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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推理]藏宝海湾惊魂

时间:2009-01-21 10:43 作者:元素飞舞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作者:清渊忆第一日藏宝海湾。中午时分。水手之家旅店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地精侍者捧着大壶的蜜酒和烤鱼在桌椅间穿梭忙碌着。几个矮人占据了大堂中央的一张桌子,他们大口灌着矮人烈酒,用矮人语热烈的讨论着什么。吧台旁,一个穿着暗色牧师长袍的黑发女子为酒馆的嘈杂而皱了皱眉。几个冒险者站起
作者:清渊忆
第一日

  藏宝海湾。中午时分。

  水手之家旅店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地精侍者捧着大壶的蜜酒和烤鱼在桌椅间穿梭忙碌着。几个矮人占据了大堂中央的一张桌子,他们大口灌着矮人烈酒,用矮人语热烈的讨论着什么。吧台旁,一个穿着暗色牧师长袍的黑发女子为酒馆的嘈杂而皱了皱眉。几个冒险者站起来结了帐,穿过有些拥挤的人群向外走去。

  “砰咚。”刚好推门进来的一个人与他们撞了个满怀,后者低声骂了一句粗话,很不客气的将来人推到一边,走了出去。来人是个身材瘦小的年轻男人,他并未与对方多做争执,而是快步向角落一张不起眼的桌子走去。一个全身笼罩在兜帽阴影里的人正在那儿等待着他。两人低声的交谈了几句什么,兜帽人递给了瘦小男子一张纸条——动作不大,但依然落入了酒馆里很多有心人的眼睛。两人对视了一眼,瘦小男子率先跟老板做了住宿登记,上楼去了。而兜帽人换了个姿势坐着,又要了一杯黑啤酒。
  
  天色渐暗,来酒馆喝酒的黑水海盗们也渐渐多了起来,女牧师为她点的晨露酒结了帐,起身回客房了。——她的酒杯中还剩了大半杯澄澈的酒液,而她已经在酒馆大堂里坐了整整一天了。一个圣骑士走了进来,他的肩甲不知为何有些湿漉漉的。他甚至没有看地精一眼,直接上楼去了。沉重的铠甲压得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紧跟着旅馆大门再次被粗鲁的推开了,中午离开的三个冒险者走了进来,他们手上提着些血帆海盗的面罩——有些还沾着血迹。酒馆里的黑水海盗纷纷发出了表示赞赏的起哄声,并拉着几人坚持要喝一杯。

  在冒险者们灌下不知道第几杯啤酒的时候,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兜帽人站起身来,朝着楼上走去了。——似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离开,除了地精侍者贾林卡,他刚去了楼上为那些矮人送夜宵,那些大胡子的家伙们围坐在房间里不知疲倦的讨论些石板啊废墟啊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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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藏宝海湾毫无人声,远方山谷中传来的虎咆和巨枭的怪鸣反而更增添了这诡异的寂静气氛。
  
  次日清晨,所有人都被一声尖利的惨叫惊醒了——甚至连藏宝海湾最高处的狮鹫都为这声惊叫而吓得扑扇了两下翅膀。

  贾林卡几乎是翻滚着从二楼的楼梯跌到了大厅里,他朝拿着餐匙不明所以的地精卫兵大吼道:“死人了!”这个可怜的侍者在早晨例行敲开每一个房客的门送上洗漱的热水,当他接受过女牧师的小费后,心情颇佳的向着下一间房门敲去时,却敲了个空。房门是虚掩的,贾林卡一边怀疑着是否有小偷一边小心的推开了房门,“卡里克·迪伦多先生?”他低头看向顾客名单以确认,抬头却看到了他年轻的二十几年人生中最可怖的一幕:那个瘦小的男人面朝上“趴”在客房的地板上——也许有些矛盾,但这是事实,他的脖子与身躯扭成了一百八十度角,已经有些紫黑色的舌头耷拉在口边,四肢以一种痉挛的姿势古怪的撑在地上。

