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鲁什的统治
在魔兽世界此后的资料片里,我们看到加尔鲁什·地狱咆哮,用残暴的方式延续着格罗玛什的传奇。实际上,倘若让格罗姆带着加尔鲁什成长,最后让他接任酋长,恐怕部落最终也会走上完全一样的道路。我们会看到格罗姆站在加尔鲁什的身边,而沃金恐怕还未开始反抗就已经被斩首,而暗矛部族也会片甲无存。加尔鲁什正是旧部落的代表,采用的也是最原始的方式,有别于萨尔的萨满之道。
而这,正是萨尔一生中实实在在的最大败笔,他一次接一次,仅凭一己之见和没有根据的幻想,就将部落推上了另一条道路。他抛弃了部落的领袖之责,抛弃了自己周围的同胞,抛弃了当初格罗姆和地狱之锤的厚望。萨尔希望能让部落重现当初的辉煌,只可惜他可能从来就没明白部落的本质。没有蓝图和基地,他如何能建出一幢摩天大楼?
于是,他离开了加尔鲁什·地狱咆哮,将部落的重担让了出去。但是,加尔鲁什只是旧世的兽人,纯粹的兽人,他只知道兽人之道。在加尔鲁什获得权力后,很快,萨尔所构建的这个幸存者联合就不可避免地分裂了。
加尔鲁什的逃走
在审判上,加尔鲁什毫无悔意。对他而言,他只是失败者,他做的事也都是为了部落。只是,他眼里的部落和萨尔的部落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事物。加尔鲁什在审判上的嘲笑也是必然的了。他怎能不笑?他完成了萨尔的嘱托,结果却因此受到世人的制裁,每个人都来教育他部落的真正含义。但实际上,谁又真的懂得什么是部落。
巨魔,牛头人,被遗忘者,血精灵,地精,甚至熊猫人——有谁知道部落的含义。萨尔都不明白何为部落。实际上,只有留在德拉诺上的兽人才能理解部落的意义。唯有用实力和鲜血战斗,亲眼见证历史的人才有资格谈论部落,才明白什么是部落。讽刺的是,这些**多都在决战奥格瑞玛里和加尔鲁什站在了一起。
然后,加尔鲁什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线,他回去改变了历史。是的,他要向世人证实,让世人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部落。任胜利者如何叙述,真实是不会改变的,加尔鲁什明白,萨尔虽然缔造了一个族群的联合体,但是他没有重建部落,也不可能重建部落。
加尔鲁什之死
前日,我们终于看到了加尔鲁什的结局。萨尔和加尔鲁什的最后一次角逐。落叶归根,他们来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在这另一个宇宙,也许正是加拉达尔的所在。表面上,这场战斗里萨尔和加尔鲁什一边肉搏,一边争辩。但是在攻击中,我们能看到更深的含义——加尔鲁什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部落。"他说的是真心话,更重要的是,他说的是实话。他所做的一切,无非是遵从了部落的法则,旧部落的法则,他父亲的部落法则,一个萨尔从未真正理解过的部落法则。
萨尔让加尔鲁什成为了酋长。萨尔让加尔鲁什捡起了自己的残局。小地狱咆哮发出的呐喊——萨尔辜负了他——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肺腑之言。萨尔带着他远走他乡,将他安排在一个可以迅速成长的环境,让他带领军队,最后负起一个陌生团体的首领之责,最后却简单地说一句"你辜负了部落",就对砸下了致命一击。萨尔给了他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加尔鲁什本不应该领导萨尔的部落。加尔鲁什不明白萨尔的部落是什么,正如萨尔也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部落。因此,小地狱咆哮在一开始,就走上了一条注定毁灭的道路。
最后,加尔鲁什说,是萨尔造就了近日的他,萨尔却依然在否定,说这是加尔鲁什自己所选择的命运。这是萨尔一生中最大的谎言。也许是他拒绝承认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为自己的行为编造了一个堂皇的借口。
所谓的矛盾也正是这样:萨尔在林中发现了一头猛虎,他磨平了猛虎的利爪,期望这头猛虎会成为一只家猫。他看着猛虎,却断然不承认老虎的天性,并将这头野兽放在了鸡圈里。最终,萨尔手刃了这头猛虎,并且指责,将一切的错误都归咎在虎的身上。他指责虎的天性,还对猛虎说:"是你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放屁
无论萨尔是否意识到,格罗玛什·地狱咆哮之子的命运都应由他来承担。这不是加尔鲁什·地狱咆哮应得的报应。他本不该死。他确实是一个战争狂人,他确实彻底摧毁了塞拉摩,污染了潘达利亚,并对萨尔的部落成员犯下了滔天罪行。他确实犯了错,是他一手造成了无数无辜者的死难。
但是,他从来没能够自己去选择,自己去决定。无论萨尔是否意识得到,从根本上,加尔鲁什的悲剧应由萨尔一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