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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苦草的故事

时间:2008-09-10 10:11 作者:走向天堂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转自NGA

天色阴霾下着细雨,一个埋人的好日子,战士们在碎石岭的空地上挖出一个浅坑,将前一天的阵亡者的一个一个放进去,十三个,格鲁雷克·石斧向坑里撒了一把艾泽拉斯带来的泥土,而后,人们悄无声息将他们的战友埋葬。没有人依照惯例唱灵歌,也没有人哭泣,整整三天的惨烈战斗已经让这些战士变得麻木不仁,他们只想早点完事儿,早点去迎接自己的死亡。

葬礼匆匆结束,便如它的草草开场,人群散尽,只剩下老萨满格鲁雷克一个人静**在坟冢前,点燃一堆篝火。你老啦,已经不属于这个时代了,他颓然的想,英雄迟暮,你却为自己选了条最难走的路,老东西,你应该像自己那些朋友一样,死在黑石山,敦霍尔德,诅咒之地或者随便什么地方,而不是现在死在这里!真窝囊!格鲁雷克,看来你真的老了,该准备为自己谢幕了。他一边想着一边从腰带的草药包里捻出一撮晒干的苦艾草丢进火堆里,呛人的烟雾立刻腾起。

在老一代萨满的故事中,苦艾草也被称作回家草,因为“无论风往那边吹,苦艾草冒出的烟总是飘向纳格兰草原的方向。”嘿,时代变了,没人再信这些鬼话了。格鲁雷克自嘲的想,时代变了,只剩下我一个了……

他轻轻地哼起歌,一首回家的歌……

“若我战死沙场,

我的父亲呦,别为我哭泣,

因为我会化作纳格兰的蓝天和你在一起;

若我战死沙场,

我的母亲呦,别为我哭泣,

因为我会化作纳格兰的土地与你在一起;

若我战死沙场,

我的发妻呦,别为我哭泣,

我的坟前将开满鲜花,

它们与你在一起;

若我战死沙场,

我的袍泽兄弟,拿起我的武器!

先祖的灵魂将庇护你,而我

与他们站在一起,

若我战死……沙场……”

若我将战死沙场,请让我和自己的兄弟们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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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落下,眼前的火焰浅浅暗淡,老萨满不知不觉间沉湎于自己的回忆里……他的思绪飘渺,好像时光倒流,自己忽而回到数个月前。那时,他坐在奥格瑞玛郊外的帐篷里,已近拂晓,天色晦暗。塔嘉·血骨,他的老朋友僵卧在床上等待着自己的末期。

“我们老了,不中用了,”塔嘉紧紧握着老萨满的手说,“儿子已经比我壮实,女儿已经比我聪明,我现在一天到晚所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帐篷外面晒太阳,看着孙辈们在脚边跑来跑去,嘿,你说我还有什么理由成天抱怨?”

“子女们们不懂,他们觉得我的抱怨纯属老家伙的啰嗦。哼,可我知道你一定明白,格鲁雷克兄弟!你肯定知道,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我的家在奥格瑞玛么?不,当然不是,这里不是我们的家,纳格兰草原!我们的家在纳格兰!”

“一晚又一晚,我一合上眼睛就会想起以前的种种,我不停的问我自己,老东西,老糊涂,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不和兰特瑞索·碎矛他们一起走,至少我可以光荣的战死在地狱火半岛上,只有死在德拉诺,我的灵魂才能找到回家的路!可这里是哪?我后悔啊,老伙计,我后悔!”

“我想回家,答应我一件事行么?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我忠实的老朋友,格鲁雷克·石斧,答应我,用你的姓氏向我们的祖先发誓,你带我回家,回家,回家……我们一起……”

“求求你,答应我……”

已近拂晓,天色晦暗,屋里静默只有篝火噼啪。塔嘉嘴唇开合几次,却再也没力气吐一个字句。好不容易,老萨满绷紧面庞使劲点了点头,他看见,塔嘉笑了,手指从萨满的掌心轻轻滑落。