  当房客们意识到不对劲并聚集到案发现场时,地精卫兵们已经将这儿团团围住了。

  一个红发的法师快步走了进来,几个地精卫兵跟在他身后。“发生了什么?”他低声抱怨道,“我甚至没来得及把早餐吃……”之后的话在他看到尸体后戛然而止。“我是查理·舒尔茨,里维加兹先生的临时代言人,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称呼我‘BOB’,不然舒尔茨先生也可以,但不要叫我查理。我暂时全权负责这次案件。”法师掏出一枚黑水强盗高级勋章给房客们看,“希望大家能够配合,早日查出凶手,洗清各位的嫌疑。”

  看到几位房客似乎都没有意见,法师点点头,朝着身边的地精卫兵低声嘱咐了两句什么,自己开始查看起现场来。他先是站在房间门口看了看,房间内的设施似乎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但并不明显。舒尔茨用一块白布包裹住自己的手,扒开死者的眼皮看了看,又捏起他的手腕仔细端详了一番。他似乎得到了什么线索,抬起头来示意众人到楼下大厅去讨论。

  水手之家旅店一层大堂。

  “现在,我想请各位说一下昨天晚上大家都干什么了——根据尸体的僵硬程度,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天凌晨1时到4时之间。”舒尔茨坐在一张靠背椅上,神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十指有些神经质的互相绞在了一起。

  “我昨天晚上回房间以后一直在写旅行笔记。”女牧师先开口了,“没有离开过房间。隔壁房间似乎有人去过又离开了——我听到开门声和关门声,大概是深夜十一时左右。我又写了大概两篇笔记就睡觉了,那时是十二时整,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她的神色毫不慌乱,似乎对于死者的惨状并没有多大感觉。

  “那么,昨天去死者房间的人是谁?”舒尔茨随手取过一张纸记录着什么,“我想,他一定能够为他深夜的造访说出个好理由……”

  法师的话被突然的开门声打断了,圣骑士有些疲惫的从门外走了进来,铠甲上甚至还沾着山谷中晨雾的湿气。“发生了什么?”他愕然看着大厅里神色凝重的众人。

  “发生了命案,尊敬的圣骑士。”舒尔茨皱起眉头看着对方有些泥泞的战靴,“如果您愿意解释一下您昨天晚上的行踪的话……”

  “当然可以。”虽然还不明白是什么状况,圣骑士依然很快的做出了回答,“昨天这几位探险者协会的学者委托我去古拉巴什竞技场取一件传说中的竞技场饰物——它只在凌晨时分出现。因此昨天我连夜动身了,从这里到古拉巴什竞技场并不近。”

  “是的,是这样的。”一个矮人为圣骑士做了证明,其他的几个学者赞同的点着头。

  “好吧,那么,让我们回到刚刚的问题,谁深夜去了死者的房间?”舒尔茨似乎暂时放弃了从圣骑士这里取得突破的想法,转而扫视着其他尚未答话的房客。

  “……是我。”出人意料的,自始至终把自己隐藏在阴影中的兜帽人发话了,“他是我的工作伙伴,我昨天去找他商量了些细节。”他把兜帽掀了起来,露出一张有些苍白的脸和深绿色的眼瞳——令人意外的,是个辛多雷。细长的手指上佩戴的魔法戒指表明了他的身份——一个法师。“我们商讨的很好,在互道晚安之后我就离开了。”

  舒尔茨还没说话,有人已经按捺不住的叫喊起来:“事情很明显,你就是凶手!商量细节……会商量死人的细节?”舒尔茨把目光投向说话人,是那三个冒险者当中最高大的一个——看起来是个战士。他被舒尔茨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恶狠狠地说道:“看老子做什么,老子昨天跟兄弟们喝酒喝到凌晨三点钟,鬼才有空去扭断那个倒霉鬼的脖子!”他的同伴,一个一身皮甲,盗贼模样的卡多雷和一个穿着长袍的年轻男人都附和的点着头。

  听到战士的话,舒尔茨转向身边的地精卫兵询问了几句什么,似乎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不再注意对方了。那个辛多雷法师似乎对战士的指控有些始料未及,他不安的扭动着双手,嗫嚅道,“没……没有,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对,对了,牧师可以证明,她应该有听到我离开之后那人关门的声音!”

