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的一分(贴中国**玩家的原创作文)希望WOW玩家都看看
「如果说生命只有苦痛与悲伤,
在跨越这一切后,是否还有其它的东西剩下来?」
「打不下去了…」
我向战士队长耸耸肩,
不等他说些什么,
便离开了队伍。
「刚刚真是惨呀!」
刚刚同队的法师老友传讯过来说道:
「只吸一只怪的脑残战士,
在火堆中AE的术士,
闷怪失败还带着一堆怪跑来的盗贼,
还让牧师一人坦3只怪,
真是辛苦你啦!」
「…」
我懒得再说些什么,
在外域开放之后,
踩到地雷野团的机率比以前高出许多;
所谓的『耐性』,
消耗的速度也相对地提高了。
见我一直没回话,
法师老友赶紧澄清着:
「嘿!我刚才可是有尽到本份唷!
虽然我只是个会牧羊的饮水机…」
「^^!」
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开心点,
对于这个带着我入公会拓荒、
而又在公会压榨我的时候力抗众人、
拉着我离开公会的法师老友,
我实在是没什么好埋怨的了。
法师看了看我的区域状态。
「好啦!不烦你采水果了。
我去宰几只部落玩玩好了。」
他知道当我心情不好时
会跑去钓鱼或采水果,
一方面是为下一次副本做准备,
另一方面是平复烦躁的心情;
因此他也很体贴地找其它的【东西】打发时间。
就当我骑着山羊四处采果子的时候,
我遇到了一个58级的人类女战士正在与恶魔萨特奋战着。
「Pocahontas…」
这ID取得真长,
好象是出自于风中奇缘还是啥的迪斯尼卡通人名,
我连试着去发音都懒了。
我很少会去记英文ID,
但这个女战士的ID我却仍存有印象,
虽然这个印象不能算是个好印象。
我曾经和她在同一个公会,
也和她一起出过几个小副本,
但结果都是令人感到痛楚的;
她并不能算是个好战士,
在绝大部分的时候,
她的临场反应迟缓到足以灭团的境界,
以至于我总是得安排一个野性德鲁依
或者防御型圣骑士在队伍以防万一。
即使做为一个恬静寡言、与人无争的战士,
在私底下、甚至当着面,
仍有许多会员如此戏称着:
「脑残战士。」
虽然之前对于她的技术避之惟恐不及,
但在离开公会之后
这样的想法却被一种怀念的情绪所替代了。
我在她身边下了羊,
为她补上了真言术:韧。
「谢谢。」
她似乎是有点惊讶,
过了一段时间才有所响应。
我坐了下来,
这才惊觉她已经没有了公会,问道:
「妳也离开公会了?」
「不…」
她解释着:
「那天你离开公会,
会长在会频骂你忘恩负义。」
「呵呵…」
我不记得我有受过什么恩、承过什么义了。
「我回他:
『不懂得尊重让公会成长的人才,才叫忘恩负义』。」
她继续说道:
「于是我就被踢了。」
「啊?」
我没想到一个萍水相逢的人
会这样地仗义执言,
让我愣住而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不学其它人一样沉默呢?」
我想起了什么似地问着:
「在公开场合顶撞会长并不是件聪明的举动。」
「对一个公开被称为脑残的人而言,
没有什么举动是聪明的吧?」
她自嘲般地说着,
接着起了身,
依旧笨拙地与恶魔萨特把命相搏。
「…」
虽然我未曾这样称呼过她,
但我也从来没有阻止过别人这么说,
严格说来,
默许也是一种犯罪;
她的话让我有些难过,
以至于我除了「加油」以外,
什么也说不出口。
「加油了。」
我在离开时,
这么说着。
当我绕了一圈费伍德回到原地后,
我又遇到了她,
她的尸体。
旁边站着的是
一个55级的血精灵术士。
这样的事在PVP服务器中
每一天发生不下几百次,
但当它真实呈现在眼前时,
还是会让人义愤填膺。
虽然我只是个全身治疗装的神圣牧师,
但70级的神圣牧师要对付55级的术士,
职业、天赋或装备已经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我可以轻松地杀死眼前这个金发的玻璃娃娃,
像捏蚂蚁似地捏死他。
好吧!