来吧,塔嘉兄弟!格鲁雷克从腰上解下草药袋,取出一撮苦艾草,丢进火堆里,做完最后这点事儿,我们就回家,我和你,不,还要带上咱们那些老兄弟,咱们一起回家。

萨满格鲁雷克唱起歌,一首回家的歌……

第一抹玫瑰色的晨光穿过门帘,他起身身体僵硬,整理了下老朋友的遗容,将手中的苦艾草叶子别在塔嘉的衣领上,也为自己别了一支便走出门去。血骨氏族的姨娘们看见他走出来,捂着嘴轻声啜泣;而男人们红着眼睛开始闷声不响地挖掘坟坑,他拨开人群向塔嘉的长子走去,争吵、咒骂、而后这壮硕的年轻人安静地点了点头,人们开始在广场中央堆砌火葬堆……

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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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推搡他,格鲁雷克被摇醒,一脸不满地盯着那个冒失鬼,但却惊诧地说不出话来。

“是你?”他问。

“是我!”鬼魂嬉笑着回答。

“嘿……我……我……你怎么找到我的?”

“怎么找到你的?真是个蠢问题!嘿,我的家就在那边!”鬼魂指了指地狱火堡垒下的那条大道,“我战死在那边,灵魂被困在尸体边上,过了一年两年,反正过了好多年头,简直快被无聊折磨死,而后,像是觉得我还不够倒霉,有个公鸭嗓的萨满在山头上唱歌。我对自己说,嘿,兰特瑞索你能忍么?我可忍不了啦!这家伙真他妈的是给我们这些萨满丢人,于是,我打算过来教训教训这个乱唱歌的家伙,谁知过来一看,哈!果然是你,老东西!我真后悔当初不该教你唱这歌,你五音不全就从来没有找对过调子!”

“是的,兰特瑞索,是的……”萨满回答,一边将篝火重新点燃。

“得了,废话少说,既然来了,有酒没有?”

他拿出酒囊啜了一口而后递给兰特瑞索·碎矛的鬼魂,后者贪婪地灌了一大口,而后兴奋的手舞足蹈,“真他妈的带劲!我说老东西,这是啥酒?”

“矮人烈酒。”

“哦?哦!我有些后悔啦,格鲁雷克,知道么,有个老矮人就死在我边上,于是我们俩天天吵架斗嘴,嘿,你说我要是早知道他们有这手艺,我就该跟他多亲近亲近,而不是在他的尸骨上**,哈哈!”

“好啊,那你何不去亲他的屁股?”

“哦,哦!我会去试试的,不过,在我走之前,”鬼魂收起脸上的嬉笑,张开手臂给了格鲁雷克一个大大的拥抱,“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啦,老伙计!我以为自己一辈子,咳!我以为自己永远都看不见你了,此行路漫漫……”

“惟有兄弟,不离不弃,无论灾变,或者死亡降临,你所收的苦难,便是……”格鲁雷克哽咽了,几乎说不出最后那几个字,兰特瑞索拍拍他的肩膀,帮他说完,“便是我的苦。”

过了许久,老兽人才将鬼魂推开,“小塔嘉死了,在大约半年之前,我本以为我会走在他前面。”

“噢,那其他人呢?”鬼魂问。

“没了,都没了,”他回答,“从纳格兰一起应大酋长征召远征暴风城的汉子们,如今只剩下我还在苟延残喘了。”

“是啊,嘿,我说还记得寇加尔·乌眼么?”

“又怎么会忘?他的斧头耍的最好,笑话知道的最多,饭量也最大。”萨满轻笑。

“是啊,是个好人,就是脑子不灵光,”兰特瑞索阴郁地喝了一口酒,“他为古尔丹的愚蠢买单,该诅咒的萨格拉斯之墓!我再看见他的时候,连灵魂都被哪些恶魔折磨得不成人形,真惨啊!”

“这么说,他还活着,和你一起回德拉诺了?”

“哪有?他早死透啦!战死在萨格拉斯之墓,在黑石山决战的前一天晚上,我梦到他,他说他想回家,一个石头一样的汉子在我面前哭成一个水人儿,可我,我不是英雄,不能允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或许我把他带回来了!”老萨满说着,解下背后的巨斧,“这是他的,我从黑水海盗那里买来的,用酒、金币还有我的拳头!”

“好样的,伙计!”鬼魂用手摩挲着斧头喃喃自语,“欢迎回家,我的兄弟!”

“还有**特·战号,记得他么?那个小个子,嗓门特别大,吼起来能吓得矮人尿裤子。”

“哈!又怎么能忘?我那次把龙息辣椒搀进他的晚饭里,结果这小子把半个营房都点着了,哈哈,可惜从黑石山之战以后便再也没有预见他,他如何?死在那里了?”

