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一个公会的强大和消失,一段虚幻世界的爱情,一个卑微的刺客,一个美丽的牧师,一段艾泽拉斯的神奇旅程,魔兽一年,见证一场盛世烟花。烟花灿烂,瞬间坠落,空留光影,炫人目光。这不仅仅是一个刺客所经历和看到的艾泽拉斯,也是很大一部分人的经历,它或许是快乐的,也或许是悲伤,但是它一定是让你终生难忘的。因为年轻的时候,我们都曾经生活在艾泽拉斯的土地上,笑着流泪,哭着幸福。
——5区布兰卡德*部落家园*亡灵刺客*喋血黄小邪
一
很多年以后,有些人已经不想再见,有些事已经不想再提,可是为什么,我却一再想起,你温柔的脸,淡淡的笑,可爱的小虎牙以及转身时永不回头的决裂。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回忆,我的回忆,是战火中升起的一场美丽烟花,盛开在奥城寂寞的夜里。
我是一个刺客,笑容冰冷,却有着温暖回忆的刺客。我是喋血家族诞生的第一个刺客,我叫黄小邪。
七个月前,我出生在一个叫**镇的地方,在阴冷的墓室里,我踏着先辈的灵魂而诞生。作为一个亡灵,没有血,没有肉,只有飘忽不定的灵魂和孤独的心,我注定要做一个刺客,在艾泽拉斯这片土地上独自行走。
童年的记忆已经模糊。**镇冰冷的土地上满是行尸走肉,灰暗的天空飞翔着各种奇异的鸟类。我穿着破裤衩,在这个没有阳光,没有温暖的小村子,开始了我以后漫长而艰辛的旅途。
何去何从?这是一个问题。很多年以后,娜美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却是如此的简单而从容。我告诉她,我的过去,以及我走过的路,许多年没见过阳光,不知道雨和雪的模样,而最可悲的是,我找不到自己要去的方向。
成长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作为一个刺客,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他孤独的旅途,注定了要在艾泽拉斯广袤而富饶的土地上辗转忧伤。每天,我孤身和怪物斗争,在它们的尸体上寻找一些我需要的东西。断臂骷髅身上散发出让人恶心的腐臭,我在它们身上搜索一些诸如破旧的毛皮,破旧的短裤之类的东西,很难看,但是我还是得穿在身上,用来遮挡自己丑陋的骨头。一些没用的东西,就卖给商人,换取极少的铜钱。
钱是很有用的东西,越多越好,这是旅店的老板告诉我的。我坚信不疑,因为我用钱换取了赖以生存的食物,以及一些稍微好看的衣服。后来我开始做一些交易,帮别人完成心愿,解决麻烦,然后别人会给我一些钱,或者一些宝贝。
钱是很有用的东西,越多越好。如果当时我能给我最爱的女人买一匹坐骑,也许她就不会离开我,如果我当时能为我最爱的女人买一只戒指,也许我们会厮守到老。知道现在,我还是没搞清楚,为什么连爱情,也需要用金钱来衡量。那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每当我回忆起来,心口就开始隐隐作痛。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成长起来,在无数次死亡的边缘,我渐渐地成为一个成熟的刺客。一个成熟的刺客,应该永远站在敌人的背后,无声无息,一刀致命。我的导师教会我各种生存技能,他说,在死亡靠近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保命,而不是消灭敌人,因为刺客是强大而脆弱的,他的强大是因为无与人比的攻击;而弱小,是因为他虚弱的身体,无法与敌人面对面对抗。
