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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泽拉斯的爱

时间:2007-09-27 16:09 作者:深海观星者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我,就在这个时候在亡灵的墓地**镇醒来了。每个亡灵都是女王最忠实的士兵。我也不例外,但是,我隐约比别人多了些不该有的记忆......

在某个遥远的地方,有块大陆,名字叫**泽拉斯,那里有高傲的暗夜精灵,有矮小的侏儒和矮人,有大方的人类,有好战的兽人,有超可爱的牛头人,有被遗忘的亡灵,有大脚板的巨魔,还有高大的德莱尼人和美丽妖娆的血精灵~~~
    本来是块宁静美丽的土地~~~但是有一天天灾亡灵军团的入侵改变了一切!
两个互相仇视的阵营破天荒的联合起来了,即使如此,结束战争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惨烈的。无数的冤魂、成河的鲜血,都在诉说换来这短暂和平的代价是惨重的。


<一>


我,就在这个时候在亡灵的墓地**镇醒来了。每个亡灵都是女王最忠实的士兵。我也不例外,但是,我隐约比别人多了些不该有的记忆,那是做为人,做为联盟的平民,生活在西部荒野时的记忆。虽然很少,但我依稀记得空气中泥土、鲜花混合的味道,海浪平和而温柔问候。。。但一切却又那么的模糊。


亡灵暗牧的强大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当一个亡灵牧师走过,身后拖着妖娆的黑紫色雾气,那是掌控生与死的力量,那是让敌人胆战心惊的感觉。
      从出生开始,脑海中常常会闪现出一个断断续续的画面。一个平民,人类的平民,卑微的平民,给战场上的盟友送药,曾经目睹一个亡灵女暗牧,在一群天灾军团士兵的包围中奋战,妖娆的雾气在她身边飞舞,有种能吞噬一切的霸气,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冷峻与刚毅,当黑色的雾气散去的那一瞬间,周围所有的敌人都躺下了,她傲立在尸体中间,仿佛死神一般的存在。她恢复成为普通形态,人有些摇晃,明显已经受伤了,幸好即使是暗影牧师,也有着强大的治疗能力,她准备用最后的法力为自己治疗,当手上的黑暗消失,圣光闪烁起来的刹那,那种美丽,让人从内心深处震撼。不远的地方,来了个巨魔猎人,浑身是伤,慢慢的走近了她,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只是看他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支持不住倒下了,她慌乱的大声呼喊,并用圣光为他治疗。当他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松了口气,我知道她已经筋疲力尽,无力再为自己治疗了,于是从药箱里拿出药,正准备上前给她包扎伤口的时候,我看见她身后遥遥晃晃的站起来一个人影,慢慢抓到一把刀,举了起来。我惊恐的大叫起来,可是却无法阻止,她也看见了,猎人站起来,想帮助她,可是她阻止了他,只是指着我说着什么,我明白,没有箭和宝宝的猎人基本没有什么伤害的能力,她是想让猎人带着我离开,安全的离开。
    
我被他拖着,离开了那个地方,在远处,我看见了她倒下去的身影,在那瞬间,她引爆了工程兵制造的炸弹,选择了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办法,她的灵魂破碎成为无数的碎片,消逝在风里,再也找不回来了。我听见了身边的猎人在哭泣,他的眼泪掉下来,滴在我们面前的土地上,然后踏上去,眼泪都滴在了记忆里。
  
 那时起,我对亡灵就有了种说不出的崇敬一般的感情,他们没有人类的美丽,却有着我们没有的无畏和善良,她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换取战友和一个联盟陌生平民女孩的生命。
   
我跟着那个猎人,学习部落的语言,在后方和前线之间来回跑,为他们输送弹药和急救药品。在面对敌人时,他是冷酷到无情的杀手,而面对朋友,却又温和而开朗,像个孩子。在某一天,我明白我爱上他了,可是我也知道他爱着那个牧师,就算没有那个牧师姐姐,我们不同的阵营相异的种族,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更何况我只是个几乎没有攻击能力的平民,根本没有站在他身边的理由。我以为,我会就这样,默默看着他,然后在战争结束之后,回到自己的西部荒野的家。但是在猎人的保护下,我忽略了一件事,我的生命,在这个战场是相当脆弱的,一个侏儒法师发射偏了的法术,让我在猎人身后不远的地方躺下了。在生命的尽头,我感觉他抱住了我,向我忏悔没保护好我。我轻轻的笑了,在他耳边说出了那句我以为永远不会说出口的“我爱你”。在他震惊的眼神中,我说,“我会重生的,你要记住我,我会去找你的”。







