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桑子 相思
思君总愿君知晓。欲诉相思,难诉相思。最是相思无字时。
思君不期君知晓。诉与谁知,诉又谁知。只有霁月笑我痴。
“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让轩辕空城身败名裂,直到让他失去现在的一切。”
“让轩辕空城身败名裂……”这样的条件,让子衿的心跳猛的加速了,雅弥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看不清她眼睛里深藏着怎样的秘密,但是子衿还是艰难的问道:“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雅弥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我不需要告诉你原因,也不许你问为什么,你只需要回答,肯还是不肯?”
果然,雅弥和轩辕之间一定有着不一般的渊源。子衿压抑住内心的翻滚,努力做出没事的样子,低低的回答说:“我说过我愿意做一切事情,只不过,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他毕竟是被称为第一战士的轩辕空城,我没有把握。”
雅弥茫然的转过身看着窗外:“是,他不是普通人,不然我也不会需要你去做。也许这会很难,但是无论如何我也要试试……”
子衿心道:“就是没有你的理由,我也想打败他,不,是一定要……”但是此刻看着从来冷静的雅弥无法掩饰的慌乱,子衿莫名其妙的觉得心里有什么被牵动了一般,也乱了起来。 第二天,雅弥拿着一把长剑早早叫醒了子衿,穿着紧身装束的她严厉的告诉他:“这把逐风是爷爷留给我的纪念,也是我开始习剑时用的,做为一个成功的贼,要让剑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也要让你的剑跟你一样有自己的个性,从今天开始它属于你了,希望你不要辱没了这把好剑,否则,我不但会收回来还会用它来杀了你……” 从此,每天从早到晚,雅弥几乎是残酷的训练着子衿,每一个招式,每一个动作,攻击,闪避,剔骨,绞杀,雅弥毫不留情的不给子衿一点休息的机会,晚上还要他一一学习各种识药**的方法。子衿常被雅弥的剑气刺的满身伤痕,也常因为雅弥讥讽的语气而神色暗淡。可是奇怪的是,子衿却甘之如饴。难道是因为雅弥身上有着一种特别的魔力么? 子衿不清楚这条道路终点在哪,但是从开始那天起,自己已经无法选择也无法后退了。表面看来,子衿的隐忍沉默,雅弥依旧无动于衷,但是渐渐的,雅弥的眼睛不再充满戒备,偶尔也会有些赞许的微笑,虽然子衿从来言语不多,可是雅弥总觉得每次看着他眼睛的时候,就仿佛看到自己的影子,同样的骄傲和难以驯服。已往平静单调的生活也因为有了这个年青人的来到,变的丰盛起来。 一天,雅弥要子衿独自练习,她自己则要去很远的费伍德森林采阿尔萨斯之泪,子衿知道那边是部落常常出没的地方,脱口而出“我陪你去吧,那边很危险。”雅弥微微一笑,“你能保护我吗?或者最后还是我来保护你?”虽然知道雅弥并无恶意,但是每次她总是成功的让自己很是难堪。子衿明白雅弥非常好强,说什么也不会有用的,可是,看着雅弥消失的背影,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快深夜了,雅弥还没有回来。疲倦的子衿却怎么也睡不着,毕竟那么单薄的身子,能抵挡的住部落凌厉的攻势么?山中的夜晚格外的寂静,漫天的星星仿佛都近在咫尺,恍若仙境,徘徊在她的小楼下,子衿无心欣赏,他发现自己真的担心她,只希望雅弥快点回来……
接近黎明的时候,雅弥才匆忙的回来,看到等在自己楼前子衿的背影,一瞬间,雅弥觉得心里一动,眼眶也红了,神思一松,手中的剑几乎也握不住了……
子衿听到响动发现是她,连忙抢上一步,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雅弥,着急的问“你怎么了,受伤了么?”她的身上许多暗红色的不知道是她还是别人的鲜血,和着满身的泥土,样子看起来非常的糟糕。
雅弥推开了子衿,站稳了身子,却并没有开口责备子衿的唐突,反而背过身去,怕子衿看到自己泛红的脸,“我说过我没事的,你傻站在这干吗?”子衿早已习惯了雅弥的冷漠,讪讪的退开一步道“我只是担心你,为什么非要冒这么大风险去采药,难道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
“是为了相思--你听过这种毒么?”雅弥手中多了一个小瓶。
子衿闻言一震,“是传说中的最厉害的那个相思么?”
雅弥的声音低了下来“所谓相思之毒,取辟花之蕊,百毒之极,百叶之根,百山之水,制九十九天,****,中毒的人当时毫无觉察,可是从此每日夜晚,遍体疼痛入骨,恨不能削肉割髓,完全无法入眠,功力也会随日减退。此毒无解,即使是爷爷也不行。爷爷生前一直不肯让我再制它,他说不想把相思在用到任何人身上,可是我不管,我一定要自己制出来。这一年,我就快找齐所有的材料了,就缺阿尔萨斯之泪和梦叶草了。“
”为什么那天决斗时你不用毒,也许输赢会有不同呢。“子衿一直没有打消这个疑窦。 ”以轩辕空城的功力一般的毒根本伤不到他的,可是如果……如果让他中了相思,那么他也会变成一个废人,而我只想用我的剑赢了他……“子衿发现说到那天的情景时,雅弥的神情忽然变的很惆怅,但又似乎并不是因为输了的缘故,她打开手中的小瓶,递给子衿,”看,这便是我剩下的相思“
瓶子中的相思,就象一滴情人的眼泪,晶莹剔透,相思成泪,相思入骨,相思无解,也许这毒早已在我们心里了吧。子衿紧紧的把它握在手里,生怕有一点闪失,雅弥却再也不望他,两个人都各怀心思,呆立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