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B又在点钱,今天信封收了不少,在这个保密卡横行的年代,大B的肉鸡们义无返顾的还在给他送信。
“我说大B啊,你这是不对的,盗人家帐号你不光是在耽误别人劳动成果么,你还再间接的给中国移动做贡献。你可知道申请一次恢复要耗费别人多少心血啊,何况还是长途,你以为那么什么城的客服是那么好打通的啊……”
大B说,“你少给我唧唧歪歪,没有那些买G的需求哪有我们的市场,而且老子盗的号从来不下人装备,少给我烦,比啦比啦的吵死了。对了,今天给你小子号里划了2K。”
“大B哥,您教育的是。”
别看大B是个二球样,这小子是几个大型G网的二级部,下面还有几个工作室和他联系。大型G网的信誉是靠时间累积起来的,这里面的关系简单,操作却很复杂。如果下面的工作室想直接绕过大B和上面联系,这样的工作室以后只会被圈子里所排斥。
寝室,空调的声音不低于电脑风扇所制造的分贝。
黝黑的大B穿着小白背心光着脚丫蹲在板凳上,一手捏着“红河”屁股头,一边在电脑上开着几个窗口复制粘贴那些卖G和D练的信息。
烟灰缸里根根都是烟屁股,满满的像个小盆景,泡面盒子里的剩汤和烟灰混合成泥一样的液体,散发着一股带着面味的腐臭,更远一点的地方都是喝得一干二净的矿泉水瓶和饼干袋子。
另一台机器的机箱直接拆开,让风扇裸露在外面,嗡嗡的转着,铺在桌子上的挂历纸满是密密麻麻的的帐号和密码信息,电脑桌面上的全是拍照的GIF格式图片,都以X区XX服命名方便整理。
然后在一台装有各种各样专杀病毒的机器上,大B带着淫荡的微笑做着肮脏的交易。
我们管大B叫G贩子。
这种人往往是人们所不耻所痛恨的。
我曾经问过大B,为什么你会选择干这个行当。大B毫不犹豫的告诉我,好玩。
我用几近变态的眼光看待大B,做着这样的事,每天却心安理得的吃喝拉撒。
我有多少朋友因为这号人物的存在而AFK魔兽。厌恶,鄙视,虽然达不到痛恨,但可想而知,当那些日日夜夜奋斗的玩家在一次登陆时反复告知密码被修改的心情。
大B说,这只是一个游戏,我其实也挺喜欢玩,但是当兴趣变成职业了,这个就没意思了。
我说,盗号也配叫做职业。
他说这是黑客手段。
我没有反驳,因为他说他不是黑客,他只是在用黑客手段。这一点上,他很谦虚。
我不经常在线,所以参加不了固定的RAID,所以只能用其他时间下G团来获取装备。
当有一天大B见我桌子上刮了几张点卡在卖时,他推了我一下脑袋,你丫SB吧,我给G你你拿去收点卡。
我拒绝了,并不是因为我有多么高尚。
只是突然觉得这个游戏发展到这一步实在是很可悲的。
我从95年底接触PC游戏红警到现在,不敢说是老羔子,但游龄显然已经有11年多了。
网络游戏走到这一步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从那以后,我身上的装备都是我用点卡换的,亡灵暗牧的法伤过了450后可以很轻松的杀人。ZG和FX的法伤散件不差,例如JD的头巾和58的裤子之类。
再后来,我甚至觉得G团这种产物也是从卖点卡,到买黑G造成的。
大B说以前屠龙纲要可以刷,真有打钱这么一说,一天运气好能出5本。现在谁还去费那劲打钱啊,网站上那些经验刷钱得了吧,你去信那个……
后来的后来,我重新玩了个小号,一个叫黑暗骑兵,一个叫侠盗落天。
玩小号没有那么多事情可以操心,没有那么多RAID的义务可尽。但有一天玩小号战场,发现全战场就我和一个DLY身上穿得是绿的,而且没FM。看着是人不是人手里都是双十字军,火石法杖也给FM法伤30……都有钱了吧。
我突然感慨起这个世界的荒唐。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六区 卡拉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