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紫色水晶和阿布
天天渐渐转凉。
每天还是那么平淡地过,阿黄还是每天懒洋洋地跟妈妈要饭跟爸爸散布跟花花撒娇,史科长还是每天嘻嘻哈哈,只是“偶尔”会陷入哀伤的状态。地球还在转,宇宙还在一天天走向衰老,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扯这些有的没的。
总之,每个日子都是很普通地过去了。
唯独今天。
花花脖子里的紫色水晶项链开始发烫。
这很正常,它每半年都会发烫一次。
懒的管了。
她一直认为这条项链是妈妈送的,而妈妈却说是爸爸买给她的,爸爸一口咬定是花花自己捡到的。
晚饭的时候,妈妈说:“还记不记得你幼儿园的时候的一个死党吗?我今天碰到**妈了?”
“哪个?我死党多了去了?”大口咬着鸡块的花花发音有些含糊不清。
“就是那个圆圆,人家现在出息了啊,从小就练举重,现在进了省队了啊。”妈妈的口气里面很有些羡慕的成分,似乎嫌弃自己的女儿不够争气。
“噢,是她啊。”不理会,继续跟鸡块作战。
“那个时候你们一起玩的,我记得还有个叫阿布的,一个很诡异的小女孩。”妈妈沉思道。
“啊!”花花激动的跳起来
“怎么,你想起来了吗?”
“阿布。。偶最稀饭滴阿布,,热带丛林的爆笑生活。。。”
“唉”,妈妈觉得自己很失败。“不是那个卡通啦。真的是你的死党噢,你们当时几个小朋友成天粘在一起的。”
“不记得!”今天的鸡块怎么这么硬。
“也难怪,阿布跟你们一起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后来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她走了以后,不知道是不是你受到刺激了,居然就忘掉了以前的事情,性情也变了个样。”
“变成什么样子了啊”,妈妈厨艺退步了。
“以前的你爱唱歌爱跳舞,很乖很讨长辈们喜欢的。后来你变了,老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做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被爸爸教训了一通以后,才不是那么疯疯癫癫了。”
呃,那些所谓的不着边际的话,听说是一种连大人也听不懂的自创的“外语”,做的摸不着头脑的事情,以前听人说是喜欢待在阴暗的地方画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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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同一副躯壳装着不同的灵魂”
紫色水晶也就是那个时候来到了她的脖子。
除了这块水晶每半年周期性“发作”――发热一次,其他无论从外表上还是色泽上看来和普通的水晶没有两样。是的,它就是一块正常的水晶。
当然,如果有人硬要把它妖魔化,说成是不正常的异物,花花也没有办法。
比如,郭襄指着这块水晶说:这个东东很诡异。
花花赶快把发烫的水晶塞回衣领。刚刚捡掉在地上的照片弯腰的时候它不慎从领口漏了出来,不巧被眼尖的郭襄看到了。
“那,给你看,这是我刚满一百天的时候的照片”花花点点相簿中的一张张泛黄的小照片,“这是我一岁生日的照片,这个是2岁在公园照的。。。。”
“这下总相信我是我父母亲生的了吧,所以说,以后不要用那些乱七八糟的玄幻小说情节来糊弄我了,本小姐不感兴趣!”
郭襄还是懒懒的笑,“当然,照片中的这个小朋友的确是你父母亲生的!问题是,她现在去哪里了?”
“还能去哪里,就在你面前贝。”花花不满地哼出气。
“她去哪里了?”方怡也陷入了沉思。
“喂,你们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花花有种被忽略的感觉。
“那个小女孩不是现在的你!”郭襄打断她的不满。
“啊?你仔细看看,我和这个照片哪里不同了,哪里不一样了?你看这个嘴巴,这个眼睛。”花花也有急的时候,尤其被人逗的时候,明明知道别人在开她的玩笑,她还是忍不住要着急。
郭襄拿过照片,装模作样的对比着照片和真人:“恩恩,确实不一样,一个是大姑娘,一个是小孩子。”
“你!”
“你们的区别在于”方怡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同一副躯壳装着不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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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大会(上)
对了,刚刚领导说啥?
一年一度的全市对外宣传大会?
很多国外贵宾?
制作手册?
制作邀请函?
定制纪念品?
所有这些都不关花花的事,花花要做的只有把做出来的中文手册变成英文的,把领导的大会演说辞变成英文的,把应该在自己国家度假上班出差的老外吆喝到自己的城市。
就这么多!
