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圣光与神灵与你们同在”在结束那漫长的乏味的耳熟能详的战前动员时,牧师和圣骑士们总是以这句话作为结尾,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兵来说,这句话几乎都背得下来。确实如此。每次说到这里时总几个老兵开玩笑似的低声跟着说。然后在说完后大家一起哄堂大笑起来,最后惹来军官们的白眼,一直如此。
也许神灵确实与我同在吧,要不无法解释我不可思议的好运气,我所在的队伍里队长在因为伤亡而更换,队员因为伤亡而更换,惟独我,很少负伤,甚至连铠甲都很少有损坏的时候。当然,这不是说自己的本事高超,仅仅是运气好,弓箭齐射,同伴很多都倒下了,就我没事,弓箭似乎都躲着我。这一点令同伴十分嫉妒,称我为“幸运的混蛋”,我自然是欣然接受了他们的嫉妒,在当兵时随时都有死、伤、残疾的情况出现,所以没有什么比一个好运气更重要了。尽管自己作为一个粗俗的雇佣兵战士,既不认识几个字又没有对所谓的神灵有过任何的尊敬,也从没企求他们赐福予我。
作为洛丹伦王国的一名士兵,我总是有事可做的,对兽人的战争没完没了的进行着,从15岁到部队里当见习的小鬼到我26岁,这10年间战事紧张,使我几乎认为自己生下来就是为了和那帮绿皮肤的大块头相互杀戮用的。也许战争还有别的用途吧,它使我获得了一份难得的爱情。在奎尔塞拉斯驻防时我爱上了一名精灵族的裁缝艾拉.萨拉斯,经过了长达1年半的追求我终于如愿以偿了。我当时兴奋坏了,认为我的运气真不赖,能讨到有一个如此漂亮温柔的老婆。最令我感动的是她同意和我回家居住,而情愿放弃自己永恒的生命。
说到老家,这可能是个不确切的说法,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出生在哪里,我从有记忆开始我就生活在南海镇里,在街上,睡在马棚里睡在木桶里以及其他一切能睡觉的地方,父母亲人我从没有印象。只知道在8岁之前经常去一家叫做“流星”的酒吧里有个掌柜的老头子肯照顾我,老头子人很好,他会拿厨房里的残汤剩菜给我果腹,如果晚上他儿子不在家他还会允许我住在阁楼的储藏室里,那可是个有屋顶的温暖屋子。我8岁那年的夏天老头子死了,他儿子继承了他的酒馆,他儿子不喜欢我,将我赶了出去。至于老头子为什么喜欢我,他儿子又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不知道,我现在连他们的名字都记不得了,对于忘记那老头子的名字的事我还是有些内疚的。毕竟他是在我童年时唯一照护过我的人。
对于自己童年的不幸,我的好运气给了我不少的补偿,我钓鱼收获总是比别人多一点,我采果子,总能采到更甜的。总之就是运气,令我这个8、9岁的孩子自己生活成为了可能。后来我在塔伦米尔自己建了间房子,也就算是自己的家了,不过我很少就当兵了很少回来,这个屋子里又没有别人,我都很难称呼它为“家”了。家的定义就是一种归属感,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了老婆,这个屋子有了值得我回来的地方了。
在我30岁这年战争结束了,兽人的最后一个据点被摧毁。这使我有理由相信那帮野蛮的绿皮肤都应该去死了或者被关进了监狱。我成了王国的正式士兵还当上了十人长。最重要的是我可以回家投入妻子的怀抱了。
第三年,我的可爱的女儿诞生,我高兴坏了,正当我打算大肆庆祝的时候,上面的命令下来了。说王国的南部兽人发生叛乱,而王子阿尔塞斯将亲自带领那只军队。无奈自己只好在行前多亲了亲自己妻儿,然后自己安慰自己“没什么,我的幸运的一切都会没事的,用不了多久我就又可以回家与佳人团聚了。”
王子阿尔塞斯是个很随和的贵族。他对他的士兵和人民有着强烈的责任感,他不惜让自己筋疲力尽也要用圣光尽可能多的治疗士兵和他的人民。而他身先士卒的精神更是让部下感到与他一同作战是无上的荣耀。
王子对我也很赏识,在出征后的第一场战斗里我为了掩护几个小孩子只身抵挡好几个兽人,后来的人救下了我,不过我伤的很重,这是我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想起自己的可爱的女儿,我无法容忍小孩子受到伤害,甚至不惜为此冒上生命危险。王子阿尔塞斯亲自为用圣光我治疗,之后对我说:”我很高兴能在我的部队遇到如此有责任感的勇士,你愿意成为我的队长并继续为我而战吗?”