  女牧师闻言挑了挑眉毛,“我的确听到了关门声。但我的听觉还没有那么灵敏听出来是谁关的门,先生。”她转向舒尔茨,“但他确实是十一时左右造访并在午夜前离开的。——这与您推断的死亡时间不符吧。”

  舒尔茨摆了摆手,“……嗯,大家现在可以先回去了,调查期间旅店提供免费住宿,但任何人不得随意离开藏宝海湾。感谢大家的配合。”他思索着什么,站起身离开了。

  “情况怎么样?”卡拉·海角朝着走上楼来的舒尔茨问道。
  舒尔茨歪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死者是个盗贼,手法还不错,身上什么也没剩,看起来被人翻过了。房间里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但还不能确定少了什么东西,身份也暂时不明——照我说,水手之家旅店里的登记实在太疏松了,连**都不需要。指甲缝里有地毯纤维,死前似乎经过一番挣扎。”他抿了一口酒,淡淡的说。
  卡拉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角,“那又说明了什么?”
  “没什么。”法师十指绞缠在酒杯上陷入了沉思,“这样的话,有些人说的话就不那么可信了呢……”

  水手之家旅店,酒馆大堂。
  气氛前所未有的压抑,圣骑士似乎有些受不了了,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我可不想和这群绿皮地精们就这么待上一整天!”他整整铠甲向门外走去,“不能出藏宝海湾,至少钓鱼可以吧……”
  女牧师依然坐在吧台边啜饮着一杯淡酒。她的眼神若有所思的扫过大堂里所有的人。
  冒险者三人组坐在角落里玩着纸牌,那个盗贼似乎想要作弊,而法师模样的人正揪住了他在说些什么——从前者的领子里掉出来几张纸牌。
  辛多雷法师重新戴上了兜帽坐在了离女牧师稍远的吧台一侧,他似乎有些心神不宁——牧师隐约听到他在用萨拉斯语嘀咕着“该死”“时间”“目标”这样的支离破碎的短句。他匆匆喝下一杯酒后上楼去了。二楼看守死者房间的地精守卫警惕的看着他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并重重关上了门。
  贾林卡突然想起昨天他看到的一件事——辛多雷递给了死者一张纸条样的东西。于是他匆匆跑上三楼去,打算把这事儿告诉舒尔茨。

  “情况怎么样?”卡拉·海角朝着走上楼来的舒尔茨问道。

  舒尔茨歪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死者是个盗贼,手法还不错,身上什么也没剩,看起来被人翻过了。房间里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但还不能确定少了什么东西,身份也暂时不明——照我说,水手之家旅店里的登记实在太疏松了,连**都不需要。指甲缝里有地毯纤维,死前似乎经过一番挣扎。”他抿了一口酒,淡淡的说。

  卡拉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角,“那又说明了什么?”

  “没什么。”法师十指绞缠在酒杯上陷入了沉思,“这样的话,有些人说的话就不那么可信了呢……”


  水手之家旅店,酒馆大堂。

  气氛前所未有的压抑,圣骑士似乎有些受不了了,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我可不想和这群绿皮地精们就这么待上一整天!”他整整铠甲向门外走去,“不能出藏宝海湾,至少钓鱼可以吧……”

  女牧师依然坐在吧台边啜饮着一杯淡酒。她的眼神若有所思的扫过大堂里所有的人。

  冒险者三人组坐在角落里玩着纸牌,那个盗贼似乎想要作弊,而法师模样的人正揪住了他在说些什么——从前者的领子里掉出来几张纸牌。

  辛多雷法师重新戴上了兜帽坐在了离女牧师稍远的吧台一侧,他似乎有些心神不宁——牧师隐约听到他在用萨拉斯语嘀咕着“该死”“时间”“目标”这样的支离破碎的短句。他匆匆喝下一杯酒后上楼去了。二楼看守死者房间的地精守卫警惕的看着他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并重重关上了门。