但是,光是这三件工作已经把花花忙的焦头烂额了。
手册和演说辞除了必须要做到“信、达、雅”之外,还要做足官面上的文章,如果把“预计会在2008年完工”翻译成“将会在2008年完工”,表面上虽然相差不大,意思却有区别,而且会被申**抓到小辫子狠狠地奚落一通。
至于邀请国外贵宾。这些“贵宾”可不是随便什么小猫小狗就能滥竽充数的。首先,必须是外国公司的老板,CEO也行,代表取缔役也么问题,只要不是一般职员。其次,必须是世界知名公司。再次,必须是老外,如果是亚洲人的话至少要看上去像老外(假洋鬼子一律T飞)。上面说,这是形象问题。
事实上,很多人确实是邀请的国外的小猫小狗,而且还有一大部分是假洋鬼子(时代变了,中国人也在国外的企业担当了中坚力量)。完全不把上面的要求当回事。
花花想起了自己的两个朋友。一个瑞典老头,一个菲律宾欧巴桑。
瑞典老头很奇怪,独身,却坚持要找一个中国的年轻女孩做BF,而且必须要中英文精通,这样才能给他的生意带来帮助。
没错,他是个老板,却是个**的老板。从来只有别人请他吃饭,没有他主动提出要“treat”别人。
花花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女孩,正如她家的阿黄一样。曾经一口回绝了瑞典老头的示好,让他从此不敢提某些事情,安心做普通朋友。而花花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每当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她就会跟他说“I am hungry , you must treat me”。所以在花花的字典里面,根本不允许出现“**”这个词。
菲律宾的欧巴桑比老头更加奇怪。尽管已经40+岁了,她坚持单身,坚持要别人尊称她为“小姐”,并且,坚持认为自己在菲国是上流社会,“在菲律宾,只有下层社会的人才用筷子,我一般用刀和叉”,欧巴桑这么说,并且也这么做了,无论去哪个餐厅,她总是自备餐具,从不使用饭店准备的筷子。
那次花花跟欧巴桑谈论语言学,不知不觉就扯到英文上面了。欧巴桑骄傲地告诉花花,菲国的官方语言是英文,很小的小朋友就会说一口流利的英文,她掏出小学英文教科书给花花看,花花当时晕倒,这是小学生使用的课本吗,这简直是****英语的泛读教材啊。
当时花花也没有想什么。
事后,花花开始发现,一些不发达地区和国家都是把英文当成官方语言。
再后来,花花发现,发达地区和国家,除非它的母语是英文,否则,该国的英文总体素质不高,比如日本。
再想想国内现在把英文教育当成什么似的,反而对母语中文不太重视,花花很汗颜,自己果然处于不发达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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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布
不行了,太累了。。。
花花怀疑是不是曾经给自己下了“疲劳诅咒”,要不为什么眼前的字母越来越模糊。
花花揉揉眼睛走出卧室,到冰箱里拿了一罐可乐,坐进沙发,妈妈还在看《大长今》。
花花很是鄙夷这些所谓的日韩流,觉得他们的影视剧全都是不切实际的王子与灰姑娘或者公主与灰小子,而且特别喜欢拖戏,明明一句话可以解决的戏份,偏偏要拖成3集播放,妈呀,老命都看没了。
“妈,真没长进,还在看这些啊!”花花不满地嘟囔。
“恩”妈妈不理她。
“我一个同学喜欢吃大肠,人家都叫她:大肠经,好笑S了”。
妈妈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把工作带回家做了吗,怎么有空出来看电视了”?很明显,妈妈是嫌她烦了。
“翻的累S了,先出来休息休息,待会继续”。
“又是广告,”妈妈无聊地扔掉遥控器,盯着花花看,“果汁”!
“哪有这种妈!”,不满归不满,果汁还是要拿的。
“妈妈,我是怎么失去记忆的啊?”
“你那也能叫失去记忆,小时候的事情不记得很正常好不好。”怎么还是广告。
“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嘛。”
妈妈喝了一口果汁:“记得你四岁那年的那天,你们三个要好的小朋友逃学,还在上幼儿园就搞这些,先是跑到小学里面逛了一圈,后来不知道谁提议去河边玩。”
“河边?”花花愕然。
“恩,你小时候最喜欢去河边了。圆圆和阿布她们在河岸上,你淘气跑到人家渔船上去了。渔船上面没有人,也没人管你。不知怎么搞得,你居然掉到河里了。”
“啊,居然有这段故事”,花花就像小丸子一样,额头上出现了三道黑线。
“还是阿布机灵,让圆圆去叫大人。大人过来以后,发现你已经躺在岸上了,不知道是谁救的,应该不会是阿布,她也才4岁,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那。但是周围又没有别的人。”
“圆圆喊过来的大人是谁啊?”
“听说是附近菜场的老伯。”妈妈回忆道。
“可是,救上来的你奄奄一息,眼见就要活不成了,赶快送到医院。医生看了以后摇摇头,说救不活了。这个时候我和你爸爸才得到消息赶到医院,看到你却已经转醒了。”
“这么神奇?”
“是啊,所以医生的话不能全信。说什么你失去记忆,你只是忘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人还是认识的,至少认识我和你爸爸,还认识圆圆和她们家人。”
妈妈眯着眼睛:“阿布就是那天以后没再出现过。问圆圆,她也不知道阿布去哪里了,只说她陪着你们一起去了医院,卖菜老伯去开处方,圆圆去上厕所,阿布一个人陪着你,然后他们回来的时候,阿布就不见了。”
“阿布和我一个班吗?”
“不知道,你们老师好像不认识这个小孩。”
“那。。”
“你这个小孩很烦人诶,”妈妈不耐烦地打断花花::“电视开始了,去去,你快去加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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