事情是有那么一点不如我所预期的那么顺利,
只是一点…
「该死!术士的恐惧术不是被nerf吗?」
「哪来的血精盗贼?」
「为什么血精有猎人?」
「你再晚一点到,就要替我收尸了。」
在不知解决第几只血精灵后,
我对法师老友丢出了求救讯号。
「On my way! Sir!」
耳机传来他的声音。
援军抵达之前,
我必须要撑下去;
在漫长的战斗中,
被杀死的部落跑魂、复活、再度投入战斗,
而我凭借着副本经验努力地抓住空隙喘息存活;
女战士于途中也有复活过几次,
为我承受了一部分的攻击,
但仍是逃离不了死亡的命运。
「无聊时练的技能还是有用的。」
我拿双手杖硬生生地敲死一个血精法师,
他临死前的火焰冲击却意外地没有被我抵抗;
此时
我的体力与法力已经是油尽灯枯的状态,
消耗品却还在CD中。
「看来得死在这了…」
正当我面对眼前手持大锤向我冲来的血精圣骑,
打算记住他的ID好待日后报仇时,
那圣骑突然活生生地变成了一头猪。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先回过神的猎人使唤宠物向我冲来,
但一颗大火球瞬间解决了他的生命,
宠物也消失在我的眼前。
「你迟到了。」
我松了一口气,
对法师老友说道。
「你知道的,塞车嘛。」
他向我的方向瞬移过来,
单手发出了火焰冲击,
震晕了我身后的盗贼。
接着他转过了身,
火焰产生的波浪从他脚底向外扩开,
然后是喷火的龙头从他身后出现。
我知道我不用担心战况了,
这会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还好吧?」
我复活了女战士,
替她补满了体力。
「嗯。」
她望着在敌阵中穿来复去的地精法师,
似乎是意外着怎么有人能够把角色玩得那么灵活?
「哈哈哈…你怎么不早说这边有那么多部落?
我在外域总要十来分钟才找得到一个来杀。」
耳机另一端传来法师的笑声,
这人实在是病态得无药可救,
幸好这个变态和我是同一个阵营。
「部落只有血精灵吗?」
他在对死者吐口水的同时这么说着。
他的动作让我想起战争片中
胜利的一方总是会对倒在地上的敌人给予致命一击,
只是电影里
士兵们是拿着刀或枪将那些半死不活的敌人送上西天,
而他是对尚未释放灵魂的部落吐口水。
确认视野范围内的部落都复活虚弱后,
他老兄才大剌剌地坐在我们前面,
大口吃面包、大口喝水。
而我的耳机还传来他爽快的笑声。
这个变态…
「谢谢你们。」
女战士起了身,
对我们鞠躬感谢着。
「这里不能久待了。」
法师老友说道:
「我们刚杀的那几个都是大公会玩家的分身,
援军或本尊等会儿应该就会杀到了。」
「…」
那你刚才还吐口水?
我对把她牵扯进来感到十分抱歉,便提议道:
「我们去东大陆吧!
妳看看有没有什么任务没解的,
我和KK(法师小名)就帮妳解吧。」
「谢谢。」
她不知所措地又对我们鞠了一个躬。
我拉她进了队伍,对KK说道:
「开门!」
「请补!」
那家伙一如往常地
一边召唤着铁炉堡传送门一边这么回答着。
「长久以来的厨师与牧羊工作
一定让他的人格产生了极大的扭曲。」
我这么思考着,
但在经过传送门时,
我还是忍不住一如往常地回答他:
「过补!」
可悲的法师与牧师…
在那之后,
我们和她成了好朋友;
由于她的名字Pocahontas实在是太难念了,
于是我们统称她为小P;
她打字很慢,
所以她也就顺理成章地进入我们的语音Server。
她的声音很轻,
比一般人说话要来得慢些,
我和KK似乎掌握了些什么,
但始终没有说出。
虽然对于一个玩家而言,
她的技术比乏善可陈还要糟,
但她却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总是细心地聆听我们俩接近噪音以及空洞的对话。
她的笑声总是轻轻淡淡地
却让人忍不住从心里也跟着开心起来,
她总是在我们两个又被队友与副本打败,
而心灰意冷的时候,温柔地说声:「加油」。
对于两个宅男而言,
更正,
对于一个宅男与一个正常人而言,
这样的存在是美丽且必要的。
虽然好战友与好朋友未必能划上等号,
但对于两者,
我和KK仍是十分珍惜;
于是我和KK趁着某次连休上了台北,
找了个机会去看她。
但结果却是出人意料的。
她是一个被困在牢笼的美丽天使…
「运动神经元疾病,
十万人中有五个人可能患病,病因不明。」
