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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小说:卡利鸟与夜旅馆日志 游学者周卓之夜

时间:2015-05-31 15:56 作者:hurx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魔兽小说:卡利鸟与夜旅馆日志 游学者周卓之夜

 故事背景

这是一间叫做卡利鸟与夜的酒馆,这里以特调朗姆酒和老莫比的故事最为著名。

每一晚,老莫比都会准时出现,和过路的旅人分享一个动人的故事。

酒馆的老板请了一个曾经在格雷迈恩担任行政官的老人负责记录下这些故事,即为《卡利鸟与夜旅馆日志》。

这些故事或者真实,或者虚构,或者部分真实...

相信我,这完全取决于那天老莫比被灌得多醉 =

如果你们接受了卡利鸟与夜旅馆日志的设定可以忽略我刚才所说的,如果没有,可以去看看我写的其他两篇=

[卡利鸟与夜旅馆日志:王妃的遗赠 “关于血精灵最灰暗岁月和最后一位王妃的故事] [卡利鸟与夜旅馆日志 :螳螂之心 关于堕落的夏柯希尔与昂舒克的救赎]

=接受各种差评=

0.

“最终,我们在龙骨荒野幕冬要塞地下废弃的蛛魔穴口分开了。”

老莫比似乎是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那些伴随着这段故事结尾从喉结里呼出的沉甸的气息,真的仿佛来自诺森德冻土荒野地下沉寂的低语,又或者再准确一点,他故事里那只原本阴险而致命,却因为受伤而被碰巧路过的老莫比照顾最终成为挚友的蛛魔领主,现在就蛰伏在旅馆的地下,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它一定已经嗅到了火烧鹿脯和南岛特调朗姆参杂在一起浓稠到化不开的秘香,这是旅店这一季的主打,布莱恩铜须倾情代言。“如果弗丁在冰冠冰川驻扎营地的时候来问过我的意见,或者把我聘去当个特别顾问的话,那就不会出现试练时候的闹剧了,天呐,那可真险!”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手拖着刚刚被凑过来的酒吧侍女倒满的镀银酒杯,一只手笔直着指向前方,拳头捲着握成空心,他把眉毛凑得很紧,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充满对生者的厌恶,是的,他马上就要用手里邪恶的“霜之哀伤”.....碰倒木桌另一头那个一直摇摆不定的瘸脚烛台。“阿尔萨斯总是指来指去,如果他愿意来问过我的意见,或者把我聘去当个特别顾问的话,我应该会推荐他去千针石林的矿洞里当引路的灯夫,当然,在这之前我还得搞到普崔塞德的病毒标本,那可是个值钱的玩意儿。”

“总之...如果你们没有我那么聪明,就千万别和那些坏人们做朋友。”老莫比狡猾得笑了笑。窗外绵延了三天的大雪还是看不到任何休止的迹象,他把最后一口清甜的茉莉花酿连同那些没有沥干切着急泡开的花沫全都倒进了嘴里,嘟囔了几句,对于嗜酒如命的他来说这种程度的酒精,被新鲜的茉莉花茶和新鲜蜂蜜一搅合,已然没法再刺激他挑剔的嘴。“熊猫人的酒,看起来像是招待闪金镇那些华丽狐臊的小姑娘的饮料。”

“可熊猫人喜欢你的故事,矮人大叔。”轻缓甚至有些愚钝的口气,夹杂着陌生的口音听起来绝对不是这里的常客。老莫比稍微瞥了一眼离他不远的吧台,是一个熊猫人。他的身后跟着四五个正牌儿的暴风城卫兵,每一个的胸前都佩戴着衔着利剑的镶金巨鹰徽章,这是皇家禁卫。乌瑞恩的手下来这里?难道那段关于出自老莫比口中《失忆国王与狼共舞》的故事终于惊扰了这个满腹野心和**的联盟头儿。

老莫比稍微眨了眨眼,小声得叹了口气。“我以为他应该会喜欢这些花边和绯闻。”

“别紧张,我的朋友。”熊猫人站起来,他稍微理了理已经皱开的长衫,这件衣服在其他人看来简直太单薄了,特别是在这样酷寒难耐的严冬雪地里是,虽然他已经不厌其烦得解释过,这些产自四风谷丝纱工坊的帝王丝绸,加上熊猫人本身厚重而细密的柔软毛发,就连至寒之地不息山颠的风雪,都摧不垮熊猫人的意志。自从迷雾散去,极南之地的潘达利亚几乎成为了珍宝与财富的王国,被老莫比随便几口就喝完的茉莉花酿就是最近风靡四海的晨芳园佳酿,据说它是跟随凯旋归来的安度因王子来到了东部王国,跟随着他一并而来的还有让整个暴风城的贵妇们沸腾不已的织金绯扇,喔...千万别怪我要故意提到这一点,你能想象整个光明大教堂广场全都是遮着半边面孔发出殷殷笑声的女人吗?“安度因王子特意提到过这家旅店和见多识广的老莫比,让我在造访联盟各大诸邦的时候务必要抽空前往。”