<二>


于是我在**镇醒来了,遵循我的理想,做了亡灵牧师,也遵循我的誓言,我重生,然后去找他。
穿着学徒破烂的长袍,我接到了平生第一个任务,作为士兵,注定了我必须在战斗中成长,即使我的职业是牧师,作为一手光明一手黑暗的我,在这里,才有着适合我走的道路吧。
  
 在怪物与任务中,我慢慢的成长,学习了一切我能学习的暗影法术。对于周围的人来说,一个拥有强大的治疗能力的神圣牧师,作用远胜于一个拥有强大暗影法术的暗牧,可是我仍然坚持着走黑暗的道路,因为,我希望在拥有治疗能力的同时暗牧强大的攻击力量能让我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以前,在我心中,并没有联盟和部落的区别,我总觉得就是阵营不同而已,大家都是一样的生活,在幽暗城安家之后,才知道,部落与联盟之间竟有如此的不同。尤其是作为被遗忘者,我们在废墟上建立家园,建立基地,幽暗别说比当初的暴风城的雄伟与壮丽,连部落其他的两个主城雷霆崖和奥格瑞玛都比不过,幽暗永远都是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人匆匆走过,或在商人邮箱门口停留一下,永远没有奥格瑞玛的热闹,而且幽暗是建在废墟的地底,没有阳光,没有青草,没有清清的河流,没有雷霆有着的美丽风景,有的只是浑浊的地下河和冰冷的石头。
   
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的人,却拥有那样的光明。他们不会畏惧比自己强大的敌人,他们喜欢微笑,他们在危机时会选择舍生取义。他们也爱美,女孩会小心的选择漂亮的衣服把自己身上裸露的骨头遮盖起来。虽然我常常会想念以前人类的地方,联盟的领地和那里的人,但是我仍然热爱这里,热爱幽暗。


<三>



在我第一次去奥格瑞玛交任务的时候,去通天塔开飞机点,刚下来,我邂逅了他,我魂牵梦绕的人,我从他身边慢慢的走过,看见他那双迷惑的双眼,似乎想起了什么,我很开心。但是我没有叫住他,因为我那时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丑陋,没有漂亮的衣服和武器,没有神圣的光辉也没有暗影的紫气,还是个不起眼的小牧师,想想当初那个姐姐的气势,我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所以我努力的磨练着自己。虽然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法术和战斗,我仍然努力的去做,即使做不到那个姐姐那样,至少要不让他小瞧吧。多年以后,他曾经说过,其实我做得很好,只是他的要求太高,所以才会老是骂我。
   
当我学会改变自身形态的时候,我终于有了那妖娆的黑紫色的雾气。虽然衣服还不漂亮,没有很好的属性,但是我仍然兴奋的骑着马去找他。告诉他,我就是那个曾经死在他身边的人类小女孩。他吃惊的看着我现在的样子,收留了重生的我。我又像以前那样跟着他了,他带着我去怪物的洞穴,去战场。但是毕竟我们之间相差太远,他也没多大耐性带着我,我们常常是各做各的事,甚至很久都见不到面。
  
 平时带我做任务、教我技能的是邻居的两个哥哥,一个是神圣牧师阳哥哥,另一个是战士琛哥哥。也许是因为作为士兵存在的女孩实在少,所以他们都比较疼爱我、照顾我,我也很喜欢和他们在一起玩,一起练习战斗技能、跟阳哥哥学习治疗法术。阳哥哥还带着我去时光之穴看星星,在暗紫的天幕下数着那一只只眨着的眼睛,偶尔划过的流星,我流连忘返;带我去冬泉看雪,那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壮丽,那玉树琼花,银状素裹的美景,我惊叹着自然的鬼斧神工;带我去十字路口看月亮,那黄灿灿的一轮圆月,在依稀的山影的衬托下,再一次让我折服于自然的伟大;也带我一起去钓鱼,一起采药,一起做药水,一起在海边打金珍珠赚钱,一起。。。一起。。。一切的一切,都在恬静中,我,阳哥哥,琛哥哥,小嫂子我们一起度过。。。







