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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卷的阴谋

时间:2007-06-14 09:53 作者:luanpengpeng1973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关于生死以及爱情的一些传说

No.1


阿克琉斯睁开双眼,湖水好像卡珊德拉的手指,正为他温柔地清洗糊满血污的头颅,时而轻揉他的乱发,时而抚爱他的脸颊,时而停留在他紧抿的双唇上。太阳西沉,风很轻,树上叶子片片飘落,四周一片寂静。


整个世界已被染红,天空,大地,湖水,包括隐谧在树林深处的冥界仆从。那些裹在腐烂黑袍中的枯骨,苍白的,灰黄的,朽烂的,或者蜷缩在树阴角落,或者埋藏于淤泥污垢,或者扭曲成奇异形状,展现死亡赐予的自由。隐藏在麻布面罩后面的眼坑,空空洞洞,沾满了灰尘,因为怀着对即将来临的鲜血盛宴的期盼,泛出淡淡红光。


天色很快就要暗下来了,鹰隼盘旋在低空。迎面吹来的风渐渐凛冽,寒气顺着甲铠浸入骨髓。远处传来兽人的长嗥,又好像仅仅是风的低啸。


阿克琉斯把湿漉漉的头轻轻向后一扬,断然离开幻想中爱人的轻抚。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收拾起疲惫伤痛的身躯,奋力站了起来。盔甲和武器碰撞出声,如战斗号角,把沉睡的人纷纷惊醒。


勇士们一个接一个站起身来,三五成群,迅速列成战阵。面向渐渐黑暗的山野,面向冷风中乱舞的丛林,如舐干伤口准备厮杀的豹子,热血奔涌,目光如炬,等待着战斗的号令,等待着荣誉的召唤,… …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这是战争爆发后的第七天黄昏,暴风城南郊闪金湖畔北岸小道。——在战役指挥地图上小小的一个圆点,此时已成为血肉狼籍,尸骨堆积之地。


来自悲伤沼泽的夏尔巴斯人,一听到战争爆发的消息,就日夜兼程策马狂奔赶到暴风城,接受死守南方要塞的命令,火速到达最前沿阵地。


战事异常惨烈,局势极度严峻。联盟驻军在部落突然发动的袭击中几乎全部战死,及时赶到的夏尔巴斯人变成了抗击敌军的唯一主力。


阿克琉斯迅速派出人员佯攻部落西面和南面的营地,并在旷野里四处放火,然后带领队伍沿小径向东北方撤退,沿途虚张声势,造成联盟军队东移的假象,成功地把部落的主力部队吸引到狭隘泥泞的闪金湖畔北岸小道上。勇士们占据了湖畔小道边的乱石坡,修筑防线,挖掘陷阱,设置埋伏,与敌人展开战斗。凭借易守难攻的险峻地势,勇猛善战的夏尔巴斯人已经和不断蜂拥而至的部落联军整整激战三个昼夜,没有退却一步!


倒下去的人长眠于此,活着的人站起来继续战斗!


战斗中几乎没有可以休整的时间,不论在白天还是在黑夜,敌人随时都会发起进攻。由于出发时间仓促,随身携带的少量干粮早已消耗殆净,渴了他们喝被血***湖水,饿了就采集一些野果充饥,手中的武器因为长时间凶猛砍杀,毁损的非常厉害,有的剑刃卷曲甚至都割不动树皮。可是阿克琉斯率领着夏尔巴斯勇士们一次又一次遏制住了部落军队的猛烈进攻,让其寸步难行并且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尤其是勇猛无敌的阿克琉斯,象饿虎扑入羊群,天神一般砍杀身边每一个敢于向他进袭的敌人,倒在他剑下的尸体常常筑成一座高台。


联盟勇士顽强的抵抗,激起了部落嗜血天性,他们身体里源自远古先祖的无畏血液熊熊燃烧,让他们勇猛冲锋,把仇恨聚集于刀剑的挥舞,把死亡当为荣耀的归宿,把杀戮作为完美的祭献。


双方在艰难的对持中杀红了眼,每次战斗都没有退却,没有失败,没有胜利。短暂的沉寂就是下一次疯狂杀戮的序曲!


寒冷让他们握紧刀剑,饥饿让他们胸中怒火燃烧,仇恨让他们渴望狂饮鲜血!


