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你真的决定放弃生命中最爱你的那一个男人么
一
“宝贝,你真的决定放弃生命中最爱你的那一个男人么?”
在你消失的24个小时以后,我终于给你发了一条消息。
从下午2点到凌晨2点,在打了无数次你的电话却依然关机以后,在上了游戏问遍你所有认识的朋友之后,我确信你是消失了,而且是主动消失了,宝贝,就准备用这样一种方式来放弃生命中最爱你的那一个男人么。
十一年了,携手走过,当我仍然固执地相信我的初恋会将我的爱情终结的时候,当我筹备好一切准备给予你你想要的感动,将钻戒戴入你的无名指的时候,当我把你带到我的一切女性朋友面前,向她们介绍你的时候,当我天真地以为经历过了这么多事情,你会倦了累了停靠在我的港湾然后相伴永久的时候,你却消失了。
黄药师对东方不败说:“如果你有妹妹,我就娶她。”而我对你说:“如果你到了27岁还没人要,我就娶你。”2005年,你27岁,尚未婚配,而我想兑现承诺的时候却噎住了喉,你笑而不语,电话那头,或许正有一个人对你款款对视。
张爱玲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2009年,我对你说:“有了你,我得到了全世界的玫瑰。”你笑而不语,或许在你心里,正在想着你是某人的红玫瑰或是白玫瑰。
或者我一切都想错了,或者你只是想做个走跑新娘,或者这种煎熬是种考验,又或者是你在做一个幸福的新娘之前对于前尘恩怨的一次了断。
在床上辗转反复,身体像是被割裂了一样,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心,很疼。我想我是要被溺死在空气中了,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能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按徐志摩、顾城、郁达夫很多旧时文人的说法是:“我想我要死了。”
四千个个日日夜夜,九万六千个小时,五百七十六万分钟,三亿四千五百六十万秒,日日夜夜,分分秒秒,与你痛苦并快乐着,曾经以为爱情有三分快乐七分痛苦我也乐于承受,没想到爱情仅仅只是那么百分之一的快乐我也坚持至今。
我是爱你的,你是知道的,连心脏、肉体、灵魂都联系在了一起,一直以来,觉得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她能幸福,所以不干涉你,放纵你的自由,如果你现在是快乐的,发个消息给我,宝贝,让我放心,让我为你祝福,而我自己,先让我死吧,死了才能活。
想着很多,很多记忆中的点点滴滴,日子真的很奇怪,记忆中百分之九十九的痛苦已经记不起细节了,但是百分之一的快乐却是铭记在心。于是,在凌晨5点,看天慢慢亮了起来。
5点到7点,居然奇迹地睡着了,做了个梦,梦中你打来电话,我把你劈头盖脸地疼骂了一顿,你撅着嘴,胆怯的眼神,故作撒娇的姿态,人见犹怜。我揽你入怀:什么都别解释了,回来就好。顿醒,是啊,反正最后都是宽容,何必又在过程中的去瞎猜瞎想呢。犹然记得梦中有一片沙砾的地面,一个像《机器人瓦力》中清扫机器人一样的小东西在扫着,咔嚓咔嚓,一下一下,很慢很慢。
起床洗澡出门,天气很好,有些小阳光,我特意换上一件粉红色的T恤,配合我释然的心情。
起床洗澡出门,天气阴霾,我特意换上一件黑色的T恤,祭奠我死去的心情。
二
惶惶一上午,宛如行尸走肉,移步出门,不觉走到你的楼下,看着七楼的窗户,天气其实还是阴霾的。
你开机了,可以依然没有接电话,你关机了,那“对不起,您拨的用户已关机。”却如同毒蛇一样撕咬着心肺。
我找不到你了,宝贝。
我不知道该不该找你了,宝贝。
我又上了游戏,在工会信息里留了一句话。是给你看的,也是给所有认识你和阿姨的人看的。心又在疼了,假使是以前的你是会明白这种心境的,但是,我已经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是那个你,或者已经完全成为了艾维娜中那个善放陷阱、好抓宠物、专门误导的猎人。你说游戏就是另外一种生活,我一直赞同,但是一直以来我把游戏和生活分得很清楚,还记得之前我练的战士、猎人、SS、法师、小D、骑士么,都是女的,甚至在你开始玩的时候人家都会说阿姨和宝贝好像,那些号都是为你练的,性格、说话语气就是现实中的你,我把灵魂中你的那一部分放到了游戏当中,每天和你聊天,每天和你一起打怪,每天和你认识新朋友。但是我呢?我自己呢?
于是我又练了个SM,男号,因为你已经在游戏中了,不需要我再臆想一个游戏中的你了,我叫宝贝正牌老公,这是我自己了,是一个完全因为你而存在的我,从出生到70,我突然发现,SM的好友名单中间居然只有一个你。
我在西部荒野砍小怪,你在毒蛇G团拿到海啸;我在血色修道院不断跑尸体,你在海山拿到T6;我在STSM被幽灵群殴,你兴奋地告诉我在BT拿到了T6裤子;终于,我来到了外域,我想我很快就可以时刻在你身边以宝贝正牌老公的身份陪着你了,可你却已经和别的工会去开荒SW了。我真的很怕,怕等我等陪你一起副本的时候你已经SW毕业了,不过还好,还好有“群星之怒”,你的最终追求,原谅老公的小心眼,其实每次你们SW的时候我都在默默祈祷,千万别出千万别出。很快BUG SM出现了,我带满64把白色武器,不断地下G团,打牌子,人家提醒说:“用BUG会被封号的。”可是我如果不用BUG,我就不能很快地更新装备,就不能陪着你去SW了啊,就不能陪你打出“群星之怒”了啊。可是,当我向着梦想努力的时候,你却消失了。
宝贝,对不起,可能我真的错的,虽然从一开始我问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你说“不知道”,到后来我问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你笑而不语,到最后我问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你说“这还用回答么?”我曾执拗于你的爱与不爱之间,却以一个小男人的心态怀疑爱情的真谛,是我错了,爱情是彼此相信而不是猜疑,我宁愿相信是婚姻令你恐惧消失,甘愿傻傻地等待你的再次出现,天边一抹绝美的色彩。
自己骗自己,不是阿Q,心仍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