“愿意!”我当时几乎是喊出了这句话,我虽然身经百战遇到过很多位长官,但这是我被将领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并决心为其誓死而战,王子的人格魅力确实厉害,就连“圣光使者”乌瑟尔也不及他.
就这样我当上了一名百人长,是王子的一名副将.我写信给妻子告诉他我成了一名受人尊敬的军官了,但并没有告诉她我受伤的事.
王子阿尔塞斯带领我们击溃了黑石部落的据点. 王子阿尔塞斯对兽人屠杀他的人民感到异常的愤怒,下令全歼敌----一个不留的杀死每一个兽人,乌瑟尔对王子阿尔塞斯的嗜血进行斥责但王子的做法则极大的激励了士气,我们不是骑士,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如我们所愿,经过这一事件之后我们这只队伍越发的对王子阿尔塞斯忠心,某种意义上这几乎成了王子的私人军队.
任务达成,原本可以回家休息了可以去抱抱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但王子已经接到了新的命令,奉命去调查王国北部的瘟疫和邪教徒事件。作为王子的卫队长我必须随队前往,在首都附近路过,在离自己的家非常的近的地方经过,近到站在高处都可以看到我的房子。可也只能将思念压在了心底。
兽人的容貌令自己感到恶心,但这次任务中所要面对的生物更加令人作呕。到处都是腐烂的尸体,挥之不去的恶臭味儿让大家几天都吃不下去东西,而我们的敌人一切都证据都表明“他们”曾经是人类。究竟是什么让“他们”丧失了理智,容貌骨骼都极度的扭曲变形,难道是法术吗?
在调查的途中大法师吉安娜加入了我们,她的法术给了我们很多的帮助,而且有一位漂亮的女士能与我们同行确实一件让人轻松的好事,在安道尔我们的队伍遇到了一个丑陋的老人,看样子他确实那帮邪教徒的首领,他的名字叫做克尔苏加德。或者他的名字并不重要,因为他的作为以不允许我们对他仔细研究了,在王子的指挥下我们迅速的击溃了他的部队并杀死了他,可事情并没有随着他的死去而完结。如克尔苏加德的遗言所说,只是一个序幕而已。确实如此。
在以后路过的村庄城镇里都会人莫名的丧失理智,变成怪物发疯似的拼命攻击周围一切生物,“他们”每打倒周围任何一个生物就扑上去撕咬吞吃,人吃人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在我们的面前,这大大的加重了士兵们的心理压力,毕竟这次是要面对自己的同胞去痛下杀手。
这次行军中所要感受的不只是压力还有绝望。在守卫赫斯格林的时候,我们孤立待援为了守护这个村镇人民。在敌人汹涌的大军面前我们死伤惨重。这是我自从军以后头一次感到的绝望。敌人杀不尽打不完。就在身心疲惫无力再战的时候乌瑟尔带领的援军来了,真是好惊险的一战。如果援军晚来半小时我们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大家的心理对这次前途未朴的出征深表忧虑,我这个从未相信都神灵的人破例在战斗结束后用满是鲜血疲惫无力的手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在潜意识下做的。庆幸自己在恶战中生还。
就这士兵士气低落到谷底的时候,在斯坦索姆的城门前,王子向在场的每一位士兵和将领下达了一个让人崩溃的命令。屠城!要我们干净的彻底的杀光每一个瘟疫感染者。我们这帮士兵中有不少人家就在斯坦索姆,那里有他们的亲人、朋友,怎么能让自己的手刃至亲呢?这太令人疯狂了。
王子的命令遭到了在场绝大多数的士兵和几乎全部将领的反对,光明使者乌瑟尔和吉安娜反对的最为强烈。可王子的决心有如钢铁一般坚硬,不可更改,王子当场撤了乌瑟尔职物也解散了担任本次出征主力的白银之手骑士团。并责令不肯服从命令者立刻离开。这样原本庞大的军队只剩下了四分之一到五分一左右。我仍旧在队伍中。我作为王子的副将亲眼所见王子将自己午餐的面包分给穷苦人家,为了给受伤的民众包扎伤口也不惜撕烂自己的斗篷,更在赫斯格林为了保护民众差点全军覆没。我不相信对民众如此有责任感的王子对他的人民做出什么坏事。即使下达屠城命令后我仍旧无法相信。
可听从了王子命令之后不等于我们一下子就变成了屠夫,在我们进城后闯如第一户人家时,屋子里一家三口都以吃惊的面孔在看着我们。
