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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莎拉,我是军情七处的一员。
为了暴风城王子安度因的一个大胆的计划,我们带着变成傻子的拉法耶到达了一座被成为圣光之门的山崖上。在这里,安度因他们计划把部落潜伏于联盟的一些探子给引出来,加以拘捕,可是,计划却在最后一刻发生了变化。
你瞧,探子已经到了我们的跟前,可用以包围他们的骑士队却在内鬼的指令下,停留在了几十里之外。
虽然,我确信,我们的骑士队将会在内鬼离开之后,在肖恩的指挥下继续开拔,可是,我已经不知道我是不是还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到他们了。
此刻,我,安度因,与完全不知所以的拉法耶就贴着山崖的边缘警惕站着,山风呼啸,几乎要把我们紧绷的身体吹的摇摇欲坠。
“怎么办?!安度因?!怎么办?!”我盯着那些缓缓逼近的杀手,握紧了手里的木棍,大叫,“你觉得,我们先干掉哪个比较好?!”
没想到那句话却惹来了对方一阵哈哈大笑,噢,圣光在上,梅尔那变态也就算了,为什么其他几个人似乎也完全听得懂我的话?
“【部落通用语】小姑娘,”仿佛知道我的疑问,那名被成为苏的亡灵武士用右手食指指骨敲了敲耳朵里塞着的助听器,“【部落通用语】不得不说,侏儒科技充满想象力,你的话也一样!”
很显然,安度因听见了我的世界聆听者公放里传出的声音,当然,他更注意到了苏的耳朵里塞着的同款耳塞。
“世界聆听者?!”那一刻,他咬起了牙,“这东西并不量产,看来,你们在联盟里藏的要比我想的深的多!”
闻言,苏咧嘴笑了,“【部落通用语】呵,我发誓,您将会有更多的时间继续思考,当然,是在我们的监牢里。”说着,他眼窝里的碧火一闪,下一秒,他忽然抬手一挥,大喝一声,“【部落通用语】上!逮住他们!”
“冰锥术!”刹那,我两步窜到了安度因的前方,手里冰冷的寒风带着无数的冰刺呈一个扇形,朝那些扑过来的杀手们飞去,而冰刺最为密集的风是吹向梅尔的。
很明显,特殊的优待让杀气腾腾的女杀手愣了一下,以至于他们齐齐后撤时,她的动作慢了一拍,顿时,大腿被一枚尖锐的冰刺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嘶--”她在半空里瑟缩了一下。
雪白的寒雾席卷过杀手们,余势不减的直扑到树林前才缓缓消散。
*
那个景象让躺着地上的沙赫几乎要笑岔气,“【部落通用语】可真是漂亮的一击啊!小姑娘!咳咳咳……这冰风的轨迹清晰,如同魔法课上的慢动作一样……嘿嘿嘿哈哈哈……咳咳咳……”
就是傻瓜也听得出他话里的含义,一瞬间,我的脸有点发烧,而梅尔的眉心则是漫上了一层黑气。
只听见她冷哼了一声,下一秒,狠狠一蹬足尖,再次朝我扑来,这一次,她的动作奇快无比,以至于她就像一抹无形的风,我几乎是瞬间就感到她那滴着绿色毒水的冰冷匕首点到我的睫毛上,刹那,死亡之风让我汗毛倒竖。
“莎拉!”在安度因的惊呼中,本能的反应让我原本想要用来抵挡杀手们第二次扑击的魔法给挥霍了出去。
“寒冰屏障!”瞬间,巨大的寒冰凭空出现,将我,安度因,与拉法耶严严实实的冻结在了里面。
只听见乒的一声,梅尔的刀尖与我身前坚硬的寒冰撞在了一起。哪怕只是一线之隔,她的利刃也没有从我的眼皮上弄出一滴血。天才知道,这一刻,我的心脏已经跳进嗓子眼了。
沙赫笑的更响了,咳的也更厉害了,仿佛随时就要背过气去,“【部落通用语】哈哈哈!我看好你!小姑娘!咳咳咳……你,你是一个天才!梅尔那烂-货只有跪舔你脚尖的份!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咳咳……”
绿皮矮子的添油加醋让与我只有一层冰凌相隔的梅尔更加恼怒,一瞬间,她的眉毛都竖了起来,“你敢出来么?怯懦的虫子?”她用匕首愤怒的敲击着冰层,大叫,“出来!你必须领略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恐惧!我发誓,你能清楚的看见自己的心脏在我手中跳动,然后下锅,被煮熟!”