  贾林卡突然想起昨天他看到的一件事——辛多雷递给了死者一张纸条样的东西。于是他匆匆跑上三楼去,打算把这事儿告诉舒尔茨。


  “一张纸条?——这么说来,那个血精灵说话一直不清不楚的。他们究竟在谋划些什么?”舒尔茨思索了一下,站起身向着二楼走去。死者房间门口的地精卫兵依然在守卫着,看到舒尔茨过来的时候,他们做了个简单的暗语手势——没有异常。

  “辛多雷在自己的房间里?”他问道。

  卫兵点了点头。舒尔茨想了想,没有选择先去敲对方的房门,他打算再仔细察看一下死者的房间——今天上午人多手杂,难以安心检查。示意两个卫兵守住门口,法师走进了这间普通的客房。

  尸体已经被地精卫**走了,此时这个房间显得和其他所有的空客房没什么两样。

  他首先察看了房门,门锁是完好的,一点撬或被砸的痕迹也没有。死者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行李留在房间里——也许有,但至少在发现死者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了。他腰包里只剩下了一小袋闪光粉。死者的口袋可能被人掏摸过——仅仅是可能,因为在检查尸体的时候他注意到了口袋内部的褶皱非常平整。简直就像一个人把手伸进去细细摸索过后又拿出来一般。

  舒尔茨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把每一个抽屉和柜子都拉开来看了一遍——空空如也。甚至连换洗衣物也没有。好几个抽屉关得并不严密,但无法确认是死者自己拉开的,还是凶手在行凶后做的。他特别注意了一下门后,根据贾林卡的口供,他在看到死者以后就忙不迭的跑下了楼,因此,很有可能凶手当时还在屋里。

  并不是毫无收获。门后的地板上有一小块奇怪的污渍——舒尔茨凑了上去,用指尖捻起一点——像是某种东西焚烧之后剩下的粉末。他皱了皱眉头,取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把那一小块灰尘……或者别的什么包了起来,小心的放在了口袋里。

  事情看起来似乎越来越复杂了……法师叹了口气,决定去辛多雷的房间里做进一步询问。

  
  舒尔茨敲了敲门,门内传来辛多雷法师有些紧张的声音:“……谁?”

  他还没来得及答话,门就被猛然拉开了,辛多雷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种迫切的神色望着他。当注意到来人是谁的时候,他眸子里的亮光暗淡了下去。他在等谁?舒尔茨心头冒出了一个疑问,但他并没有问出来。

  当他对辛多雷法师提起他给盗贼纸条的事情,出乎意料的对方回答得很爽快:“是的,我给过他一张纸条,但那个上面写了什么我并不知情。”

  看出了舒尔茨似乎有些不信——任谁对你说他不知道一张自己携带的纸条上写着什么,你都会用这种不信任的眼神去看他——辛多雷法师无奈的说:“好吧,我把纸条给你——我抄了一份,听说这是他们任务的内容,每个人有专署的密钥破译密码——但我只是个传信的而已。一个可怜的要自己跑腿的委托者。”

  “我可看不出来一个传信的——或者委托者,有什么必要把一个盗贼组织的秘信抄写下来。”舒尔茨带着些讽刺的说,同时伸出了手,“但我懒得管这事儿,我只要为我的地精雇主解决这件案子,而你最好别给我添麻烦。”

  “当然,我不会的。”血精灵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匆匆抄写了一遍递给对方,“这就是那张纸条的全部内容。那个盗贼读了以后让我放心,然后就上楼去了。然后——见鬼。”

  舒尔茨看到纸条上写着这样一些不知何义的字母:

Gnetrgf jvyy or neevirq jvguva guerr qnlf,ur unf gung jr arrq, "gung guvat".Vs zbarl qbrf abg fbyir gur ceboyrz, gura gur oynqr pna or.




