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也许很多人都不喜欢,因为明媚的阳光下能做很多事,而黄昏的来到会让人感到困倦,但深水旅店此刻却是最热闹的时候,收集毛料的法师,寻找活根草的术士,挖掘矿石的战士以及搭乘晚些时候的航船去塞拉莫、奥伯丁的勇士都聚集在这里喝两杯来自夜色镇纯正的月光酒,聊聊天,说说最近铁炉堡和暴风城的消息,哪些人又从藏宝海湾找到了能造些稀奇玩意儿的配方,哪些勇士又从黑石塔带回了价值连城的战利品,可这一切都无法引起铁手的注意,他正专注的看着面前的一杯雷霆啤酒,他最喜欢这种酒,每次来都要要一大杯,这种由蛇麻草酿造的啤酒闻起来就会让人头晕眼花,可铁手自从几年前在月溪镇南边的一个矮人那里喝过以后就深深地迷上了,艾泽拉斯大陆除了月溪镇以外就只有深水旅店出售这种纯正的雷霆啤酒。
航船靠岸的钟声敲响了,铁手一仰头喝光最后一口酒,背起身后沉重的包袱,向老板弹过去一个金币:“不用找了……”转身走向了塞拉莫的船。此行他要去厄运之槌的深处寻找戈多克国王的宝藏,暴风城的大法师马林告诉他,只有戈多克国王王座下的箱子里才有能治好妻子沧月心脏病的古树精华。
时间还早,队友深蓝,一个牧师,还在铁炉堡准备混入戈多克王宫需要的符文布卷,他决定去贫瘠之地转转,很久没有去看看那里的科多兽了……
走出塞拉莫的城门,铁手打开了包袱,一道银色的光芒穿透了苍茫的夜色,他将一件件铠甲穿上,瞬间变成了一个威武的勇士,自从他从暴风城***出来以后就不习惯陌生人凝聚的目光,因此不论他到哪个人多的地方总是将这套闻名艾泽拉斯与卡里姆多两个大陆的“勇气”铠甲用妻子沧月缝制的旅行包装着,只有在走向战场的时候,他才会穿上。此时的他已经从旅馆里的那个布衣中年男子变成了一个威武雄壮的战士。贫瘠之地的夜色远古而苍凉,科多兽的吼叫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铁手突然感到一阵悲凉,部落联盟之战打了2年了,每次从战场归来,吃着妻子亲手做的樱桃馅饼,他总是在想,那些被自己斩碎的巨魔、兽人、牛头他们的妻子呢?是不是也在家里等着丈夫回来吃哪些热腾腾的馅饼、面包……
想到这里他不禁用手里的克罗之刃敲了敲头盔,“现在怎么能想这些呢,要知道随时能出现一队部落,那时可麻烦了,妻子还在家里等着药剂治那长年不断的心口痛呢。”
“集合了”队友在通信魔术石里发出了信号,他夹了几下马刺,提高了速度,穿过千针石林,往厄运之槌赶去与已经在门口等候的战友回合。从来都冷静如山的铁手,此刻的心理却如此激动,想到妻子不再用苍白的双手捂着胸口呻吟,他满眼都是泪水……
一声尖啸的马嘶刺破了夜空,铁手一下失去了平衡,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一个本能的顺势滚翻,从地上一跃而起,盾牌高举,战刀横握,他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他迅速向一附近一棵大树靠去,多年的战斗使他意识到,中了盗贼的埋伏了。