“果然是王子殿下,我就知道不应该拿他的母亲编成什么该死的故事。”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老莫比的脸上还是立刻堆砌起了暖和的笑意,他的胡子沾满酒渍,像是被染上了什么不会褪色的颜料。他还记得他放出话要讲安度因身世的那几天,旅馆里几乎夜夜爆满,他甚至能从几桌客人里分辨出那些伪装不善的暴风城政客,天知道那些一心想着在暴风王庭赫赫生威的老油条们能拿这些半真半假的故事掀起什么风浪。老莫比抖了抖身子,他看起来像是坐着,但其实已经站了起来。

“怎么,熊猫人也爱和坏人做朋友吗?我听说地狱咆哮也没让你们安生。”

“我们的皇帝教导过我们,心中要鲜有仇恨与敌人。”

“听起来,你们把谁都当作朋友,那么,你该去艾卓尼鲁布走一走,说不定那里的朋友会帮你...化茧成蝶。”老莫比笑得很干脆,他常常把熊猫人比喻成黑白相间的毛毛虫,当然在他的嘴里几乎难以听到什么不让人倒胃口的比喻,他曾经在希尔瓦娜斯的随行亡灵副官面前把幽暗城的女妖之王比作了一株快要枯萎的寒霜草,天呐,还好亡灵总是不太适应一般生者的幽默,他们有自己的那一套,是的,他们对着自己断掉的肋骨,都能笑上半天。

“我听说过那里,古代王国的倾覆,巫妖王的血洗,它们曾经非常强大。”熊猫人走上前,旅店里几乎所有人都看着这个略显迟钝的外来客,虽然现在在世界各地的熊猫人越来越多,但大多数人还是习惯称呼这些儒雅温婉的熊猫人为外来客,他们喜欢喝茶,饮酒,席地而坐,总爱谈论耕种和诗歌,甚至总是陷入一种什么冥想的境地,虽然在人看来,这和发呆没什么区别。

“熟读历史并不能让你在这里赢得掌声。”

“那我可以试试分享一段我的故事,关于我和我的敌人朋友,在我的故乡我的族人们都很喜欢我的故事。”熊猫人笑了笑,他谦逊得弓下身,双手合十在胸前,缓缓得鞠了一个躬。窗外凌冽而呼啸的飞雪被蒸腾着火花的壁炉和空气中醉人的纯酿香气隔绝在厚重的窗户外,只有傻子才会放弃难得的旅店之夜在这个时候迈出大门。老莫比看到了这位陌生的外来客眼中闪烁的期许和诚恳,就像是那些远方归来的骑士在光明大教堂里为下一次出征所做的祷告,四周的目光聚拢在了这个跃跃欲试的熊猫人身上,隔着松木格挡那个小包厢里贪睡的地精商贩从裹得严实的黑山羊毛毯里探出奸诈的嘴脸,是的,连他都准备好了。

这并不是第一次有客串嘉宾,哈里森琼斯就在这儿分享过他在奥丹姆遇到沙暴和复活的古墓影卫的故事,后来,他把自己灌醉了却忘记把结局告诉大家。老莫比笑了笑,他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让他更加靠近人群的正中心。“你最好不容易醉。”

“这杯敬你。”熊猫人端起侍女在一旁递来刚刚在炉口加温散发着滚烫热气的特调朗姆,他摸了摸圆滚松软的肚子,看起来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我是游学者周卓,潘大利亚欢迎你。”

像是他迎接第一个来到潘大利亚的外来客一样,他依旧合十着双手,微笑着弓着身子,他总是习惯这样的开场。

1.

我和我的族人世代居住在潘大利亚。

就如同你们所看到的,翡翠林的芳香绿茵,翔龙云集,四风谷的百草相生,阡陌交通,锦绣谷的金碧辉煌,神来仙往,但有光的地方就会有阴影,在我们生活的土地上,也有肆虐的瘟疫,蔓延的恐惧,无休无止的侵略,危险藏于长城之外,但威胁始于迷雾之中。少昊的庇护散开之后,潘大利亚经历了多番浩劫,我的族人与联盟和部落忠诚勇敢的战士们并肩作战,把邪恶扼杀在襁褓之中,这是你们理解的战争,正义战胜了邪恶。在来到这里之后,我听说过很多这样的故事,你们去到极寒之地,将亡者的大军覆灭在冰封之地,你们前往世界之心,让灭世的阴影湮没在漩涡之下,那些十恶不赦的,穷凶极恶的,歇斯底里得想要倾覆你们所守护的世界的人,都被你们一一打败。

