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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贫瘠之地] 失踪的妻子

时间:2009-02-15 20:11 作者:黑熊同志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媳妇儿远在帝都,文字传情。

黑云峰有没有黄金?答案是没有。那里遍布锡铁矿,矿脉经常露出地表,象座小山丘。在十字路口的全盛时期,大量淘金人乘坐各类交通工具往来于杜隆塔尔与狂风山脉之间,对途中的野猪人和雷霆蜥蜴置若罔闻。

沃金只身一人对奥格瑞玛进行国事友好访问那年,我结婚了。从刀锋要塞跑来的巨魔人明显增多,他们希望领主从此就不要离开奥格瑞玛——这也是沃金本人的意愿,从此在荣誉谷多了一张办公桌。这些都是我听别人说的,奥城对我来说太过遥远,从来没去过,传说在我还躺在摇篮里时,萨尔曾经来过贫瘠之地,他绕着半人马领地外围转了一圈就回去了,我认识的一位大婶多年以后还会略带夸张地用方言描述说,**的手好大哦。

那是我距离传说中的英雄距离最近的一次。

还是说巨魔人,不得不说他们是很猥琐的,同样是猎手种族,比起牛头人,他们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贪婪、冲动和神经质。然而也有好人,一位女巨魔骑着魔暴龙来到十字路口旅店,她一坐下就把两只裸露的大脚搁在桌上,大声喊小二小二。

小二就是我,我问小姐是想打尖还是住店,她说别废话快快快给我点吃的,速度速度。

巨魔性子很急,我就赶紧把烤鹌鹑和矿泉水端上来,她扬起两只獠牙风卷残云,吃饱喝足帐都没结就冲出门,我刚追到门口突然灵魂出窍,黑压压一片全副武装的骷髅和僵尸!它们带着令人呕吐的腐臭味和阴冷的黑气,从寨门和围墙外涌进来,在我因为极度恐惧而全身麻痹的刹那,一只骷髅已经挥舞着沾满血浆的狼牙棒朝我鼻尖砸下来。

我尿裤子了,两条腿下意识地带着脑袋飞奔,在我跑过的轨迹上,一条尿痕如蜿蜒的水蛇。

事后我沉痛地了解到,这是万恶的巨魔小姐给我下了恐惧咒,她并非针对我,旅店门口那一圈良民全都疯了一会儿,不过我是唯一一个出了水蛇的,五十步笑百步,面对嘲笑我充耳不闻,我是读书人,白杨先生着《丑陋的兽人》说的就是他们。

赖账的巨魔小姐在和一个同族决斗,据我观察她的对手比较高端,全身都穿着沉重的盔甲,手上抓着的斧头比我还长。

两个巨魔搏斗了很久。不,不能这么说,应该说那个盔甲猥琐男殴打这位小姐很久,虽然旁观者认为他们尚未分出胜负,但我认为这已经是很明显的事了。

我对武艺一窍不通,所以没看出关键所在。最后这位小姐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控制了盔甲男的心智,驱使他一次次用脑袋猛撞我们店门口的邮箱,撞了很久……比我吃一顿饭的时间还久,一直到他晕倒在地。

我赢了!巨魔小姐骄傲地用裙角擦擦脚丫,打个呼哨把恐龙叫来,准备开路。

您还没结账呢!我在心里呐喊了一声,双手拽住她的缰绳,张着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恐惧的后遗症仍在。

你很仰慕我对不对?恐龙公主的獠牙翘得更高了:可惜你是个下等兽人,智慧有限,还是好好做你那份很有前途的小二职业吧。

吃了东西得付钱啊。我热泪盈眶地继续在内心呐喊,智慧什么前途什么的我倒没放在心上。

出发吧!为了祖尔金的荣耀!她一拍坐骑,这头智慧比我还低的低等动物欢喜地迈开双腿,很高兴地蹦蹦跳跳出发了。

我的手还套在缰绳里呢……

醒来时我还困惑了一会儿,紧接着全身鞭打一般的疼痛让我异常清醒,地面全是碎石和砂粒,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我一只手紧紧被缰绳套牢,小恐龙一边跑一边唱歌,嗓音嘶哑带有一些塞拉摩乡村风味,然而我全身都在地上摩擦,疼得欲死欲仙,为了缓解这一状况我竭力翻身让背部着地,背上的马毡救了我的命。

