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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莎拉,我是军情七处的一员。
由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陷,我与暴风城王子安度因被困在了丹奥加兹深深的地洞里。
在昏黑无比的地方,我们遇上试图把矮人战士萨兰喂给铁须之墓的腐骨软泥怪的铁须氏族长老,遇上了吞噬了古神结晶后,灵魂分裂的大老鼠浮塔,遇上了洛丹伦幸存的公主佳利娅.米奈希尔。
噢,可别告诉我,那名让人看着就感到畏惧的亡灵巫师也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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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身利落皮甲的佳利娅轻飘飘的落在了大老鼠浮塔身旁,涂着猩红指甲的手朝浮塔的头上摸去,那个看起来根本无害的动作却让浮塔一再后退。
“离浮塔远一些!”浮塔那尖细的嗓门大叫,张嘴便喷出了绿色的毒雾。
佳利娅一挥手,便将那些绿色的雾拂开,“呵,你怕什么?”她咯咯笑了起来,我注意到她的双眼,里面有一种很疯狂的光芒在闪耀,“你想要人把肚子里的东西拿走,不是么?谁动手不都一样?”
“浮塔知道!浮塔在时光洪流里看见过!你想杀浮塔!他们才能救浮塔!”
那句话让佳利娅一愣,下一秒,大笑起来,“看来这块古神结晶的力量不一般啊!竟然可以让你看到不同的未来!”说着,她的脸色忽然变得狰狞,“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东西就必须是我拿走了!有了这个,我们离属于我们的世界就更近了!哈哈哈哈哈!”
抬起手,佳利娅的指尖忽然闪出了一点细小的黑色光点,那点光点一出现,浮塔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你想抽走浮塔的灵魂!”
“这样我才可以更快的找到结晶隐藏的地方,不是么?”
“不!不!不!”浮塔大声尖叫,肉眼可见,我看见了一个半透明的影子从浮塔的身上浮现出来,它在剧烈的挣扎,可是,在佳利娅的抽取下,还是一点点的往外浮出,转眼间,它的大半灵魂都被扯出了身体。
“救救浮塔!”大老鼠那双血红的眼睛忽然望向了我们,“浮塔发誓!浮塔会报答你们!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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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浮塔会不会报答我们,我们也不会让天灾余孽得逞,只是有一点,我感到很奇怪,佳利娅口中的属于他们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真的是想复活巫妖王阿尔萨斯?
当然,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借着刚才的空闲,我们悄悄的服用了手中所有的恢复魔法与体力的药水,现在的我们虽然离巅峰时期还差得远,但至少有了一战的能力。
“那位小姐!”萨兰首先拄着锤子站了起来,忽然,他毫无预兆的朝佳利娅投掷了一枚飞斧,那呼呼盘旋的凶器让佳利娅立刻停止了施法,朝后退了好几步,紧接着,飞斧噗的钉进了佳利娅刚才站着的地面。
一瞬间,失去束缚的浮塔的灵魂立刻钻回了它的身体里,那景象让佳利娅竖起了眉。
“我说,您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先来后到?”矮人扛起锤子,慢悠悠的开口,“您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你情我愿?您知不知道这位,”说着,他硬是把坐在一边冥思的安度因给扯了起来,“这位,是暴风城的**,安度因殿下!您应该也是一名人类吧,您不打算听这位殿下的命令?”
“让我听乌瑞恩家的小兔子的命令?开什么玩笑!”佳利娅再次抬起了手指,指尖再次闪出了能够撕扯灵魂的黑光。
我们立刻摆出了进攻的姿势,可是,佳利娅却只是不屑的扫了我们一眼,“想对我出手,就先过他们那一关!”
他们?
我不由一愣,再次望向四周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已经被一群武装到牙齿的战士给团团围住了,而为首的那位我还非常熟悉,他赫然是在激流堡时,被我的寒冰箭刺入了嘴里的大汉庞波。很显然,庞波也还记得我,你瞧,他正对我怒目而视呢!
只听见咔的一声,庞波手里的大斧头一转,那刺耳的金属声响成了开战的讯号,一瞬间,那群战士嗷嗷大叫着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
而几乎在同一时刻,浮塔尖细的的惨叫再次响起,“噢噢噢!救救浮塔!”
