与其说是一间屋子，不如说是一个凉棚更加合适：四周撑起了一些木架，爬腾类的植物从这些木架上一直蔓延到顶上的木梁上，形成了天然的遮蔽。屋子正中摆着一只火炉，周围放着一些草垫。哈普内带着凯恩等人围坐在草垫上。不一会儿，几个野猪人呈上了许多的瓜果和酒水。为了表现这些食物中并没有被动过手脚，哈普内先吃喝起来。凯恩等人虽然也带了一些干粮，但水壶早已没水，口渴难忍，也就顾不了许多，纷纷拿起瓜果大口吃起来。只有哈缪尔和老卡森显得有些顾虑，即便在吃，也显得小心翼翼。凯恩抓过一只西瓜，一巴掌拍开，顿时汁水四溢，吃到嘴里，更是甘甜无比，沁人心脾。再喝口那酒，原来也是用水果酿成，十分的甘美。如此美味，凯恩不禁多喝了几口。
　　
　　看到牛头人们吃得欢畅，哈普内笑道：“我这里条件简陋，希望各位多多担待。”
　　
　　“不必客气，现在你可以和我们说一下事情的缘由了吧？”马拉问道。
　　
　　“根据您的愿望，我将原原本本地将真实叙述。”哈普内说道，“这里叫‘田谷’，往南过了那几座山就是‘剃刀沼泽’。那是阿珈玛的一个重要营地。剃刀沼泽的东面，就是我们的中心――‘剃刀高地’。早在几百年前，我们的祖先就在那里定居，并建起了村庄和营地。后来，我们将其发展成为了一个充满生机的国家。作为阿珈玛甘神的仆人与喉舌，最德高望重的大祭祀领导这个国家，并引导着国家的人民信奉着和平。这样，我们平静地生活了许多年。直到六十年以前，国家里出现了一个强硬的人物，叫作‘大卫肯’，也就是后来的‘大卫肯王’。他在国家里宣扬暴力与杀戮，并诱骗人民走向战争。在他的鼓动下，一些年轻的阿珈玛被蒙蔽了眼睛，成了他满足私欲的工具和忠实的奴仆。随后，他开始了对这片土地的扩张，并自封为将军。也是从那时起，阿珈玛与牛头人的战争爆发了。”
　　
　　说到这里，卡森和马拉都点了点头。哈普内继续说道：“战争持续了十几年，虽然我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并未获得战争的胜利。无数阿珈玛甘的孩子死于战火，而大卫肯手上的权力却在无限膨胀。到后来，只有大祭祀和祭祀会能够对他进行制衡。可祭祀们的力量不断被削弱，终于有一天，大卫肯成为了**的王，将整个国家变成了他的私有财产。不过，因为对阿珈玛甘神的不敬，大卫肯还是遭到了的惩罚。在他当上国王后仅仅三年后，就病死了。然而，这并不标志着王族统治的结束。大卫特特，大卫肯的儿子不仅继承了他父亲王位，还继承了他父亲的野心。这个新君王的狂妄与凶残比起他的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方面，他强行命令许多阿珈玛背井离乡，去开拓新的营地；另一方面，他重新挑起战火，向一切可能成为他敌人的人开战。更可怕的是，他公然蔑视祭祀会和大祭祀的权威。依靠他手中的军队，有着百年历史的祭祀会被解散，大祭祀虽然被保留，但也是名存实亡。象我这样的小祭祀，就根本失去了原有的尊严与地位。”
　　
　　马拉说道：“我不得不说：虽然我同样反感那个什么什么王，但你们内部的权力争夺我并不感兴趣。”
　　
　　哈普内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对不起，不过我倒认为，在针对大卫特特时，我们可以成为盟友。因为，正是他的王朝毁灭了我们两个文明之间长达百年的和平。只要**他的统治，我保证，和平将会重新降临在贫瘠之地。”
　　
　　“那么，你具备那样的实力吗？”马拉问道。
　　
　　哈普内答道：“我花了几年的时间，秘密组织了一大批反对大卫王朝的人，准备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重新夺回阿珈玛甘神对国家人民的领导权。遗憾的是，几天前，我们的计划被大卫特特发现。随后，我和我的人就遭到了残酷的对待。大卫特特的军队在四处搜捕我们，一旦捉住，就地杀掉。我在此之前得到了风声，所以才有机会带着一部分人**出来。不过，他们还是追上了我们。经过几次激战，我们损失惨重。为了不暴露这里，我们不得不一直向北跑去。本来，我几乎已经放弃了希望。不过，感谢阿珈玛甘神，你们出现了，并挽救了我们的生命。但是，在这场疯狂的屠杀中，我还是失去了至少几百名神明的信徒。而且，这场杀戮仍旧在继续着，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这样说来，现在你已经没办法与那家伙对抗了？”印第安纳问道。
　　
　　“不！”哈普内回答道，“虽然我的组织遭到了重创，但在这附近的几十个村落都是阿珈玛甘神的追随者和忠实信徒。而且，剃刀沼泽里仍旧有一支忠诚于阿珈玛甘神和大祭祀的军队。他的统帅――大卫拔虽然也是大卫肯的子嗣，却有着纯良的性格。他虔诚地信奉着神明和教派。为了捍卫神明的尊严，他会走向他兄长的对立面，与我们并肩而战。这样的话，我们将会拥有一支强大的军队，以用来与邪恶王朝相抗衡。除此之外，我们还得到广大人民的支持。一旦战争打响，我相信，大部分人民都会倒向我们的。”
　　
　　马拉笑道：“这样说来，你对胜利是充满了信心。还需要我们成为你们的盟友？”
　　