你们把这个叫做,惩奸除恶。

我开始以为这是在战争的怒火下你们所可以认知的一切。但老莫比的蛛魔朋友启发了我,这个种族让我想起了一群在潘大利亚更西边一些的老朋友,我们称呼它们为螳螂妖,在我所认知的学识里我并不能判断这两个外貌相似甚至有些性格相仿的朋友是不是有什么血亲,但...它们对于我们来说都尽然是邪恶的。在剿灭它们被恐惧侵袭的残酷女皇夏柯希尔的战役中,我们选择了和螳螂妖的首领议会联手,铲除了它们自己的女皇。部落和联盟在潘大利亚的诸多探索,伴随着崛起的远古势力,以及动荡的复仇欲火,我们联合螳螂妖杀死了堕落的螳螂妖女皇,我们联合部落杀死了部落的酋长,我不想把这简单归结于势不可挡的背叛和大势所趋的大义灭亲,这显然和你们之前所经历邪不胜正有着明显的区别,而且它们有着不可避免的矛盾。

希望我接下来所讲述的故事,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2.

想必你们多多少少听闻过这样一位神秘的女士,她在雾沙栈道经营着自己的黑市生意。她的手里珍宝无数,以狡诈凶狠著称极难驯服的黑石山始祖幼龙,和安其拉的流沙一起绝迹在岁月里的宝剑,艾萨拉曾经佩戴过的首饰,唔,我还见到过....红龙女王阿雷克斯塔萨的...蛋。如果你们中间也有不乏金银且热爱那些奇珍异物的旅客,想必也光顾过她的拍卖行,她总能弄到,一般人弄不到的东西,甚至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事实上,我们只见过两面。

我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晨芳园的春华酒肆。每年早春,雨栗花开总伴随着绵延的雨水,而这恰巧是一种我格外钟爱的美酒开坛的时节。每年,酒肆老板为了甄选和调制上等雨栗佳酿都会举办酒会,那些经由勤劳的农民在每天清晨采摘的雨栗花,带着雨露的清香和初阳的柔软,再加上特殊的发酵,也只有这样沁人心脾的摄魂般的香气,才值得我每年的朝思暮想和风雨不断的等候。而也就是在这里,我见到了郭雅夫人,那时候已经微醺的酒肆老板的引荐非常简单,他只是举着斟满香甜美酒的杯子,半醉半醒得看着我,像是突然才想起来什么重要的嘱托。“噢,你看,我的老朋友。我差点都忘了告诉你,这儿有一个人,她想见见你。”

“是谁?”我问得非常小心,因为上一次他把自己的侄女儿,一个美艳而且...煽情的女士介绍给我的时候,也是这幅不怀好意的模样。

“一位女士。”

“每次都是女士。”我有些担忧得笑了笑。

“这次不一样,老朋友...”老板转过头,拉开了酒肆走廊尽头那个包厢的红木隔断,坐在那盏梧桐木桌旁拿着绯扇的女人,就是郭雅夫人。虽然我知道跟美艳婀娜金发碧眼的精灵比起来,夸赞其他种族的女人好看都显得有些为赋新词,但我还是不得不说,她是一位非常美丽端庄的夫人。她看起来对桌上那壶正在蒸腾着浓稠酒香的雨栗花酿并不是很感兴趣,空乏的琉璃酒杯显示出了她并不是如同这里的大多数人,为了免费且安逸的一醉方休而来。我看到桌案上有不少有关于酿造和品茗的书籍,显然在我到来之前,这就是她打发时间的唯一办法。那些冗长而繁复分条缕析的古法酿造技法,就算求我我可能都没办法看进去一个字眼儿。

“你好,游学者周卓,我听过你的故事。”郭雅夫人缓缓得站起来,并且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她的手微微蜷着,却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看起来...带着一股无法拒绝的气道。

“这里很多人都听过我讲的故事。”

“那你今天一定是来对了,因为很快你就能把这些故事告诉更多的人。”郭雅夫人笑了笑,她看着依旧站在厢房门口,似乎还打算干脆坐下来再喝上几杯的酒肆老板,是的,她立马儿关上了廊门,隔着廊门丝纱镌刻的牡丹和仙鹤,我们甚至还能闻到那股烂醉如泥之前酒精从毛发和皮肉里渗透出来的腥冲,相信我,你一辈子都不会想要闻到这样的味道,所以离那些七星殿里七七八八打着饱嗝儿的熊猫人远一些,他们如果醒过来对你吹上一口气,那简直就像是被镣铐绑在在幽暗城的皇家药剂师协会的试验台上享受风味独特的招待。

“你是老板的朋友吗?我以前可从没见过你。”

“我现在是他的老板了,我刚刚买下了这间酒肆。”她微笑着看着我,像是一早就知道我会这么问。她还用指头指了指外面因为舞娘的旋转而霎时惊起的欢呼,这确实不是往常有的项目,她说的刚刚,应该其实已经过去了很久。