可是,佳利娅那伙手下的叫喊更响。
“揍趴他们!”
“上啊!”
“那个妞是我的猎物!”庞波的吼叫声振聋发聩。
一瞬间,安度因立刻在我们前方召下了大片的天堂之羽,“我们从这边突出去!”他大吼,下一秒,由萨兰打头,我们一脚踩了上去。
刷的一下,光影变幻,而萨兰被加速后的冲锋更是快的可怕,在我们前方那名看起来比较瘦弱的战士直接被萨兰给撞的朝后飞出。
“哇啊--”他在半空手舞足蹈的大叫,足足飞了三四秒钟才砰的落地。
“分散开!跑!”安度因大吼,没有任何时间犹豫,我们立刻朝三个方向奔去,挥手之间,那名王子已经为我们一一释放了真言术.盾。
金色温暖的护盾让我有了一丝底气,狂奔了四五米之后,我猛的停下脚步,那一刻,我已经听见了逼近的铁靴声与粗暴的喘气声。
默念了一句咒语,我忽然抬起手,“冰霜新星!”
浓白的雾水即刻从我的脚下向四面八方翻卷散开,极冷细腻的冰凌将所碰到的一切都冻入了厚厚冰层中,直到这时,我才跳在冰面上朝前一滑,顺势转回了身。
视野回转,顿时,我看见了安度因奔向了远处的一块大岩石,而他身后的四名追兵一刻不停追逐过去,被他带着兜起了圈子,在他将要转到岩石背面的时候,他硬是停住片刻,为我施加了一个真言术.盾。
安度因……
“往哪儿看!?小妞?!”就在那时,被我冻结在冰凌里的一个人大吼道,他声音在跑风,是庞波。
此刻,我才注意到,追在我身后的,有三个人,除了庞波,还有有一张熟脸,我记得,他叫……皮尔利?
当然,庞波无疑是里面体形最大的,看见我没回话,那名彪形大汉怒瞪着双眼,用更大的声音吼起来,“你无视我么?!你敢无视一名身强力壮的战士?!”
我盯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他缺了一排牙的嘴上,“如果我是你,就闭紧嘴巴!”
庞波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捂紧了嘴。
我一一盯着他们,此刻,他们三人都被冰冻在厚厚的冰层里,而不管我对其中任何一人动用攻击魔法,冰层必然会受不了冲击而崩溃,那么,或许我可以试试另一个魔法。
心中一动,我默念起了一个许久未用过的法术,“变羊术!”
“咩~~”愤怒的庞波成了冻入冰层的绵羊,很显然,他虽然武技不错,却没有足够优良的装备支持,这种极易被抵抗的奥术变形竟然轻而易举的透过了他的铠甲,成功的作用在他身体上,更重要的是,他没有装备任何清理魔法的装备,这就好办多了!
没有任何迟疑,我再次竖起了食指,爆裂的火元素在我的指尖汇集,下一秒,我指向了在不住的拔着双脚的皮尔利,那名瘦猴子见状立刻惊恐的一手捂住了脑袋,另一手用力的指向同伴,“干他!我发誓我不动!”
“皮尔利!你这头懦弱的猪!”另一名战士怒吼,见我把手指指向他之后,他大惊失色,忽然,他猛地朝上一蹿,竟然硬生生的从坚硬的冰凌里挣脱出去,下一秒,他在半空里怒吼了一声,如同炮弹一样朝我俯冲而来!
“闪现术!”光影变幻,我一下子到了皮尔利身后,而指尖的烈火也刻不容缓的窜向了还未落地的那位战士,“火焰冲击!”
你一定知道魔法能量等量定理,也就是说,你所释放的魔法的威力与你使用的魔法量度是成正比的。
就以火焰冲击为例,这一攻击魔法既可以削去一个小山头,也可以用来点燃一只烟。
而此刻,我已经动用了全力。
只听见一声爆裂轰鸣,冰霜新星冻出的冰层被炙热的温度彻底蒸发,滋滋作响的白雾里,那位战士被烧的漆黑的脸无疑是最为显眼的。
直到这一刻,皮尔利才抖抖索索的转过身,他的双眼惊恐的圆瞪,脸上的表情惊骇欲绝,可是,他手里的刀子却没有一丁点儿的颤抖,刀尖在半空里划出了新月的轨迹,朝我的左肩砍过来,而那一刻,我根本来不及发动其他的法术。
我去!