在回家的路上,
KK喃喃说着:
「从发病开始,
伴随着肌肉痿缩,
肢体会逐渐无力,
到死亡通常只有…」
「两三年而已。」
我脑海中浮现出躺在病床上的她
带着一股自嘲般的微笑,
这么说着。
「或许这可以解释她的反应操作
比一般玩家慢的原因吧?」
坐在副座的KK又点了一根烟,
撇过头望着车窗外的夜景,
淡淡说道。
「不要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我忍不住动了气,
咬牙说着:
「不要说的好象她那样是应该的…」
「…你知道吗?我开始有点讨厌自己。」
出奇的,
一向会和我斗嘴的KK并没有预期中的激烈反应,
像是压抑情绪般
他哑着声音说道:
「在之前的公会,我也曾私底下叫她脑残战士…」
「我很讨厌这样自以为是的自己…」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让我不由得心头一酸。
我忍住转头看他的冲动,
专注地盯着眼前的路况,
但眼前的雨势
似乎越来越大,
使得我的眼前也越来越模糊了…
「为什么想要当战士呢?」
忘了是第几次见面,
我坐在她的床边,
像是想到什么似地这么问着:
「其它职业玩起来应该比较轻松才是。」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
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
那令人感到舒服的微笑
并没有因为自身的苦痛而有所改变。
她轻缓而略显吃力地说着:
「因为战士总是很勇敢地面对所有敌人,
不管怪物多大多恐怖,
战士仍然站在第一线。」
我点点头,
眼光始终无法从她发亮的双眸中离开。
「我也想要一样勇敢地去面对…」
她收回了拋向远方的目光,
望向了我,像是自怜般地微笑着:
「或许是太过孱弱,
所以羡慕战士的活跃与强壮;
或许是太过胆小,
所以希望自己也能一样勇敢。」
「每个人都会死,但并非每个人都真正活过。」
我不擅长说谎,
所以就算是安慰般的善意谎言,
我也说不出口。
「如果说我的生命只有苦痛与悲伤,
在跨越这一切后,是否还有其它的东西剩下来?」
她抬起头望向了我,
似乎希望我能够给她一个答案。
「我想,那便是我是否真正活过的证明了。」
「让我们来找找看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
微笑着。
她呆了一下,
失笑说道:
「你和游戏中给我的感觉一样,
像矮人牧师一样…」
「你是说我又矮又肥?」
我惊讶着。
「不…你有着像矮牧一样让人免疫恐惧的能力。」
她轻摇着头,
继续说道:
「有你站在后面支持,
好象真的就不用去担心眼前是怎样的敌人…」
「好象我真的能当一个战士…」
她的这句话说得很小声,
但我仍然听到了。
「我会站在妳身后
去支持妳面对眼前的一切。」
我充满自信地说着:
「只因为妳是一个战士。」
「按照进度,再过两天小P就60级了。」
中午用餐后的休息时间,
我总是习惯和KK在屋顶透气;
我爱俯瞰整个市景,
他则爱对着半空中吐烟圈。
「我想做些什么。」
「…喔?」
KK将未熄的烟蒂弹了下去,说道:
「有腹案了吗?」
「我想带她去跑一下副本,
让她当一下主坦。」
我望着烟蒂落下去的方向,
风向没太大问题的话,
应该会落在老板刚洗好的车顶上。
「就定在通灵吧。」
「就知道你会选这个副本。」
KK对我耸肩笑道:
「我们两个也是在通灵认识,
用通灵来给另一个好友美好的回忆,
想想也是不错。」
「我会再找一个人来帮忙。」
他走向楼梯口,
背对我说着:
「谢谢你,让我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
我看着他走下了楼梯,
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不由得想起他MSN上的昵称。
[table=98%][tr][td] 「What I really desire
is not to be forgiven or saved by God after my death.
Rather,
it was the urge to stay alive.」
我们都在追求这样的事物,不是吗?