<四>
    时间过得很快,我的能力已经足够让我去支援奥山大战场了,每次伤痕累累的回来的时候,猎人总是冷冷的说我哪里哪里应该做得更好的,哪些伤是不应该出现在我身上的。那时的我,总是委屈的在阳哥哥的怀里哭,听他安慰我,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然后细心的治疗着我的伤口,最后帮我分析战术,帮我找合适的方法解决问题。而我每次都是跟琛哥哥斗斗嘴,抬抬杠,把他噎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后,又回到猎人和我的家去,仿佛什么都发生过一样,改正以前不对的地方,但他总会指出新的问题,似乎我的问题总是层出不穷一样。。。
 
他经常不耐烦的说,你怎么那么笨,怎么那么简单的都会出错,我总是默默的听着,没有反驳,因为我知道,他也是希望我快些成长,曾经他心中的姐姐做得太好,相比之下我确实很笨。虽然我们住在一起,对别人他也说我是他的女朋友,可我一直知道他没有真正爱上我,我也从来没得到过一个男人真正的爱。因为我爱他,所以他的要求不管是什么,我都咬牙坚持着,从来没有一句抱怨,虽然哥哥们很不满意,可也没办法。我只能这么卑微的去爱着,这么默默的去爱着,患得患失,提心吊胆。
 
刚开始时,他还会因为我晚上一个人值夜的时候来陪我,说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面,可是时间一长,我能从他那听到的就只有你怎么就做不好之类的不满,无论做什么,无论怎么做,我都是错的,都做得不好。我突然感觉自己只是个影子,一个替代品,在爱中,我失去了自我,失去我追寻真爱的方向。
 
他有天突然说,怎么觉得我完全没有个性一样。我该怎么跟他说,我不是没个性,而是我的个性就是像个海绵,可以吸收很多的东西,然后融合在一起。可以吸收压力,也可以吸收赞美,当然也吸收了不少要求。不管别人说什么,只要是我重视的人,我都希望让他满意。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容纳。但是虽然表面看起来我是个不畏惧压力的人,可实际上,我很害怕压力,当压力多到我吸收不了的时候,我就会崩溃。而这一切,只因为爱,只因为爱,只因为爱。。。
 
这时候的我,已经处在崩溃边缘了。每天面对的受到的都是他的不满他的要求。不管喜不喜欢,勉强做他要求做的事虽然并没什么,但是他从来没有肯定过让我越来越怀疑自己,越来越没自信,越来越想逃避压力。所以在工作任务之外,我常常跑到经常和哥哥嫂嫂们一起去的地方一个人哭,甚至跑到朋友家去住,总之就是躲着他,害怕看见他失望的神情。记得还是个学徒牧师的时候,我那么爱笑,那么无忧无虑,天灾军团的血腥都没把我压跨,一份爱却压跨了我。。。
 
当我几天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的时候,他找到哥哥家,把我逮住了,阳哥哥挡在我们之间,阳哥哥那平时尽是温柔、善良的眼睛中,射出了一道愤怒的冷光,他不停的责问我,为什么那么长时间没有任务还不回家,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为什么住在阳的家里,一句句的为什么。。让我不知所措。我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唯有沉默。“算了”他抓住我的手,“我们回去再说。”我的脚步迟疑着,哀求的看着阳哥哥,不知道该不该走,家里只有阳哥哥在,我现在只能求他帮忙。在猎人拉着我快要出门的时候,一只大手如钳子一般夹住了他拉着我的手腕,是阳哥哥,他仿佛强压着怒气一般,一字一句的说“既然小星不愿意回去,总有他不愿意回去的理由,你何必强迫她呢?”他瞪着猎人,眼里的愤怒仿佛要将猎人身上射出个洞来。
 
“小星是我的女人,她就应该在我身边而不是在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家里”猎人也毫不退让“我的女朋友躲着我我当然就得去找她,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我要对她负责,她是我重要的人,却不是你什么人。”看着阳哥哥还想说什么,我阻止了他。“算了,哥哥,我回家了。你别担心”然后顺从的被猎人拉着,离开了欲言又止的阳哥哥。
 
也许是猎人那句我是他重要的人打动了我,我决定给自己也给他一个机会,想再好好把握一次。我对自己说,就这一次,如果还是那样的话,就算了吧。
 
过了段时间,我还是觉得很疲惫,不敢对他撒娇,不敢把委屈说给他听,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这样勉强在一起,始终不对盘。那天执行任务回来的时候淋了雨,再加上累计的疲劳,有点生病了。我自己觉得好笑,身为亡灵居然会生病,而作为治疗,居然对这么点小问题都束手无策。人不舒服,想给他说,希望能听到他安慰安慰自己。可是刚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你没脑子啊,下雨不知道躲啊。”我想辩解,他又堵住了“你看人家怎么不会生病,大家都是一样的做事情,怎么就你那么脆弱?”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的一字一句全部打在我的心上。每句话我都不再想回答。
 