第二日


  舒尔茨当晚回了一趟暴风城,他似乎找到了什么人来解决那张加密的纸条和那些神秘的污渍。化验结果证明那些灰色的粉末是——骨灰,这可大大出乎舒尔茨的意料。密码很简单,但破译出来的信息让他有点不明所以:“目标将于三天内抵达,他携带着我们所需要的“那件东西”。如果金钱不能解决问题,那么刀刃能。”

  看起来盗贼和辛多雷法师两人想要得到“目标”身上的什么东西,他们本来预谋了一场**——或者抢劫。但因为盗贼的突然死亡而终止了。那么,凶手是否就是纸条上提及的“目标”呢?他所携带的“那件东西”又是什么呢?他本来不想管辛多雷的闲事,但看起来还是有必要再去仔细询问一下他……

  第二天中午他赶回藏宝海湾的时候,接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辛多雷法师失踪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舒尔茨铁青着脸扫视聚集在大堂里的旅客们,最后把目光投向了负责守夜的地精卫兵。

  地精卫兵耸了耸肩膀,答道:“整夜里兄弟们都没合过眼,那家伙一直把自己**在房间里,不知道做些什么。晚上十点左右小个子贾林卡来给他送晚饭——他晚饭也没下去吃——结果没人应门,大家也没在意。第二天一直到上午大家才觉得不对劲了,老板把门给开了,里面连个人影也没有了。”

  “好吧——你所告诉我的就是他把自己传送走了,或者他带了一张传送卷轴。”舒尔茨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线索断掉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走了出去。来到暂时停放尸体的地方,他对着蹲在尸体旁边的男人说:“查出什么来没?”

  伊安·斯托姆站起身来,取过一条毛巾擦了擦双手。这个盗贼大师挠了挠头,回答道:“死因是脖子的致命伤——好吧,这个谁都看得出来。死前已经中毒,但并不致命,好像是一种植物提取液,我不太了解神经性毒素。但可以确定不是任何一个盗贼惯用的一款,因为这东西会腐蚀金属。”

  他指着旁边的小桌上,一块白布上摆着些细小的针状物,有些染成了红色,“看到了吗,那些木刺。大多是从死者的肩膀上拔出来的,很令人奇怪的是,脸上也有——扎得很深。这似乎涉及到他的死因,被木棍或者木板打得整个头颅转了半圈。”伊安啧了一声,“这对于一个身体没有被固定住的人来说是不现实的,除非有人架着他的双手,而另外一个人行凶,就算是这样——真难以想象谁有这么大的力气。”

  舒尔茨皱了皱眉头,“这样作案肯定会发出巨大的响声,那这个——这些愚蠢的凶手怎么能没惊动隔壁的房客呢?”

  “要么是我的推断错误,要么……房客说谎。”伊安又蹲了下去,捏起死者的手腕给舒尔茨看指缝,“指甲扒出血丝来了,看来这种毒素的作用之一就是会感受到非常强烈的痛苦——或者是痒?这个我们倒是有所涉猎。通常这种毒药会使用在逼供的时候。”

  “好吧,那就先这样。”舒尔茨转身向旅店走去,“有什么新发现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酒馆里的生意冷清了许多。

  “那么,朋友们。请到这边儿来。”舒尔茨在大堂一角招呼着剩下的几个房客。女牧师神色一如往常的平静;圣骑士似乎有些躁动不安——这表现在他走过来时将上酒的地精侍者推了个趔趄;矮人学者们拿着圣骑士带回来的竞技场饰物讨论着什么,有一个似乎正在做些记录;战士端着一杯麦酒骂骂咧咧的过来了;卡多雷把手里的纸牌放下跟了过来;穿着法师袍的男人似乎正在跟老板讨价还价,他匆匆结束了谈话,也跟了过来。

  “我想,我需要获得一些昨天晚上的信息。但这一次我想单人询问。”舒尔茨看出众人有些不耐烦,“别紧张,亲爱的朋友们,我也想尽快解决这件事情——大家的目的应该是相同的,不是吗?那么,从您先开始好么?”他转向看起来最平静的女牧师。

  “啊……好吧,当然可以。”女牧师答应了,并跟着舒尔茨上楼去了。

  当第一个人答应了以后,接下来也没人提出什么异议了,于是众人都挨个接受了询问?#65308;至挚锹剂嗣扛鋈说目诠?

