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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原创小说:卡利鸟与夜旅馆日志 螳螂之心

时间:2015-04-26 14:48 作者:黑色之城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卡利鸟与夜旅馆日志,螳螂之心。关于堕落的夏柯希尔与昂舒克的救赎。

"这简直是玩笑,大人。"

佐尔洛克似乎并没有理会对于他声音扰人的谣言,即使是在这些看上去无比尊贵的外宾面前,他依旧毫不吝惜得释放着那些刺耳的回响。不过,他的举止还是尽可能的优雅与庄重,比如,点头或是弯腰,即使是偶尔煽动翅膀,他都尽可能得呈现极小的幅度。昂舒克曾经评价佐尔洛克为"一个最适合拿来装饰皇宫地板的政客",显然,这句话并没有说错,即使是在令他极度反感的客人面前,他的表现依旧充满气魄,却又满腹威严。

"是不是玩笑,只要见到女皇,自然就有定论。至少在我们所看到的事件上,夏柯希尔存在严重的失职!"虽然佐尔洛克从未在之前听说过这位言辞阵阵的议会成员,但他依旧非常欣赏他的魄力。议会,对于佐尔洛克而言,仅仅是一个形同虚设的反对集团,依赖着一群长眠于地下的武士,企图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佐尔看着这位议员,他看上去应该是议会新晋的高层,如果不是因为如今的相对处境,佐尔一定会把他纳入自己的麾下。

"女皇已经把事物全权交代给我了,任何问题,都由我负责向你们解释。"佐尔的声音越来越洪亮,如果纯粹从声音来辨别的话,他时刻都是一个理直气壮的人。

"据我所知,卡拉克西是选出女皇来统领螳螂族,而不是你,宰相。"

佐尔洛克突然停了下来,声音和身体,都停了下来。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根刺,一根隐隐作痛的刺。他开始厌恶这场对话了。

"恕我直言,年轻人,我们都是女皇的仆从,不管是宰相,还是议会。对于一件事情的过分固执并不会带来什么好结果的,你们的议会,只要尽量得,悄无声息得存在着,我们大可不管,甚至,会派最好的护卫去保护你们那些弱不禁风的文官。"佐尔迅速得转过身,用他修剪整齐,格外尖锐而闪耀的肘锋指着面前的议员。"可是,如果你们真的对女皇的权威起了歹心,卡拉克西,就会在夏柯希尔王朝灭绝。"

"灭绝?这想必是我听到过,最美的词汇了。佐尔,你不仅深得女皇的宠爱,同样也明白我的口味。"塔亚克从他的座位上站起来,冷冷得笑了笑。"我算是听够这场无聊的会面了,各位。如果你们想要女皇的脑袋,大可以跟我说,你倒要看看,要多少个愚蠢议会虫子的脑袋,才足够让你们这些蝼蚁见到女皇。"

"恶心,议会和女皇从来都是平等的。如果你们胆敢威胁议会,夏柯希尔,就再也不是什么女皇。"

"平等,是什么样的平等,军队,还是物资。该不会仅仅凭这些毫无章法的教条,就以为可以拿下这场光明而正义的战役吧,**!我一个人去,就能把你们整个议会守卫的翅膀拆下来烧掉,而至于你们这些自诩神谕的孤寡老人,又怎么能奈何我。"

"别让这场会面这么快就结束了,领主大人,至少,你得让昂舒克有机会见到些外人,他真的太久没有离开过那个充满恶臭的实验室了。"佐尔也笑了笑,不过,即使是从单纯的笑,也足以分辨出军事家,和**家的区别。

塔亚克的眼神,看上去就差用掐着那几个议员的脖子,把他们活活拧断。

其实说起议会,佐尔还是心有余悸。在他们最强盛的时刻,将螳螂族的女皇牢牢抓在手里,要生则生,要亡则亡。所以即使是面对这样一帮老弱病残,他的意识依旧把自己置身于如临大敌的境地,特别是,当他看到那位青年的议员态度竟然如此坚决;就好像卡拉克西在玩一种"我还有一个秘密武器"的游戏,或者是,其他无为人知的秘密,这一切都让佐尔表现得十分谨慎而小心。他的细致,和他的忠心耿耿一样出名,特别是当这个崇尚武力的种族急切得需要指引的时刻。

不过,这股紧张到无人言语的气氛,终于被昂舒克那股浓密的药水味道所冲散。正如佐尔所说,这股突如其来的味道,几乎让所有人都看向了后边的入口。

"我在后厅就听到塔亚克要结束会面的决定,看来我似乎不应该贸然和我的大宝贝分开,走出实验室的决定真不明智。"昂舒克缓缓得走下台阶,他看了一眼围坐在一起的议会成员,以及几乎随时可能暴怒的塔亚克,径直走向了大厅的另一侧,对的,既然自己不是一个能清理场面的人,那就乖乖得呆在后面。

