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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解读:萨尔的失败与地狱咆哮的悲哀

时间:2014-09-23 10:20 作者:esoyu 译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小咆哮死前对着撒尔吼出了“是你一手早就了我”,虽然萨尔否认,但萨尔就真的没有责任吗?

魔兽故事:萨尔与加尔鲁什

萨尔,原部落酋长,天生的领袖,命中注定的霜狼氏族首领,其达到的成就却超乎了人们的想象。在萨尔的努力下,部落重建,成为了艾泽拉斯上的一只新生势力。但这个部落并没有延续旧部落的血腥征服和杀戮,而是一个充满自由,解放,统一的大家庭。他允许各类族群加入部落,并在卡利姆多扎下根基。

但是对于兽人来说,部落则不再是以往熟悉的部落。不再是那个饮下恶魔之血,穿越黑暗之门让战火席卷整个艾泽拉斯的部落。对于来自德拉诺的兽人部落来说,新的部落令人费解,失望。伴随着萨尔的出世,部落也获得了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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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

令萨尔负担起部落首领之责的是战歌氏族酋长,格罗姆·地狱咆哮。萨尔在人类女孩的帮助下逃离集中营后就遇见了地狱咆哮。作为被奴役兽人的第一人,格罗姆有着及其不光彩的历史。对于格罗姆本身,他亦认为兽人已无未来,战歌氏族包括他自己都会走向最为耻辱的终点。

但是,萨尔的到来为这个兽人敲响了暮鼓晨钟,让他看到了战歌氏族还有余力,甚至是一丝希望。他告诉了萨尔部落的历史,兽人的历史,但是,在人性的复苏下,萨尔所理解的却是完全另一种语言。他出发开始寻找霜狼氏族,并走上了萨满之路。

此后,他见到了奥格瑞姆·毁灭之锤,学到了更多有关兽人的知识,而且希望能继续解放被奴役的兽人,并将他们联合起来。于是,毁灭之锤与萨尔同行,冲锋陷阵带着部队解放了一个又一个集中营,直到在一次战役里被人类伏击,并在临死前将部落酋长的责任交付给了萨尔。

这一年,萨尔才18岁,他成为了部落酋长,但在这18年里,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人类社会里度过的。

部落

那么,你认为拥有人类社会的经验和格罗姆&奥格瑞姆传授的知识,萨尔就有能力领导整个部落了?你觉得,在萨尔接任时,他真的理解作为部落成员的含义?什么才是部落?在他成为酋长之后,又有多少时间来学习如何背负这一重责?答案是,他没有。他那微薄的知识无以令他统治整个部落。但是他萨满的身份让很多兽人愿意追随他,因为在他们离开德拉诺后,萨尔几乎是他们见到的第一个真正的萨满。这一身份让兽人如释重负,觉得自己不再需要被恶魔所奴役。萨尔拯救了他们,因此他们愿意跟随萨尔。

无巧不成书,其他的部落成员几乎也是以同一种方式加入部落。巨魔受到了鱼人,纳迦和人类的威胁,萨尔救下了他们。继而是牛头人,受到半人马的侵略,也是萨尔救了他们,从而令这两族加入了部落。而在哈缪尔·符文图腾的指认下——他认为被遗忘者也是能获得救赎的,因此,被遗忘者也加入了部落。

另一方面,血精灵则因历史原因无从回头,地精则因为故乡在火山爆发下被摧毁,失去家园的两者也无一例外地被萨尔所救,最后成为部落成员。萨尔的整个部落,其根基就是在自由和解放中建立的,继而,我们认识到,萨尔拯救了这个世界,他有能力让艾泽拉斯成为一个更美好的星球。