当背靠定一棵古树后,他向四下望去,茫茫的夜色,满眼都是菲拉斯古老的森林,什么人也看不到,可是他却从夜风中嗅到了浓浓的杀气,而这股杀气却在一瞬间消失了,他仍然紧紧地靠着树干,这让他感到安全,没有什么人能在正面击倒他,哪怕是溶火之心的火焰领主也不能杀死他,是的,铁手,一个暴风城公爵亲自嘉奖授勋的勇士。铁手低声对着通信魔术石发出信号“一切安全,稍等我就来”,在没有看到大量敌人的情况下请求援救不能被他的自尊容忍,队友发出了红色的催促信号似乎很着急。靠了3分钟后,铁手的呼吸逐渐平静了下来,而夜色依然安静,只有轻风拂过树叶沙沙的响声。他向前方抛出一块火石,霎那的红光照亮了他的视野,仍然什么可疑的动静也看不到,队友的红色信号再次闪亮,“也许守候的盗贼已经远去了”他扶正头盔,握紧了盾牌,看了看地上的战马,左前腿断了,站都站不起来,他向四下警惕的张望,确认没有敌情,取出绷带为战马作了简单的包扎后,将战马拖入路边的一个草丛中,轻轻拍了拍马鬃,“等着我吧,我和队友回来了一起带你走……”
冰冷的杀气突然袭来,铁手从盾牌的反光下看到背后一道眩目的亮光。盾牌后背,克罗反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亮光从盾牌上一弹,滑过。他迅速转身,可看到的却是一把扑面而来的粉尘,什么也看不到了,他用盾牌护住心口,然后奋力将右手的**舞成了一股旋风,拼命的眨着眼睛,战士的眼睛就是生命,铁手有一双鹰一般的眼睛,可现在却什么也看不到。敌人的攻击却没有继续,似乎生怕卷入克罗之刃旋出的刀光。铁手知道,在他复明之前,不能停,也许停了,他的心跳也就停了。他不停的舞着刀,转着身,可那个偷袭的人却像幽灵一样紧贴着他的后背。寻找着机会。突然,刀光停了,刀砍入了一棵古树,入木三分。就在这一瞬间,铁手的心突然被揪紧,然后就感到一阵寒气从铠甲侧面没入了肋骨,他长大了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不相信自己被这么轻易击败了,在菲拉斯的森林里……眼前浮现出了美丽的妻子,暴风的战旗……在他慢慢倒下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让他诧异无比的人,不,是一个不死族,一袭黑衫,破碎的披风,俊朗煞白的面庞,居然有一双夜精灵独有的长耳!!如果不是脖子上那几块尸斑可以确认他是不死族……他心里闪过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一个凡是去过灼热峡谷的人都铭刻在心的名字……
铁手倒下了……胸前的通信魔术石仍然焦急的闪着红光……。
…………………传说中的分段线……………………
风喜欢一个人在黑石山做一种游戏,就是把从埃尔文森林里抓来的小鸡、小猫、小兔子仍到岩浆里,看着它们霎那间化为灰烬,他总是对那些没事在莫高雷海岸钓鱼的兽人和牛头说“你们还是去杀羊杀鹿吧!那些职业对你们来说更有前途。”
风是希尔瓦纳斯女王亲卫团里最喜欢的部下,他是女王亲手从天灾军团手中救出的,女王说,风的尸体那时静静的躺在提瑞斯法林地的湖岸边,小小的脸上除了倔强的表情,居然没有半点泪痕。作为被遗忘者中稀有的夜精灵血统一族,女王亲睐有加,女王总是用最新鲜的鹿肉、羊肉喂养风,所以风也像活人一样成长为一个健壮高大的小伙子,而且没有亡灵身上那股腐烂的恶臭。女王总是在长老会议休息之余开玩笑,如果风是夜精灵一族,很多精灵女孩会在夜里睡不着。
可风虽然在所有被遗忘者都羡慕的眼神中长大,却一如既往的冷,没有人见他笑过。不死族们都说风将精灵前世的怨恨带入了不死的今生。
选择盗贼是风在提瑞斯法杀了一头雄壮的狼后向女王提出的,女王认为风更应该成为一名法师,否则自己无边的魔法无法传授给他,可风却取出一把沾血的小刀:“看到鲜血渗出,我有种无名的快感……”
风的能力成长是让人瞠目结舌的,在他杀了提瑞斯法那头狼之后不到1年,血色修道院的那些活人们已经被一个长着长耳面无表情的不死族骚扰的不得安宁,连大检查官一听说他来了,都慌忙的关上修道院所有的门……
