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家
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里,迎接她的是妈妈已经烧好的晚饭,还有阿黄的口水。
阿黄,男,不,正确说来是“公”,今年8岁,来历不明,出身不明,性格古怪,是一条特立独行的杂毛狗。
8年前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楼下的某户人家遭了小偷,据说被盗了很多值钱的东西,比如说手机(8年前的手机是本市有钱人身份的象征)。那几天小区里的住户家家都很惊惶,小花更是如此,这时她开始觉得如果有只狗在身边会多么安全。于是她天天想,日日想,夜夜想,对父母,对同学说,对朋友说,总之,她身边每个人都知道她想要一条狗想疯了。
那天放学回到家,刚打开门,就看到一只模样古怪的狗从门外钻了进去。
开始,妈妈以为是爸爸带给小花的,爸爸以为是小花自己捉到的,小花当成妈妈好心买给她的。
但是,谁会看上这么丑的狗!
那时的阿黄真的很小,像刚刚出生不久,刚学会走路的样子。浑身泛着铁锈红,身上的毛粘在一起,远远看上去根本就是鳞片。耳朵旁边还有两条触角一样的东西。
大家都觉得不能忍受,将就着养了几天。并给它起名:阿黄(为什么不叫阿红?)
阿黄很奇怪,不粘给它做饭帮它洗澡的妈妈,不粘斗它玩耍的带他散步爸爸,偏偏每天P颠P颠地跟着小花跑。
要知道,小花想要一条狗仅仅是为了看家。比起狗来,她更加喜欢猫一点。
如果小花不理它,它会很沮丧。如果小花心情好了,它也会很雀跃。
丑狗跟着爸爸到小区散步,认识了不少的邻居狗,比如阿虎、拉稀、小白。刚开始,它们还是比较排斥新狗,后来就慢慢接受了,大家变成了好朋友。阿黄就是这个时候身体上起了变化的。阿黄开始向一条正常的狗发展,身上的毛渐渐变成淡红,变成了白黄相间,也不再粘成一团了,头上触角一样的东东慢慢萎缩掉,最后混入毛发里看不到了,丑狗终于变成了正常的狗。这个过程整整花掉5天。
原则上来讲,阿黄是条好狗,如果它没有那么多疑的话!
散步的时候它曾经不止一次地抓到试图盗窃小摊贩身边垃圾箱中空饮料瓶的大妈。后来这条狗就变的相当传奇了。据说那个大妈追着阿黄整整3条街(请允许我用夸张的修辞手法),实在觉得追不上了,只好停下来骂,阿黄远远地看着。然而,大妈骂着骂着就开始结巴了,最后连声音也发不出了。
本人觉得大黄这么做很不人道,大家都是讨生活的,干嘛做的这么绝那。
大黄毕竟是条狗,而且是条特立独行的狗。
它只认对与错,从来不会从人道方面着想。可怜的大妈终于从这个区消失了。
不过据说,她转战别的小区了,但是大家放心,大妈的嗓子还是恢复了,和以前一样洪亮,而且动作更加娴熟了。
又听说大妈的儿子大学毕业了,有了份正经的工作,从此大妈过上了安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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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供电公司
今天,柯**带上小花召开紧急会谈,内容是解决本市的外资企业用电问题。
夏天来了,用电量开始增加,市里面的电虽然很多,就是不愿意全部发出,偏偏要搞个什么峰价谷价平价折**。新设立的企业用电还要交一笔“高可靠性能费”,意思就是,交了,就保证你电压是稳定的,不交,嘿嘿。。。
当然会引起部分企业不满了。
不过内资企业不满,小型外资企业不满,都不可能撼动高高在上的柯**的。这次的企业来头不小,听说是世界500强,在本市投资了XX个亿,这次又要增资,却遇到了电力问题。大企业老神在在,不解决就不增资。领导急了,**急了,尤其是管外经的柯**毛了。
为什么不带其他人就带小花那?