一个懂得用拇炭停攀且桓龊细竦拇炭汀?br> 在一次完成任务的时候,我需要收集5个蝙蝠的爪子,在击杀最后一个蝙蝠的时候,旁边跑来一只白色的狼,我把所有的招术都用了出来,杀死了蝙蝠,可是自己已经身受重伤。于是我急速奔跑,想逃里那只狼的追击,可是狼似乎认定了我,在我后面穷追不舍。绝望,无助,一切的词语都在脑海中一晃而过。这个时候我想到用闪光粉迷住狼的眼睛,可是包里已经没有了闪光粉,出门的时候忘记买了。我惨淡地笑,如果我死了,不是死在狼的爪子下,而是死在自己的手里。如果我能做好准备,买好闪光粉,我就会逃过这次劫难。可是一切已经不能回头。
眼看狼里我越来越近,它的眼睛里射出幽蓝的光,这是死亡的光,将我团团包围。这个时候,我看见一个影子在朝我缓慢移动,是一个亡灵的影子,在这个时候,让我感到陌生而温暖。我朝这个影子的方向跑去。狼离我越来越近,我离影子越来越近。我只听见“嗖”的一声响,影子以其快无比的速度冲向这只白色的狼。我舒了一口气,从死亡边缘爬起来的我,坐在地上治疗自己,同时看着这个陌生的救命恩人。同样是亡灵,可是却比我强壮得多。白色的狼很快倒在他的脚下。他满手鲜血走向我,在月光下,他的脸无比英俊。我说,谢谢。他坐下来,给我绑上了绷带。
从此以后我们成了朋友,他叫狂剑。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朋友,刺客也会有自己的朋友。有些朋友会在你危急的时候替你遮风挡雨,比如狂剑;有些朋友,在你受伤的时候,会给你补上一刀。但是无论哪种朋友,都会让你迅速成长起来。有时候,伤害是人生的一笔财富。
时光在**镇铁匠敲打的声音中缓慢流失。我在夜色里走进了导师的房间,我说,我要学习新的技能。他看着我默默微笑:“小邪,你在**镇呆了那么久,该做的你做了,你也应该出去走走,看看外边的世界。而我,已经不能再传授你任何技能了。”
没有快乐的童年,在**镇阴暗的天空下已经消失匿尽。那天夜里我背上我的行囊,告别了这个地方,从此再也没有回去过。
人们怀念一些地方,是因为那些地方遇到过难忘的人,经历过难忘的事。而**给我的回忆,除了腐尸难闻的气味,冰冷的空气,其他一无是处。就连我在这里遇到的唯一的朋友狂剑,也先我离开了**。有时候我回收到他从幽暗城寄来的信。他说,外边的世界真大,有好多新鲜的东西,幽暗城里有自动上下的电梯,我们的女王是一个很漂亮的精灵,幽暗的门口有飞往世界其他地方的飞船。
离开**镇之后,我去了幽暗城,走了很久的路,才看见巍峨的城池隐约在迷蒙的暮色里。我站在幽暗的门口,望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们,感觉从来没有的慌张和激动。狂剑出去执行任务了,我在幽暗城迷了路。
二
这个世界的相遇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就好象我是A,今天遇到了B,明天遇到了C,而B和C又刚好认识。也许我和B成了朋友,也就和C成了朋友。在幽暗城的护城河边,我看到了魔法师骨感十足,她脸上具有魔法师特有的睿智,穿着白色的月布长袍,仙风道骨的样子。后来她成了我的师傅,带着我在联盟和部落的战场勇敢战斗。
那天狂剑回来了,随他回来的还有一个叫狂魔的女魔法师。狂剑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差点就不认识他了,在**镇没有阳光的日子里,我不知道狂剑到底离开了多久。如果不是他那熟悉的笑容,我想,即使他走过我身边,我也不会知道他是谁。他穿着一身板甲,手里拿着一把巨剑,我看着他,觉得自己还是如此微不足道。
我说:“狂剑,真羡慕你啊。看上去真威武。”
狂剑轻轻地摇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什么好羡慕的呢。恩,这是我的朋友狂魔。魔法师。”