“那夫人你需要我做些什么,推销美酒,那可真的不是我的强项,我好像...只会讲故事。”我显然还没有接受这位突如其来的老板娘。

“那就讲故事。”郭雅夫人拿起了桌案上的绣帕,上面用金丝纹线织出的椒竺金凤栖卧在一片翠竹深处,那些被云丝勾勒的羽毛一片盖过一片栩栩如生,至少稍微懂得刺绣之法,就应该能从那些斑驳变幻的针线里看出来这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绣品。不过,当她把绣帕拿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那只金凤栖卧得哪里是一片茂密的翠竹,而是...“我这儿,有几件东西,要送给先生。”

“四方魁麟落鐏。这可是魔古族皇帝的....”我看着那个依旧笼罩在金丝薄纱中拳头大的魁麟石雕像,那上面独属于魔古皇帝的祥云镌刻清晰可见,这应该是某一位魔古皇帝平时拿握在手中把玩的器物,那魁麟赫赫生威的狰狞模样,像是在警告我不要轻易触碰,雕铸着精细青铜鼻环的狡黠面容,生动得都能听到它轻声的低吼。但我并不感到害怕,因为这无疑是一件宝物,而且这是我关于居高自傲的魔古族宝库研究最重要的........“这简直是及时雨。”

“看来先生非常识货。”

“不知道夫人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我想问,却不知道要如此问起。“这根本不可能。”

“我是个生意人,游学者。这是我买来的。”她笑了笑,缓缓得抬起手,跟随着她手的挥动,视线跟随着通明的烛火在四周的墙壁上环绕。我这才发现,这儿根本不是一间简单的茶室,就在我的身后,魔古族臭名昭著的盗贼皇帝速不台的八奉铸龙战弩,那是雕铸在魔古山传奇壁画上的那把传奇弩弓,如果一把武器还不足以,那我身旁的镶嵌着泪眼琥珀的螳螂族皇家祭司权杖,锦鱼人祈福睡莲青灯....猢狲的红柳断枝桂冠——所有这些,不单单来自那些或敌或友的异族,每一件,都仅仅属于这个种族最强大的人。如果把四周弥漫的放肆酒香变成那些中规私塾的书卷味儿,那这里简直就是潘大利亚最大的博物馆。“今天这间屋子的东西,都是送给游学者你的。我听闻你是潘大利亚最博学多才的人,我喜欢和这样的人交朋友。”

“你的意思是....你卖这些宝物。”

“宝物属于懂得它们价值的,如果我现在把这个落鐏丢给一个只会舞刀弄斧的兽人,他只会用牙齿咬咬看能不能一口吞进肚子里。”

“兽人?什么是兽人?”当时的我,看起来一定非常愚钝。

我当时并不知道在浓密的迷雾之外,还有一种被称为兽人的种族,他们的血脉连接着一个更为古老庞大的星球,而他们在这个星球上也早已强大起来。可当时的我只能根据这个简单的词眼儿判断他们是否有如同猢狲一样单纯稚嫩的兽性氏族,又或者根本就是一群简单的动物。我曾经和你们伟大的萨满先知萨尔提及过这件事,当时他应该在脑袋里勾画了一会儿翡翠林那群攀爬翻滚还时不时爬到树上倒挂的猢狲模样,然后....他有一阵子都不太爱搭理我。

”你会有机会见到他们的。“郭雅夫人始终保持着笑意,我甚至觉得那笑容有些失去了真意,就像是有一个被临摹好的模子,把一副完美无暇的笑容,拓印在了她的脸上。

”你经营这些宝物生意多久了,据我所知,这儿的人可不会识得这样的稀世宝物。“

”我的客人们,就要来了。“郭雅夫人微微点点头,她显然已经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根本无法从那些仿佛散发着摄魂魔法的上古器皿中挣脱,但如果那时候的我稍微看一眼对面坐着的这位阔绰的老板娘,应该就能发现,她似乎比我更加满意此时此刻的情境,就好像将要从这些不可多得的古物中寻求到智慧和真相的无穷财富的是她,而不是我。可惜,当时的我,早已经被这些记载着锦鱼人,螳螂妖,魔古族....不衰历史的见证者们迷惑,即使是把目光多停留一秒都会如痴如醉,就好像担心这个让人无法捉摸的老板娘会随时反悔。

但她并没有这么做。

事实上,她还派她的手下,在后来也就是你们常在黑市所看到的保镖楚先生将足足19件器皿搬回了我的住所。在这之后,每隔一段时间,特别是当我的研究没有头绪,楚先生总能像是被感召了一般带着仿佛是专门为我准备的藏品来找我,如果说四方魁麟落鐏只是见面礼,那上一任螳螂妖女皇的琥珀头冠,少昊皇帝的绫纹锦缎...朱雀的希冀之羽....每一次当楚先生从马车上一件一件把那些我这辈子都不曾想见的珍宝拿出来的时候,我都以为这是我此生见过潘大利亚最伟大的收藏,然而,下一辆马车却总是不辱使命。事实上在和郭雅夫人第一次见面之后,大部分与她的来往其实都是楚先生与我。这个沉默寡言的熊猫人比我见过的所有熊猫人都要精壮逶迤,我试着和他聊天,可是他连婉转的应答和回避的调侃都不曾有,他看起来,时刻都在工作。我不知道现在你们去黑市的时候是否能和这位敬业的保镖搭上话,那一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唔,简直比让猢狲们安静得坐下闭嘴还要难。和郭雅夫人的来往,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维持在这样的赠予中,我曾经试图将自己一些完备且详尽的研究笔记交给楚先生,希望他代为交给郭雅夫人,但事实上我没有得到任何来自于她的回馈,除了一车接着一车的惊喜,我甚至再也没有见过她。从第一次见到四方魁麟落鐏时仿佛看到了潘大利亚迷雾之外一般的兴奋,到现在....就算我手里拿着的,是哈伊岩的头颅,我也能平心静气默默得掂量几下。