女王常常召集部下带着风去通灵学院寻找一些他称手的武器,可他仍然喜欢独自在加基森海盗尸体上捡到的两把断肠。人们都说风遇上送宝的海盗了,居然一个人身上带了2把断肠,可他们不知道,风为了拿到那两把断肠,在海盗倒下前,被刺了30多刀。
风除了女王安排的团队行动,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而且在团队中拒绝任何牧师的治疗,他习惯用智慧作战,往往在伤口流血不止时消失,独自疗伤,然后潜入敌人背后用那条件发射的冷血+背刺,瞬间使敌人倒下。屠杀那些活人和矮子时也一样,所有的敌人都是这样……他却从来不杀夜精灵一族,遇到他们的袭击他宁可消失,远离……只有他自己明白,每次遇到夜精灵的时候他寒冷的血脉里会有一种东西蓬勃而出。风喜欢在灼热峡谷寻找猎物,在这里,有很多路人独自赶往黑石塔,女王常在议会上说我们在联盟的探子反映灼热峡谷的联盟现在都不敢独行,盗贼部队都给予重奖,只有风自己知道,灼热峡谷除了他自己根本看不到几个部落族的盗贼,这些人都在地下城四处寻找宝藏……
风有一个随身携带的小口袋,那里装满了人类和矮人、侏儒的耳朵,他每杀一个都会割下他们的耳朵,他对那些所谓的**从来不屑一顾因为他早已被女王授予了血卫士的称号,他只是喜欢在深夜的林地里拿出每一个耳朵回味那些鲜血渗出的场面,这让他觉得心里很安静,就像看到那些小兔子、小鸡化成灰烬的感觉……
菲拉斯森林的晚上很凉爽,热带丛林的闷湿被千针石林的山风一吹而散,风最近变得喜欢在这里杀人,喜欢坐在古树顶上,他突然觉得灼热峡谷呆惯了来这里看看风景也不错,顺便看着路过的联盟勇士们,选择最好的时机下手。
今天,他又坐在这里,吸着枯叶草卷成的烟卷,他觉得枯叶草辛辣的气味反而能让他冷静,而杀人最需要的就是冷静……
目标出现了,一个战士,一个戎装铠甲的彪形大汉,从衣着上看,大汉的战斗经验很丰富,因为风只见过幽暗城里的两个血卫士穿过,莫名的兴奋遍布了风的每一根神经,风砍断了树藤,拌马索腾的跳了起来,那个大汉翻倒在地,而一瞬间恢复的战斗姿态让风不由得提高了12分重视,战士用最快的速度将背后的空门用大树挡住了,风潜没在树丛中,紧盯着喘息的战士,可以看出战士虽然紧张,但严密的战斗姿态让他找不出一丝可以出手的空隙,等待,等待是盗贼的特长,风可以像一个猎人一样几个小时纹丝不动的坐在灌木丛中等待猎物的出现,何况几分钟。
不到几分钟时间,战士胸前的通信魔术石在不停闪耀,似乎在赶去参加一个行动,风不由警惕的向四周扫视,看对方是否有支援,风一向认为杀人就是杀人而不是为了什么光荣和自尊,一打3打4都不是盗贼的风格,那是军队的原则,盗贼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杀了***。任何有可能导致死亡的逞英雄不是本领而是愚蠢。
支援没有来,倒是战士走向了战马并且为战马包扎,不时警惕的看着周围,风没有出手,时机未到。当战士将马拖向一边,抚摸马鬃时,风看到了绝好的时机,战士眼里闪现了一抹泪光,爱,在****的战斗中是要命的,要了战士的命!风迅速潜行至战士背后,伏击!!一刀刺向战士左后颈大动脉,战士居然在那刀光火石间反手用盾牌挡住了风的匕首,几千次的磨炼,风这一刀从未刺偏过,可今天,他却刺在了盾牌上,匕首叮的一声滑向了一侧,风虽然吃了一惊,但他却迅速抖出了袖筒里的致盲粉,这一次得手了,战士怒吼着将战刀舞成一片,风看到路边的古树,习惯用智慧作战的他没有急着潜到战士背后而是一步步将战士引像一棵古树,一步步引向死亡,习惯在辽阔的战场上厮杀的战士失策了,愤怒的刀光砍入了树干……冷血………背刺……
