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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恋[上]

时间:2005-08-03 00:00 作者:★微笑的猫★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说实话,我不喜欢这种弥漫于天地之间的苍凉,衰草连天,阴风呼啸。每个角落都暗藏杀机。我刚刚结束了一场战争。战争?或许不是。仅仅算是一种野性的厮杀吧,在浓郁的仇恨统治之中,随处都是战场,随处都有仇敌。战败者的尸体倒在血色的大地上,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从最初的些许不忍到现在的机械化,我
说实话,我不喜欢这种弥漫于天地之间的苍凉,衰草连天,阴风呼啸。每个角落都暗藏杀机。我刚刚结束了一场战争。战争?或许不是。仅仅算是一种野性的厮杀吧,在浓郁的仇恨统治之中,随处都是战场,随处都有仇敌。
  战败者的尸体倒在血色的大地上,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从最初的些许不忍到现在的机械化,我早已麻木了。拾起战利品,装进行囊,直起身,眯着眼睛望了望昏沉沉的天空。
  一抹血色的夕阳。
  前路茫茫。
  我是部落的一员,一个孤独的巨魔战士。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只有高超的武艺伴我同行,保我性命。即使是在联盟的土地上,也没有惧怕和退缩这两个词。我没有目标,索性步行。
  无休止的厮杀,不知道到哪里才算尽头。或许,只要种族延续,这种厮杀便不可能有尽头,每个种族都野心勃勃,试图证明自己是天地之间唯一的神。我忍不住嗤笑,哪里来的神,神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胜者为王败者寇才是真理,很小的时候就有人教过我。
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附近有敌人。我的直觉是很准的。但我却不觉得这敌人是冲我来的。好奇怪。
  循着杀气,慢慢逼近,看清了,原来是两个联盟战士和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类牧师姑娘。那两个战士似乎正欲杀掉那姑娘……眉头不觉蹙起,怎么还有这种事,自相残杀?好吧,既然是势不两立的种族,不如杀掉他们――趁他们还未发现我的时候。
  忽然,一阵狂风袭去,霎时间飞沙走石,不见五指,我瞬间闪到他们身边,以迅雷掩耳不及之速,干净利索地解决掉了那两个联盟战士。
  风过后,只剩下两具还未来得及合眼的尸体,死不瞑目地瞪着前方渺茫的土地,脸上的惊恐仍未散去。一辈子都不会散去了,他们将保持着这个形态躺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直到尸骨全无。
好了,接下来是那女孩。
  我转过身,直接用刀抵住那女孩的脖子,那女孩已瘫坐在地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她没有看我,而是直愣愣地盯着面前的两具死尸。看清她的容貌之后,我有些呆了,不可否认,她……很美,美的不可方物,肤若凝脂,唇如红樱,眼中仿佛有水波在流动,此刻的她,微微张着嘴,一脸惊讶,还未回过神来。
  但我已回过神来。
  你再美,我还是要杀你。联盟与部落势不两立,这是不容置疑的。真的很抱歉。
  我转动刀柄,准备下杀招。
  女孩忽然收回了落在尸体上目光,转而望着我,眼中的竟是――感激!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更令我没想到的是,她伸出柔荑,覆上我冰冷的刀背,轻轻地从自己雪白的颈部抬起,捧到唇边,低下头去,无比虔诚地吻了一下那雪白的刀背!我诧异地望着她,绝美的面庞绽出了倾国倾城的笑容,开口对我说了几个字。
  可惜,语言不同,我听不懂。但她的声音却如她的容貌一样让人惊喜。
  从她的动作和表情来看,我猜,那应该是在道谢。
  道谢?她不知道我要杀她么?她不知道部落和联盟的人之间只有厮杀,不可能有其他了么?
  我迷茫地望着一脸感激的她,不可否认,我动摇了,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动手……“遇见联盟的人,你不杀他,便是他杀死你,生,或者死,你自己选吧。”一位**的话在耳边响起。这话没错,我一直都视若真理,正是因为我能狠下心来,才能活到现在。如今,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类女孩,我竟然心软了。或许,这个女孩只是个陷阱,你不杀她,一回头,她就会将你置于死地。所以,你必须杀了她!我如是想。
  握紧刀柄,凌厉的眼神瞪视着那女孩,转动了一下手腕。
  女孩仿佛知道了我要杀她,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眼中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哀怨,她口中吐出一串悦耳动听的声音,她在说话,我却听不懂。她说完之后,安静地闭上眼睛,扬起头,将雪白的脖颈凑到了我的雪亮的刀尖正下方,她毫无挣扎地,等死。
  …………
  …………
  我下不去手。嘲笑自己,还是对不起“天魔冷煞”这个称号。
丢下了从不离身的佩刀,转身离去。
  我不杀你,就当我从没见过你吧,没救过你,也没放过你,我们仍然是势不两立的群族,下次见面,仍是刀锋相向。
  黑色的斗篷在风的撕扯下发出古怪的声响,脚下的每一步都危机重重。在这片大地上,仁慈只能招来杀身之祸。我坚信不疑,却明知故犯。
  也罢,扬了扬嘴角,现在死去,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虽然是几乎已被神话的“天魔冷煞”,一个创造不死奇迹的战士,但孤身一人深入联盟的土地,本来就没人相信他能活着回来。
  …………
  是谁?