一直到...足足过去了三个年。

这一次楚先生的马车来得很早,却并没有带来任何东西,而是...把我带去了四风谷。

3.

那是农耕最繁茂的季节。

马车从半坡集市一路向东,一路上都是绿野与庄稼的迷人清香,每当这个时节,地里潜伏的兔精,天空盘旋的巨鹰,你就看着那些农夫们拿着钉耙和锄头,在田间穿梭来去。这是熊猫人研习了几千年的生活之道,和这些贪吃的朋友们的战争每年都会在这个风调雨顺的时节准时打响,就连最不知世事的熊猫人孩提,都会用石子和棍棒驱赶扰人的鸟群。这场年复一年的战斗从来都没有输赢,到头来,农民们总会获得长足的丰收,而兔精也永远不必担心饿死,远处的风暴烈酒厂,泠泠的水车声伴随着扑面而来的麦芽香气,渐渐得混进了泥土的甘涩,芜箐的清甜,瓜果的芳淳...集市上无数佳肴蒸腾的喷香热气....这个时节的四风谷,就算是随便呼吸上一口这里的口气,都足够一醉方休。

不过...在路过一个又一个农庄和集市之后,我就打消了误以为郭雅夫人要请我来这田间聚酒的想法。

我们最终在雾沙栈道停了下来。

如果你们对熊猫人生活的潘大利亚稍微有些许了解的话,就会知道这里沟通着闰土绿野的四风谷,波谲云诡的卡桑琅,还有翡翠林以及巍峨的昆莱山,智慧的土地精把这里当作货运的最佳通道,不需要翻山越岭,通过那些盘根错节的地下溶道,就能抵达昆莱雪山的很多贸易地。土地精们依旧往来其中,我看到雾沙栈道的西北角搭建起了房屋,说是栈道,可这儿倒更像是一个戏台,旷阔的前院一直延伸到山路的坡口,台阶之上是一横木质的货架,说是货架,但它们比一般人家的家具都要精致典雅,甚至还能分辨出简单的纹络,似乎是翔云或者柳叶一类的点缀。那些伙计们还在上下忙活,郭雅夫人就站在它们中间。看到我的马车到了,她才慢慢转过身,她比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气色要鲜活了很多,我的意思是,她看起来....越来越...像一个熊猫人了。

“一路辛苦了,游学者,但愿楚先生的车没让你受太大的颠簸。”

“怎么会,我和楚先生已经是朋友了。”我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哪儿来的灵感,或者只是单纯得为了应对这个问题,是的,他确实不太适合驾车,至少...他根本不会绕开那些石子和凸起的砖块。我甚至都能隐隐感觉到刚才的颠簸带来的...副作用,事实上,我已经晕过去一回了。

“朋友?”郭雅夫人看着我,很认真得摇摇头。“没人和他是朋友。”

“夫人终于要在这里开张了吗?”我只想快点结束有关与楚先生成为朋友的话题。

“是的,我的客人们,应该很快就会到达这里。”

“到达这里?”

郭雅夫人将手里的金丝绯扇合上了,我能看得出来,比起胡乱的闲扯,她更加希望把时间用在和我讨论更重要的事情,又或者,她终于要告诉我她究竟是什么来历。我顺着她眼睛的方向,看到了前面的绿荫下的石桌,那是供给旅途劳顿的登山客们休憩的茶桌。而此时此刻,石凳上坐着一个人,我不确定把它叫做人够不够准确,因为我所能看到的,只是一个裹在华丽的风绒绸缎里,黝黑的皮肤,甚至还有些邪恶,它比熊猫人要瘦小很多,我看不清它的脸,但....这绝对不会是潘大利亚的居民。

“我还是喝不惯这个,落叶茶,这听起来就跟沼泽地里加热过的雨水一样。”它开口说话了,我看着它的一只手,端着一个精小的细口瓷杯,上面清澈的蓝釉绘制的锦鲤,看起来应该是出自锦绣谷...它转过头,看着郭雅夫人和我,这是一张孩子的脸,我的意思是,它...焦黑的面容就像是被滚烫的烈焰铸燃过一般,但这绝对是一个孩子。“我们的客人到了吗,那快请他坐下。”

“熊猫人嗜茶如命,落叶茶,是曾经锦鱼人献给熊猫人皇帝的贡品。”郭雅夫人笑了笑,在吩咐我坐下之后,又很快给他重新倒满了一杯。“游学者知道落叶茶吗?”