“黑石山……他没有和你走,也没和我们一起投降,而是,你知道,他特别固执认死理,他说黑手才是法定的大酋长,无论那个人多么……卑鄙……没错就应该用这个词儿,他为黑手而战,死得非常……光荣。”

“如果被自己的同胞杀死算作光荣的话。”鬼魂说出萨满没有说完的话。

“你怎么知道?”他问。

“哼!我是兰特瑞索·碎矛,我是个萨满!正牌的萨满,和你可不一样!看见他的遗物我就什么都知道了。”

“好吧,”格鲁雷克无奈地抚摸着手腕上的那串念珠,讲完这个故事,“巴扎兰,洛克汉·石拳的儿子,那小伙子不错,就像他爹一样是条汉子,他为高图斯服务,在清剿黑石塔黑手余孽的战斗中,两个人相遇,然后开战,一年以后巴扎兰把这串念珠交给我,说那是**特的遗愿。”

“他想回家……”

“是的,老伙计,谁不想回家?”

“回家,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该谢幕了,你看石拳的儿子都已经长成个汉子了。光阴如梭,先祖保佑!”

“没错,那孩子是个体面的汉子和他爹一样,公正严肃不苟言笑,我抚养他长大,说来丢人,要没有他我恐怕撑不过在敦霍尔德城堡的那些苦日子,这或许就是命。”

“哈,你在说笑话?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时候你这么中意石拳那小子了?我记得当初你们俩可是非常的不对路,见面就打架,记得最凶的一次他差点打死你,要不是我们五个即时插手,现在就没办法在一起聊天扯家常了。哈,洛克汉,人如其名就是块扎眼的硬石头,没人喜欢他,他也从不会喜欢任何人,我知道,从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小子。”

“可这次你错了,兰特瑞索,他在敦霍尔德城堡的事迹将……”

“什么?他被杀了?谁干的?我去宰了他!”

“敦霍尔德,那里的人类把我们这些人当做畜牲一样看待,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我和洛克汉的事情被那个典狱长知道了。于是,在某天中午,他把我们叫到广场上,让我们俩决斗来供他取乐,我看着他的眼睛,你知道么?他眼睛血红,死死地盯着我,我吓坏了,以为自己的大限到了,可谁知道,洛克汉那汉子在我耳边说了声‘再见了,朋友!’便……便突然转身用拳头砸碎了一个狱卒的脸,而后直扑敦霍尔德。没走两步就被其它狱卒打倒。你能想象的酷刑,那黑心肠在他身上挨个用了一遍,之后,将我们这位奄奄一息的朋友钉在广场上的柱子上,整整三个月,三个月!他们才肯罢休,将他的尸骨取下来,丢弃荒野。再也找不到了。”

“真他妈的见鬼!”兰特瑞索沉闷地灌了口酒,将余下的酒浆倒进火堆里,火焰升腾,照亮两人的面颊,半晌无语。

“他会跟来么?”老萨满好不容易才开口问道,“我不能肯定,你知道,我找不到他的任何遗骨或者遗物了,所以,只能取回半截敦霍尔德的砖头充数。”

“你烧苦艾草了?”

“烧了。”

“唱歌了?”

“嗯。”

“那就放心吧,老伙计!嘿,那谚语说得好,无论风往哪里吹,苦艾草的烟总是飘向纳格兰草原,所以他会来的,放心吧。好的,好的,让我想想还有谁?聪明的莱欧洛克!你把他带来了?我和他在悲伤沼泽分手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莱欧洛克那小子!”

“****莱欧洛克!他是咱们七个里面唯一的一个术士,他自小就崇拜耐奥祖,可我们的导师却带他走了条弯路。”

“没错,没错。一条长长的弯路。”

“我不知道他身上发生的故事。”格鲁雷克说。

“我也不知道,伙计,当他在黑暗之门前说,呃,说他要留在你们这边的时候,我真想揍他!”

“还好,索幸我找到他了,他的灵魂被一个末日守卫禁锢取乐,那天杀的狗东西用我们的朋友做成了一个项链……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幸运,居然让我遇到这个混蛋,难道是天意?”