  我倏然转身,有人跟踪。
  风呼啸着,我阴沉地盯着前方无尽的黑暗。暗处,慢慢地走出一个迟疑的身影,长发在风中飞舞,隐约穿着裙子。难道是她?没由来的心头一紧,我盯着她一步一步地走来,竟真的是那个人类女孩!
  她无辜地望着我,双手缓缓地将一样东西递了过来――我的佩刀。
  我的佩刀?我皱着眉,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她只是认真地望着我,双手托着那把刀,坚持着。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我终于无奈,摇摇头,接过了刀。她开心地笑了,又说了些什么,我仍旧听不懂,所以,也无法给她任何回应。
  我决定不再理她,继续向前走。
  
  两天以后。
  我终于明白了那天晚上她说话的含义。她说的是“让我跟着你吧”――绝对没错,因为两天以来,不管我走到哪里,她都紧紧地跟在身后。我走,她也走,我停,她也停,我不耐烦地回头看她,她便止住脚步,眨巴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我。我摇摇头,挥手示意她离开,她也倔强地冲我摇头,嘴里又隐约发出一阵不知是什么的嘀咕。
  “这是你的地盘,为何要跟着一个部落的敌人?只因为他救过你一命么?可笑!”我轻蔑地看着她,这么说。
  我知道她听不懂,却还是忍不住对她说话,语言不通真是不方便,不然,以我的冷厉的言语,早已把她打发走了,怎会让她跟了整整两天?她虽听不懂我的话,但表情总可以看懂吧,难道巨魔的面孔真的狰狞到无法理解么?她仍旧不死心,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一动不动,带着一种坚定的目光看着我。好吧,我总算知道,你是个倔强的女孩。
  但是,这是场孤独的放逐,注定不会有同伴,更不可能有一个天生是敌人的同伴。
  目光一凌,冲她咆哮:“走!听到没有,你跟着我不会有好结果的!走!”我举起手中的刀,作出进攻的姿势,威胁她。
  她果然害怕了,吓得倒退了两步,惊恐地望着我,眼中涌出了泪水。她低下头,喃喃自语。我心里顿时泛起一种说不出的酸涩,她只是一个没有恶意的女孩,不是么?我何必如此……
  我陷在矛盾中不可自拔。举起刀的手,不知该不该放下。
  而此时,蓦然发觉,她默默地转过身去,走开了。
  我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心头翻涌着不知什么感觉,竟让我觉得她的背影是如此落寞凄凉。
  落寞。凄凉。
  我苦笑一声,我又有什么资格提这两个字眼,这条孤单的旅途是我自己的选择。既然是无畏而孤独的战士,便注定要一生与血光为伍,杀戮是不可改变的生存法则。或许,两天前我就不该心软,如今自己的信念已经开始动摇了。作为一个战士,如果不能坚持敌我分明,那我还有什么能力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可悲的是我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双手沾满的鲜血是否值得了!
  我痛苦地低下头去,看着自己双手,为什么我们是注定的敌人?这种无休无止的厮杀啊……那双感激的眼睛又浮现在脑海中,从来没有人用那样的眼神看过我,那是超越了种族仇恨超越了敌我之分的友善,单纯的不参丝毫杂质,这样的眼睛,也会因为这无谓的仇恨而终有一天消失在血腥的战场上么?