救命,救命啊!我不断地呼喊,看着渺茫的天空,眼角余光不断掠过一些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岩石一样巨大坚硬的陆地龟,眼睛里冒绿光的大四脚蛇,还有电视上看过的地精方程式赛车。

在小恐龙歌唱的间隙,骑手总算发现了我。坚持一下,就快到了,她惊奇地安慰我说。

您就不能先停一下么。我内心啜泣着问。

终点站是加基森。地精的城镇,这是一种令人作呕的生物,这个城镇也同样令人作呕。即便是这样,那些高科技装置还是叫我大大开了回眼界。

我躺在吊床上,那位巨魔小姐一边整理行装一边跟我絮叨,无非是虽然我很有诚意但行有行规她也没资格收徒弟云云,她说她是试炼谷出身的牧师,属于森林巨魔,种族高贵,职业高端,正协助德鲁伊们奋战在安其拉前线等等等等,路过十字路口只是应约参与一场决斗,我对她而言只是异彩纷呈的旅途上的一个小意外,不比一棵宁神草或一块铜矿更重要。

虽然这么说,她用神术让我痊愈了,伤痕还在,可是痛苦烟消云散。如果说我有什么仰慕她的理由,这得算最重要的一个。

鉴于受到惊吓,我还不能立刻就恢复平日的机灵和敏捷,她帮我买了回贫瘠的飞行票,让我立刻回家不要因为好奇而丢了命。

发生的事情太多,导致我竟然忘记了追她的初衷,但人生就是这样,起起落落,失去的正是得到的。末了她接了个电话,很着急的样子,好多人在等她,我听到她说到什么青铜,龙,时光的洞,叭啦叭啦叭啦,等等。

你,有什么心愿吗?作为对你勇敢的酬谢,我会帮你完成。她出门上坐骑的时候问我。

我想娶小幽。

这次我大声说了出来,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小魔暴龙跑得真块。

那位牧师小姐果然又来过一次,她来的时候,还有很多战友。那些人很高傲,都不愿意进小店来休息,我注意到有些人疲劳得站都站不住,不得不依靠着战马小憩一刻。

牧师小姐这次显得非常沉默,她故作轻松地抚摸着我的肩膀,告诉我,有一种神术叫做真言,只要被施予,那么就会变得更加勇敢无畏和不惧伤害,很多害羞的男孩都在真言盾的帮助下赢得了心爱的女孩。

你准备好了么?她轻轻地问我,指尖散发出柔和的青蓝色光辉。

真言术:盾。

我不仅看见自己被一圈圣洁的光芒包围,还在内心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她是那么温暖,那么充满希望。这温柔的坚强令我仿佛重生,我一刻也等不及,拔腿冲出门,我要去山脚下小幽的家,告诉她我多么喜欢她,我想和她住在一个屋里,想煮好吃的东西给她吃。

在跑出寨门的时候,我听见那些静悄悄的战士中间,有人低声唱歌,伴着战马偶尔的嘶鸣,有两句一直萦绕在心间,很长时间都挥之不去。

Ka’sal majal kung saj!

壮哉吾王!

O’ta kul ka Tuta。

指引荣耀。

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这三年里发生了好多事情,但基本与我关系不大。勤劳善良美丽大方的小幽已经嫁给我三年,我爱她,她可能也同样爱我,因为我们是心地单纯的兽人呀,萨尔说,让我们这样的百姓安居乐业,是他毕生奋斗的目标。姑且不论一般兽人对首领的天生崇拜狂热性,就我的幸福而言,我还是很感谢萨尔和他的忠实战友,号称部落第二把手的沃金。

那位巨魔牧师小姐再也没出现过,我有时候会想起她,不过马上就会自嘲,人家是干大事业的人,怎么会没事来乡下溜达。不知道名字的牧师小姐,您和您的战友们就继续为了我和小幽的幸福加油吧。

从上个月开始,我明显感觉到,旅途上的人开始锐减。人们说起各种流言,其中最叫人惊骇的莫过于时光洞穴的故事,他们说塞纳里奥远征军滥用了青铜龙的信任,在洞穴里将还没有死的阿克蒙德带到现世。

这都是怎么回事,我完全不明白,但是有个问题是迫在眉睫的,杜隆塔尔震天的战鼓,连我们这里都能在深夜中听闻。

附近的正规军都被抽调回城市,联盟和部落的盟约被撕毁,外交关系一夜回到解放前,也许更加剧了:因为伤残而退伍的战士们告诉我,前线已经不再是赤脊山或夜色森林,而是荣誉谷!