“不,格鲁雷克,不是那样,是莱欧洛克带它来找你的,他的灵魂可比那燃烧军团的败狗更坚韧更强大,是我们的小朋友赢了,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哈?”

“哈!不信你去问他自己!”说着,鬼魂用手指弹了弹格鲁雷克颈上的那条项链,原先的那块紫色灵魂水晶已经被取下砸碎,那底座上现在改镶了块诅咒之地的红色砂岩,“好了,格鲁雷克,老伙计,故事听完了,我也该回去和我的老邻居斗气玩去了,哈哈,我猜没有我在,那矮人朋友不知该有多寂寞。”

“或许,”老萨满抓住鬼魂的衣角,“或许你愿意和我一起回纳格兰?”

“不啦,谢谢你,格鲁雷克兄弟!我受够了颠沛流离,从纳格兰跑去暴风城,东征西战在艾泽拉斯大陆上转了一大圈,我累了,现在只想回我那堆骨头边上陪着那死矮人斗嘴玩,去纳格兰,那条路太远了,伙计,我们已经走不动了。”

“不,我们都知道,最近的捷径应该怎么走,因为,我们是萨满!”格鲁雷克笑了,兰特瑞索也笑了。

无论风往那边吹,苦艾草冒出的烟总是飘向纳格兰草原的方向。

准备回家了,兄弟们,我们一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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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第一抹光晕点亮地狱火半岛猩红色的土壤,碎石岭上的部落守军开始收拾行囊,是的,他们准备撤离阵地,回家。

一个年迈的兽人萨满举着白旗出现在战场上,传令兵迅速将他的口信转给杜嘉尔少校,联盟方的指挥官,过了一刻,这傲慢的年轻人才骑着马缓缓地走来,他睨视着坐在石头上的那个老人,而后者也正一脸疲惫地看着他。年轻的骑士猜想,也许他转过身闭上眼就会把那个老兽人的面庞忘记,是的,那是一**凡的脸,曾经绿色的皮肤如今已经像干枯的树叶一样泛黄,皮肤松弛,肌肉也被岁月蚕食干净,只留下累赘的脂肪。

哦,岁月啊,年轻人心中祈祷自己将来可千万别变成这幅尊荣,他不打算再继续欣赏这张让他难受的脸,于是冷冷地开口,“如你所说,你们要投降?”

“不,小子!我不投降,在黑石山我向你们投降过一次,从此以后我发誓决不再投降!绝不!”

“那你们什么意思!”

“我们认为碎石岭已经失去了战略意义,我们将撤出这里。”

“你们撤走,我们占领,听起来不错,那条件是什么?”

“停火一天,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离开,就这样。”

“好的,这破山头浪费了我三天时间,这已经够烦了!那就这么说定了,那么再见,后会无期!”

“不,恐怕还有件事。”老萨满抬手说道,“他们走,但我不会,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再向你们投降第二次。”

“你在挑战我的容忍限度,老头儿!”杜嘉尔少校火冒三丈,他的马不安地踢踏着,打着鼻响,“你什么意思?一个人?你当你面这三百个联盟汉子是白痴,是饭桶?我不再跟你谈判了!我要用我的剑说话,亲手把你们的脑袋一个个的拧下来!”

“不,你拧掉我一个人的脑袋就够了。”萨满平静的回答说。

“你说什么?”

“我的至亲兄弟战死在这片土地上,所以,我也应该死在这里。”

“滚回家去!老东西,你做的这些没有意义,你老糊涂了!”

回家?对,回纳格兰,把老朽的身体丢在路边,让灵魂可以轻快的上路。

“这对我而言就是全部的——意义!”他回答。

“我没兴趣,再见!”骑士调转马头,格鲁雷克以老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站起来一把抓住他的缰绳,杜嘉尔看见对方眼里喷射出的火焰,他看见这老者心中爆发的难以言喻的笃定和力量。

“告诉我,年轻人,你要是有机会为你自己选一个死法,你想怎样去死?”

“我?我……我会唱着战歌与袍泽一起战死!”

“哈!我的战友都在这里……你将与七个参加过两次战争的老兵作战!”格鲁雷克自豪地拍着自己的行囊,回家了,马上就要回家了!