我明白,这分爱就要走到头了,多日的矛盾激化了,他也把他的不满发泄了出来,狂风暴雨般的发泄出来,最后,说:“我们不适合,你离我想像中差的太远了,教了你这么久,你怎么就没有长进呢?我们果然不合适,还是分手吧,你。。走。。吧。。”我依然缄默着,这个结果是我早就知道的,我们早晚会走到这步的,短暂的平和不过是过眼云烟。可听到他亲口说出这些话,我心的在翻滚,大脑一片空白,咬牙坚持着,默默的收拾东西,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家,那个让我曾经以为是家的家。出门后,大门在我身后慢慢关上,我在也忍不住了,任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在脸颊上肆意着,我这才发现,属于自己的东西是那么的少,原来一直以为他是我的全部。。。我习惯了只想着他,只看着他,除了帮助自己提升力量的装备和几件衣服,还有几本他给我的牧师职业学习的书,我什么都没有。把为他折的星星放在他的床头,他的东西都不属于我,什么都没权力带走,我只能这样的离开,带着我的想念,跟我一起走的只有泪水,失落和迷茫。。。
 
<五>





















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到处乱晃,夜色已浓,奥格瑞玛白日的喧嚣也慢慢地静下来,除了有任务的士兵,微弱灯光的店面,其他人都回到自己家了吧,就算是士兵,也有个等他回去的家,为他疗伤。


我更加孤独了,不知道该去哪里。稀里糊涂的,找了个值夜的法师开了个传送门回到了幽暗城。慢慢走到了以前还是个学徒的时候,我一个人住的房子门口。窗台上落满了灰尘。可是如果不去那里的话,我根本没有地方去,根本没有属于我的地方,没有属于我的家。。。


“妹妹?”我听见了那熟悉、温暖的声音。转过身,看见琛哥哥搀扶着阳哥哥,琛哥哥身上有伤,而阳哥哥身上不见了往日神圣力量的光辉,脸色惨白,嘴角还有一丝血迹,胸前更是一滩的污血,我明白,一定是法力全耗在为琛哥哥治疗而没有力量去为自己疗伤了,又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我顾不上解释什么,连忙帮忙把阳哥哥搀扶回他们的家,我吟唱起口诀,强效治疗术的光芒在我手中闪耀,我不能分心,要专心去治疗,我是光与影的牧师,我现在的职责就是治疗伤员,治疗我的亲人。看着阳哥哥的伤口慢慢愈合,我艰难的扯了一个笑容出来,又转身给琛哥哥治疗好伤口,深呼了一口气,筋疲力尽的感觉充斥了全身,虽然暗牧的治疗不如神牧,可是也不至于这样吧。我有些恍惚了。。。。。


我走到外间坐下,看着窗外的星星,琛哥哥带着法力药水跟了出来,递给了我,他坐在我身边,问我,“丫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哥,他。。和我。。分。。手了。”


琛哥哥沉默了许久。。。


“丫头,坚强些,没事的,哥早就不喜欢他那样对你了,分了就分了吧,以后就住在这里,和哥哥们一起生活。缘分走了,留也留不住。”琛哥哥安慰我说。


我感激的笑了笑,眼泪却伴着嘴角的笑容流了下来。阳哥哥扶着墙走了过来,用力的拍拍我的肩,坐在琛哥哥身边,“阳,你的伤很重,快回去!”琛哥哥说。


“没事的,这点伤我还死不了,我来看看妹妹。丫头,是不是猎人又欺负你了?告诉我!”阳哥哥转过头对我说的同时,嘴角还流着血,泛着一点点黑光。


他看着我浸满泪水的眼睛,他顿时明白了一切。


我鼻子酸酸的“阳哥哥。。。。。”可是话还没说完,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再醒来时,嫂嫂正温柔的帮我掖被子,看见我眼睛睁开了,紧皱的眉头松开了“这么大个人了,都不会照顾自己,发烧那么厉害都不知道,一直到昏到。吓死你哥哥们了。”然后大声喊“阳,琛,小星醒了,你们进来吧。哎哟两位大爷,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是伤病员,还那么动作大。琛,你小心点,早叫你不要做战士了,一个人冲前面,哪次回来不是只剩半条命,新伤旧伤一堆伤的,还连累阳跟着你那么危险……”嫂子摇摇头,看着他们两个忙不迭的冲到床边。