“昆莱雪山极寒之地生长的一种叫做蛮树的枝叶,每年大雪最盛的时候,风雪将结成冰的树叶吹下了山,吹到了锦鱼人祈愿的湖里,感应到生命将逝的湖水为永冬的枝叶褪去冰雪,锦鱼人拾取了那些树叶加以熬制,就成了落叶茶,这是...只有皇帝才能喝的茶。”在我讲述的同时,我手中的瓷杯也早就已经被倒上了满满一杯,光是从这清澈的香气我就知道这绝非凡品,那些茶叶在沸腾的活水中还会止不住得翻滚旋转,搅动着细密的漩涡暗涌,就像是...生命还在不息得流淌。“你们从哪儿得来的。”

“这是皇帝的茶,当然是从皇帝那里。“郭雅夫人回答得很干脆,似乎这个问题看起来极度得无聊。“允许我介绍一下,游学者,这是拉希奥,黑龙王子。”

“王子?黑龙?”我当时的表情看起来一定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倒是那位叫做拉希奥的王子看起来一点的轻松,他似乎在听完我的故事之后又尝了一口这珍贵的落叶茶水,然后抿着嘴,像是在消化那些来自不息山颠的寒冷气息。“熊猫人真的对迷雾之外的世界一无所知。”

“它们恪守着少昊的教诲,世代安逸在这迷雾之中。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翡翠林的动静瞒不了他们多久了。”郭雅夫人这才坐下来,她的茶杯却一直都是空着的。

“周卓。”拉希奥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什么?”

“我听说,你是这里最聪明的人,那我就长话短说。我来自于迷雾之外,在迷雾之外的世界里,我的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守护者之一,黑龙的使命是守护大地和整个脆弱的世界。但我的父亲最后依旧陷入了疯狂,他的堕落险些给这个世界带来毁灭性的破坏。两只作为凡人氏族的势力击溃我的父亲,但他们并非结盟,恰恰相反他们是不共戴天的死敌。崇尚力量与荣耀的部落,遵循圣光与智慧的联盟,他们现在...把连天的战火烧到了你们家门口。”

“你们说的客人,就是....联盟和部落?它们就是那群翡翠林的外来客吗?”

“很快就不只是翡翠林了,少昊耗尽元神堆砌的迷雾已经消散了。”郭雅夫人重新将手中的绯扇打开,张开的画卷里,腥红的火焰灼烧着青龙寺,不,不仅仅是这样,那些在火焰背后的,黝黑而虚幻的阴影是什么。我知道这把扇子,这是魔古皇后的腥红面扇,传闻它的扇面可以倒映过去与未来,甚至是别人心中的想法,关于这把扇子的记载少之又少,但....这绝对不是凡人可以授用的。“这些年,你通过那些器物所了解到的,我希望你了解到的一切,关于潘大利亚的一切,也即将慢慢展现在这些远道而来的朋友眼前,我想你应该知道,潘大利亚即将发生的变化。”

“迷雾,消散了?”当时我的脑子里只能勉强捕捉到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语。

“你的朋友显然还没有理解这些。”拉希奥轻蔑得看着郭雅夫人,他显然并没有很大继续听下去的兴趣。“他还在记挂着它们末代皇帝的那点伎俩。”

“如果我把你关在黑石塔里一万年,你也会是这幅不开窍的模样,拉希奥。”郭雅夫人显然有些不s耐烦这位黑龙王子有些顽劣的本性,她显得有些凶厉,看起来,他们似乎也算不上是一伙儿。“熊猫人不谙世事生活了那么久,自然不会跟你一样...多管闲事。”

“你能指望,这个熊猫人为你做些什么,他到现在应该还对你一无所知。”拉希奥转过头看着我,他的笑容让我觉得非常得不舒服。“游学者,你见过,披着人皮的怪物吗?你想见见吗?”

“够了,拉希奥,你今天的话够多了。不要以为你还留着奈萨里奥的血,”我不知道怎样用语言来形容那时的迅速,好像当郭雅夫人这句话的最后一个音节落定的时候,她的手就已经紧紧掐住了拉希奥的脖子,她看起来...不对,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从她的身体里迸发出来,她身体周围鼓噪的阴冷却狂躁的气息,已经根本不是这幅皮囊可以包覆住。“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在这里打一架的话,你的游学者朋友可能就没命了。”拉希奥能感觉到自己并不是眼前这个狡猾的女人的对手。

“他要是没命的话,我也不会让黑龙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太久。”

后来的几句争执我已经几乎分辨不出是不是挑衅,但我知道他们至少有一句话说对了,如果打一架的话,我就没命了。

 4.