怎么办?!怎么办?!我手里可什么武器都没有!
那一刻,我瞪着眼睛,惊恐的大吼了一声,忽然从背囊里摸出了萨兰塞给我的初级防御药水瓶,迎了上去!
只听见乒的一声,药水瓶盖精准的和皮尔利的刀锋撞在了一起,撞的我的手腕都发麻了。
可这一刻,我只想感谢这水晶瓶过硬的质量,那么大力的与刀锋想接后,它竟然还好好的,没有丝毫碎裂的迹象!
那一瞬,皮尔利盯着我手里的瓶子,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也行?!”
“你得记住,小瞧一名法师是要倒霉的!”我咬牙切齿的大吼,合身撞进了他怀里,下一秒,默念了一句咒语,“冰锥术!”
尖锐的冰刺,剧烈的狂风一下子把皮尔利给掀上了半空。
“哇啊--”他大吼着飞向了高高的岩壁,然后,砰的迎面撞在了上面,两秒后才缓缓的滑落下来,头朝下!
一举解决了两个人,我才大口的喘了口气,朝四周看去。
此刻,萨兰正真刀真枪的和两名围攻他的战士战斗,每一次沉重的对撞后,他们都会忍不住用各种方言问候对方的祖宗。
而安度因则是依旧带着身后的四名追兵绕着一块巨大的岩石转圈,他已经气喘吁吁了。他的真言术.盾不住的落在自己与萨兰身上,还不时的会召下天堂之羽借以加速,可纵使他已经竭尽全力,他浑身上下还是留下了不少带血的伤痕。忽然,追击他的战士兵分两路,将他堵在了中间,他立刻缩下脖子躲过了第一轮攻击,并且刻不容缓的默念了一句咒语,顿时,那四人就如同见了鬼一样,四散逃走,借着这个空隙,安度因立刻为自己释放了一次强效治疗术。
朝他那边挪了一步,我忽然噗通跪在了地上,刚才那场看似简短的短兵相接已经耗费了我大半的力气。
深深吸了口气,我开始默念咒语,“源自地心的风暴,源自深渊的熔岩,源自地狱的烈火……”火红的火元素开始如同一个巨形漏斗朝我手中汇集,这一次,我赌上了我所剩的所有魔力,““请为我点亮魔法灯塔,指引前行之路!请为我烧尽一切阻碍,惩戒罪恶!请为我……”火元素尖啸了,它们在我的手中嗡嗡的作响,飞快的旋转,终于,随着我手指的方向,落在了那四名试图继续围攻安度因的战士中央,“烈焰风暴!”
只听见轰隆隆一阵巨响,连天接地的火柱从天而降,暴在了那四名战士之间,那一刻,只听见他们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尖叫,而我的魔法也终于倾泻一空。
“安度因……”我刚喊出了他的名字,忽然,我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背后传来,紧接着,一阵尖锐的痛从我的右肩胛一直拉到了腰上,那股力量几乎撕开了我的皮肉,折断了我的脊背,撞碎了我的内脏。
“啊--”我惨呼一声,一下子飞了起来,若不是安度因的信仰飞跃魔法,我想我会和皮尔利一样撞上岩壁,然后头朝下的栽到地上。
剧痛如同毒素,迅速沿着我的每一条血管,每一根神经蔓延,直突入我的大脑,那一刻,我只觉得我的眼珠都要飞出去了。
“莎拉!”安度因用力的扶着我,让我慢慢的趴在了他的胳膊上,“圣光在上!”他咬牙惊呼了一声,即刻开始了强效治疗术的咒文。
而那一刻,我的眼前有几重影在晃动了。
见鬼的,到底怎么了?!
垂着头,越过自己晃动的发丝,我才发现刚才袭击我的,正是庞波,他已经从变羊术中得到解脱,至于他手里那把还在滴血的粗糙斧头一定就是重伤我背后的凶器。
可我还注意到,他似乎受到了什么反震的伤害,嘴角挂下了一道猩红的血线,“你还真是硬骨头啊,小妞!”他用拇指一擦嘴角,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