两个哥哥冲进来,阳哥哥握着我的手,摸摸我脑袋,“怎么样了?还难受么?没事吧?要紧不要紧?。。。”我摇摇头,眼泪又流了下来,阳哥哥自己身上有很重的伤,可他对我的关切却远远超过对他自己的,从他刚才不顾自己的伤出来看我,从他刚才一连串紧张的问话,我体会到一些模糊的东西。琛哥哥说:“丫头,没什么大不了,猎人不是你命中注定的人,以后真正的命定之人会出现的,实在不行哥哥给你介绍。。”
我微微笑起来,果然,只有跟哥哥们在一起,才会快乐轻松起来。大家说了会话,我又累了,闭上眼睛,阳哥哥给我掖好被子,大家都出去了。我终于睡着了。


<六>
     幽暗城很冷,可是在哥哥家,有个像妈妈一样的嫂嫂照顾着,我很快就康复了。时间在不经意间慢慢的流逝。。。我每天被阳哥哥悉心的照顾着,我慢慢的习惯着这一切的温暖和那模糊的东西。。。


一天,阳哥哥问我想去哪里,出去散散心。我说想去冬泉,那里的雪就像亡灵的身体一样冷,我想去感受下冷的感觉。于是我们收拾好行李,星夜兼程,赶到了冬泉谷。


在冬泉一个高高的雪堆上,我看见了月亮,有多久没注意到月亮了呢??我们在马上,凝视着月亮,月亮又大又圆,月光温柔的映在雪地里,泛出的却是冷冷的光芒。就像我的热情,反馈回来的是一片冰冷。我低低的叹了口气。阳哥哥摸摸我头:“别伤心,丫头。你还有我们呢。”


我笑了笑,因为哥哥,感觉血液都不再冰冷,而是有了温度。果然亡灵是最矛盾的生物,最冰冷的身体里装有最温暖的心。


我掉转马头,说,走吧,我们回旅店。等一回头,却发现阳哥哥在发呆。我回到他的面前,问他:“怎么了?”


哥哥拉住了我,让我看着他,可他沉默了好久,然后一脸认真的说:“丫头,我有句话想说,你愿意听吗?”


我看着他严肃的样子,顺从的点了点头。


“丫头,”哥哥看着我的眼睛说“如果我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关心你,爱护你,照顾你,宠着你,不是哥哥与妹妹,而是一个男对一个女人的那种,你明白吗?你愿意吗?”


我楞住了,眼神不由得开始闪烁,不敢看他:“怎么,这样??我。你。这。你是。。哥。。哥啊。”
 
“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的。丫头,其实很早的时候,在塔轮布瑞尔初次见到你,我就这样想了,可是那时你总是说着那个猎人,每句话都要说猎人,你是那样开心的爱着他,想着他,我实在不想让我的爱给你带去一份负担,一份压力,我就这样压抑着我的爱,把它深深的埋在我的心里,默默的看着你爱着他。那个时候我不能开口。后来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再见时,你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我更不能开口,只好和琛一样,用妹妹来称呼你,作为一个哥哥守在你身边,为你做我能做的一切,可是现在,我没有顾忌了,我不想在压抑我这份爱了,我想照顾你,爱你,我能照顾你,能好好的去爱你,不会让你再爱得那么痛,不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不知道怎么说,这一切太突然,可突然之中就隐隐的夹杂着很多必然的东西。我知道,我总是依靠着阳哥哥,委屈,开心,高兴,烦恼,全部都给他说,一切都与他分享,自私的霸占着他给我的温暖,从没想过把这片温暖都回报给他。我做任务,他默默的陪着我,保护着我;我练技能,他无私的教我,耐心的示范;我开心,他陪着我一起开心;我哭泣,他用厚重的肩膀让我依靠;甚至,他与别的女孩发展不错的时候,本来正在花前月下,却总是因为我在找他而丢下别人不管,害得准嫂嫂都气得跟他拜拜了。可是,我从没想过这个身份会有改变。