　　“当然，我相信胜利必然属于我们。”哈普内说道，“不过我也能清楚地看到面前的困难。大卫特特手中最让我不安的不是规模庞大的军队，而是一只可怕的野兽。如果让我或者是其他的祭祀法师去与它搏斗，是不可能将它消灭的。因为我们的魔法还没怎么打击到它，就可能已经死在它的利齿上了。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已经见识到你的厉害了，法师。”马拉说，“你的力量超过了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如果你无法杀死它，恐怕我们也做不到。”
　　
　　“不！您的谦虚让我感到羞愧。”哈普内说道，“我首先要告诉您的是，那野兽是一头巨型的野猪，有着超越一般的智慧和体能。阿珈玛对猪往往充满了敬意，所以我们很难对它下杀手。而你们，则可以不用在乎这点，并消灭它！”
　　
　　马拉问道：“那么，我们为什么要投入你们的战争？舒哈鲁为什么要参与乎鲁克的事务？”
　　
　　“首先，我想请您称呼我们为‘阿珈玛’。那样我会对您感激不尽。接下来，我来向您说明你们参战的必要性：一、一旦**了大卫特特王朝，我们就可以恢复南贫瘠之地的和平。我保证，阿珈玛将会归还所有原本属于你们的土地，并退回到属于我们的区域；二、我会向大祭祀说明你们的伟大功勋，并将你们的英雄壮举载入史册。那样，你们的名字将会被阿珈玛传诵，一代代继承下去；三、我们还会赠送给你们无数的珍宝作为礼物，并与你们结成同盟。在未来的日子里，如果牛头人遭到了外族的侵略，阿珈玛将鼎力相助。”
　　
　　马拉说道：“你的条件虽然无比优厚，我们也确实渴望和平的生活。但那些大多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
　　
　　哈普内连忙问道：“那么您又想要什么？”
　　
　　马拉说：“其实很简单，我最想得到的是‘阿珈玛甘的嘲弄’的解药。”
　　
　　哈普内一愣，好奇地问道：“您怎么会想要这东西？难道？……”
　　
　　马拉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事到如今，我也不必隐瞒你了。我此来的目的正是为了这解药。我的父亲，雷角人的酋长――雷克穆尔遭到一名邪恶的乎……嗯……阿珈玛法师的暗算。而我们必须要找到解药，挽救我父亲的生命。”
　　
　　哈普内急忙问道：“您父亲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三天以前。”
　　
　　“三天以前？他是在哪儿中毒的？”
　　
　　“在我们的营地附近。”
　　
　　“啊？！那么你们花了多长时间到这里？”哈普内问道。
　　
　　“两天。”
　　
　　“怎么可能！？”哈普内显得十分惊讶，“你们难道是飞来的？”
　　
　　“就象你说的那样，我们是飞来的。之前你也看到了那个地精和他飞在天上的发明。我们通过它，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到了这里。”马拉说道。
　　
　　哈普内脸上仍旧挂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真是令人难以置信！那么现在有没有对酋长采取什么措施？”
　　
　　“我们已经用地根草和宁神花配制了药剂，给我们的酋长用上了。”卡森接过话说道。
　　
　　哈普内舒了口气，说道：“这样的话，我们就来得及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有那解药？”马拉强压住心中的激动，问道。
　　
　　“可以这么说。”哈普内答道，“我知道如何配制。”
　　
　　马拉大喜，连忙说道：“那请你立即着手配制吧！”
　　
　　“恐怕不行……”哈普内面露难色。
　　
　　马拉激动地问：“为什么不行？！”
　　
　　哈普内答道：“配制‘阿珈玛甘的嘲弄’的解药，必须要一种野生的蘑菇。而这种蘑菇，只生长在剃刀高地的某处。而且，必须采取最新鲜的蘑菇，才能成功配制出解药。”
　　
　　马拉显得十分失望，半天说不出话来。哈缪尔接着问道：“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们，只有帮助你夺取了**，才能得到解药？”
　　
　　哈普内说：“如您所说，我们必须要占领那个地区，才能实现这点。不过我刚才也说了，目前看来，我们的时间应该是来得及的。”
　　
　　哈缪尔问道：“怎么来得及？”
　　
　　哈普内说道：“我们马上就动身，今天晚上就能赶到剃刀沼泽，请大卫拔元帅出兵。同时，我会命令我的手下，立即招募各村落的人马，与大卫拔的军队汇合。之后，我们就向剃刀高地进军。明天上午，我们就能赶到那。由于大卫特特的主力此时正在北面，准备着对你们的入侵。所以，留守在剃刀高地的军队数量会少于我们。这样的话，我有信心在两天之内**他的**，并夺取整个剃刀高地。到那时，我就能为你们配制解药，并让你们赶在毒性发作前返回营地，去救你们的酋长。”
　　
　　“那么，你觉得怎么样？我的朋友。”马拉向凯恩问道。
　　
　　凯恩笑了笑，说道：“我看，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