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因一**报刊邀约写一短篇,我就考虑写魔兽的故事。我当时就希望一直被官方媒体作为****的一款游戏应该展示那积极向上的光彩。所以我选择了“爱与家庭”的任务,它源自魔兽,是真实存在于游戏中的,并且展现了亲情、友情等丰富的感情色彩,这个故事可以让外人以为只有杀戮的游戏显得格外明丽。然而,就和朋友讨论时,有人就指出这本身有过中篇幅度的小说才写尽的小说,怎么可能以短篇来展现全部故事?读者又怎么能理解整个故事?
文/小哈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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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问题我沉思了很久,我想是可以凝练的。只要有办法让读者了解故事全貌就是成功,我把它看作一个挑战,不试试怎么知道成不成。即便没写好,如能让魔兽这个字眼浮现**性的报刊也是我们玩家小小的胜利。所以便有了这篇短篇,也由于大量克制了暴力成分,交于报社后顺利刊登了。现在放出让大家一起看看,是否有释出精髓的全貌。
《正义之光》
红色的夕阳透过富丽堂皇的彩绘玻璃溜进了宏伟的圣光明大教堂,洒落在坐无缺席的审判现场。
人们的窃窃私语消失在了缓慢的脚步声中。在禁锢受审者提里奥·弗丁的木围栏前方的高台上,那四人陆续坐入了装饰得如同王座般夸张的橡木大椅内。以提里奥的角度望过去,从右至左分别是拥有强大海军力量的库尔提拉斯王国的领袖戴林·普罗德摩尔、达拉然魔法王国神秘的大法师安东尼达斯、洛丹伦王国年轻的王子阿尔萨斯以及受到所有人类敬仰的圣光大主教阿隆苏斯·法奥,前面三人是组成人类联盟的几个主要王国参与此次审判的代表,而所有圣职者的领袖阿隆苏斯却以惋惜的神情投掷在亲手培养的圣骑士身上——提里奥已在此仁慈的视线下垂首叹息。
在整个木台中央那个用鲜花与彩色丝带装饰华丽的诵经台上,棕色须发浓密、气度不凡的圣骑士组织白银之手的领袖乌瑟尔·光明使者介绍完了4名陪审员的身份,他如同海面般蔚然的瞳孔中映着老友的身影——他与提里奥同为大主教培养的最早的5名圣骑士之一,此刻却是以审判者与被审判者的身份相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苦涩不断翻滚着。但他十分了解此刻所扮演的角色的重要性,无论如何都要压下那份情同手足的羁绊。
“接下去,我会公正的进行审判,请听众监督。”
提里奥在他那身银质的铠甲上看到了自己紧张的脸孔,马上逼着自己闭了闭眼。此刻,他真是懊悔以往对达拉然王国那些行为诡异的法师的不信任,导致他几乎和任何法师都没有过接触和交情,也从未想过自己的命运会在今天掌握于一名法师的手上。而那白须及胸的安东尼达斯却是高傲的注视着自己,似乎不会有半点同情心。
“洛丹伦王国壁炉谷地区的玛登霍尔德城堡大领主提里奥·弗丁,你被指控背叛人类联盟,与人类仇敌兽人勾结,你对这项指控作何辩护?”
“我是与兽人交谈过,但我没有通敌。”
提里奥的话引发全场哗然,不少听闻过这名圣骑士光荣事迹的人都认为这件事情一定有所蹊跷,**
似乎是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乌瑟尔传召了那名指控者。中年男子从第一排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并走到了提里奥身旁。
“我收到一封信,称在壁炉谷发现了兽人。在经过搜寻后,我和同伴真的在森林里发些了那个兽人,但就在抓捕的过程中,提里奥出现了,他企图解救这名兽人,令我十分震惊。”
他沉痛地朝着提里奥看了一眼,就像是在说“对不起”一样将视线拉回到了台上,在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回到了座位上。
“谁能为圣骑士达索汉的指控作证吗?”
那个同样坐在第一排的男人一定是忍耐已久,他从椅子上弹跳而起,几乎是大跨步地冲了过去,近距离的用带着板甲手套的大手直指提里奥。而对方却是震惊地咧开了唇缘,他终于知道为何那名兽人藏身的地方会被人发现了,视线中那似乎一脸正义的男子正是自己的副官巴瑟拉斯。
“他虽然是我的长官,但我一定要揭发他,他与兽人来往,还让我对此闭嘴!今天,我就是要将他这肮脏的勾当公之于众,他是叛徒!”
狂热的气焰在声音中燃烧着,没有谁的证词会比此人说出的更有说服了。议论声马上在排排座椅上传播开来,那台上的4名陪审员也开始交流。
提里奥握紧了拳头,手心中早已是满满的汗水。
那充满愤怒的视线聚焦在身上,万千的苦衷更令提里奥无奈。他在面对亲手提拔的副官的指控下失声了,微微下垂的眸子却闪着平静的光芒。
巴瑟拉斯满脸雀斑的面饼脸上浮现一抹一闪即逝的阴险表情,在幸灾乐祸地瞟了上司一眼后便回到了座位上。而提里奥却低着脑袋,一副认罪的模样。
“你还有其他话要说吗?”
