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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的秘密

时间:2007-12-27 10:24 作者:小宝辣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风雪、爱慕、隐忍、思念、带进坟墓的秘密。 WOW版《断背山》,挑战你最纤细的神经。

        我有一个秘密。它静静的盛开在漫山的红叶上;它无声的漂浮在寂静的雪国中;它温顺的流淌在绵密的小溪里;它炽烈的燃烧着脚下的艾泽拉斯——这片焦红的大地。

        我悄悄将我的秘密与一束新摘的雏菊一起埋藏在我的墓碑前。有一天它

会腐烂,带着雏菊的香味填满我的那座早已空洞了的寂静的墓穴。在这梅雨绵延的,提瑞斯法的早春。








小镇布瑞尔·特鲁拉格的黎明之旅


           这个早晨没什么特别的。

           和往常一样,铁匠铺的炉火意兴昌隆。锻造师格罗夫“砰砰磅磅”地敲着他的铁砧,清脆的声响在布瑞尔的树梢间回荡。

           昨天半夜好象下过一阵雨,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儿,混杂着草根的清香。墙角的宁神花沾染着露珠静静的开着。薄雾还未散去。守夜人吹熄了路灯上的蜡烛,小心奕奕的将那盏古朴的灯罩放上去盖好。稀薄的夜色也随着那一阵烛烟慢慢散开了。

           天空渐渐亮了起来。此刻,正是亡灵小镇布瑞尔一天当中,最清幽的时光。


         “特鲁拉格?一大早,你这是要去哪儿?”锻造师格罗夫停下手中的锤子,奇怪的望着门外一身行装的亡灵。

         “恩…”特鲁拉格犹豫了一会儿,他并不擅长撒谎,“一个任务。”特鲁拉格的左臂在胸前划了道弧线,他向格罗夫行了个礼。
         
         “我走了。老朋友。”他的声带沙哑破碎,音色里却有一种沉稳宁静。如果你的心像一张湿淋淋的纸,刚从水里打捞上来。那么,你就一定会爱上温暖的炉火、还有特鲁拉格的声音。


          格罗夫走出门外,看着特鲁拉格的背影渐渐隐匿在清早的薄雾里。他特别喜欢这个斯文有礼的家伙。“好家伙。黑暗女士会护佑着你的!”冲他的背影喊了一嗓子, 格罗夫就回屋继续打他的铁去了。 手头的武器定单还没消化完,又来了几批新的。估计又他妈有仗要打了!
          铁条在炽热的炉火上翻转着遍体通红,冷凝槽向外呲呲冒着蒸汽。

          格罗夫的这间蒸腾闷热的小匠铺,就一如这个水深火热、翻腾流转、无比热闹着的时代。




安德鲁·苏加的神秘遗产

          穿过长长的木喉隧洞,就是白雪皑皑的冬泉谷了。

          特鲁拉格看见漫天的雪花在天幕下漂浮。它们降落的很缓慢,一片一片、静静的没有声音。不挑剔、不匆忙、不张扬、也不去抱怨,安闲悠然的飘落在任何一处地方。
          它们是如此的温柔与博爱。

          特鲁拉格看见一片小雪轻轻的落上了自己的肩胛骨,然后穿过裸露的骨缝慢慢的渗透、下沉、消失不见了。他有点儿莫名其妙的感觉,觉得那片小雪一直落进了自己的内心。有种透心的感动,在特鲁拉格的心底蔓延。

          这是为什么呢?
          重生以来第一次看见雪。是因为发现自己嘴里呼出的气体变成了蒸汽,此时自己腐朽的躯体更像个“活物”?
          还是那一小片洁白的雪,居然异常温柔的投入了自己如此腐烂不堪的躯体?

          皮肤上凉凉的,心里却堵着一团热流没地儿宣泄。
         
         “幸好成了亡灵。”特鲁拉格默默的想着,要是在生前,像这种窒闷的感觉一定是眼泪的前兆吧?如今成了亡灵,除了必要时干嚎两声“应景”,特鲁拉格早已不知眼泪为何物了。



<永望镇>          

         “哈哈哈哈……啊哈哈……”永望镇的绿皮地精桑格,尖着嗓门对着眼前的亡灵一个劲儿的大笑。看的出来,这地精还想满地打滚,如果这里不是永望镇,周围也没有这么多人的话……

          特鲁拉格不明就里,被地精笑的浑身不自在。他很想捂住耳朵,但良好的教养不允许他那么做。直到永望镇几乎所有的人都朝这里看了过来,地精桑格才停止了大笑。
          特鲁拉格认为,也许这些地精们仅仅是喜欢用这种神经质的方式,去吸引别人注意吧?

