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苏格兰的风琴,很欢快,笑着唱诗,温柔了苏格兰丘陵的浓雾。
最终还是决定接电话,风琴唱到了第七小节,于是。。。。。
“喂?拜托,时间是5点钟才,搞没有搞错啊。”很痛恨从梦中被人吵醒,我抓起手机对着24号早晨叫我起床的人抱怨,当然声音还是比较慵懒温柔的,眼里却是迷迷糊糊。
“呃。。。对不起啊,今天时间有没?我们那个。。。。那个。。。那个游乐场,去吧?就是城北新开的那个,呵呵。”话筒里是个男声,声音稀里糊噜的,再加上结巴。很难懂他说什么呢。“那个,我是张宇光,呵呵.....我们出去,那个玩.....”
声音突然小了下来,半跪在床的前半部,一半白色的床单拖在地板,毛巾被挂在壁灯上,眨巴着眼睛很努力的倾听,却听不到更多的音波袭击我困倦的神经了,一按,就倒头倒在床的一角,枕头上是脚。慵懒的早晨又归于沉静,偶有一两声窗外的鸟鸣演奏早晨的轻音乐,灵魂里是某种倦怠催眠的声音,压迫着哀伤和任何思考进入深沉的梦境,池塘边淡淡的风琴,漫溢在埃尔文的酒馆里。
梦里,他微弓着身子走进故乡的酒馆,卷着纳克萨马斯的冰风,金发结着寒霜,眼神冷酷的像冰,眉尖聚集着风暴,巨大的血红色双手刀朴实,真真切切的霸气。铠甲在温热的空气中森森的冒着凛冽的暴风,吼乱了风琴的飞扬。抬头,窗外是背影,靠着一颗杨树,安安静静的倒映在池塘里正面荡漾的投影,简单的棉布衫松垮,简单的金发随便在脑后短短的一缕,风琴师回头笑笑,有点寂寞,透着淡淡的思念,起伏音符流淌着温柔,洒满了荡漾的波纹。他泪流满面,是他恋人最终的绝奏,在许多个日子以前,天灾蜂拥着进入洛丹伦的时候。
洛丹伦的军队在溃败,她笑着,背对着黑压压的骷髅憎恶,抱着风琴,艰难的靠着一颗还是绿色的树。手指轻轻的弹着,淡淡的薄雾挡住了她和他之间的距离,他嘶吼着试图冲回去,却撞进了她用最后生命所开启的传送门,光芒闪耀间,他最心爱的恋人恬静的看着他,风琴微笑着跳跃,她身后,一个憎恶正举着巨大的斧头。
仇恨洗刷了温柔,磔碎。微笑被悄然忽视,一把破旧的风琴出现在东瘟疫一个曾经是亡灵的一堆碎骨头脚下。他抱了起来,泪流满面。
风琴声渐渐消散,她仍是对他笑笑,最后一缕琴语淡入了过去。
人生第十八年的早晨,我喜欢的浪漫变成梦境植入我寂寞的生活,空调23度,用脚挑下被子,把自己裹紧,眼睛埋进毛茸茸的黑暗,偷笑着把浪漫偷换成自己的,慢慢去哀伤,去微笑,自己爱自己。
自怜自戚以及yy着,便睡不着了,早起的蝉也开始鸣叫着自己的早晨。用手使劲揉掉眼里黄色的嘎嘣豆儿,伸一个大大的懒腰,微笑,告诉自己今天很好,阳光纯净,心情平静,手机也很安静。等等........光顾着做梦了。手机好像响过..... 原来是他,手机上一个男孩儿的双手张开着,一脸很酸的表情,带着高厚度的眼镜儿,对我y笑着。是短信,照片下面的署名是张光宇,我同学,id是[空殇],矮人牧师哦。
“干吗挂电话?求你了,有人发飚儿了,8点半楼下等我,兄弟的小命在姐姐你掌握里了,切切!!!!!!”
好晕,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去!”简短的两个字送给他。然后匆匆扎把头发,脸和牙都是洗刷刷,一屁股坐在电脑前,打开wow,去练新号,一切重新开始!陆菲杨,加油!
[菲杨]默默的看着我,我没有勇气去输入delete,又一股哀伤顺着那头冷进了我的心,冷的打个寒噤,匆匆的选择了一个长发披肩的灰发人类女孩,却按不下进入,只得中指点了一下上箭头,闭上眼用力按下enter。
身边还是那颗蛇麻草,[菲杨]还是菲杨,却出现了少有的邮件提示,我笑笑,谁会给我写信呢?左手拥着盾牌,右手拎着破旧的小剑,头上追逐着碎尸鸟,面前一只松鼠在路过。视野里能看见油箱了,就在破旧的旅馆旁边。
他......邮件总共三个字,第一个是对,第二个是不,第三个是起。发件人是斐扬,里面卷着200G。
我对此只能表示无语了。
邮件变灰,时间成为三天,未关的厨房门乍然一声巨响,是风儿透过了窗户,吓得我心脏瞬间跳动了好几下,门外是妈妈敲门:“今天别出去,你爸回来。”
“你爸的生意伙伴邀请咱全家吃饭,你必须去,穿的好看点。”她补充道,“不许有理由!”。似乎看穿了门后我刚要嘶声抗议的嘴型。
陆菲杨亲爱的尊敬的父亲大人陆总是个大忙儿人儿,一年里有366天在全球到处飞,闰年是367天。今天却破天荒地要去参加什么饭局,一定是跟生意相关。。。。。。无聊耶。。。。。。
时间刚7点49,西部荒野的人渐多了,傻乎乎的矮人,可爱的侏儒,黑乎乎的暗夜精灵从我身边来了又去了,经验值终于在一个叫[非常阳光]的精灵盗贼第11次路过,第10次顺手把我从高级或者多只怪物救下来得时候达到了满格,11及咯。
突然有点想告诉斐扬,那个贼比你优秀多了!。。。。
咚咚!有人敲门,妈妈问,谁啊?
张宇光的声音:“您好,找下菲杨....陆菲杨。然后便是一个很阳光的声音:“谢谢伯母。”
时间是8点半。
来人还有王斐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