加尔鲁什·地狱咆哮

但是,作为一个阵营的统帅,这还远远不够。部落不能以一个受到拯救的部族联合的身份存在,世世代代都对着领袖感恩戴德。人的一生需要有一定的意义,而萨尔的神话也因此而接近尾声,因为他始终没有带着部落去追寻这个意义。他不是没有机会。在燃烧的远征里,他回到了曾经的家园,见到了未被然受军团腐化的兽人,他得以见到真正德拉诺兽人的姿态。就在这同时,萨尔一生中最大的错误从这里开始。他找到了加尔鲁什·地狱咆哮,格罗姆之子。此时的加尔鲁什无疑陷入了自责自怨自艾的深渊。他认为自己的血脉会决定自己的命运,而玛格汉也注定会因他而蒙羞。

萨尔一如既往地成为了救星,他拯救了加尔鲁什。他向加尔鲁什展示了格罗姆之死,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在光荣的战斗中杀死了马诺洛斯,将兽人从燃烧军团的诅咒中释放。其实,这一举动并不是什么坏事,如果能让加尔鲁什留在纳格兰,担任起玛格汉的领袖,在盖亚死后负起酋长之责,平静地在纳格兰的一角度过余生。那么加尔鲁什也能风平浪静地作为一个原始的德拉诺兽人度过一生。

——如果能让加尔鲁什留在外域。

现实是,萨尔带着他回到了艾泽拉斯,让加尔鲁什常伴左右,作为自己的顾问。是的,仅仅让加尔鲁什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怪物还不够,萨尔还死拉硬拽地将他带回了奥格瑞玛,成为了他拯救的收藏品,部落的一份子。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加尔鲁什的本性受到了萨尔的约束,而萨尔则在他的面前展示着自己的外交之道。

酋长

也许,在潜意识的深处,萨尔自己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在远征诺森德的路上,了自由而追随萨尔的兽人们现在需要开始服从加尔鲁什的指挥——一种在杜隆塔尔截然不同的行事作风。加尔鲁什不是他们的救星,他只下命令,你要做的只是听从。他带着兽人打赢了一场又一场光辉的胜利,重现了数十年前的雄风。他让兽人们有了生命的意义,有了战斗的理由。而加尔鲁什那不受恶魔之血影响的肤色和凶猛的本性,比萨尔那绿皮肤,蓝眼睛,以及莫名其妙的外交策略来的更有力量。

因此在最后,萨尔让出了酋长之位,将头衔交给了加尔鲁什。相信对于兽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决定。在兽人眼里,加尔鲁什才是真正的兽人。而萨尔在临走前让加尔鲁什按照老办法来引导部落,加尔鲁什招办了,用兽人古老的方式将部落打造成为了一台强大的战争机器,用武力征服一切,部落在此时成为了真正的部落,在入侵艾泽拉斯时黑手酋长的部落。

也许你要问,加尔鲁什是如何看待部落的其他成员呢?在他的眼里,沃金和他的暗矛部族除了只是组建部落的元老,而在奥格瑞玛建立后就再无功绩。被遗忘者,血精灵更是如此。加尔鲁什确实给有能力的种族留下了足够的空间——能够建造机械的地精获得了重用。本来,擅长魔法的血精灵也能成为部落的强大武器。他们和暗矛部族一样,已经对加尔鲁什产生怀疑,不再愿意成为他麾下的部落成员。

加尔鲁什的统治

在魔兽世界此后的资料片里,我们看到加尔鲁什·地狱咆哮,用残暴的方式延续着格罗玛什的传奇。实际上,倘若让格罗姆带着加尔鲁什成长,最后让他接任酋长,恐怕部落最终也会走上完全一样的道路。我们会看到格罗姆站在加尔鲁什的身边,而沃金恐怕还未开始反抗就已经被斩首,而暗矛部族也会片甲无存。加尔鲁什正是旧部落的代表,采用的也是最原始的方式,有别于萨尔的萨满之道。

而这,正是萨尔一生中实实在在的最大败笔,他一次接一次,仅凭一己之见和没有根据的幻想,就将部落推上了另一条道路。他抛弃了部落的领袖之责,抛弃了自己周围的同胞,抛弃了当初格罗姆和地狱之锤的厚望。萨尔希望能让部落重现当初的辉煌,只可惜他可能从来就没明白部落的本质。没有蓝图和基地,他如何能建出一幢摩天大楼?