“邓肯!过来!”骑士忽然转头招呼自己的随从,“草拟书信内容如下,至委任官翠希·普罗维尔:部落的抵抗意志超乎我方的想象,我没有能力拿下碎石岭。我失败了,为此我愿承担一切罪责。以上,您忠实的仆人杜嘉尔·桑德洛少校。”他连珠炮一样的说完,回头看着格鲁雷克,“不用等到明天了,就在今天!为了挽回我战败的荣誉,我要与你决斗,先生。”

“荣幸之至。”萨满颔首,接过骑士递上的白手套,“那么现在如何?”

“我同意。”骑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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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的故事呢?”格鲁雷克坐在破碎岭上,看着天边那抹黯淡的晨光问鬼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故事呢。”

后者愣愣地盯着火堆,过了好久才开口,“这故事可没那么精彩,耐奥祖背叛了他自己的氏族和军队。阵地上乱做一团,有一小群人决定让我做他们的头儿。于是我说,咱们就再冲一次吧!为了我们自己!那群汉子觉得这主意不错,所以,我们肩并肩唱着战歌开始冲锋,冲向图拉扬的驻军。当时我们只有两百人,可能更少一点,这个临时小氏族就像打在堤岸上的一朵小浪花一样扑了上去,然后,激战开始,我敲碎一个矮人的脑袋,而自己身中七剑……”

“谢谢你,兰特瑞索!”

“什么?”

“我不再害怕了!”萨满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回答说,“我不再犹豫或者害怕死亡了,谢谢你”

“哦,扯淡。”鬼魂坏笑着回答,“快抓紧时间上路,我可有点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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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先祖在呼唤我,我听见,他们在催促我,快点上路……老萨满格鲁雷克·石斧对自己说。

这场决斗并没有持续多久,只消三个回合,他已经伤痕累累,致命的一剑在腹部,他拄着自己的战斧,颓然地支撑着身体,眼神渐渐离散,他嘴唇开合着,唱着歌,一首回家的歌……

“若我战死沙场,我的父亲呦,别为我哭泣,因为我会化作纳格兰的蓝天和你在一起;”格鲁雷克唱着。

“若我战死沙场,我的母亲呦,别为我哭泣,因为我会化作纳格兰的土地与你在一起;”塔嘉·血骨的声音加了近来,格鲁雷克似乎看见了他的伙伴年轻时调皮的笑靥。

“若我战死沙场,我的发妻呦,别为我哭泣,我的坟前将开满鲜花,它们与你在一起;”而后寇加尔·乌眼的声音响起,他的灵魂已经痊愈,没有忧伤所剩下的只有一脸的轻松与愉快。

“若我战死沙场,我的袍泽兄弟,拿起我的武器!先祖的灵魂将庇护你,而我与他们站在一起!”**特·战号还是那么大嗓门,他一脸兴奋的表情,一边唱着一边用拳头捶打着胸膛。

“若我战死沙场,我不会哭泣,我的氏族为我骄傲,我的名字将被长久铭记”那低沉的声音是洛克汉·石拳!格鲁雷克感激地望着他,而那壮硕的兽人却固执地把脸扭去一旁。

“我将战死沙场,看啊,我看见了我的父亲,看啊,我看见了我的母亲,看啊,我看见了纳格兰草原,我看见了先祖之灵在天空中向我挥手,我将战死沙场,而袍泽们,不要为我哭泣,先祖的灵魂将庇护你,而我与他们站在一起!”莱欧洛克唱着,他神态坚韧,不让一滴泪水从眼角滚落,六个人六种声音一起唱着这首歌,这首回家的歌。

骑士端着剑,他静静地听着老萨满将自己的歌唱完,杜嘉尔·桑德洛猜想如今他面前这勇士应该已经了无遗憾,那么再见吧,杜嘉尔挺剑击穿了萨满的咽喉。他知道,从今往后在那些辗转难眠的夜里,他会一直一直想起这个垂暮兽人的面庞,但愿,我有一天能像你一样,老哥。骑士默默地为他向圣光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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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们的歌唱得够差劲的!”兰特瑞索·碎矛从地上搀起格鲁雷克,“走啦,我们回家,我等不及去尝尝老祖母的手艺啦!最后一个到家的是狗熊!”

说着,七个人肩并肩地跑起来,向着纳格兰草原的方向奔去。而在他们身后,在碎石岭的山上,一团苦艾草的浓烟直上天际。

无论风往那边吹,苦艾草冒出的烟总是飘向纳格兰草原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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