处于壮年的我和小幽领到了武器和装甲。小幽平时最擅长的是裁衣服和做饭,有时候为了给家里补贴,也会翻山去采些珍贵的药材,托人送去拍卖行换点钱。她这样的家庭妇女怎么能打仗?怎么能面对残酷的枪尖和锐利的弓矢?

我们不喜欢战争,但有些东西无法回避。钢鬃野猪人每每在凌晨偷袭我们,他们抢夺一切能吃的东西,包括……孩子们。

军队已经无法分心保护我们,我开始怀疑奥格瑞玛是否还存在,否则萨尔怎会坐视这一切?

今天夜里,钢鬃部落会来。牛头人猎手斥候——也就是我从前的老板对民兵们说,他潜伏在巨人旷野旁边的山沟里,打听到这个消息。

得把孩子藏好。我对小幽说,小布太小了,还不会跑,你带着他去战歌氏族营地吧,等结束了我去找你们。

我跟你一起去,孩子会有人带走。小幽说。

我没跟她辩,小幽讨厌一切分离,无论如何短暂。

状况比我们想象的还恶劣,哨塔上的卫兵看见一支半人马军队游荡在村寨外面,随时准备趁火打劫。

我用水石把短斧磨了又磨,又把一件被附魔了低等生命的披风给小幽披在身上。

艾泽拉斯不是我们的故乡。在等待夜幕降临的漫长时间中,我和小幽紧紧依靠着,对她述说兽人历史。半人马,野猪人和飞翼女妖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我们抢夺了他们的土地,杀害了他们的亲人,他们只是来拿回自己的东西。

但他们不会种粮食,不会盖房子。小幽说:他们也不懂得感情,同种相食每天都在发生,与豺狼恶狗没有区别。

你说的对,我说:我们希望能和平共处,可是他们不愿意,他们天生是嗜血的,甚至他们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所以我们不必同情。小幽说:为了部落的荣誉。

伴随着这句话,一支投枪呼啸而来,插在墙壁上。十字路口自卫还击战打响了。

自从被施予神术以来,我就已经变得无比勇敢。有人说理性是勇气的敌人,但我不同意,我明白事理,却从不为自己寻找借口,所谓智慧与勇猛并重说的就是我。我必须坚定而强大,因为我所保护的是娇妻弱子。

笼罩着全身的光芒早就消失了,内心的力量在这么多年一直陪伴着我。当我抡起斧子一次次砍中那些强盗,又一次次伴随喷涌的鲜血将斧子从它们厚实的脊背中拔出来时,心中无比平静。我是被神加护的男人啊!

野猪人嗷嗷嚎叫着,它们张大的、喷着腐肉气息的大嘴在我面前张开,这些未必有当年幻象中亡灵军团可怕;一支投枪插在我左边肩膀,犬牙枪头里的倒钩让我不能摆脱,我干脆一斧头把枪杆砍断,全身都被乱军中的兵器挂了彩,这些也未必有沙漠中被拖行飞驰更显得疼痛。

我的视线一刻也没离开小幽,她挥舞着长枪,虽然没有打倒对手,可是在盔甲的保护下似乎也没有受伤,这让我很安慰。

野猪人被杀了不少,我们的人损失更惨重。去呼叫支援的人迟迟不见踪影,北门已经摇摇欲坠,当它倒下时,也是我们面对最终的时刻。

我在刀光剑影中寻找小幽,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绿色的身影。汗水和血液模糊了双眼,我已经用尽了力气,勇气还没有衰竭,可是手臂连斧子都举不起来了,一根投枪哧地一声穿透皮甲,将我推得半跪在地。轰隆一声响,北门四分五裂,一群半人马举着旗帜冲进来。