女牧师:
  “我昨天中午听到那位法师用萨拉斯语在吧台自言自语,他的声音很小,我只听清了几个单词……‘目标’‘时间’……这样。”
  “昨天晚上完全没有异样,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写旅行笔记。”
  “您问发生命案的那天晚上有没有在深夜听到什么声音?不,没有,我睡得很好。”
  “隔壁有几次开关门的声音吗……让我想一下,只有一次,开门声就在深夜十一时左右,大概五分钟后就传来了关门声。”

圣骑士:
  “昨天晚上?昨天我出去钓鱼钓了一整天!和那个老渔夫一起——叫什么来着,海明威。晚上回来时我很早就睡了,什么也不知道!”
  “前天吗……”(圣骑士似乎有些紧张——贾林卡)“前天我大概是十二点出发的,探险者协会的几位说那个竞技场有些古怪,而那传说中的东西只在凌晨出现在竞技场中心。”
  “为什么我要接受他们的委托?……哦,这个……我遵守圣骑士的守则,我不会拒绝帮助他人。”
  “是的,那东西确实是凌晨忽然出现在竞技场中央的。我拿了就赶回来了,路上什么事也没有。”(他好像不愿意多说)“哦,该死,圣光在上,你到底还有多少问题?”

矮人学者们:(他们拒绝分开接受询问,也拒绝说明原因)
  “死人的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在房间里讨论问题。——中途出门去找过一次圣骑士,他非常好心的答应了我们的请求。”
  “昨天晚上我们一直在研究那块竞技场饰物,它上面闪烁着古怪的符文。大家都对它很感兴趣,但它上面的符文太复杂了,于是每个人只抄下来一部分……饰物?在这儿,但它的符文不知为何变淡消失了。喂,恩姆,别想把你的藏点儿起来!”
  (发生了一场争执,好像有人想要私藏符文复件)
  “好吧,大概你们现在知道了我们拒绝分开接受询问的原因了。——该死,这可真丢人。”

战士:
  “完全不关我的事!我一直在大厅里喝酒——那么多绿皮卫兵可以做证!我大概喝到三点多,结了帐,然后就上楼去睡觉了。”
  “圣骑士?他出门去了?我没注意过。”
  “异常情况?完全没有!除了第二天那把老子吓得掉下床的惊叫!”
  “昨天晚上我和两个同伴在大厅里打牌一直打到午夜。”
  ”他们两个是我在赶来?#65308;鹊耐局杏錾系模蛭际抢醋5琳夥荻乃粤偈弊槌闪艘桓鲂《印!?

卡多雷:
  “第一天我一直在大厅里喝酒,那些海盗轮番向我们劝酒。”
  “大概结束的时候……是三点多吧?我们各自回房了。”
  “中途?中途那个圣骑士穿着全套铠甲走了出去。还有什么……没了。”
  “昨天一整天我们都在打牌——因为没什么事可干。”
  “我和他们两个?实际上,一星期之前我们还互不相识,只是顺路并且恰好都是来赚钱的雇佣兵。”

三人组的最后一个人(穿着法师袍的人):
  “我的职业?你为什么一开始就问这个?——我是个法师!”
  (舒尔茨先生开始旋转自己手指上的法师戒指,并奇怪的笑)
  “……我想黑水海盗是个中立的组织,是么?”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术士。”舒尔茨先生说。)
  “好吧,我并非有意隐瞒身份,这已经成为我的本能。——我刚从联盟领地过来,那儿对黑暗势力抓得很严。”
  “但我绝对没有杀人,噢,深渊啊,我是来赚钱的,天知道怎么搅进这种事儿来。”
  “前天和昨天我绝大多数时间都和我的同伴在一起——您看,我没有杀人时间。”
  “他们?是在来的路上遇见的,先是精灵,然后是那个傻大个子。一方面是合作省时间,一方面也方便掩饰我的身份——我告诉他们我是个火焰法师。”