“你们有什么事吗?”男主人说道,显然他一家刚刚吃完晚饭,女主人正在洗涤餐具,男主人在和孩子靠在火炉旁享受着安逸的生活。一切都如正常人一样,就算王子的命令也让我们在场的十几个士兵无法对手无寸铁的士兵下手,一时间我们这帮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这时男主人站起身来走向我们。
“你们在没经过我的允许就闯进了我的家,我要你们说明来意!”男主人对我们这帮闯入他家里的士兵没有好感,人之常情。就在我们不知道如何回答时,站在我们面前的男主人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然后猛的跳了起来向毫无防备的我们发动了进攻。
“他”的拳头打在我身边一个同伴的头盔上,可这看似普通的一击却是令我们大吃一惊。徒手的力气竟然可以把钢制的头盔打扁,而余下的力量又可以将头颅打碎,显然,这不是人类所能具有的力量。
看到同伴死去,我们几乎被熄灭的斗志又被点燃了,开始了血腥的屠杀,后来被告知,安道尔的谷物是上午运到的,只要是吃过了这种谷物的都会成为那种可怕的怪物,必须全部斩杀净化。可怜的城镇,因为饥荒国家从远处从调来了食物,几乎所有的镇民都在第一时间吃掉了这种污染的食物。几千人城镇只有几个醉汉和乞丐因为酣睡侥幸逃过一劫,剩下的全部被杀尽。
有很多镇民在我们执行任务中变成了怪物,各队都有不小伤亡,最后在血流成河烈炎腾空的景象中我们继续前进。每个人的心情都麻木不堪,默默的擦拭着满身的血迹,没错,刚才就是我们用自己的双手把这里彻底给毁灭的。后来才知道有几个跟着王子的士兵和一个叫梅尔甘尼斯的恶魔打了一仗,似乎这个恶魔才是幕后的凶手。
在离开斯坦索姆之后不久,夜晚来临,我们的部队安营,这是我们军队中唯一次没有欢呼声的胜利,唯一个不能称之为胜利的胜利。晚上王子召集了手下所有的部下,告诉我们,我们即将远征诺森德大陆,去追捕那个策划整个瘟疫事件幕后头目。
对这件事大家有点举棋不定,我们对那片寒冰大陆几乎一无所知,再者我们兵力不足,现在我们的全部人马都只有一千多人,其中还有相当数量的伤员存在。如果要以这点兵力远征其他大陆,实在是要冒险了,再次我们缺乏补给和装备,去那片大陆要待多久,尤其是队伍中还没有冬装,就连装载我们前往诺森德的船只都没有着落呢。
在大家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之后,王子把头抬了起来。
“我想知道的是大家的态度,而不是我们所要面对的困难。”王子心意以决“困难是可以解决和克服的,而态度才是出征制胜的关键,我的人民被邪恶所迫害,不除掉其根源,我的心就永远无法平静下来。如果不除掉根源,我们刚才的“净化”就毫无意义。
在王子的质问下我们大家哑口无言,王子所言不错,如果不除去凶手,斯坦索姆的悲剧还会一再的上演。况且那场屠杀是大家压上了良知作为赌注的结果。如果赌输了,那我们就连最卑劣的恶贼都不如。
“我来解决船只,大家来解决给养的问题,尽快,五天后的早晨开始远征。”王子当即就下达了命令“对这次远征有意见的,可以自己离开,我不责怪,但想和我们一起拯救国家和人民的,就跟着我,我不需要没有决心的人。”
我们听从命令,尽量的收集食物和装备,又合并了地方的警备部队,经管这样做有点不太合法,而且他们战斗力低下训练不足,我们这帮老兵可以担当训练的工作,只要能凑数其他的再说,我们军队总数达到了两千三百多人。,食物装备都准备了很多,装备型号各异,大家都有了备用的,食物好坏不一,粮食上大概能使大家坚持两个月左右。
几天后王子真的找来了几只船,两千人加上装备给养上了船实在是太勉强,不少人得睡在货仓和厨房等等一切可以睡觉的地方,在挤挤压压的船中大家度过了十一天的时间,这十一天足以让我认识那帮新脸孔,在麦酒的作用下,虽然天气越来越冷,但我们的友情却直线高涨。
在鼾声如雷的夜里我总是很晚才睡,研究策略,我还不太适应军官的职位。只有抓紧学习,经常因为向王子请教问题而和王子攀谈到深夜。在其他的时间里我把所有的思念都留给了妻子,想念我们一起度过的每一天,也想念自己的女儿,我走的实在太匆忙,我连名字都没取好就离开了。妻子,我太想念你了,在我的一生中只有与你在一起的时光才是值得怀念的,你简直就是我生命里的一切,你温柔,你美丽,你更是为了我舍弃了永恒的生命,烦过来想我又为你做了些什么呢?长时间的外出打仗,让你担惊受怕,我应该多陪在你身边才是。这次瘟疫实在太过于可怕,我要远征去终结它,不能让危险伤害到你,这次的事件结束后我就辞去军中的职务,国家做一个商人,做一个农夫,我的运气很好,可以应付所有可能出现的困难,只要能在你身边就好。