第一, 柯**是男滴,身边配的是男秘书,左右手都是男人,这样走出去未免不太体面。小花刚刚大学毕业,总算是有些微姿色,可以带上场面。
第二, 企业派来的代表是亚洲地区的总裁――黄头发白皮肤蓝眼睛的西方人,尽管他带了自己的中文翻译,我方还是要搞个英文翻译撑撑场面。小花,英文系毕业,正巧局里的其他几个英文人才都有要紧事,剩下她一个闲人,于是赶鸭子上架,跟着去了。
当然还来了一些不关痛痒的官员,以及电力部门,那个既是供电局又是供电公司的**兼老总――徐**。
徐**带来了一个年纪和小花差不多的男生,男生对小花咧齿一笑,小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总觉得那个笑,恶作剧的成分太多了。
会议室除了服务员,就只有小花一个女孩子,幸好前一天得到风声,她穿了一身得体的黑色套装,在男人堆里面才显得不是那么突兀。
这样的会议枯燥而无聊,徐**在这种场合下当然不会买账,他认为自己的顶头上司是
省电力系统,一切收费都是由上面发文规定的,他决定不了,于是摆事实讲道理,说了一堆无关痛痒的话,总之就是不肯让步。
柯**毛了,几次欲发作,又被徐**不温不火的话和及时的马P给压了回来。
小花才不管什么收费什么谁发火谁拍马P,她只想赶快逃离这个环境,枯燥,压抑,尤
其是那个诡异的男孩,坐在徐**的右手,一直笑嘻嘻地望着她。
她有种想扇掉他笑容的冲动,于是盯着他心中默念:你痛不痛苦?
男孩眉头轻皱,脸色开始泛白。
就在这时,坐在老外身边的中文翻译好像觉察到了什么,看了小花一眼,又看了看那个男孩,顿时,小花感觉道男孩身上的痛苦消失了,但是他还是装作很苦恼的样子,挤眉弄眼。
小花心下骇然,不知道男孩身上有什么魔力,还是那个诡异的中文翻译对他施了什么法术,总之,原本应该持续30秒左右的痛苦立刻就消失了。
讨论用了一整个上午,最后的结论是,供电公司没有能力免去这部分费用,而这家外企也不会缴纳这部分费用,为了该企业能够顺利增资,**愿意帮助企业负担这个款项。会议在友好而祥和的气氛中结束。
为了庆祝本次顺利的谈判,柯**决定在市里最高档的国际大酒店宴请各位与会人员。
刚刚扇了柯**耳光的徐**当然得好好给**大人喂糖了。
于是整个酒席在友好而祥和得马P声中进行着。小花心下厌恶,又想试探刚刚到底是谁阻止了她运用“特异功能”,于是,她对着徐**心中默念:你痛不痛苦?
眼见徐**表情越来越垮,却不见两个男孩中的任何一个来阻止,反而都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尤其是跟着徐**的那个男孩,不知道他后来盯着徐**做了什么,总之,在被他盯过之后,徐**大吼一声:痛S了。。然后开始呻吟,最后一切恢复原状。
所有人都在暗地里喝彩。当然不是为了小花的特异功能,凡人们当然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捣鬼。而是因为徐**这样的人居然当面出丑,大家都觉得出了一口气。
唯一没有喝彩的是小花,要知道,她的特异功能只会让人想起悲伤的往事,想起痛苦的事情,从来不会让人疼痛,更加不会痛得不顾场合大喊出来。
她决定,这两个诡异的男孩,很恐怖,要和他们划清界限,要保持距离。
人有三急。
有再强大的特异功能也不能摆脱吃喝拉撒睡,小花也是如此。她没能管住自己,喝了太多的橙汁(据相关规定,**工作人员中午用餐时间不许喝酒,否则现在她早就趴下了)。WC的洗手台是男女共用的。她开始诅咒这个老酒店,新的酒店包厢内都是带有独立卫生间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倒霉,撞上他。
供电局的男孩仍然是那个坏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说:原来就是你!
接着伸出手:“你好,我叫郭襄”
“噗”,小花差点喷出口水:“襄阳的襄?”
“恩”男孩不情愿的点点头,手还是伸在那里,表情依旧。
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是场面是要做足的“花花,姓花名花”。
这次强忍住笑的换成了郭襄。
气氛立刻轻松了好多,毕竟是同龄人,大家心里的计较减轻了不少。
“这么巧”又一个声音从背后穿了过来。
“方怡,你也来了”郭襄对着那个中文翻译假洋鬼子招呼道。
“什么,你叫他方怡?心台怡?”花花的惊讶和爆笑已经很明显的表露在脸上了,她完全不能相信一天内碰到两个金庸武侠人物,而且都是使用女角色的名字。
“对,请多多指教”和郭襄比起来,方怡显得成熟稳重多了,并且相对绅士一点,可能是个性始然,比较拘谨。
“你们认识?”花花隐约感觉到他们的关系有点不寻常。
“恩,我们是幼儿园同学”郭襄说。
花花不知道如何掩盖她想狂笑的心情,于是干脆不再拼命忍住,爆笑出声。
三个年轻人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并决定以后有机会的话就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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