风抽出刀来,准备割下战士的耳朵,可他呆住了,战士的左耳上,一个碧蓝的月牙形耳环上,一个用大魔光碎片凝成的“月”字清晰入目,而风的右耳上,却是一个一模一样的耳环,但那个字符确是“风”字,风找遍战士的全身,又找到了一本小册子,全是笨拙的手写体,可联盟语的字符他却无法辨认,只能在本子的最后一页,看到一个鲜红的唇印。风摘下耳环,拔掉了战士的身份牌,揣好那本日记,向奥格瑞玛的飞空艇驿站狂奔而去……他要回幽暗城……他要向女王问出他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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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凝视了很久风带回来的耳环,女王懂得联盟的语言文字,在细细的读了那本小册子之后,她将风带入了她的密室:“风,这本小册子是一本日记,你杀死的战士名叫铁手,他的妻子和我们生前一样,都是夜精灵一族,他们在***认识并相爱,他可怜的妻子患有严重的疾病,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给他妻子寻找一钟药剂来拯救他的妻子……”“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告诉我耳环的来历!!”风怒吼着打断了女王的话。“听我说完,孩子……”女王边说边从身边拿出了一片发黄的符纹布,“这是在你童年的尸体里发现的,你的名字叫做夜风,布上写的,你的父母准备将你送到南海镇,可……他们我没有找到,而这名战士的妻子叫做沧月……也许到现在,你该明白了……”“不!!!不!!!你在骗我!!!”风的眼睛变得血红。“也许你现在应该去厄运之槌,戈多克国王宝座下的箱子里有救命的古树精华,来人……”女王叫入了4名血卫士,风早已冲出了密室……
当风拿着古树精华在夜色中赶到暴风城,一名部落在联盟的探子早已守候在闪金镇,“她在哪里!!”风疯狂的摇着探子的肩头,探子恐慌的看着风,一声不吭的带着他来到了北郡修道院的墓地……然后抖抖索索的指着一块墓碑:“大法师尽……尽全力了,可…………”“帮我念出碑文……”风已然失神。
“――沧月 夜精灵族牧师,父母均为提瑞斯法林地卫兵,死于天灾军团突袭,白银之手将她送至暴风城***。生前为暴风城拯救过无数的战场伤员。遭受亡夫之难旧疾发病而终……”
风跪倒在墓碑前,苍白的脸上布满泪痕……
“血卫士大人,你不要为此难过,女王陛下会给她带来永生的!”
“你说什么!!”风拔出断肠插入了探子的胸口,探子睁大了双眼,至死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从来不杀手无寸铁之人的刺客要了他的命。
风无力的坐倒在了墓碑前:“我不要……不要什么永生……我只想要我的姐姐……”
第二天,北郡修道院的卫兵发现了一个倒在墓地旁边,佩戴着部落血卫士徽章的不死族盗贼,胸口插着2把血红的匕首,他们将尸体抬至暴风城,公爵正沉浸在丧失了一名勇士的悲痛中,立刻下令将这名盗贼的尸体悬挂在城门,杀死这名盗贼的勇士可以去公爵那里领赏1000金币……
夜深了,提瑞斯法林地和艾尔文森林的夜色依然宁静,摇曳的树影斑斑点点,好像泪珠,又好像血滴……
部落和联盟无休止的战争,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