  舒尔茨捏着贾林卡记录的几份口供,陷入了沉思。

第三日 上午

一夜无话。

清晨,舒尔茨在三楼的大厅里喝着咖啡对着口供沉思,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但一时却又说不出来。法师一遍遍的回想着几名房客的表现:女牧师自始至终很冷静,她似乎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单纯的来这儿旅行而已;圣骑士看起来有些古怪,不外乎是被矮人抓住了什么把柄要帮忙——但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战士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几个卫兵都证实他一直在疯狂灌酒;精灵和术士似乎与整件事情无关……术士有些焦躁,这与他的身份有关,精灵带着一把短剑,很锋利,不像被抹过腐蚀性毒药的样子。

越来越乱了,还有那一小撮骨灰……舒尔茨有些烦躁的摇摇头,目光却被桌上的一份报纸吸引了。

这是上周的《热砂港公司泛大陆经济导报》,是集团的内部刊物。舒尔茨放下口供拿起报纸,有些心不在焉的浏览着。

突然,他从椅子上整个跳了起来,仔细的聚精会神的将一条消息一字不漏的看了一遍,又抓起某一份口供读了两遍,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咕哝着:“那么现在就只剩下……证据了。”

引用:
《热砂港公司泛大陆经济导报》

本周视点:
大漩涡周边风浪加剧,少女之爱号往返成本增加,船主称考虑增加船票价格
塞拉摩局势动荡,部落军队有小幅度调动,往返商贩注意安全,可适当提价
北地毛皮来源断绝,DEHTA高调悬赏哈罗德,已有成员带其遗骨返回艾泽拉斯
暴风城圣光教堂宣布圣职者新戒条:禁止饮用高度酒精饮料,铁-暴烈酒运输线可暂停
夜色镇发现邪恶术士踪迹,指挥官埃伯洛克负伤,近日内可大量倾销护身符与圣典


第三日 下午

舒尔茨来到旅店大堂的时候,有些奇怪的发现所有人都在。
他站在楼梯上拍了拍手,向着注意力被吸引的众人说道:“案情有了重大进展,各位,我希望看看你们的随身物品——希望大家配合。”
圣骑士首先提出了异议,今天他没有继续去钓鱼,而是在大堂里写信——似乎本来要去塞拉摩的船延期了,以至于他不得不向暴风城报告即将迟到的事件。
“我们的随身物品可能涉及个人隐私!”他抗议道,并看向四周寻求支持。女牧师似乎没什么反应,她仍然在吧台啜着半杯晨露酒;战士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术士显得有些慌乱;精灵依然聚精会神的望着自己手中的纸牌;矮人学者们倒是很高兴的样子,看向彼此希望能掏出对方的研究记录来。
舒尔茨看了看圣骑士,笑道:“热砂港财团会绝对保护各位的隐私,请相信我们的实力及信誉。而且我个人只针对这件案子,并不会对其他的违法行为作出任何事情来——只要别在地精的地盘上杀人,就算你是暴风城明令通缉的恶匪,我们也不会费心思去抓捕你。当然,如果附带一大笔悬赏金就另当别论。”
话既然说到这份上,不接受检查就显得有点可疑了。

女牧师:
一柄精致的匕首,上面似乎有些污渍
一小罐墨水,两支羽毛笔,一小卷羊皮纸
暴风城圣光教会的圣徽(看起来非常陈旧)
一块手帕,非常干净
一些糖块——各地都有售卖的很便宜的种类

圣骑士:
一个扁平酒壶——里面装着半满的威士忌,一种烈酒
一包骑士施法所需要的印记
一封已经封口的信,收信人是暴风城圣光教会的圣骑士亚瑟
一件古怪的饰物(看起来与矮人研究的饰物有颇多相似之处)

战士:
一柄重剑,上面有很多利刃挥砍的痕迹,但保养的很好,铮亮
两小瓶鲜红色的药水,贴着匹斯特药剂店的标签
一串式样老旧的项链,项坠可以左右分开,但里面什么也没有