于是,他离开了加尔鲁什·地狱咆哮,将部落的重担让了出去。但是,加尔鲁什只是旧世的兽人,纯粹的兽人,他只知道兽人之道。在加尔鲁什获得权力后,很快,萨尔所构建的这个幸存者联合就不可避免地分裂了。

 加尔鲁什的逃走

在审判上,加尔鲁什毫无悔意。对他而言,他只是失败者,他做的事也都是为了部落。只是,他眼里的部落和萨尔的部落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事物。加尔鲁什在审判上的嘲笑也是必然的了。他怎能不笑?他完成了萨尔的嘱托,结果却因此受到世人的制裁,每个人都来教育他部落的真正含义。但实际上,谁又真的懂得什么是部落。

巨魔,牛头人,被遗忘者,血精灵,地精,甚至熊猫人——有谁知道部落的含义。萨尔都不明白何为部落。实际上,只有留在德拉诺上的兽人才能理解部落的意义。唯有用实力和鲜血战斗,亲眼见证历史的人才有资格谈论部落,才明白什么是部落。讽刺的是,这些**多都在决战奥格瑞玛里和加尔鲁什站在了一起。

然后,加尔鲁什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线,他回去改变了历史。是的,他要向世人证实,让世人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部落。任胜利者如何叙述,真实是不会改变的,加尔鲁什明白,萨尔虽然缔造了一个族群的联合体,但是他没有重建部落,也不可能重建部落。

加尔鲁什之死

前日,我们终于看到了加尔鲁什的结局。萨尔和加尔鲁什的最后一次角逐。落叶归根,他们来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在这另一个宇宙,也许正是加拉达尔的所在。表面上,这场战斗里萨尔和加尔鲁什一边肉搏,一边争辩。但是在攻击中,我们能看到更深的含义——加尔鲁什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部落。"他说的是真心话,更重要的是,他说的是实话。他所做的一切,无非是遵从了部落的法则,旧部落的法则,他父亲的部落法则,一个萨尔从未真正理解过的部落法则。

萨尔让加尔鲁什成为了酋长。萨尔让加尔鲁什捡起了自己的残局。小地狱咆哮发出的呐喊——萨尔辜负了他——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肺腑之言。萨尔带着他远走他乡,将他安排在一个可以迅速成长的环境,让他带领军队,最后负起一个陌生团体的首领之责,最后却简单地说一句"你辜负了部落",就对砸下了致命一击。萨尔给了他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加尔鲁什本不应该领导萨尔的部落。加尔鲁什不明白萨尔的部落是什么,正如萨尔也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部落。因此,小地狱咆哮在一开始,就走上了一条注定毁灭的道路。

最后,加尔鲁什说,是萨尔造就了近日的他,萨尔却依然在否定,说这是加尔鲁什自己所选择的命运。这是萨尔一生中最大的谎言。也许是他拒绝承认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为自己的行为编造了一个堂皇的借口。

所谓的矛盾也正是这样:萨尔在林中发现了一头猛虎,他磨平了猛虎的利爪,期望这头猛虎会成为一只家猫。他看着猛虎,却断然不承认老虎的天性,并将这头野兽放在了鸡圈里。最终,萨尔手刃了这头猛虎,并且指责,将一切的错误都归咎在虎的身上。他指责虎的天性,还对猛虎说:"是你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放屁

无论萨尔是否意识到,格罗玛什·地狱咆哮之子的命运都应由他来承担。这不是加尔鲁什·地狱咆哮应得的报应。他本不该死。他确实是一个战争狂人,他确实彻底摧毁了塞拉摩,污染了潘达利亚,并对萨尔的部落成员犯下了滔天罪行。他确实犯了错,是他一手造成了无数无辜者的死难。

但是,他从来没能够自己去选择,自己去决定。无论萨尔是否意识得到,从根本上,加尔鲁什的悲剧应由萨尔一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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