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站在山顶上对天长哮,群山中众狼回应地声音此起彼伏。帕德坐在炉火旁黙黙抽着烟,炉火将他的左脸映得通红,而他的右脸则深深的埋在阴影中......
清晨,帕德粗壮的胳膊有规律地挥着铁锤,铁锤砸在被烧得火红的钢锭上冒出许许火花。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在晨光中他那满是汗水的左脸布满恐怖的疤痕。黑狼从森林中跑出来,两步窜到帕德的身边用它那毛茸茸茸的脑袋亲热地蹭着帕德的腿。“昨晚过得怎么样?老伙计!”帕德笑着放下手中的锤子,用手抚弄着黑狼的脑袋。黑狼将爪子放在帕德的肩膀,大舌头肆无忌惮地舔着帕德的脸,“行了,老伙计!我们有的是时间亲热,先让我听听你昨晚的收获如何?”帕德站起身重新回到铁砧前,清脆地敲打声在山谷是回荡......
“老伙计你干得很好!我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帕德将打好的钢放在冷水中发出“嗞、嗞”的声音,帕德看着冒起的白烟喃喃自语道。
帕德坐在山头抽着烟望着远方,黑狼趴在他的脚下一双黄色的大眼睛出神的望着同一个方向,家的方向......
帕德的父亲曾是洛克莫丹著名的铁匠,也是探险者协会的一员,帕德小时候总是拿着父亲给他做的小铁锤有模有样的学着父亲的样子敲敲打打。傍晚父亲将他举过头顶,让帕德坐在他那宽厚的肩膀上带他回家,小小的黑狼像小煤球一样在父亲的脚下“滚来滚去”。母亲做得香香的烤猪排散发出馋人的味道不断的催促他们回家。洛克莫丹夜晚的寒冷无法穿透他们温暖的石屋,月亮高高地挂在空中,帕德钻进厚厚的被窝,母亲温柔的坐在床边给他读着故事。但这美好的一切在大火中毁为一旦!他的父亲被奸人陷害,王国在盛怒之下让帕德的全家和他们的石屋一起在大火中消失!帕德和黑狼奇迹般从大火中幸存下来,他的右脸被烧伤留下可怕的伤痕。从那时起他再没有在踏进铁炉堡领地一步,他发誓要用自己手中的剑砍下陷害他父亲的人的头颅,加加恩*火锤的头颅!
时间使帕德金黄色的头发和胡须变成白色,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深深的印记。黑狼从一个小肉球变成了一只巨大、沉稳、凶残有巨狼。他们一直等待着、等待着复仇机会的到来。就在前几天,加加恩*火锤被识破逃到了奥达曼,那里被头脑简单、凶残的穴居人所占领,他无法和黑狼单枪匹马冲进去砍下加加恩的头。现在矮人大军正在去奥达曼的路上,准备一举歼灭加加恩*火锤的党羽。帕德不希望加加恩*火锤死于同族人手中,可他也不想去帮他们作战。因为是他们的皇帝下令杀死了他的父母。
“我们跟着他们后面,加加恩*火锤是我的,我可不想让他死在那些轻信奸人之言的矮人手里!”帕德狠狠地踩灭地上的烟头转身回到屋中,他收拾些简单的行李,擦亮猎枪,将新打好的剑别在腰间。黑狼抖了抖身上浓密的黑毛,它知道等等他们的是什么。帕德从圈里牵出黑色的战羊,它有力的四肢可以在陡峭的山中快速奔跑。厚厚的皮毛能抵御极度的寒冷,巨大的角下迷人的眼睛冒着紫光。
帕德和黑狼悄然地跟在大军后面,奥达曼隐藏在黄漠之下,这座废弃的地下宫殿被穴居人和黑铁矮人所占有,很多英勇的士兵都葬身于此。
一声号响,大军向奥达曼里冲去!战羊在长嚎,狼群和豹群扑倒最前面的敌人,战士挥舞着巨斧在猎人猎枪的掩护下趟过一排排尸体冲起地下宫殿!帕德混在大军当中,子弹从猎枪中飞出打穿敌人的头颅,黑狼的利牙撕烂敌人的喉咙!帕德的双眼巡视着四周,随找着加加恩*火锤的身影。突然一个黑色的影子向他扑来,帕德从战羊上摔了下来,猎枪从帕德的手中滑落甩出了很远。帕德快速的站起来拔出腰间的利剑。“我认得你的眼睛!”影子从黑暗中走出来!“加加恩*火锤!”帕德咬着牙狠狠地叫道。“你可真是命大呀!帕德!但这次你死定了!”加加恩*火锤那被红胡子包围的嘴中发出让人作呕的奸笑,通红的眼睛在黑灰的皮肤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血腥。加加恩的利斧向帕德的头砍去,帕德侧身用剑挡住!斧与剑在空中蹭出闪亮的火花!两人正在交战中,一个穴居人冲了过来冲着帕德的后背就是一斧,帕德大喊了一声将穴居人劈成两半!加加恩趁机会举起利斧向帕德的颈部砍去,黑狼从人群中一跃而起!血溅在帕德的身上,黑狼重重地落在地上,黄色的睛睛失去了光泽.....加加恩回斧砍中帕德的胸膛,帕德的利剑也划过加加恩的脖颈。加加恩那长满红发的的脑袋在地上滚动被混战的人群踩得稀烂。
帕德安详地躺在石地上,鲜血染红了大片石地。残杀声渐渐离他远去。被血染红的石地变成碧绿的草地,他看到父亲在阳光挥动着铁锤,石屋冒着徐徐的白烟,母亲站在门前呼唤他们,黑狼连蹦带跳地窜来窜去!回家的时候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