"看吧,我就说了,他们是来找女皇的。"梅尔似乎为自己之前正确的描述感到开心。

"梅尔,昂舒克,这些人,刚刚得出了一个可怕的决定,他们要,杀了你们的女皇。"佐尔并没有放过任何可以借用的资源,他拉住昂舒克的一只臂膀,朝议会的方向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这个动作看起来微妙极了,看上去更像是某些蓄谋已久的安排。"昂舒克,是最接近女皇巢室的人,深得她的青睐。即使是我这个宰相,也从未获得如此高的褒奖。他对于琥珀炼金术的研究,已经帮助梅尔成功得打开了四风谷的缺口,那里,有更多更广阔的资源等待着我们。如你所见,螳螂族正走向新一轮的繁盛。我问你们。议会何以要推翻这样一个盛世下的主人呢?"

"佐尔洛克,你还要,把这些人欺骗到什么时候。"不知道经过了多久的沉寂,那位议员才慢慢开口。"这是卡拉克西给你们最后的机会,为了把满目疮痍的螳螂族重新聚拢到一个可靠的核心里,夏柯希尔必须做出牺牲,至于,我们是否要推翻她,那就取决于,你们几个,是否愿意接受现在的女皇,如果,连你们也觉得现在在皇家巢室的人是你们的大女皇的话,那,议会只有联同这里,彻底得清除干净。"

"别这么自信,愚蠢的孩子。"佐尔洛克像是被这席话彻底的逼到绝境,他含着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是一个尊重语言和外交手腕的宰相。他看了一眼塔亚克,和一直沉默的昂舒克,他们似乎通通被那句欺骗的话带入了沉思。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这绝对不是。"如果真的有必要,女皇将不再遵从议会,年轻的爬虫。"

"如果真的有必要,沉睡者将会觉醒,宰相大人。"佐尔看着那些聚集在一起,目光坚定不移的议会成员,他第一次,那么彻底得,感觉到了不安。

  三

演说大厅自建成以来,几乎每时每刻都充满了佐尔激昂的话语,他总是善于号召那些即使是最脆弱的公虫为夏柯希尔而战。而此时此刻,空气像是被什么东西牢牢得粘附在了地面,无形的手,抓住了所有的声音。佐尔站在他一贯喜欢的圆台边,一语不发得注视着周围的所有人。通常,他只有在那些卫兵打翻什么东西的时候才会稍许停顿,不过这一次,他死死得闭起了嘴,像是等待着什么。

"好了,既然议会的人都回去了,也该叫你的那些喽喽们休息一会了。"昂舒克指了指那些仿佛有无穷动力随时都保持着固定站姿的侍卫,然后又看了一眼塔亚克。"显然现在这里是大人们说话的时间。"

塔亚克冷笑了一声,只是点点头,那些着装整齐的侍卫们就立刻收起了横立的刀锋,极为迅速得撤离了驻守的过道,走廊和门厅,原本凝重拥挤的演说大厅一下子空旷了许多;这一点非常好的诠释了这位名副其实的刀锋领主对于效率的诠释。如今就剩下宰相,梅尔,塔亚克和昂舒克。如果排除掉此时彻底的寂静不说,他们确实像是四个难得相遇到一起的老友。

昂舒克环顾了一眼四周,这是他难得几次来到演说大厅,三个环绕的台子,精致的琥珀装饰和金属与树脂混合浇注的壁画,那里面的大多数内容连昂舒克也无法完全看懂,就像是记载着繁复错杂的奢梦,却又无人问津。"哦,不愧是宰相呆的地方。我在想,如果那些沉睡者们真的攻进来,他们会不会注意到这些华丽的遗产。"

"他们只会烧光整个皇宫。"梅尔点点头,像是十分同意自己的观点。

"你们认为,我真的会让这种无稽之谈发生么?"佐尔狠狠得敲击了一下墙壁,转过身,看着屋子里的每个人。"立刻传令下去,撤回所有对卡拉克西的军事协助,立刻唤醒加拉隆,立刻!还有昂舒克,我希望你那些连绵不绝的实验能带来一些在战场上着实有效的措施。既然那群自不量力的蠢货觉得依靠所谓的议会就能推翻我们,那我们就先送这个议会下地狱!"

"加拉隆,呵。"塔亚克轻蔑得笑了笑,看上去,他对于佐尔对空中部队的依赖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那只眼瞎目盲的虫子,居然是你这个大宰相能想到的唯一救赎。你还记得那只差不多一样的虫子么,叫什么,哦,莱公,梅尔满腹自信得把它送往了残阳关,结果呢,尸骨全无。"

"你们....还是,"昂舒克挥了挥手,打断了塔亚克的话。"你想要加拉隆,想要我的实验体,这些都没问题,但是,刚才那些大义凛然的议员们似乎指责你在隐瞒些什么。你费尽苦心去宣扬那些只需劳作不用思考的训条蒙蔽那些一无是处的士兵尚且有效,可是,对于我而已,你最好,老实的交代清楚。"

"昂舒克,你在质疑我!"被彻底激怒的佐尔,脑袋肿得如同那些游荡的恐虫。他指着昂舒克,却发现这位几乎足不出户的科学家,用更加严厉的目光看着自己。"质疑我,就是质疑女皇!"