通灵团前三天
我坐在她的床边,
看着她屏幕中的女战士在铁炉堡拍卖场中
挑选着装备。
为了接下来的挑战,
我们都做了十足的准备;
托外域开放的福
我们打到了几样外域独有而又能供60级战士使用的强力装备,
但我们知道小P不会平白收我们的东西…
「你好,找60级战士的装备吗?」
一个叫做【外域水货商】的玩家密语出现在对话栏中。
「嗯?」
她满脸疑惑地望向了我,
接着很老实地回答:
「是的…」
「那妳遇到我真是幸运了。」
【外域水货商】出现在Pocahontas的眼前,
是一个1级的男地精。
「我这有些好货,正要急着转成现金。」
接着交易窗口跳了出来,
那地精贴了一堆蓝绿装绑的装备,
正巧都是60级战士可以穿著的。
「哇…」
小P将这些装备与现在所穿著的逐一比较,
没有一样不是远胜于她所拥有的。
「这些要多少钱?」
「一般来说我会卖不少钱啦。
不过刚说过我缺现金…」
【外域水货商】说道:
「收妳10金就好了!」
「这个白痴!这些丢商店就不只10金了!」
我在心里这么咒骂着。
「好!」
Pocahontas似乎没有想那么多,
将10金贴上了交易栏,
双方确认完成了交易。
「感谢慷慨的大姐啦!」
【外域水货商】亲了Pocahontas一下后,
便跑开了。
「真是幸运!」
小P望向我,开心地说着:
「这下也没有必要去逛拍卖场了。」
「嗯。」
我对她微笑着。
手机此时震动了一下,
这代表有短讯传来;
但我没有立刻开启查看,
因为我知道
那一定是KK传来的短讯,
内容八成是「任务达成」之类的。
我不经意地望向四周,
被一张照片吸引住目光,
那是一个很亮丽的女孩与另外一个男孩的合照;
女孩乌黑而轻柔的发丝在风中纷飞着,
细长而白晰的双手勾着男孩的颈子,
对着镜头露出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男孩屈就着女孩的身高而稍微弯了身,
他的微笑虽然没有女孩般的开朗,
却也带着自信与魅力。
「我以前的男朋友。」
她搔着短发,若无其事地说:
「一年半前我患了病,
他一直很照顾我,几乎天天都陪着我。」
「嗯。」
我背对着她望向窗外,
努力着不回头去看她的神情。
「但人是会累的,
当你得到的病是没有办法医好的,
状况是越来越糟的,
他们渐渐地…就会耗尽心力…」
身后的她像是在述说其它人的事般地说着,
带着一丝丝无可奈何。
「于是他们来看你的时候少了,
每次见面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或许这样是好的,
当疏离到某一个程度时,
即使消失了,也不会那么难过吧?」
我想起几乎没有在医院看过她的父母亲,
想说些什么,
却好象有东西梗在喉咙般
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男朋友还蛮帅的!」
我仍是背对着她,
试着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 [/td][/tr][/table]
「你也长的不错呀。」
她笑了起来。
「是呀!以男矮人来说…」
我耸肩说着。
「如果不是被困在这样的情况,
我或许会爱上你唷!」
我一脸惊讶地望向小P,
她学我耸肩地说道:
「但如果不是这样的情况,
我们或许不会认识。」
「但要是我们认识了,」
她很轻很轻地说着,
像是哄着自己般地说着:
「我想我一定会…」
那是四月的某天午后,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
那是我最后一次听到她说话,
那是她还能说话的前几天。
【通灵学院】
「如同我们之前所说的,
不能用超过60级的装备出团,
所以我特定跑了好几个地方,
买了这些衣服呢!」
KK穿著从各大主城NPC买来的华丽布衣
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可惜这些衣服穿在地精身上,
再怎么正式华丽也显得滑稽。
「等等!为什么小d你穿有属性的装备?」
「你说不能超过60级呀!
所以我去拍卖场都买60级以下的装备来穿。」
来帮忙的小d不置可否地说道:
「我可没有犯规喔!」
「卑鄙!无耻!
你这只长耳朵蓝皮肤的人形蜥蝪!」
地精不断地咒骂着:
「猪猪(我的小名)就不会钻这种小漏洞!」
当他说这一句话的同时,
他还不知道
我之前并没有把外域开放前的60级装备卖给商店,
而是放在银行…
于是这一路上,
我们听了至少一小时的地精牢骚。
幸好地精的大脑很明显地
可以同时进行作战与发牢骚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功能,
使得我们总是有惊无险地避过许多可能add的危机。
「谁OT谁以后出团皮就绷紧点。」
在出发前,
小d与法师的密频中都收到了牧师的警告,
于是两人全程打得颤颤兢兢;
虽然进度缓慢,
却没有任何的伤亡。
我看着Pocahontas的背影,
她正努力抵挡着血骨傀儡,
每当王击飞她,准备找KK开刀时,
她总能在第一时间拉回。
「她坦得很好,不是吗?」
KK在密频说着:
「她这一阵子请我帮忙训练,
在面对多数怪以及仇恨失控时的处理方法。」