看着我眼神飘忽的在发呆。哥哥叹了口气:“算了,风大,我们回去吧,你身体刚好呢,再病一场就不好了。你慢慢考虑吧,等了这么久,我知道这份感情我不一定得的到。我只是希望你能快乐能幸福,而我自信我能给你这个幸福而已。只要你能快乐,我怎么样都行。”说完,先策马离开了。


我跟了上去,和他并排走在一起。我们一直没说话,直到回到旅店各自的房间。我躺在床上,一夜无眠。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都有点消化不了了。身边的人都在变。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但我知道,我一定要调整心态,不要再让那个过去的人来影响我的生活


<七>
    几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战火又燃烧起来,不过不是与天灾军团,而是部落与联盟。联盟和部落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战场也日益扩大。除了战场,还互相派出暗杀者,暗杀对方的未学成的学徒,甚至组建军团尝试屠城。我参与了无数的保卫战,保卫雷霆,保卫幽暗,保卫塔轮米尔。当敌人全部死在雷霆崖的电梯上,死在幽暗城的门口的时候,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我也随着大家欢呼。这代表着,我真正成为部落的一分子了,我舍弃了往日的记忆,舍弃了从西部荒野带来的记忆。为了部落,每日听着军官这样叫着时,我的血液开始沸腾,我要保护所有我爱的人,保护我最喜欢的幽暗城。


阳哥哥和琛哥哥又是很久没见了,他们又上了大战场,而且这次是持久战,联盟和部落如同拉锯般的在争夺每一处资源每一处堡垒,无法在短时间内有个小的输赢让大家休整和进行部队更换。我在家迟迟接不到换勤的通知,而哥哥们也迟迟不回来。嫂嫂和我坐立难安,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全,我每天出去采药,温习法术,帮助嫂嫂做家里的事,可是心神不安的,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在两个哥哥身上了。


终于,我得到了换勤的通知。虽然是安排去守霜狼的,可是进了战场,我第一次擅自脱离了岗位,跑去急救站那边找人。


凭着感觉,我找到了琛哥哥,他虽然看起来还很虚弱,但是至少是安全的,战场巫医说已经脱离了危险,修养段时间换勤的时候就可以回家休息了。但是我找不到阳哥哥。琛哥哥告诉我,他用了最消耗法力的复活术,趁着琛哥哥的灵魂还没有飞升的时候将已经进入死亡状态的琛哥哥救了回来,但是对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本应该休息一下的,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又上了前线,现在是关键时刻,眼看要得到阶段胜利了,前线兵力不太够,尤其是前线治疗,阳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休息了,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喝过一滴水。


我听了,撩下一句“我去找他”就冲出了急救站的帐篷。战场的天是红的,那是血的颜色,我心中的不安不仅没有因为琛哥哥的平安而有所减少,反而更加强烈了。阳哥哥一定是要出事,我必须快点找到他。


雨来了。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一路找上去,也一路杀上去,顺便清掉了路上前往后方的“老鼠”。妖娆的黑紫色雾气在雨里飘荡,暗影的力量在我手中聚集。我走过的地方全是尸体,有先前激战留下来的,也有我刚刚新添的尸体,血漫过了我的靴子,一脚踩下去,咕咚一声,就踩进了红色的泥浆。身上的长袍也被敌人喷上了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与雨水纠缠在一起,冲击着我的感官。终于在联盟雷矛墓地前面,我听到了战斗的声音。


听见有人在喊:“阳,你休息下,换人替你。牧师和德鲁依还有萨满都上去治疗,输出没问题,能治疗的都参与治疗链,全力支持输出,今天一定要打下雷矛的老窝。” 顾不上什么,我袖子一挥,恢复普通的治疗形态,看见哥哥仿佛没听见指挥一样,还在吟唱着法术,那惨白的脸色,让我想起之前他受的重伤,他的身躯已经不是以往的挺拔、刚毅,每吟唱一句法术,都明显的晃动,我实在忍不住了,抹开脸上的雨水,冲上去把他推开,接替他开始吟唱。


“丫头??你怎么在这?”阳哥哥诧异的问我。


“别问那么多,抓紧时间休息。”这时的我不再是躲在他身后的妹妹。而是一个与他并肩站在战场上的牧师。


眼看战斗即将进入尾声。我们将获得这一阶段的胜利。前线指挥大声喊:“快,全力输出,在他们援兵来之前打下来。”