         “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桑格一边夸张的揉着笑疼的肚皮一边问他。

         “我……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叫维多利亚的人类小姐?”特鲁拉格皱着眉重复了一遍。

         “你找她有什么事儿吗?”桑格忍住笑,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问道。

         “她的哥哥—苏瑞卡。托我把这个交给她。”特鲁拉格右手心里躺着一枚锈迹斑斑的指环。极普通的样式,极普通的属性,如今还裹上了一层锈。丢给那些垃圾商贩,这指环大概也不值几个钱吧。

         “天呐~”大叫一声,地精桑格却像见了宝一样一把抢过指环“这不是苏瑞卡***留给他的戒指吗?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噢~这该死的苏瑞卡!……我得好好给它清洗一下。”

          桑格攥着指环一扭一扭的朝自己的手工作坊走去。特鲁拉格只好跟着他。

          从箱子里取出一堆瓶瓶罐罐,桑格开始对着桌上的一口玻璃盒调兑某种液体。“啊……浓度够了吗?”他一面忙活一面自言自语。“唔……再加点这个……啊……需要硫磺粉吗?让我查查~”桑格跑到书橱下取出一本书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那个……”特鲁拉格一直站在旁边,他不知道地精要干吗。他有点等不急了。

         “小伙子?你还有事儿?”桑格抬眼问他。

         “苏瑞卡对我说过。要我把指环交给他妹妹维多利亚,然后我就能得到一样东西。”因为苏瑞卡说过,要回馈他的,是妹妹维多利亚最珍贵、最喜爱、也最举世无双的珍宝。
          特鲁拉格并不在意什么值钱玩意儿,但他相当好奇那样珍贵的东西会是什么。


         “啊……你这么一说……我差点给忘了。是有这么回事儿。你知道那是什么吗?维多利亚要送你的财宝?是一条项链!哈哈……它也在我这儿寄存着呢。”桑格跑到房间右面,从墙上的壁橱里取出一只红色的小木盒子。打开来,里面果然躺着一条项链,闪动着流光。

          是维多利亚交给他保管的吗?特鲁拉格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突然,“砰!”的一声。地精桑格又把那口装项链的盒子给盖上了。

         “等等……!”他尖着嗓子喳喳呼呼的瞪着特鲁拉格大叫。

         “啊哈~!从你一进永望镇,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了。现在总算明白过来了——你!一个亡灵!我们的人类小伙子苏瑞卡,怎么会认识你?你这个亡灵?!”地精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闻一样。

          特鲁拉格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现在才发现我是亡灵吗?

         “我想说,世事无常……认识苏瑞卡的时候,我俩都是人类。但现在,”特鲁拉格指了指自己“现在是这个样子。”

         “是这么回事儿?”桑格依然皱着眉狐疑的问“但是,苏瑞卡跟我说过,来取这条项链的人,名叫安德鲁·苏加!”

          桑格打开盒子,从里面拎出那条吊着坠饰的项链。坠链闪动着光芒,在他手里轻轻摇晃。

         “是的。安德鲁·苏加是我生前的名字。重生后,妖巫女王帮我改掉了。”特鲁拉格解释着,沙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静,只是语调里难掩疲惫与落寞,

         “我是说,这个名字太人类了。所以,我不再用它。”






“安德鲁,我的安德鲁。”

         拿着那条来之不易的项链,特鲁拉格走出了永望镇。

         城外,风雪比来时更大了些。幕天席地的银白,芊芊莽莽。除了大雪压断树枝时发出的断响,四周只有大风的呼啸。

         特鲁拉格站在空无一人的雪世界里,凝视着手里的项链陷入了奇异的困惑。

         项链上吊着一面可以打开的坠饰,坠饰里镶嵌着一小块手绘的人物肖像。画像上的年轻人,有着一双正直的蓝眼睛,挺直的鼻梁下方,双唇严肃的轻抿着。他的下颌宽阔而有力。他的头发是淡淡的金色,就像月光镀上了阿波罗的金盾。他的蓝眼睛里,闪烁着光明磊落的神思,有一种宁静的力量。

         特鲁拉格对画像上的人并不陌生。
         
         他伸出枯槁的手指抚摸着坠盖的内侧,那上面篆刻着一行小字。清晰的写着:

        “安德鲁,我的安德鲁。”



         时光在困惑的特鲁拉格眼前流转,雪国的极光照耀着坠饰里的安德鲁,哗的一下将一扇尘封在亡灵特鲁拉格心

底的记忆之门,轻轻的推开了……



<十年前·艾尔文赤脊山>

        “圣骑士安德鲁·苏加。我们将你的名字篆刻在赤脊山的白石碑上。”所罗门镇长拍着安德鲁的肩膀“孩子,你是我们赤脊山的骄傲!”