我们在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诺森德大陆,这片寒冰大陆实在是过于庞大,王国在许多年前在这里设立过一个前哨站,不过由于环境过于恶劣,这个前哨站前后坚持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我们对这片大陆了解的太少,我们的目标在哪,一切都是茫然无知的。我们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寒冷,极度的寒冷,这种寒冷远远超过了我们的忍受范围,我们穿着冬装、铠甲外面还罩上了厚厚的皮毛,还是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冻僵了。天啊,这是什么鬼地方,不要说在这里作战,连生存下去都很困难的。
我们留下了一百多人留守船只,其他人一起向内陆探索性的前进,一些食人魔、冰冻巨魔成了我们前进中的障碍,不过他们并不强大,数量也很少,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困难,这里的大雪、风暴、超低的温度成了我们主要的敌人,一路上我们的队伍中不断的有人冻伤、掉队、失踪。
在进入诺森德大陆的第五天,我们遇上了穆拉丁.铜须和他的矮人部队,我早有耳闻这是一只活跃在寒带的精锐部队。至于他们为什么在这里,他们在这里待了多久,所有的矮人对闭口不答,这帮性格倔强的小老头对我们表现的很不友好。我们能够得到的情报只是他们对那帮瘟疫怪物有个比较正统的称号:“亡灵天灾”。其他的事情就不是我这个中下级军官所能知道的事情了。
在和矮人的军队回合后我们的部队增加到了四千多人,实力大增,但从看到矮人部队那天起,与“亡灵天灾”的战斗开始变得没完没了。越是深入这片大陆,从四面八方涌出的敌人就越多,其中还有很多都是我们以前从未见过的怪异生物,最后,我们遭受到的惨重伤亡让我们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士兵们在连日的征战下伤痕累累疲惫不堪。
就在大家进退维谷的时候,国王的使者到来,宣读了国王的命令:“撤军!”这片恐怖的大陆以让很多人心生厌倦,况且我们的现有实力确实无法再度前进,回去从眼前来看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就在大家收拾好行装准备各自上船回家时,眼前的景象让我们目瞪口呆。我们来时乘坐的船只全部被摧毁,海上漂满了支离破碎的船体和守船士兵的尸体,在不远处有一群食人魔和冰冻巨魔对这这一景象在大呼小叫着,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们做的?
“杀了他们!”站在我们身边的王子突然向我们下达了命令:”一定是他们摧毁了我们回家的船只.”
“这群该死的畜牲!”我们这群愤怒的士兵发疯一样冲了过去将那群食人魔和冰冻巨魔杀了个一干二尽.
“士兵们,现在我们走不了了,我要求每个人都坚守岗位,等待胜利时刻的到来.”王子向我们这帮绝望的士兵下达了严厉的命令,
可再度挺进内陆的困难更大了,我在顺着老路往前走时遭到了严阵以待的亡灵天灾的截杀和伏击,死伤惨重,在之后几天的时间里我们有几百人阵亡,整个队伍里有三分之一的人负伤,更要命的是所有伤号不得不但在寒冷的天气得不到应有的救治和回复反而更容易被冻伤冻死,大家士气低落,举步维艰,无法接续进攻,王子只好下令就地建造简单的基地,安顿这只疲惫不堪的军队.
又过了几天,王子带着一只亲兵队伍离开了基地,说是要去寻找制胜的关键所在,这个理由让我大感意外,什么能成为对抗敌人千军万马的关键?身为王子的队长,我请求与王子同行.王子却告诉我,让我暂时代替他成为基地的指挥官.我对这个决定简直是受宠若惊了,因为我在半年前还仅仅是个十人长,现在虽然成为了王子的一个队长,其职位充其量也就是个百人长,留在基地里的军官不但有千人长.王子的高级参谋,就连王子的副官都留在基地.为什么选我作为基地的指挥官阿,我百思不得其解,估计所有的军官和我都是一个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