  我们究竟在做什么啊…………
  “嗖――”一道冷箭插入我的左肩,钻心的痛楚随之蔓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顾不得伤口,举刀迎战。来人是约三个矮人,他们的实力并不能与我抗衡,但由于我的失神,却导致了他们偷袭成功。
  一个落单的高等巨魔战士,三个矮人联手围攻,也许是有胜算的吧。
  我无奈,咬紧牙关,使出全身的力量躲开矮人们疯狂如潮的进攻,左肩不断地传来钻心剧痛,我的每一个动作都撕扯着伤口。三个矮人并不弱,但我毕竟是“天魔冷煞”――嘴角勉强勾起一丝骄傲的微笑,怎么样,你们还是被我重创在地。我嗤笑地看他们,同时感觉着体内能量不停地流逝――那道冷箭是被下了剧毒的。
  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此死去,但我仍然轻蔑地嘲笑着倒在地上的他们,他们似乎很害怕,害怕我一刀过去送他们上西天。但我也坐在地上,努力地遏制肩膀的毒流遍全身――我根本已无法动弹。这时,一个伤势较轻的矮人挣扎着从地上爬来,我仍然面带不屑,暗暗等着他给我致命的一击。
  然而我等到的却不是一击,而是救治――来自牧师的救治。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而地上的三个矮人也张大了嘴巴。那个人类女孩……她救了我?的确,只有牧师才有如此的高超的医术,我左肩的伤口已然痊愈,恢复了气力,我站了起来,诧异地望着不远处的她。
  地上的三个矮人显然惊恐无比,他们恐惧地瞪着我,冲她叫喊着,她的表情变得很复杂,只是轻轻地摇头,不慌不忙地说着什么。我站着没动,看着这一切,几乎无法理解。
  她并没有救治那三个矮人,而是冲我比划着,我猜她问的是――“可不可以放过他们?”
  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僵硬地点了点头,她又一次对我展开了笑颜,走过来,对我说了些什么,又比划了几下,我看明白了,她要我先走。
  我像个游魂一样飘飘荡荡地离开了,脑袋糊里糊涂,好像病了。一切都是梦吧,是幻觉,我先是放过了一个美若天仙的人类女孩,然后怀疑了自己的生存法则,被矮人偷袭后又被她所救,之后如她所愿放过了那三个矮人……
  我呆呆地坐在地上,仿佛植物。
  没过多久,她出现了,看到呆坐着的我,快步走到我身边,半蹲下来,关切地察看我的身体状况……关切?我不敢再看,闭上了眼睛,为何总能从这个人类女孩眼中看到不该存在于我们之间的东西?
  忽然,双肩上非同寻常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震,睁开眼睛,发现她白嫩的小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充满真诚地望着我,艰难地吐出几个断断续续的音节:“谢谢……救了我……你是……好人……”
  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一般。她竟在学习我们的语言!
  我究竟该不该拒绝她?难道,在这个人类女孩的心中,我真的是个救命的天神,而非一个嗜血的恶魔么?
  我望着她真诚的脸和疑惑的眼神,不知所措。她一定在猜测我究竟有没有听懂她的话。我终于还是选择了友善的微笑,这种久违的表情,做起来真的有点生硬。但她看懂了,也笑了,美的像个掉落凡尘的精灵。
  她抱起我的手臂,摊开了我的手掌,将她柔软的小手放进了我的掌心。我盯着她的手,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自掌心传来,流遍了全身。
  她在我手上拼写着什么,说:“我……柔雪……”,柔雪,她的名字,我学她发音,她高兴地听着我念她的名字,不住地点头。
  “你是第一个……部落人……我见到的,”她继续用我的语言说,“他们都说……部落人……会杀人,……所以我们也要……杀……杀部落,我不想,想成为朋友……”
  她用很不熟练的部落通用语支离破碎地说,我已明白了她心中所想,她问我:“我们……能……做朋友么?”
  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无法狠下心去说“不”,嘴边不自觉地又漾开了一抹笑容,我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一直都结伴同行,她对部落的语言越来越熟练,而我也在她的帮助下,开始学习联盟的语言。有时我们无法让彼此听懂自己在说什么,但仍会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仿佛听懂听不懂并不那么重要。她的一举一动都昭示着她心中所想,而我的心思,她仿佛也能猜透,彼此有着不可言喻的默契。
  我召唤出迅猛龙,让她也坐上龙背,我再也没有杀人,成了逃跑高手,而我的武术成了狩猎专用,我会抓些美味,然后用各种可能的方法烹饪好,给她尝鲜,而她则跳舞给我看。在遇到她以后,我已不是那个与血腥为伍的战士,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天魔冷煞”,而是更像一个猎人。看着她单纯美丽的笑魇,黑发如瀑,白衣胜雪,她在天地间翩跹起舞,美眸如辰星闪耀,有时我竟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她就是我的妻。
  这样的错觉过后,就是无尽的黯然,让她成为我的妻?怎么可能呢?我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巨魔,而她是一个单纯美丽的人类女孩,我们能成为朋友已是奇迹,我不敢再奢望什么了。
  她瞥了一眼望着她出神的我,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躺在我的臂弯里,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睡去了。她是如此的信任我。
  我想,我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地守护她,这样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孩,单纯的相信部落和联盟可以和平共处。从古至今,这样的设想从未实现过,只要种族延续,仇恨就延续,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但我不忍心亲手打碎她的美梦,――也不容许任何人打碎,我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丝毫的伤害!
  又看了看她绝美的面庞,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她的身体,换一个更舒服的角度。夜色温柔,月光轻如薄纱,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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