        “谢谢。”安德鲁严肃的回答。年轻的圣骑士安德鲁·苏加在一场与部落兽人的战役**勋卓著,被升任联盟战备军的高阶将领。回归故乡的时候,他接受了镇长的表彰。

         太阳温暖的照射着宁静的湖畔镇。即使这个世界充满了血腥与残暴,即使这个世界就快被横流的贪欲与罪行湮没。但是,在安德鲁的湖畔镇,这里宁静而幸福,就像家门前淌过的那条小溪,泛着静谧的春光。

   
         格丽斯站在家门前的**树下,穿着鹅白色的长裙,金发整齐的覆盖在左边的胸脯上,随着安德鲁的靠近越渐急剧的起伏。阳光在她的身后勾画出一道温暖的光圈。

         “格丽斯!亲爱的……”安德鲁甩掉身上的行囊,上前一把抱住了妻子。格丽斯搂着安德鲁的脖子,想说什么,却失声痛苦。一年来的分离之苦与思念的煎熬,令格丽斯在这一刻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

         她是湖畔镇最美丽的姑娘,嫁给了年轻的安德鲁。安德鲁只是一名平凡的渔夫家的孩子,但格丽斯深深的爱着他的正直与勇敢。安德鲁发誓要让温柔善良的格丽斯以自己为荣!

         结婚仅两个月,安德鲁应征远赴战场。如今,他如愿带着荣誉与成就回到了妻子身边。搂着低泣细语的妻子,安德鲁感到自己正被全世界的幸福包围……



         暂时不用打仗,闲暇时,安德鲁接管了赤脊山的治安工作。格丽斯在家做好一桌的美味佳肴,摆上一满瓶盛开的紫罗兰,雀跃的等待着安德鲁回来。
         日子在恬淡的幸福中滑过。

         这天傍晚,安德鲁回来的比往常晚了一些。他远远的就看见妻子在院子里忙碌的晾晒着一大堆纱布。家门敞开着,里面透出烛火的光芒和一大股药剂的气味。

        “怎么了?格丽斯?”安德鲁警觉的问。

        “嘘~。小声点。那孩子刚刚睡着。”格丽斯拉过丈夫轻声嘱咐。

        “什么孩子?”安德鲁说着朝屋里走去。

        “今天中午,我在镇子北面的花丛路边里发现这个孩子,他晕倒在地上,浑身是血。我叫来人把他抬到家里,请医师给他看了,命总算保住了……”格丽斯跟在后面低声解释。


        安德鲁看见一个瘦小的孩子,十三四岁的模样,头发脏乱皮肤黝黑,浑身缠满了纱布躺在自己干净的大床上。地上堆了几件残破的血衣,床头柜上还摆着妻子新摘的紫罗兰。

        能说什么呢?格丽斯就像一个善良的天使,安德鲁无法责怪妻子的单纯。在这种混乱的年岁,任何反常的人与事都值得戒备。格丽斯却把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直接带回了家。

        安德鲁叹息了一声,退出去准备自己和妻子今晚要睡的行军床。


        那孩子名叫苏瑞卡,是个孤儿。据他自己说,他从小在冬泉谷的永望镇长大,一伙地精养大了他。一个星期前,他跟着地精的运输队途经燃烧平原,车队遭到一伙黑石强盗的攻击。地精守卫都死了,他也受了重伤,跌跌撞撞逃进了赤脊山。多亏了被格丽斯发现,才算捡回了性命。

        

        过了一段时间,这个叫苏瑞卡的男孩,在安德鲁夫妇的调养下,身上的伤渐渐痊愈了。

        洗了澡,格丽斯给他剪了头发,又给他裁制了几套干净的新衣服。苏瑞卡变成了一个皮肤白皙,有着一头黑发与一双黑眼睛的小男孩。他话很少,总是安静的帮着格丽斯忙里忙外。

        他几乎会做所有的家务活,缝衣服的针脚,细致的连格丽斯也自叹不如。做出来的菜肴,全湖畔镇的人都叫不上名字。他会在苦涩的**茶里调入温热的牛奶,会将格丽斯美丽的金发梳成典雅的样式。格丽斯总是忍不住要把他拉过来,亲亲他聪明的脑袋。