不远的地方,哥哥靠着旗帜的旗杆坐着,他身上的盾在慢慢消失,我知道他的法力已经支持不住了,复活术带来的身体的伤害让他法力没办法恢复。他的身上有不少伤痕,疼痛也影响了他的回复。幸好战斗在这时结束了。胜利了。大家都在欢呼,可以回家休息了。


我累极了,转过身,想走向哥哥的身边,他微笑着看着大家。战斗结束了,哥哥还平安,为什么心中那种感觉却越来越浓烈。哥哥本来是微笑着的,看到我的瞬间却突然脸色大变,变得紧张而扭曲。我不明所以,看着哥哥向我扑过来,笑着说:“别大惊小怪的,我。。。”这时候,一阵冰冷的感觉伴随着阵阵阴风向我身后袭来。听着周围的人的惊呼,我一转身,看见了一支泛着黑光的寒冰箭破空而来,我急忙吟唱法术,想树立起一道盾墙,可是箭已到面前,来不及了。我闭上了眼睛,也许就会死在这吧。下一秒,听着箭“噗”地一声插进身体的声音。我却没有感到预想中的疼痛,非但如此,还落入了一个怀抱,身体是亡灵特有的冰冷,对我而言却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温暖,我曾经在这个怀抱里哭泣,在这里寻求安慰。我突然明白,刚刚向我扑来的阳哥哥及时抱住了我,而那支本来可以要我性命的寒冰箭。。。。。。。。我不敢想下去,却不能再鸵鸟的躲着,逼着自己抬起头。阳抱住我的双手慢慢的离开,身体也往下划。我忽然紧张起来。曾经那个牧师姐姐的身影突然从我眼前划过,和哥哥重叠在一起。


“全体警戒。”指挥说“抢救伤员。”


阳的身体滑倒在我怀里,我开始使用强效治疗术,圣光在我手上聚集,可是生命的流失却比我的治疗更快,我不能解毒,这是最恶毒的毒,毒液随着冰箭瞬间的融化进入体内,会让人灵魂随着生命流失的消散,复活术就没有用了。我心慌了,“阳,我该怎么办?”


“叫德鲁依和萨满来,看有没有会解这种毒的”身边的人在喊。


“丫头,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呢。”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


“丫头,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想我吗?”


“不会不会,我会恨你,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所以你不能死,一定要活着。”


“丫头,”他叹息着说“即使听不到你的回答,也值了,至少对你我很重要。”


怀里的人气息越来越弱,我害怕了,从来没有过的害怕,阳的这一切,让我真切的感到,一直守在我身边的这个哥哥,对我是这样的重要,重要的甚至我忽略了他,看着他即将流逝的生命在我手中慢慢的划过,好痛,撕心裂肺的痛重重的打击在我心上,突然明白,原来一直苦苦追寻的爱,与我近在咫尺。


“阳,你不要死,只要你不死,我就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我会去爱你,好好的爱你,象对一个普通男人那样的爱你。你不是说要照顾我吗?你起来啊,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的,你这个骗子,快起来,说过的话不算了么?”


阳的呼吸却越来越弱,“丫。。头,记。。得曾。。经有。。人这样爱。。你就。好。。别为我。。伤。。心。”


大家都围着阳,两个盗贼抓住一个侏儒法师过来了,“团长,就是这个人,偷袭。”团长看着我:“小星,你说怎么样处置他?”


我摇摇头,哭着说:“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阳好好的活着。”


“嗤,叛徒。”侏儒的法师盯着我“你早已被部落狗同化了,忘了你曾经是联盟的人了,杀你是应该的,只可惜我没有成功。”


啪,一个战士打了他一耳光,“闭上你的嘴,部落的人都是最伟大的勇士,不会做你们那种偷机摸狗的事。”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脑海中属于人类记忆的那一幕,“原来在那次,不是你无意错杀我,而根本你是故意瞄准我的。”


他仍然不服气的样子:“我早就看不惯你跟部落的人关系那么好了,不过没想到你运气那么好,居然有人帮你挡。别以为就你会说两边的话,为了告诉你这些。我还专门学了肮脏的部落语言。哼,你没死是我失策。。。。。。”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强壮的牛头人战士一拳打歪了下巴,哼哼唧唧,说不出话了。


我狠狠地盯着他,对团长说话:“团长,我要他****,要是阳有什么事。我要用他的血和肉来祭奠阳。”