我看着狂魔,觉得她有一个很吓人的名字却有着美丽的面容,我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接了一个任务,由于我经验不足,狂剑总叫我走在他们后面,我自然乐意。当敌人出现的时候,狂剑第一个冲上去,然后狂魔在后面运气使出大火求,几下就把敌人消灭了。那美丽的动作和法术,看得我目瞪口呆。
我一直认为,狂剑冲锋的姿态似乎很帅的。可是有一次他冲锋没冲到敌人,却掉进了粪坑里,我和狂魔笑得差点被敌人杀掉。只是后来狂剑的又一次冲锋让他失去生命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再笑得出来。
完成了任务之后,魔术师狂魔做了很多面包给我们吃,我们坐在幽暗城门口的台阶上,一边叫着笑话,一边看夜晚的星星。晚上的时候我师傅骨感十足在幽暗的门口看到了我,于是这个美丽的夜晚,我们四个人聚在一起,谈论这片土地,谈论艾泽拉斯的种种传奇,还去见了来自联盟的美女国王。
从此以后,我们每天在一起做任务,慢慢成长。直到走到了奥城。这一路,我们杀过无数的怪物,走过无数的路,说过无数的笑话,看过很多美丽的风景。很多年以后,这一切,也成了我的回忆。
从这个世界存在以来,部落除了和自己土地上的怪物做斗争以外,还要抵抗来自联盟的侵略。
战争无处不在。很多年以后,当狂剑倒在奥城门口的时候,他说的话让我终生难忘:“小邪,我不要你原谅我。我们一出生就注定了要为部落而战,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们命运的双手沾满鲜血。所以我愿意为了爱,背叛你一次。而你依然是我的朋友。,只是在爱情和友谊之间,我选择了前者。”
来到奥城之后,我们加入了一个叫infinity的公会。在我们共同的努力下,infinity成为了当时整个部落最强大的公会。可是后来,infinity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再想起,而我,却是一再怀念。
公会成功第击杀了黑龙公主,在奥城挂上了它的龙头,那个时候,我们的激动不言而喻。整个奥城都在为我们欢呼。在人群中,我看到娜美的脸在阳光下极其可爱,一袭白衣,如梦如幻,在那一瞬间,我爱上来这个来自巨魔族的漂亮牧师。
艾泽拉斯大地有着很多重高智慧的种族。亡灵,巨魔,兽人和牛头人组成了强大的部落。而侏儒,矮人,人类,暗夜精灵构成了联盟。多少年来,部落和联盟为了争夺土地和资源,发生了不计其数的战争,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而在战争中产生的爱情和友谊,却是如此的珍贵而短暂。
而我,喋血家族第一个刺客,黄小邪,卑微,弱小,在爱情的面前,却望而止步,惶恐不前。那时候狂剑和他的朋友狂魔已经开始和公会里的其他人开始了挑战熔火之心,里面的怪物带着我们需要的装备和武器,有了这些,会让我们在同部落的战争中显得更为强大。我却因为没有能到达一个刺客的要求,不能去熔火之心挑战怪物。于是一切变回了从前。很多时候,我独自坐在奥城的门口,看着晴朗的天发呆;有时候自言自语,说一些自己都不懂的话。
娜美那个时候已经是公会的主医疗师,团队的坚强后盾。我很少能见到她,有时候在奥城的池塘边,她会安静地钓一会鱼,而我站在她面前,却不知道说什么话。她对我笑,笑容落在池塘里,荡漾开来,一阵温柔。
如果一个人的心可以偷的话,我愿意做一个刺客。可是我偷得了别人的财物,却偷不到一个人的心。就像后来狂剑在那娜美面前大声地说我:“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贼而已,猥亵,弱小,毫无勇气和能力,你拿什么来和我比?”