        有时候一大早,安德鲁还没出门,就看见这孩子捧回一大把新摘的紫罗兰帮妻子换上。那上面还沾着清晨的露珠。

       “孩子。你该不会是半夜就跑出去找花了吧?”安德鲁好笑的摸摸他的头“以后不用这样。睡不好觉,要怎么长个儿呢?”
        苏瑞卡沉默不语,回头帮格丽斯做事去了。

        安德鲁觉得这孩子有点怪,安静的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样子。但他和妻子都很喜欢他,虽然他安静的过分,却极懂事。格丽斯常说,苏瑞卡就像她的弟弟,又像她的孩子。
        
        安德鲁偶尔会有点吃醋,妻子太关心这小子了。但随即又一笑了之,因为他知道,苏瑞卡只是个很纯真的孩子。虽然他身上有种淡漠的忧愁味儿,虽然他沉默不语的时候像个深沉的大人,虽然不等格丽斯开口他就能洞悉一切帮妻子准备好当下想喝的**茶而不是苦丁。



        幸福的时光总是流逝的特别快。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

        这天晚上,天上的星星很少,却挂着一轮皎洁的满月。苏瑞卡到了晚饭的时间还没回来。安德鲁在镇西的止水湖边找到了苏瑞卡。他坐在木砌的浮架上,一个人静静的凝视着夜色下的小镇。

       “苏瑞卡。”安德鲁在他身后叫了一声。他看见苏瑞卡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湖水的微光。月光异常明亮,抚照着粼粼湖水之上这个静默的男孩。

        苏瑞卡转过身站了起来。

       “安德鲁先生。明天,永望镇的车队就会绕到这里来。我要走了。”他盯着安德鲁说道“谢谢您一年来的照顾。”轻轻的行了一个礼,苏瑞卡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刚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

        转过身来看着安德鲁,苏瑞卡说“安德鲁先生,我也会成为像您一样勇敢的人。”

        说完后,这个静默的男孩就回头朝着小屋的方向走去。格丽斯正在那个家里,做好了满桌的菜肴,点着一室温暖的烛火,等待着他们。

        安德鲁看着渐行渐远的苏瑞卡,月光照射着他的背影拉下一道长长的深深的影子。不知道为什么,那影象深刻的留在了安德鲁的心里。
        日后,每当想起苏瑞卡,他总会想起那道长长的影子。


        第二天中午,永望镇运输公司的车队停在了安德鲁与格丽斯家门前。格丽斯抱着苏瑞卡伤心的哭了一场,给他塞了一大包好吃的小玩意儿。然后与安德鲁一起,目送这个沉默的男孩搭上一辆地精的运货车,在赤脊山正午的阳光下走出了他们的生活。

        
        
        自那以后,艾泽拉斯又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天灾战役和数次小范围的阵营混战。深红的大地满目创痍,战争像一把巨烈的火焰,在艾泽拉斯的皮肤上灼裂出难以磨灭的伤痕。那道伤痕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深刻的划进了每一个人的内心。



<几年后·奥特兰克山谷 >

        某天深夜,安德鲁·苏加很偶然的又再一次见到了苏瑞卡。那是在奥特兰克山谷即将沦陷的冰翼碉堡下。
        
        人群在冲天的火光中撕杀奔逃,部落的火力越来越密集。

       “安德鲁元帅!快走吧!碉堡已经被点燃了。”几名下属使劲拽着安德鲁的胳膊,被安德鲁愤怒的甩开了。
        他看见大火在碉堡里疯狂的蔓延,火星四散迸裂、汹涌的窜到了碉堡外侧,浓烈的黑烟一直冲上了奥特兰克夜幕下的银河。

        不断有人从碉堡上层摔落下来,变成一具尸体。混乱中,下属拼命拽着安德鲁的手臂催促他离开。
        不知为什么,安德鲁有种执拗的预感,他不愿就这样离去。他看着早已变成炼狱的碉堡,看着四散掉落的火星剧烈的融化着周围的冰雪,感觉脚下的大地也在悄无声息的消融、均裂。

        就在一晃神的瞬间,一具重创的躯体从高处掉落下来,摔在了安德鲁身旁五码的雪地上。

       “苏瑞卡!”他听见人群里的士兵们冲着那具躯体叫喊。

        地上躺着的是一名年轻的人类术士,穿着深黑的法袍,浑身是血。就像当年第一次出现在安德鲁身边时一样。只是现在的他长高了,及肩的黑发散落在血红的雪地上。
        剧烈的火光映照在那张白皙的脸上,掩盖了血色渐失的苍白。

        安德鲁走过去,轻轻抬起术士的头,看见他的脖子右侧有一处伤口,血液不断的从那里喷涌出来。安德鲁紧紧压住他脖子上的伤口,大声的冲着他喊“苏瑞卡?是苏瑞卡吗?”