卡多雷:
两柄短剑,没有什么损伤痕迹,表面非常光亮
一包闪光粉,一套盗贼工具,几瓶盗贼毒药
一整卷丝绸制绷带
几块灰白色石子,似乎可以磨下粉末来(这种矿物与水会有剧烈的反应,似乎对人体有害,对方拒绝说明它的用途)

术士:
一本薄薄的黑皮小册子(封面上写着:魔典)
一小兜深紫色的片状结晶
一块暗绿色的石头
一支黑色的羽毛笔,没有墨水
四个样式有些古怪的小雕像

矮人学者:
竞技场饰物
墨石、羽毛笔和测量工具
几本袖珍版历史书(有关巨魔遗迹的)
密密麻麻的研究笔记本
符文图样,一共是7张
每个人都有一个酒壶,里面无一例外是烈酒。有一个矮人甚至带了两个酒壶


  舒尔茨显得有些烦躁,似乎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很古怪的,他把每一样粉末或者能够化成粉末的东西都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遍,甚至还找来伊安帮忙分析成分,但似乎一无所获。他还仔细研究了每个人的武器,同样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第三日 晚上


舒尔茨心事重重地在三楼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把卡拉•海角看得有些头晕。他开口说道:“已经是第三天了,再查不出凶手的话,我们也没办法长期扣押这些旅客了。”

“见鬼,这种东西不可能没随身带着的……那些该死的瓶瓶罐罐我都打开看过了……”舒尔茨好像没听到牛头人的话一样自顾自的嘟囔着,“我本以为他是当闪光粉带着……混蛋……如果没有最重要的证据的话,那么全盘都要推翻重来……”
舒尔茨的步伐越来越急躁,他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想每个人的随身物品,想着有什么地方能够藏住“那个东西”,突然,他恍然大悟般说道:“我明白了!混蛋,那东西分量比我想象的少很多,他们并没有全部带回来,说什么回归自然也只是一种形式而已……这么说……就在那儿!”

他无视于卡拉•海角惊异的眼神,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去了,中途甚至被法师长袍稍微绊了一下。

舒尔茨跑到大厅的时候,所有人都以惊异的目光看着这个似乎永远处变不惊的法师弯腰气喘。他毫不在意的快步走到正在写着什么的女牧师旁边,后者以一种迷惑的眼神抬头看他。他端起那卷写了一半的羊皮纸旁边立着的墨水瓶,示意旅店老板斯金德拿个杯子过来,把墨水倾倒在玻璃杯里,女牧师的神色明显变得凝重起来。

所有人都注视着那一小股细细的墨汁流入杯中,只浅浅的盖住了杯子底儿,就流干了。舒尔茨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套上手套把两个手指伸进墨水瓶,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夹出一个漆黑的小袋子来。

“啧……”他把这个小袋子放到另外一个杯子里,有些玩味看向脸上第一次出现烦恼表情的女牧师,“那么,我想这个袋子里的东西,应该和我从死者房门后发现的那一小撮,是一样的吧?那么……您能对此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么?”
女牧师皱皱眉头,舒尔茨可以担保她瞥了一旁正在打牌的精灵一眼。她似乎斟酌了一下言辞,开口说道:“我只是受托保管这个和守住秘密而已,其他的我什么也没做。我并无义务向您提供线索,但此时我本身受到了怀疑,那么还是把一切和盘托出为好。行凶的人就是……”

正当大堂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女牧师吸引过去的时候,卡多雷出乎意料的摸出腰间的短剑,分别朝着她和舒尔茨射去!而他自己灵活的一个后空翻,令人惊异的变成一头黑豹,撞开了水手之家旅店的大门,像一阵风般跑了出去。

“抓住他!”短剑嵌在了舒尔茨匆忙架起的冰盾上,而另一柄也被女牧师身边环绕的一层光膜挡下了。舒尔茨的声音借助传声魔法响彻了整个藏宝海湾:“抓住那个德鲁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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