回忆是没有逻辑的东西,在奥城的人群里,我低头不语,独立独行。一个刺客的孤独,无与人说。
三
很久以后,我和往日一起在infinity朋友坐在奥城门口的小山上回忆往事,回忆在infinity的时候的快乐的时光,耀眼的阳光穿过野猪农场照在我们的脸上,却始终没有温暖如斯的感觉。
在infinity一段时间之后,我终于能和团队一起进军熔火之心了。十个强大的BOSS,以及无数的怪物,在四十个人的配合下一一倒下。在团队里,我知道了一个刺客要做的事情,那就是永无止境的对怪物的伤害,一个刺客在团队里的成功,是用数字来代表的。直到现在,我所运用的一切战术和对怪物的摧毁,都是在infinity里学到的。
那时候,狂剑是团队的主力战士,永远冲在团队的最前面。而他的治疗者就是娜美,我常常在打怪的空隙,坐在娜美的面前,可是却终究无话可说。我是一个刺客,站在怪物的背后,一刀一刀,一刀又一刀,发泄自己内心的狂热。有时候,狂剑会和我聊天,说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狂剑:“怪物和你有仇啊?打那么狠?”
很久以后,直到我成为公会首席刺客,也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
很多人以为,作为一个刺客,一个杀手,内心就该空无一物,没有感情,没有希望,没有明天,连暂时的生存都是死亡的预兆。
其实不是,一个刺客拥有自己的爱情比拥有仇恨更有动力。
而事实上,除了手上的剑,我一无所有。我只能不断的表现,不断的累计出我对怪物的伤害,才能让别人注意到我。我做到了,于是团队也会给我治疗,也是从那之后,娜美才慢慢地开始和我说话。一个刺客的成长,是孤独的,卑微的,但是坚持心中的信念,他一定会成功。
那是很久之后的一天,娜美需要做一个任务,但是找不到人。当时我也没事做,在奥城门口PK练习。娜美看到了我,于是叫我帮助她完成。我当然乐意。
目标是东瘟疫之地的一只虫子,体形庞大,会吐出致命的毒药。我站在虫子旁边,心里直冒汗。自从和团队进军熔火之心后,就很少独自面对庞大的怪物。
我壮了胆子,潜行到虫子身边,偷袭,邪恶攻击,一套连招下来,虫子似乎安然无恙。我却中毒了。娜美在给我治疗的同时也给虫子以暗影伤害。中间我闪光消失了一次,叫娜美快跑,我在原地自己绑了绷带,然后娜美回来我们又再次开始轮番攻击。中间喝了不少的药水,在虫子死亡的瞬间,我感觉一切开始明朗起来。娜美看着我,轻轻微笑。
然后我们骑着马,在空无人烟的土地上散步聊天。娜美看着天空,说:“小邪,想问你个问题。”
“说啊。”
“我觉得你像有什么心事。”
“我?没,没什么心事啊。”
“那为什么,每次你坐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都能看到你脸上满是忧伤?”
“没有啊,我觉得很快乐。”
“那你为什么快乐。”
“因为我坐在你面前。”
那一刻,我很想告诉她那句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也不是幽暗城和奥格瑞玛,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但是我没有说出来,我觉得已经足够了,至少,我能看见她的微笑,她的温柔低头,以及安然而平和的步伐。
回到奥城,狂剑和狂魔正在PK练习,我潜行跟着娜美走过去,然后突然显现出来嘿嘿地笑。狂剑和狂魔看到我们同时出现,都很惊讶很高兴。
我们坐在小山上聊天的时候,狂剑在包里摸了半天,摸出一个东西悄悄送给娜美,是一个紫色的戒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我当坐没看见,和狂魔丢色子玩,赢的人请吃美味风蛇,结果我赢了。我哈哈地笑:“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啊。”娜美转过头来:“我就说你有心事嘛。失恋啦?”我说:“嘿,说着玩的,我,黄小邪,公会首席刺客,第一才子,女孩子都是景仰我,不敢追求我,何来失恋。”狂魔敲了下我的脑袋:“小弟,走吧,别**了,去买风蛇来吃。”
我跳下山坡,到城里买了风蛇,走到城门转角的时候,突然心里一阵酸楚。每天都有很多人擦肩而过,有些成了朋友,有些成了恋人,所以我从来不放弃和人交谈的机会,但是当我面对她们的时候,却发现失自己去了表达的能力,于是就算是擦出了火花,也什么也不会发生。而娜美,也许就是我的点火石。
出了城门,看到门口突然死了几个人。人们大声叫:“联盟的刺客来偷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