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千里迢迢来这里,
我们去聊聊如何?
他就一拖凳子,自己就径直走出大厅,他离开时候也没有退出那卡,当时有二人要上,他走的时候,说过我还要回来。
我也紧跟他身后。
到了网吧外面,我说到我住的旅社去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
谈谈你有什么打算,如果你有自己正常的人生计划,我们就尊重你的选择,毕竟你也20岁了,成人了。
我不想和你谈,既然成人了,我就要与你脱离关系了。
我一直强压着的怒火腾地冒上来了,也顾不了远方见面的喜悦了。
“你,你,你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供养你这么大。我含辛茹苦把你送到这里来,难道是来通宵达旦地上网吗?你以为我这样低三下四地找你,是为了我,为了你的父母吗?是为了你,为了你的人生。现在,你还继续接受父母供你读书,你不读书,远离家乡,在这里白天黑夜上网。看你,瘦骨嶙峋,皮包骨头,脸色恰白,颧骨喉结高耸,蓬头垢面,与**鬼有什么区别?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能耐与我脱离关系?你以为以后父母要依靠你什么吗?谢天谢地,你今后自己养活自己就是成功了,你就一个起码的做人的文明礼貌都没有了,就是一个邻居到这里来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也应该张罗找一下住宿,何况我们还在供养你,喂了一个仇人,难道这点关系都达不到?你一个名牌大学的学生,连一个起码的为人处事本能都丧失了。。。。。。”
我如火山的暴怒,胡说八道,语无伦次,词不达意,也不知道是如何说的。
总之,我没有动他一个指头,现在,教育孩子主张说理教育,何况他还比我高,如果真打起来,我还不一定能打过他。
他还是高扬起他的头颅,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实在难以忍受这种局面,就说,我就住在这个旁边的旅社,你想想,想通了,来找我。加上快到11点了,北方的晚上令我刚从20度的地方来确实抵挡不住,就站在那户外对他单薄的身体和我也两败俱伤,双方冷静想想可能有利于沟通。
我实在身心疲惫了,毕竟年纪大了心血管也不好担心自己会倒在那荒芜的地方,就回旅社休息了。他依然回到XX网吧。
五
当时,我怀着一颗拔凉拔凉的心步入那只有“旅社”两个字的普通农家。
老板还没有睡,看到我一脸的失望,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把远道而来拯救儿子出网吧的前前后后告诉了他。在心情郁闷时候,特别需要诉说,我感激这位读书不多的普通农民汉子。
他说:不要着急,慢慢教育。这里经常有家长来找中了网毒的孩子。上半年,一个江苏老板来这里,他的儿子由于成天上网,考试不及格,被学校开除了。这个老板就带了律师,把学校告了,说学校管理不严,原来儿子在家好好的,一到你这个学校就学坏了;也同时告了这个XX网吧,引诱学生不上课。
结果呢?
听说那个老板败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