「她不想让你太累,所以只好累到本大爷啦!」
KK补充说着。
此时,血骨傀儡倒了。
我们不约而同地在TS中欢呼着。
接下来的莱斯霜语以及其它导师都很轻易地被我们四人解决,
直到卡斯迪诺夫教授…
或许是我和KK与教授结怨太大,
这次教授表现得出乎意料的强悍;
虽然KK有特意地控制仇恨与火力,
但教授可能真的很讨厌那个地精,
即使仇恨UI仍在安全范围内,
教授却突然发狂似地追着KK猛打。
一般的布甲在教授的屠刀之下显得十分脆弱,
而穿著外观度100%的KK
等于是光着身在教授面前祈求着给他一刀痛快;
于是在我的画面中
KK的血条只跳了两次,就变成了灰色。
根据当事人的说法,
那一瞬间教授其实挥了六刀,
但因为速度太快
所以身为凡夫俗子的我们只看得到三刀。
小d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施展了战斗复活,淡淡地说了一句:
「嫩!」
这句话如同小d对牧师的激活、
战士的狂暴血性,
将法师的能力提升到了另外一重天。
我看到飓风围绕着法师,
在风沙中
法力能量被快速地累积,
接着是赤色的火焰在身上流窜,
一颗大火球从法师的手中射出
击中了毫无防护的教授。
原本只想专注在眼前的战士,
但击中后背的数颗火球确实惹恼了教授,
他转过了身
发现理应死去的地精法师,
他提起了刀,追了过去。
但法师与先前的表现有如天攘地别,
他的脚下发出了火焰的震波,
接着是以法力召唤的火龙喷吐出高温的烈焰,
这对教授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也减缓了他前进的速度。
来到法师眼前的教授狂吼着,
手中的刀砸了下来,
却劈到了空处。
正当他因此疑惑时,
高压凝聚的火焰击中了他的后背,
他才发现那法师闪现到身后,
数十道秘法飞弹向他射来…
「呼!老虎不发威,当我病猫呀?」
地精在教授的尸体**般地跳上跳下。
「好厉害喔!」
Pocahontas说着。
正当地精法师仍对自己的表现沾沾自喜的同时,
牧师在他身后淡淡说着:
「你OT了…」
你OT了…
你OT了…
你OT了…
你OT了…
留下石化般的地精法师。
「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小d站在阶梯最上层这么说着。
「这就是院长啊?」
Pocahontas似乎有点紧张。
「别担心,我们之前研究过攻略了。」
我在她身旁打气着。
「KK,你说是吧?」
「我OT了…我OT了…我OT了…」
「…我们上吧!」
法师以外的三人不约而同说着。
原本预期较为简单的院长,
却出乎意料地难缠;
祂不断地传送KK或者小d到其它房间,
使得队伍的输出严重不足。
尽管Pocahontas很努力地做好坦克的角色,
我们仍不能太期待身为防战的她能制造多少输出,
而负责输出的两人则老是被院长开除,
小d更是在途中因为点数不足被踢下了线,
使得这场战斗成了持久战。
冗长的战斗使得需要法力的职业都力有未逮,
最后
不仅是我和KK都拿杖上去打,
就连院长也没有能力再传送,
只能拿着院长杖和我们对敲。
这场接近闹剧般的战斗
就在Pocahontas换上双手武器后
划下了句号。
TS频道尽是我和KK的欢呼尖叫声
以及小d未能共襄盛举的惋惜声,
彷佛我们已经打通了卡拉赞般。
虽然开出来的宝物只是一顶【元素罩帽】和【堕落者的天谴石】,
我和KK都很有默契地将帽子让给了Pocahontas作为记念,
天谴石则放进了我的包包。
「留着它,记住我们曾一起做过的事。」
在TS上,我这么说着。
我知道她已经没有办法再说话了,
但我仍然可以听到微弱的呜咽声,
仍然可以看到队频中她辛苦打出来的『谢谢』。
我们回到了铁炉堡,
在彼此告别后离开了队伍;
在下线前
我忍不住问了她:
「妳曾说过:
『如果说我的生命只有苦痛与悲伤,
在跨越这一切后,是否还有其它的东西剩下来?』」
「妳找到留下来的东西了吗?」
「我找到了【战士的一分】。
让我第一次活得这么光荣。」
她沉默了许久,继续说着:
「在这一切之后,我也留了东西给你。」
「喔?是什么?」
我好奇地问着。
「呵呵…秘密。」
她笑着下了线,
留了满头雾水的我。
我始终不能理解她所说的话,
一直到了六月份的某一天,
她已不存在我生命中的一个月后的某一天;
整理包包的我发现了那颗孤单已久的天谴石,
这时的我
才了解了她留给我的究竟是什么。
一个已绑定的回忆…
一个真正活过的证明…
那个有点闷热的午后,
坐在病床上的女孩对着床边的男孩这么说着:
「如果说我的生命只有苦痛与悲伤,
在跨越这一切后,是否还有其它的东西剩下来?」
她抬起头微笑地说着:
「我想,那便是我是否真正活过的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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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纪念冰风岗哨的某位平凡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