"啧。"比闪电还要快的速度,又或者说,那就是一道闪电。塔亚克出现在了佐尔的身后,他布满伤痕切精壮健实的臂膀,狠狠得将佐尔按住。"女皇的意志,自从那群来自外面世界的人入侵以来,你对长城之外疯狂的战争欲望已经让我无数的精兵成为了被烈焰焚尽的烟屑,这也是女皇的授意么,在螳螂族如此须待休整的时刻,去充当他人的炮灰。"

"他们都是为女皇而死!"即使被压按在地上,佐尔的声音依旧尖利响亮。

塔亚克没有松懈的意思,事实上,整个虫巢里,根本找不到能与他的力量抗衡的人。"不止有你一个宰相,佐尔。也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里所有的侍卫,看似岿然不动,但他们,全部都是我的眼睛,夏柯希尔还没有让你只手遮天。"作为名副其实的刀锋领主,他的话语虽然没有佐尔的震耳回响,却时刻保持着一个武士的气魄,至少听起来,绝不容任何质疑。

"不要妄自菲薄,侠客。"佐尔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冷,他用了很大的力气,甩开塔亚克的臂膀,缓缓得飞了起来。即使是到了这个时刻,他依旧企图保持住自己作为一个号召者与决策者的明智与傲慢。"螳螂族,是一个不需要过分聪明的种族,我想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任何一个,以为自己的卓越思维足以操控一切预知一切的种族,都将被不计后果的惩罚而折磨,锦鱼人如是,艾卓尼鲁布亦如是。这是所有,企图违抗自己存在初衷的人,所要背负的后果。"

像是有什么东西慢慢得,一层一层得从佐尔的脊背上脱落,那些原本应该附着着琥珀精华的坚硬甲壳,竟然莫名得开始瓦解,从最接近翼梢的位置,逐渐得蔓延开来,而,紧紧吸附在佐尔肌肤上的,甚至扎根在他的骨骼与血脉中的,那些物质,却一点一点得显露了出来。

"那是,"昂舒克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那些黑暗的,像是蠕虫一样在佐尔的脊髓里穿梭流动的物质,贪婪得汲取着佐尔洛克的生命,思维,甚至是灵魂;而当他想要确切得描述的时候,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汇。

"太恐怖了!"梅尔简直被他所看见的景象吓了一跳。"那是什么?"

"煞。"塔亚克的目光没有离开那些像是烟雾,又像是流水的物质。"佐尔已经被某种煞能彻底的腐蚀了,这和那些愚蠢的魔古族一样。"

佐尔回过头,这次,他彻底得沉寂了下去,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对着无数螳螂族发号施令的宰相,他更像是一个佝偻憔悴的病虫,或者是染上了什么可怕的疫病,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可以算得上,可怜。他径直降落到西侧的讲台上,从身后拿出了似乎已经使用过很多次的凝脂瓶,那些凝固的琥珀树脂能够迅速得粘连在他的肌肤上,并重新愈合那些被腐蚀掉的表层甲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头,对着昂舒克笑了笑,"如果不是你对琥珀寄生术的研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隐藏这些难以示人的存在。"

"寄生术救不了你,就算依靠琥珀的滋补你的外壳得以保全,你的身体,也会因为这些难以抗拒的腐蚀而瓦解,包括意志;而且,"昂舒克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和塔亚克对看了一眼,几乎同时明白了这件事。"女皇,是不是也已经...."

在这座积蓄着无尽琥珀能量与近乎螳螂族所有财富的宫殿里,有很多背负着或许真实存在或许虚无缥缈的使命的女皇,夏柯希尔,是其中极富代表性的一位。卡拉克西的某些人甚至在夏柯希尔登上女皇之位的时候预言了她对这个种族而言将是揭示性的存在,而她的出色才干,明智的决断或者单纯的孵化与繁殖,都在这位年轻的大女皇身上一一应验了预言的可靠性,她确实非常出色。

"无论你们试图找到什么,发现什么,或者看到了你们不愿意看到的一切,"佐尔的笑意瞬间凝固了,他似乎刚刚从回忆那位明君的思绪里回来。他对夏柯希尔的忠诚与付出,使得任何人都不敢质疑他的言语,或者说,对于很多底层的工虫来说,他就是夏柯希尔的喉舌与意志。"你们一定要相信,女皇为此做出过足够的牺牲与努力。"

演说大厅从未如此的静谧,不,整个巢室都从未如此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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