老友在台上催促着,他更希望提里奥能够说出一些令人信服的句子,譬如他是为了打探兽人的情况等苦衷……不过盼来的是叫人心痛的结果。
“上个月,在壁炉谷最南面的森林里,我发现了那个兽人。我与他交战,最终我被打晕了。”提里奥似乎在叙述一个故事,但周围的人很配合的安静了下来。“本以为死定了,但他竟然把我放到了我的马背上,让我安全的回到了城堡。我确信他是正直的,之后我们就成了朋友,我才了解到兽人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残忍的蛮族。”他承载着陪审员质问的视线的瞳孔内闪着自信的光彩。“虽然兽人曾大举侵略过我们,但现在他们已被完全打败了,根本无力与我们为敌,那为何我们还要千方百计的对他们赶尽杀绝?”
他竟然反过来质问,而且是在几位联盟领导者在场的情况下,而且又是最近联盟高层不断在议论的问题——是否要处死所有兽人俘虏?
可是,面对这么一个问题,竟没有人可以回答他。陪审团在那里热烈地交流了起来,其中,那名一直认为人类必须是高高在上、而兽人应该像牲畜那样低贱的领主戴林·普罗德摩尔表现的很激动。
提里奥到最后也没有再说话,而陪审团一致裁定他有罪。翌日,就在这个教堂内,白银之手的高层对他进行了神圣与神秘并存的圣光清除仪式,剥夺了他的力量,并逐出了队伍。同时,洛丹伦王国**了他大领主的职务。
他被放逐了,不容许在公众的视线下出现,只能远离年幼的儿子与美丽的妻子,在郊外那鸟无人烟的地方艰难的生存着,但他一直在曾经的领地壁炉谷的范围内,因为他在等待那个处决日。
在玛登霍尔德城堡南部,整个壁炉谷最繁荣的集市旁,烈日贯注在了此刻人影幢幢的广场上。那个小小的木台上,手持铁斧的人类站在跪于地上的兽人身旁。那有着绿肤、身材比人类魁伟的兽人闭着双目,他的躯体皮开肉绽,血痕成了他的外衣。人类折磨了他,**了他的衣服,严刑拷打。
就在台下的执行官宣读完了处决书后,就在他要下令进行处决时,一抹覆盖在连帽斗篷下的身影冲出人群,在卫兵措手不及时,来到了台上,狠狠地一脚将刽子手踹了下去,手中的长剑挑开捆住兽人双手的粗绳。兽人却虚弱地倒了下去,他一把扶住他,利索地背到身上。风吹了过去掀掉了他的帽子。周围的氛围炸裂开来,怒骂声与惊呼声混合在了一起,冲击着众目睽睽下的提里奥。
“提里奥你这个叛逃,给我抓住他!”
因检举有功而晋升为大领主的巴瑟拉斯狂怒不已,他似乎并不愿见到提里奥。
“闭嘴,你这条人类中的蛆虫!”
这一声呵斥中有着鞭子般的锐利,只可惜那已经拔剑的卫兵们都认为他是个叛国的罪人。他寻找着突破口,可情况不容乐观,想必那些观众也会把逃走的路线堵住。
不过本是抱着必死的觉悟来到这里的提里奥怎么都没想到,在卫兵围住他前,如同狼群一般的骇人吼声从四面八方袭来,而眼下,令人们魂飞魄散的是突然包围而来的大批兽人。
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乘此之乱,提里奥背着兽人朋友来到了郊外,在确定没有追兵的情况下他放下了伤痕累累的朋友。
“伊崔格!”
他喊道。兽人一定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与屈辱,他已经奄奄一息了,根本无力来回应人类朋友一次又一次的呼喊。提里奥跪倒了下去,颤抖的双手根本感知不到那只有经过神圣的圣光洗礼仪式后才能拥有的治愈之力,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着朋友死去。
“圣光啊!救救他吧!”
但他还是努力按照以前的方式将双手按在伤员的胸口上,可惜没有任何反映,唯有眼泪垂落了下去。愤恨地低着头,他知道是自己的粗心大意害了伊崔格。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仰天咆哮,就像在质疑着神明们是否有正义感。然而接下去所见的一幕令他终身难忘。他这大不敬的行为迎来了一道从天而降的、金色的温暖光芒,那熟悉的力量再次充盈全身。双手中的圣光之力在伊崔格的身上流窜着。
接着是治愈伤者时才有的情况熟悉的映入眼帘——伤口愈合……
提里奥终于解开了那个所有圣职人员都不解的迷——拥有圣光之力的圣职者通过仪式为正直的人赋予圣光之力,那第一个圣职者是如何得到圣光之力的?
原来那群突袭广场的兽人是来营救伊崔格的,他们在郊外遇到了提里奥,并带走了伊崔格。而对于提里奥来说,与这名兽人的结实让他懂得了一个道理,这个道理最终成了他的名言:“我见过最高尚的兽人,也见过最卑劣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