团长答应了“没问题。”然后又说“他们已经快马回后方去请德爷了,他是最好的解毒专家,应该有办法解的。放心吧,阳不会有事的。”就在这时,马蹄溅起水花的声音飘来。一个德鲁依狼狈不堪的骑在一匹亡灵战马上跑过来。


跑到我们前面,他翻身下马,看了看我怀里的阳,“又是这小子,他怎么就从来不知道爱惜自己呢,他在受一次这样的伤,就是大罗金仙也没办法了,这次也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说着从背包里拿出药水,喂给阳喝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你小子,运气真好,这瓶药花了我两年的时间、半辈子的积蓄才配成,正好赶上我刚做好药来不及放回家就来战场了,你在不好起来就对不起我老***。”他对我说:“小星,来,再试一次治疗吧。看他自己的意志有多坚强了。”我擦干眼泪,又开始吟唱治疗术的口诀。这次,伤口开始慢慢愈合,黑紫的污血也止住了,散掉的灵魂慢慢又回到了他的体内。


这时,琛哥哥也从后方冲上来了,一身的泥和血:“阳,小星,听说你们出事了。我把马借给了德爷,赶上了吗??”看见阳虽然虚弱,但是情况还好,他不再担心,捂着又开始流血的伤口,疼得嘶嘶的哀叫,其他牧师连忙上前为他治疗。


我终于松了口气,身体一下软了下来,摊坐在泥潭里。阳稍微坐直了些,虚弱的看着我,小心翼翼,断断续续的说:“我。。回来了。你刚。。刚的话。。还。。算么?”


想起刚刚说的那些的话,突然脸烧了起来,居然出现了亡灵脸上不该出现的红晕。太丢脸了。满身僵硬的被阳抱进了怀里,听着周围鼓掌的声音,看见琛哥哥楞楞的表情,我在阳怀里偷偷的笑了。雨仍然在下,可是,没那么讨厌了。


<八>
    那场战斗结束后,有很长时间我们都没上过战场,因为战场没有开战。原因是前来反攻的敌人被挂在路口的死得“很好看”的那个法师吓得不敢上来。据说是团长亲自下令要让
他死“好看点”的。
 
唉,部落某些粗人的审美观确实不太好。看看,把人家一个好好的人摆得象朵花,不够长的部分就砍短其他部分来接。
 
不过说实话,别说是敌人了,就连自己人看了,都忍不住想吐。可是大家都觉得虽然残忍了点,可是解气。部落的勇士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骂的。我们接受我们所尊敬的人的职责,也包括我们的敌人,因为其实作为曾经联盟的人,我很明白这个阵营,其实大家也一样的团结,善良,再加上外型的关系,他们看起来还很高贵。尊敬对手是每个人都有的基本常识。但是不包括这种被所有人唾弃的角色。他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看到他的下场后,我跟琛哥哥还有阳一起回了家。我终于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家。不愿意再在这里多留,家,才是我最留恋的地方。
 
 
<尾声>
 
数年之后。
 
“阳,你回来了啦”我伸手接过他身上的披风,拿来干净的衣服让他换下身上的血衣。然后向厨房喊“嫂子,琛哥哥,阳回来了,我们开饭吧。”














嫂子答应着“好”,又转身喊后院的人“天长,地久,你们爸爸回来了,放下冰箭,别练了,先来吃饭。”
 
全家六口人一起吃饭,我们穿着嫂子精心制作的居家服,把裸露的骨头都遮盖起来了。就像人类一样的生活着,平和而美好。房间里壁炉的火烧得旺旺的。琛哥哥随口说了句“我看见猎人了今天。”听见他,我有些僵硬。阳轻轻拍拍我的手,“没事,我不在意。他结婚了,新娘子挺漂亮。”我感激的看着阳笑了笑。
 
仿佛一切都很好。我们都获得了幸福。能够让他安定下来结婚的,一定是他爱的人吧。我毕竟不是适合他的人,阳对我很好,领养的两个孩子天长和地久也很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过去的就当没发生过吧,珍惜好眼前的幸福就好了。
 
银松森林很漂亮,我们的家就在这里。幽暗城在旁边伫立。日子很平静,大家都很快乐。亡灵,不是被遗忘者,我们记得所有重要的人,也被那些人所铭记。我们虽然被赋予亡灵,被遗忘者的称谓,但我们有着一颗滚烫的心,为爱付出一切的心,即曾经爱的人不能陪我走完一生,可是还有现在深爱着的人,没有必要为过去纠缠,那个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是最值得去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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