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的第一个Wow账号是巨魔术士,那时候老木,蛋蛋,尼玛在菲米丝服务器都是很有名的人物。
说起怎么就玩起了这个游戏,还要从12年的国庆假期讲起。
“你看什么呢,脸都快贴到屏幕上了”我问坐在我旁边的唐尼玛。
“熊猫人之谜的开场动画”唐尼玛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呆呆地回答我。
至今让我不能忘记的是熊猫人”老陈“暴打联盟部落战士的中国功夫,还有中国水墨画风美轮美奂的场景。当然最最重要的是游学者”周卓“那颇富哲理的旁白以及那气势磅礴的配乐。
战火为何而燃?(To ask why we fight)
秋叶为何而落?(Is to ask why the leaves fall)
天性不可夺,(It is in the nature)
吾辈心中亦有惑。(Perhaps there is a better question)
怒拳为谁握,(Why do we fight)
护国安邦惩奸恶,(To protect home and family)
道法自然除心魔!(To preserve balance and bring harmony)
战无休而祸不息,(For my kind )
吾辈何以为战!(The true question is what is worth fighting for)
11. 我一直觉得,只要有蛋蛋在,练级神马的从来都不是问题。
“你们在世界上打111,我邀请你们”蛋蛋颇具领袖气质的说。
我飞快地打出一行1111111。
蛋蛋也真够快,伴随着邀请加入队伍的音效声 ,一行黄字映入我的眼帘 ”你亲爹临死前邀请你加入队伍“。
”蛋蛋你大爷的,取得什么遭雷劈的破名字“我在心里暗暗骂到,随手点了确定。
[团队领袖]燕人逗比赵:”哪个XX邀请的这三个1级的小号,打你妹的怒之煞“,我们黯然离开了队伍。
我的巨魔术士,老木的亡灵牧师,唐尼玛的血精灵法师在蛋蛋亡灵盗贼的带领下,不到半个小时,就在亡灵出生地丧钟镇东北角的阿加曼德磨坊那块地图靠杀稀有杀到了15级。
然后就是千篇一律的加入”地下城查找器“,”离开队伍“。
我累了,就对着蛋蛋的盗贼点跟随,常常切出去看看Nga,当然最最让我伤心的,还是不管我在不在,打怪的速度都一样快,我渐渐熟悉了那种”拉糖“”躺尸“”捡装备“的节奏,就这样在半梦半醒中混到了90级。
”蛋蛋你看,我奶了第二“我看着多玩的治疗插件颇为自豪的说。
”**dps打了第五“蛋蛋愤怒的说。
”第二很不错了啊“我狡辩着。
当然了,那个时候我还不懂什么是五人副本......
12.大四的那年冬天,陕西出奇地下了一场大雪,整个西北农大校园银装素裹,对于我们这些很少见到下雪的孩子,就像我们喜欢了四年的女孩,再多的语言也难以形容出这种感觉,记得的只是,那天的农大很美,很美。
我们四个宅男,汪小夕,面团和小雨约好一起去看雪景。遗憾的是前一天晚上冯小飞,娜娜和萃萃坐上了去江苏面试的火车。
错过永远是每个人生命中不可避免的。
雪地里,我们笑着,互相扔着雪球,笑声喊声响彻了整个校园……
大学,我们度过了青春里最美好的四年,或是虚度光阴,或是充满收获;青春么,就像是一场梦,一场属于我们的少男少女的梦……
13.回想起大四的那一年,我们常去吃的是“五台山”下的“小胡子烧烤”和去“三站”实习路上的那家“海娃泡馍店”。那年秋天,菊花去北京实习,剩下我,老木,蛋蛋,尼玛,火火和读研的范学长。记得很清楚的是,大四的那一年,我们要的肉串越来越少,喝的酒越来越多,男女之间的是爱情,兄弟之间的情感却永远说不清道不明。
说起喝酒,我们之中其实并没有爱喝酒的人,喝酒只是为了喝醉,喝醉了或哭或笑,或讲自己的故事或谈自己的人生,终其原因,只为了在兄弟面前活的实实在在,展现出真实的自己。
14.国服开雷神王座的时候,我,蛋蛋和唐尼玛都AFK了,只剩下老木一个人苦苦支撑着工会。也正是雷神王座的时候,我们所在的菲米丝服务器开始没落。很少有哪款游戏像Wow这样成功,构建出一个虚拟的世界,就像一个国家的衰落,往往伴随着“通货膨胀”,“货币贬值”,“资源匮乏”,“人口迁出 ”,随着几个老牌工会的转服,十区的菲米丝成了不折不扣的“鬼服”。
老木常常骑着他的奥尼克西亚的子嗣站在力量谷的塔尖,在旁晚夕阳的最后一道余辉里,见证着奥格瑞玛的衰落......
后来,老木成了我们这些“穷吊丝”中第一个转服的人,当时十区的斯克提斯玩家数量众多,世界频道到处都是永春台和雷神王座的金团,每个人都为了金币活着,开金团的,卖材料的,骗金骗卡的,刷骗子的,你很难想象这和现实中的社会有什么两样。
老木到了斯克提斯后,靠着到金团打工生存了下来,白天打金团,晚上和 当时“放逐”工会的一群PvP玩家屠联盟的主城。
我们那时候不知道,老木转服到斯克提斯的那一个月里,拼命的打金团,采药,锻造,杀稀有是为了帮我们转服......
终于,像老木一直期盼并且努力的那样,我们三个回归了,并且再一次走到了一起。蛋蛋的武器战,唐尼玛的血Dk,我的毁灭术士还有老木的奶骑。我们是一个团队,终于再次走到了一起......
15.“要么读书,要么旅行,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要在路上。”我,老木,蛋蛋和唐尼玛都是不爱读书的人,但说到旅行,我们一直佩服唐尼玛。记得那时候,有个特别出名的德国人,他喜欢叫自己“雷克小流氓”,在雷克26岁的时候,他决定送给自己一个特别的礼物——从北京徒步走回德国。他把自己从北京到中国**4646公里的徒步生活发在博客上,里面讲述了他对中国社会最真实的见闻和各个阶层最真实的故事。这让我和唐尼玛常常羡慕不已,谈起自己将来的“伟大计划"时,我说我要走遍中国的海岸线——从渤海走到南海;唐尼玛则表示自己要从陕西骑行到中国西藏,看看布达拉宫。
我常以为那时的我们就像小时说自己”要当科学家“要考北大清华”“要成为百万富翁”的 我们一样,随着时光慢慢的流逝,忘记了自己曾经想要的,忘记了那些虽然不切实际但是值得我们去努力的梦想。
直到那天中午,当唐尼玛抬着拖着重重行李的山地车下到宿舍门口,当他跨上自行车转过头笑着对我们挥手时,我才明白,梦想这东西其实永远也不会褪色,只要在你的内心深处还有梦想......附上一首他骑行时最爱听的许巍的《旅行》
阵阵晚风吹动着松涛吹响这风铃声如天籁
站在这城市的寂静处
让一切喧嚣走远
只有青山藏在白云间
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
看那晚霞盛开在天边
有一群向西归鸟
谁画出这天地 又画下我和你
让我们的世界绚丽多彩
谁让我们哭泣 又给我们惊喜
让我们就这样相爱相遇
总是要说再见 相聚又分离
总是走在漫长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