不能后退一步!——这是联盟勇士心中的意识。身后是人类最后的城邦,是母亲、孩子、老人和年幼的国王居住之地,是所有联盟勇士宣誓以鲜血和生命捍卫的家园。


三天三夜和部落面对面的交战,面对那些兽人、亡灵、牛头人、巨魔… …他们不敢想像,部落铁蹄如果肆虐在暴风城将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不远处的泥泞低地,部落军队完成了新的集结。


压在暴风城上空的黑云如铅。



No.2


在敌对的双方部队一方面抖擞精神准备抗击敌人,一方面集结部队打算攻下关隘的时候,暴风城与铁炉堡之间的黑暗隧道,正潜行着一个影子。


那影子如风一般轻,如水一般渗浸,如黑夜里抑制住的细微呼吸,难以被觉察。


影子的主人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生命,是一个来自被遗忘世界里的亡灵。


它曾是生活在暴风城一个普通的女人,已经由死神带离开人类世界很久了,也许早已没有人还记得她的音容。被死亡噬咬过的躯壳,尽管支离破碎,却仍然带着轻灵、妩媚和美丽的痕迹,那曾经是被丈夫千百次赞美和崇拜的娇躯,也是让孩子依恋、亲呢和入睡的怀抱。


很多时候,经过时光的蚀刻,灾难的破坏,被冷酷毁损后残留下来的美丽更能让人叹息、热爱和痴迷。幽暗城的残垣断壁隐含着的美好昔日时光,常常在月色轻镀似梦如幻的凄美夜晚中显现。仿佛命运的昭示,让这个已忘却睡眠为何物,游荡城中的纤细亡灵扼腕叹息。


它早已忘却掉以前人类的生活,忘却掉在人类中间生活的家人和朋友,忘却掉曾经使用过的名字。


幽暗·阿斯卡忒娜,是它现在的称谓。黑暗女王给它了这个称谓,同时给这称谓注入了一个不死的灵魂。


现在,幽暗·阿斯卡忒娜在曾经生活过、爱过和被爱过的土地下方潜行,缓慢而谨慎。尽管那个似铁一般沉重的秘密令它希望自己象鸟儿一样迅速飞回到幽暗城,去立刻报告给黑暗女王。但是,它明智地选择了潜行。


隐蔽在黑暗,悄然潜行。


它知道,不明真相的人类在战争爆发后,如果发现它存在于他们的领地,会视其为卑鄙的间谍,并且立即消灭掉它。


唯一一份至关重要的书面证据,那张写满暗语的羊皮卷,两天前在东谷森林和人类士兵的一次意外遭遇发生的搏斗中丢失了。现在,只有它自己知道这秘密,如果它被人类消灭,一场恐怖浩劫会无人阻止,很快降临在艾泽拉斯大陆上。这场浩劫,会使另一种不为部落和联盟各种族了解的邪恶力量变的强大,继而毁灭掉部落和联盟已经创建的一切。被消灭,这是目前它最不能接受的后果。


“快一些,再快一些!… …我要拯救这个世界!… …女王,我可以吗?… …全知全能的女王啊!赐予我非凡神奇的能力,让我立刻回到您的身边吧!… …”


幽暗·阿斯卡忒娜暗自祈祷,悄然行进,时时小心地避开巡逻的人类守卫和暗道里的重重机关。


它不知道,一群铭刻着邪恶印记的魔影,正在不远的地底迅速聚集,并将向它席卷而至。



No.3


暴风城。


东部旧城区。


西大街左侧野猪巷。


一间破落的石屋。


狭小的窗户中在天色尚明的黄昏透出淡淡的橘黄灯光。


东谷伐木厂的伐木工人约翰·康德斯如同一滩软泥瘫倒在火炉边的破旧木椅上。连续两天,自从小儿子汤姆尔离开家参加到暴风保卫战之后,他的躯体和灵魂就这样,只在长久的醉与短暂的醒之间徘徊,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在醉梦中追寻着依稀往事。


战争爆发,他就回家了。


“打仗?杀来杀去有什么意思?…喝酒过日子就好… …”


约翰·康德斯微微睁开满布血丝的眼睛,打量着壁炉上方摆放的木头杯子,心里感觉到一些甜蜜,一些酸痛。


那杯子好久没人用过,沾满灰尘,右侧面被人用刀刻上了一个字母的痕迹,好像一个“H”,又好像一个“X”,其实是他死去多年的妻子凯伦·康德斯名字开头的字母“K”。


“亲爱的… 孤单吗 … 你离开可怜的康德斯太久啦 … … 儿子长成大啦 … 不听话 … … 身体糟糕 …一下雨腿就疼    过几天就来陪你 … 他跑去打仗 … 这小狼崽子 … 吃奶那么得劲儿 … 三只带羔子的母羊都顶不住 … … 看见你了 … 在伐木厂 … 那是就是你 … … 那分明就是你嘎 … 嘴唇 … 额头 … … 一辈子都记得 … … … … 伐木的活儿 … 快干不动了 … … 前天去你坟头来着 … 就看见你了 … … 你回来找什么 … … 天气冷了 … … … ”


呢喃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康德斯·木须砸吧砸吧嘴,又陷入到醉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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