“对于什么都不知道的熊猫人,我们大可以编纂自己。不过谎言是不会被历史包庇太久的,未来你遇到的每一个经历过战争血洗的联盟和部落他们都会告诉你,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存在。迷雾之外的世界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劫,而潘大利亚则是我们寻找机会的开始。”茶香肆意得穿梭在庭院的四周,如果不是因为刚才那场差点就要引燃的争斗,我倒是愿意相信...这是一场稍显拘谨的朋友小聚。

“可你是熊猫人....”虽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几乎没有任何底气。

“如果我想,我可以是任何人。”郭雅夫人笑了笑,她显然知道这个粗糙的解释根本无法让人明白。于是,就在我的眼前,我看着她保持着那种完满却失真的笑容,眼睛一点点凹陷,脸颊慢慢朝着侧边隆起,紧接着她的牙齿,她的手臂,她好像还在不停得长高........而当这一切结束的时候,我以为我即将看到的,是跟随着它们的描述,那些来自地底的阴森诡谲充满着嘶吼与嚎叫的存在,我甚至都准备好用手挡住那些随时可以喷发出来的燃烧火焰...但...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看到的是——

我自己

“你好。”我看见了我,在对着我自己鞠躬,在对着我自己说话,发出了有别于我,狡猾的笑容,简直是一模一样。

就像是一面镜子的两端,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灵魂,这感觉真实得有些可怕。

“在我们的世界里,它被成为无面者。它们的真正形态非常....嗯....我是说...那间屋子可能没办法装下。”拉希奥挠了挠头,他显然还没有做好第二次激怒她的准备。“无面者是拥有千张面孔的恶魔,它们执行着上古之神的意志。我不确定你还能不能理解,但是这些狡猾的东西,现在大多数都只能乖乖呆在地下。”

“为什么?”

“游戏规则使然。”拉希奥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刚刚在搏击场里大满贯的战士,又或者是吉安娜女士最热衷的法术竞赛里洋洋得意的优胜者,我见过那样的表情,夹杂着嘲弄,讽刺和...极度的不屑。“它们的主人输掉了它们这辈子最不应该输掉的比赛。代行上古之神意志的少数无面者们,得以依靠古神的力量继续在世界上行走,你所认识的郭雅夫人,就是其中一位。据我所知,她是非常聪明的一位。”

“如果世界都在与你们为敌,你又是如何获得那些......”

“与谁为敌。”变幻成我自己的郭雅夫人依旧保持着那个阴险的笑意,这让我很不舒服。“如果我想,我可以是任何人。你会与你自己为敌吗,游学者。”

“你应该停停这些戏法儿,如果你的游学者真的可以帮助我们,那就应该直截了当得告诉他。”拉希奥重重得呼了一口气,像是不太喜欢这场精彩绝伦的戏法表演,说真的,直到他呼出最后一口气之前,我都一直因为他会如同那些神话描述中的飞龙一样,伴随着云烟或者是火焰。

“你们要我做什么?”是的,是的,我承认,我害怕了,我当时的声音,小到我自己都没办法听见。“我的力气最多只能...杀死一只公鸡。”

[根据周卓先生的要求,日志的这里有一小部分被抹去了,是的,非常小的一部分,虽然看上去这一页应该是被倒洒了什么该死的朗姆酒]

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嗯...我想大概过去了一整个下午,我能明显得感觉到烈阳当空,还有四下聚拢的飞虫。就连周围的忙碌的工人也跟随着工头离开了,留下了渐渐完工的屋檐雕饰和围栏,四下渐渐得只有我们.....郭雅夫人要把这儿建成潘达利亚最大的拍卖行,当然,这儿只提供最好的货物,你们应该懂我的意思,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那些,她总会审时度势,然后把现在的人们最需要的东西,急切渴望的梦,挂在橱窗里售卖。

”我不能仅仅是因为这个就相信你的话,如果我成为联盟和部落的向导...他们就真的可以....“

”你现在的脑袋里,装着部落和联盟迫切想要的一切,螳螂妖,锦鱼人,魔古人...甚至还有...一些即使是你也还无法理解的东西。“

”这群闯入者,会把我们怎么样....“

“你将要见到的那些联盟和部落,他们中的很多人,可能拥有比你的种族还要长绵而且厚重的历史,但腥风血雨的洗礼并没有让他们变得聪明,反而让他们更加麻木。”郭雅夫人手中的面扇再一次打开的时候...水墨混杂着像血滴一样的溶晕,慢慢扩散成了潘大利亚的轮廓。我能清晰地从那些浮动的水墨里看到每一个我曾经去过的地方,不息峰巅,百木园的桃花林...甚至是飘零在云雾中的无风岛。然而它们都被沾染上了那抹凄艳的血红,渐渐化开的如同血迹一般的流淌在潘大利亚的土地上,然后....是逐渐发黑的.....浓稠的黑色迷雾.....又重新盖住了整个大陆,它们就像是有生命的气旋,咆哮着飞升着想要湮没脚下的世界。这是面扇倒映的世界,这就是潘达利亚的未来吗?这群闯入者,会血洗潘达利亚。

“麻木?”