结束了,我奋力站起来,小幽正向我跑来,一柄刀砍在她腿上的关节,她趔趄着倒下,在地上翻滚。

很奇怪,并没有伤心或者绝望的感觉。兽人的家乡不在这里,这里也许也没有为兽人准备好天堂或者地狱,可我们能够活在一起,死在一起。我往前一扑,抓住小幽的手腕,她一定也感觉到我了,因为她用另一只手来握住我,依旧是那么温柔而平静,我是单纯的兽人,粗线条的兽人,所以我很幸运,根本没有太多想法,只是幸福地拥抱着她的手,这样太好了。

领头的人马把旗帜插在地上,距离我的脸只有一步之遥,它们的铁蹄践踏着死尸和没有断气的人们。人马的屠杀是不分种族的,连野猪人也敌不过,它们只得哼哧哼哧地号叫着撤退,一只人马挥手拔起战旗,又狠命戳下来,将小幽挑在旗杆上,高举着大声咕噜咕噜往野猪人逃窜的方向追过去。

我看见小幽柔弱的躯体被旗杆洞穿,鲜血将素色的旗帜染成桃红。然后,离我越来越远。

从后半夜开始的屠杀和劫掠持续到天明,直到我们的人赶来。他们参与了保卫奥格瑞玛的战争,将联盟军队赶回安玛威尔,迫近铁炉堡才收兵。通讯员跑到怒水河后等到肝肠寸断,带领正规军回来时,一切都迟了。

我已经全身残废,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找一根折断的长枪当拐杖,挪到哨塔下面,想爬上去对我来说已经是奢望。

兄弟,需要帮忙吗?一位年轻的女兽人站在我面前,她穿着奇装异服,耳朵上有七个耳洞,梳着朋克头,发色如火。

我要上去。我对她说,我的妻子被半人马带走了,我要看看她在哪里。

你看不到的,她盯着我说:交给我吧,我帮你去找。

她和巨魔小姐不一样,看着她的背影,我瘫坐下来,忍受无以伦比的心间剧痛。她不用缰绳,用咒语召唤出一匹梦魇般燃烧着的马,在她上马戴上头盔时,我看见她背上张开了能遮住阳光的恶魔翅膀。

魔鬼,把我的爱人带回来吧,我喃喃地说。

战场打扫得差不多了,日光也已西斜,我看见恶魔姑娘象团火焰一样回到村里。她刻意地回避着我,不肯跟我搭话,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对不起。最后她的军队要开拔,她蹲在我面前,握着我的手对我说,兄弟,对不起!我看见了她,已经带不回来了…我杀光了所有能看见的野猪人,可她已经回不来了。

谢谢你。我说。

我很累,无力说出更多的话。一旦有了结果,其他还有什么重要的?她们走了,更多的悲欢离合还要她们去见证。她是恶魔,和巨魔牧师小姐不同,我说过了,她不能治愈我的伤口,也不能带给我勇气,但是有一点她们又是相同的:她们能操纵自己的命运,而我,就只能在这一小片土地上,生老病死,忍受爱人被肢解,被侮辱,被永远地带走。

好在我知道一种方法可以去找到心爱的小幽,兽人真正的故乡。那个地方叫做纳格兰,那里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有飞流千倾的大瀑布,那里才是我和爱人的家园。我的拐杖还残留着枪尖,这很容易,我将去追寻她。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神术叫做救赎?

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无数兽人将这个人视为信仰,他填补了兽人狂热却空虚的心灵。

我的领袖,原谅我站不起来,不能施礼。

来奥格瑞玛,他说。部落需要每一个战士,你将死在战场,而不是家门口。

去奥格瑞玛,不是为了领袖,也不是为了荣誉。

我撑着断抢爬起来,看着北方,在沃金的办公桌旁边还有一张新添的桌子,来自银月城的圣骑士在那里办公,他们和牧师一样了解神圣法术,最深奥的一种被称为救赎,他们能起死回生。

这些都是我听说的,奥格瑞玛太远。

好在我已经踏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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