我没有答话,而是拧紧了眉头,一刻不停的默念魔法。
一旦寒冰屏障彻底破裂,梅尔一定会发现迎接她的是一颗大火球,但愿,那团炙热的火焰给让她好好喝一壶,别贴着我这么近!
说起来,耐里森又在哪儿?那家伙不是说一定让我与安度因不会丧命么?他究竟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莎拉,等冰层融化, 你便到我身后去。”不期,我耳边传来了安度因压低的嗓音。
“没用的,安度因,不管谁在我前面,梅尔都会想方设法把我拎出去的,你看看她的眼睛,看看那些人的眼睛,那是疯子的眼睛。”
“那我们就想法让他们闭上。”
闭上?
安度因的措辞让我一愣,可是,我却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他为什么那么说了,因为,此刻,冰层已经开始哗啦啦的碎裂了。
“相信我,莎拉!”当寒冰屏障完全消失,我们再次沐浴山崖狂风的刹那,安度因地吼道。
相信。
狠狠一咬牙,我放弃了手里的火球术,飞快的一转身,躲到了安度因的背后,而那一刻,杀手们再次飞身扑来,离我最近的梅尔,她手里的匕首已经越过了安度因的肩头,呼啸着削断了我的几丝头发。
“圣光啊!”那一刻,安度因大吼道,那声音并不大,却响彻群山!
一瞬间,一道几乎需要五六人合抱的巨大圣光柱从天而降,将梅尔完全笼罩起来。
那纯粹的圣光真亮,刹那间,我只觉得双眼一阵刺痛,紧接着,便完全被夺走了视觉!
很显然,被夺走视觉的还有那些杀手,至少,那一刻,我听见他们所有人都惊呼了一声,随后,是踉跄的脚步与痛呼。
“【亡灵语】拉法耶看不见了!”那一阵阵痛呼中,要数拉法耶的声音最响亮。
“走!”手腕一紧,我感到安度因拉着我便朝前狂奔而去。
“别忘了拉法耶!安度因!”
“我拉住他了!”
“【亡灵语】嗷!拉法耶怕黑!拉法耶会摔倒!”亡灵牧师大呼小叫。
*
无数的星星在我眼前打着转,直到我们距离树林不过四五米的时候,我才从那种半失明的状态下恢复过来。
“你的想象力真叫人惊叹!安度因!”我一面狂奔,一面揉着发酸的眼睛,大叫,“治愈术竟然能这么用?!你的圣光究竟望你的脑袋里注入了多少智慧?!”
闻言,年轻的王子回头朝我笑了一下,下一秒,脸颊隐入了树林的昏暗里,“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不介意好好听听你对我的赞美,莎拉!”话音未落,他却忽然停下了脚步,我一下子没刹住车,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脊背上。
“噢……你做什么……”我捂着酸痛无比的鼻子,泪眼涟涟的问。
没有等来安度因的回答,前方倒是传来了个陌生的声音,“恐怕您到不了安全的地方了,殿下。”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一愣,随后,探头去看,就在我们的正前方,在树影里,只见一名穿着暴风城制式铠甲骑士正提着长枪,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听声音,他应该是一名中年人。
他没有骑马,脸完全被头盔掩埋,只有一双深邃的碧绿的眼睛,在残存于昏暗树林中的最后一丝余晖里闪着利光。
“费特曼?”安度因惊诧极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可是下一秒,他停住了话头,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名王子的惊诧在顷刻间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愤怒。
费特曼,我依稀记得这个名字属于一名很与安度因很亲近的士官。
不久之前,在那名王子离开暴风城去执行隐秘任务的时候,他还告诉我,无论我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去找要塞里找费特曼,他会为我料理一切事情。
可是,此刻,被安度因如此信任的他,却露出了一直掩藏的獠牙。只见他紧了紧手里的武器,笑道,“您吃惊的样子真让人愉悦,我期待这一天很久了。”
“……为什么?费特曼?你陪伴我长大,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呵!朋友?不,我们可不是朋友!尊敬的殿下!您是主人,我是仆从!您对我下命令,我为您穿靴子!您喝着红酒,吃着虎斑鱼,我捡些剩菜残羹!仅此而已!当你对丽拉不闻不问的时候,我们连主仆都不是了!”
“丽拉?”安度因一愣,“你是说在你后勤部工作的亲妹妹丽拉?听我说,费特曼,她被监-禁是有原因的,因为,她偷偷的为石工匠协会办事……”
“够了!我不想听那些!”费特曼暴怒的大喝道,他忽然提起了手里的长枪,枪尖直指安度因的胸口,“当你们的人在监牢里把她折磨致死的时候,我就恨你们入骨!现在,我要你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