“它们已经折腾出不少乱子了。”拉希奥耸了耸肩,冲着郭雅夫人不怀好意得笑了笑。“你那把扇子能让我们的大学者看到塞拉摩吗?”

“虽然现在让你理解这些还有些困难。但我们希望你可以引导联盟和部落在这片土地上,规则...而有序得前行。他们是带着战意和熊熊燃烧的怒火而来的,你要在它们把这里搞得一团糟之前,和他们成为朋友,告诉他们....这片土地的乐趣远远不止战争。这不管是对熊猫人,还是对我,亦或是拉希奥,都有好处。”

“我觉得我的族人不会加入这些外来者的纷争,影踪派应该很快就会有所行动。”

“如果用争斗去解决争斗,那么熊猫人也就加入了....联盟和部落致死的无聊循环。试着认识他们,周卓,他们中间,也不乏温存的智者。”

“可我能带给他们什么,他们可不是千里迢迢来听故事的吗?”这始终困扰着我,我总不能突然出现在那里,然后从老愚的菜地开始给他们说故事。

“带他们去到青龙之心,带他们去锦绣谷,带他们来见我。”拉希奥喝下了最后一口落叶茶,他抿了抿嘴像是从这些略显苦涩的茶汁里咀嚼出了什么不一般的滋味。“我开始觉得这个茶叶有点意思了。”

“是这个世界很有意思,拉希奥,我向来....选得对地方。”

“是这个世界的地下很有意思,夫人,你别以为我真的只是陪你来度假的孩子。你不也是,被蛰伏在这儿的同类们感召了吗?”

“它们只是杂碎,虽然我不得不承认它们看起来似乎比奥杜尔的那群要聪明得多,至少它们,识时务者为俊杰。联盟和部落对你依然保持着戒心拉希奥,你没办法像周卓一样与那些人沟通。我们必须利用游学者和他们的故事,为潘达利亚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这里绝不能变成第二个塞拉摩,在什么都没发生之前,就变成一片火海。游学者,你也不忍心看到,面扇上的幻象成真吧?“

“如果你们这么做是为了拯救潘达利亚,为什么你们会被那些外来者认为是邪恶的。”

“因为不按书本学习的孩子,都是坏孩子。”

5.

“楚先生会把你送到翡翠林和四风谷交界的落樱亭,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游学者,从此以后我们正邪不两立。”夕阳把这场分别装饰得很美,我甚至都能从那些从树影里铺下来的晚霞里感受到一丝残留的温度。郭雅夫人就站在马车的侧边,保持着她一贯的迷人笑意。“以后的那些宝藏珍品,就要靠那些正义之士去帮你寻找了。”

“我不能把这些告诉其他人吗?”

“等到潘达利亚的暴风雨结束吧,等到....我离开这里。”她很认真得看了我一眼,像是在确保我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当然,如果那个时候你还活着的话。”

“或者等到,那些唯利是图的人已经离不开我们...”拉希奥邪恶得笑了笑,他看起来已经有了一个足够庞大的计划。

“如果我的所学真的可以保护这片土地的话,我会心存感激,对你们。”

“如果你的故事非要提到今天的话,记得不要把它说得太详细,毕竟我们不是什么大人物,我们不需要什么传奇的人生故事。”拉希奥朝我挥了挥手。“记得把联盟和部落最好的勇士带给我,周卓。”

“可你们早就已经....”

“我们都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意志改变这个世界,游学者,如果你把这个当作传奇的话。”郭雅夫人合上了手心的面扇,她看起来已经做好了送别的准备。“我会让楚先生尽量把马车开得平稳些,毕竟,这之后的路都不会太平坦,我可不希望我的朋友这么辛苦。”

“朋友?”

“朋友,周卓。你的故事,潘达利亚的故事,才刚刚登场,祝愿这些故事,都能足够精彩。”

 6.

事实上,他们转身之后,我还听到了郭雅夫人在催促拉希奥尽快安排她和青铜龙激进派的见面,以及白虎寺的人...

但这确确实实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这一切在我接触了联盟和部落之后...特别是...经历了推翻地狱咆哮的恶行之后,就开始变得渐渐明晰,虽然我并没有办法准确而真实得描述清楚,但潘达利亚发生的事确实不再是简单的惩奸除恶,他也曾经万人敬仰,他也是如今千夫所指,流亡到更遥远的时空之中。

如果说我还能告诉你们些什么,按照自己的意志改变这个世界,我的朋友。

所谓的正义,不过是暂时做到了的那群人,他们可能只是某个王国的执政者,也可能是创造这个世界的神明。

好人与坏人,正义与邪恶,噢,不,朋友,当你还在急于把自己归类到其中一边的时候,你就已经失去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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