        术士似乎被他叫醒了,抬起眼睛看他,深黑的眼底辉映着闪烁的火光。

       “我知道……”术士讲话已经十分吃力“你是……安德鲁。”

       “是的!我是安德鲁。苏瑞卡!治疗队就快来了,你坚持一下。”感觉怀里的躯体在剧烈的失血后开始不停的痉挛,安德鲁知道,苏瑞卡的生命正在自己的手中流失……

       “这个……”苏瑞卡艰难的将右手抬起来,放在了安德鲁的手掌上,无名指套着一名银色的指环。

       “戒指……帮我给冬泉谷的……妹妹维多利亚。她有东西……给你。妹妹最爱的……珍宝。要给你。”
   
            
        那天晚上,苏瑞卡在安德鲁·苏加的怀里断了气。在奥特兰克山谷的星空与火光下,安德鲁搂着苏瑞卡的尸体,满手满身都是他的血。当年那个瘦弱寡言的小男孩,在自己怀里渐渐变的冰凉。安德鲁再一次目送着他离开。只是这一次,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抬眼望去,奥特兰克满天的银河好象哗的一声,向安德鲁的心坎里倾泻了下来。



        那就是安德鲁与苏瑞卡的最后一次见面。第二年,格丽斯病死在家乡湖畔镇。安德鲁将她掩埋在可以看见一整片止水湖的小山坡上,用满地的紫罗兰包围着她的墓碑。

        苏瑞卡的指环一直套在安德鲁的右手上。他打算等战争结束就去冬泉谷履行苏瑞卡的遗愿。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两年后,大元帅安德鲁·苏加死在了战场上。

        人生像一场长长的梦,惊醒的那一天,我们匆匆离去,来不及思索一生的爱怨嗔痴。唯有战争,如火如荼、依旧燃烧在深红的地平线那遥远的另一端。




冬泉谷·夜幕·那些漂浮的思念

        亡灵特鲁拉格向飞行管理员付了钱,准备离开这座银白色的雪国。天色已经沉了下来,风势越来越大,可能会有一场暴雪吧。最好乘天色还没全黑之前离开这里。

      “特鲁拉格!嘿!小伙子你等等~!”正要坐上狮鹫的特鲁拉格,看见一个矮绿的地精从永望镇奔了出来,朝着自己跑来。

      “嘿!瞧你!急着走干吗?”地精桑格气喘吁吁的抱怨。

      “您还有什么事吗?”特鲁拉格问道。

      “这个给你吧!”桑格拽过特鲁拉格枯槁的右手,将一小片闪动着银光的东西丢进了他的手心里。“我刚才调兑了清洁液,把它给洗干净啦!”

       那是一枚银白色的指环,洗去了锈迹。纤细的银丝绕成三个圆环,紧密的叠在一起,尾端捏成一尾细丝向外延伸着。戒面闪动着耀眼的流光,此刻静静的躺在特鲁拉格的手心里。

      “这不是我拜托您转交给维多利亚小姐的戒指吗?”特鲁拉格奇怪的问。

      “哈哈哈哈……”桑格又爆发出尖锐的大笑“我真不知道苏瑞卡那小子在跟你玩什么把戏!”

      “苏瑞卡哪有什么妹妹!维多利亚是他的小名。谁叫他小时候长的像个文静的小丫头呢。”桑格咯咯笑个不停“所以,苏瑞卡就是维多利亚。维多利亚啊~就是苏瑞卡。”

      “但是啊~”桑格搓了搓冻僵的鼻子“那孩子很多年前就阵亡在了战场上。听说,他是在奥特兰克山谷里阵亡的,那里和冬泉谷一样白雪皑皑……”地精的声音有点哽咽“所以,这枚戒指已经没有主人了。之前给你的那条项链,是苏瑞卡生前最珍爱的东西,说明那孩子信任你。所以,这戒指也交给你一起带走吧!”

      
       地精转身跑回了永望镇,只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冬泉谷的夜幕下。

       突降的暴雪漫天飞扬,特鲁拉格的内心世界也陷入了一片寂静的风暴。“维多利亚的秘密”终于在她的安德鲁手中褪尽了尘封着血与泪的锈迹,闪耀出无比纯净的流光。

       冷冽的思念在风雪的潮骚中无声的漂浮,席卷了一整片寂静的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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