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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otman日记

时间:2006-04-28 14:45 作者:Anti-human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洛单沦15年3月1日晴转更晴难得今天天气晴朗,不知道总部为什么下令让已经学会水元素的安东尼队长改学暴风雪。安东尼这个老头是个吝啬鬼,去地精商店买了个盗版的再训练之书。他翻开书读起咒语,身边泛起光芒。我发誓那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光芒。随着一道光环涌出,他遗忘了身上所学的魔法。接着不幸的

洛单沦 15年 3月1日 晴转更晴

难得今天天气晴朗,不知道总部为什么下令让已经学会水元素的安东尼队长改学暴风雪。

安东尼这个老头是个吝啬鬼,去地精商店买了个盗版的再训练之书。他翻开书读起咒语,身边泛起光芒。我发誓那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光芒。随着一道光环涌出,他遗忘了身上所学的魔法。

接着不幸的事发生了,安东尼队长翻着翻着书脸色一变,发现那书的“再训练”部分没有字。这可怎么办?!

现在的他只完成了清除魔法并没有完成再训练,也就是说目前是个不会魔法的法师了。他正要进商店跟地精理论,不死族的怪物从后面偷袭,咬得我盾牌好疼。安东尼队长无奈地打开了回城卷轴准备撤退。

那书掉在地上被我捡起,于是我就有了这本日记。

最终安东尼也没学会暴风雪,天依然是晴的~


 

洛丹伦 15年 3月5日

我终于确认了洛丹沦的写法。这全是因为皇宫中发生的一件事。一个自称先知的术士以乌鸦的形态飞进皇宫。并告诉国王这个世界的末日到了!!!此语震惊四座。国王沉思了一会,掏出两毛钱扔到术士面前说:“不用找了。你走吧。”术士泪流满面地对国王说:“从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那我就再透露一条秘密,其实你们城市的名字不好,落单了,还 伦~**,沦落,轮X。。。。。。。”

国王转过身去借着春风吟诗:“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滚滚!快滚!”术士被哄走了。

什么都没有痕迹的飞走了留下来的是我对洛丹伦的记忆。

3月5日

不死族基地真恶心,尸骨遍地恶臭得另人难以呼吸,一个叫屠宰场的地方更KB简直是四面杵戈,十面埋夫。我吓得都会用成语了~ 那群食尸鬼看见我扑过来就咬。我大叫:“我不是尸体!”然后它们咬得我更凶,还说:“一会就是了。”队长看我撑不下去让我撤退,随便给我个坐标我就撤离到那。

来到指定位置,发现我根本不认识是哪。周围到处都是睡着的野外生物。这到底是安全撤离还是让军队少个人吃饭?我现在才知道是安东尼队长把坐标给错了,队长总喜欢这样毛毛躁躁地让受伤人员撤离而不给准确的位置,以显示他们“用兵神速”。 就在我和伤痛做斗争的时候,一只巨大的尸体怪物出现在我面前。它全身都是缝合的痕迹,仔细看像是科学怪人把3,4个尸体缝到一起做成的实验品,是个十足的死胖子。

它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我想我的末日到了~举起盾牌准备最后的反抗。 那胖子站在我面前开用肚子上的那张嘴跟我说话:“嘿,小子。你看没看见一个浑身是伤的人类经过这里?”

我缓缓从盾牌中露出点头说:“是个步兵?”他点了点肥大的头说“恩。”

“手里有个盾牌?”
“恩。”
“想我一样受伤没人管?”
“恩。没错。”
“没看见!”
“哦,谢谢你。我走了。”




那胖子真的走了,看着那摇晃的背影,我发现智商TMD就是一切。

3月8日

洛丹伦最具影响力的报刊《MOP报》头版头条《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故事是泰兰德为了得到一个馒头欺骗了燃烧军团首领阿克蒙德。从此阿克蒙德谁也不相信了天真的心灵变得扭曲,1万年后那着馒头找到泰兰德,当面捏碎,而且还毁掉世界之树,捅死了她的情人玛法里奥和小情人尤迪安。 

有一点比较荒唐,当阿克蒙德来到东部王国收小弟时,有句经典的台词是:“你们是一个多么无情和残忍的种族。”(说的时候还哭呢)说罢,就把人类给灭了。我觉得他在说“残忍“之前没察过字典。

有一个兽人读者回帖说:其实不是人类不愿意当奴隶,只不过没听懂阿克蒙德的话。
有一个精灵读者回帖说:我是玛法里奥,我哪死了?!作者给我听着,我要告你。
有一个人类读者回帖说:精灵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有一个不死读者回帖说:该楼已被管理员删除。
有一个地精读者回帖说:逃命牌速度之鞋,效果好。
有一个野外生物回帖说:为什么要捏碎馒头,知道我还饿着吗?





3月9号。

今天的战斗是清剿兽人部落的一个很大的B社会帮派----斧头帮。一个头人和一帮绿皮肤的兽人在营地里拿着斧子跳舞。我们看得很不爽。抄家伙就砍,哪知道兽人力气可大了。其中一个兽人一脚就把我身边的秃驴踢死了。我举起盾牌扛着往里冲。一阵猛砍震得我手发抖。牛头人冲着我的脚就踩,我立刻就晕了。为什么踩我的脚会让我晕呢?这个问题,我想着想着又是一阵眩晕。

兽人的援军赶到。先知释放狗元素,一口一口地喝着水元素。安东尼的马倒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干脆下马,和马儿一起在草原上打滚~ 看到身边的一个火枪手身上插满了斧子,成了KB的血人。我二话没说拔起斧子就砍向那群兽人。

惊呆了!!!!

兽人和人类都惊呆了!一个步兵居然会扔斧子!这是多么高深的动作啊~!!

我想我真是个天才。

不过,今天最快乐的事就我遇见了linda。就是在那战役危难的时刻,人类的法师部队增援了。我被4个兽人围困,法师部队中站在最前的女巫用化羊术变了一个兽人。我踩着那羊跳了出去。

貌似我的动作深深吸引了她,她一直看着我。因为我听说从来没有人想过突围使可以踩着比自己矮的士兵逃脱这个战术。

瘦弱的她被砍伤,我也伤痕累累。我们俩都被调离战场,到了不远的荒地。 她告诉我她叫琳达,是个见习女巫。看着她的脸很漂亮很年轻。像是漫天的晨星~~~哇,好比喻。只不过是形容她的青春痘,总体来说还不错。我就背靠着她写了今天的日记。哦,今天好象字数有点多啊。


3月10号

你猜我在丛林中看到了什么?!一个骑着狼的先知。

我和琳达爬在低洼的地方,看他在不远处乱转像是迷路了。先知会迷路?顾不了这么多了,如果被他发现我们俩就完了。一个刚刚恢复体力的步兵和一个见习女巫,怎么可能打败百年难得一见的会迷路的先知呢。突然我的日记本从饭盒里掉了出来,引发了我头上的灯泡。

我的日记本前身是再训练之书!我把日记本前几页的咒语抄到白纸上,然后写一个很大很明显的标题《丛林指南》。 琳达对我释放隐行术,我悄悄地走到先知背后把那分咒语放在地上。我正要暗自庆幸我是个天才的时候。先知背对着我开口说话了:“哈哈!果然,什么事也瞒不住我先知!”糟糕,难道被发现了?

先知说: “没错,我发现了!”

天啊,真的发现了。

先知又说:“我发现我背后有一本〈丛林指南〉。我真是天才!我找到路了”

话说完,先知回头捡起那张纸就躲树后。

其实,我也发现了。我发现先知就是个傻子。如果我预先知道他是傻子,我也算是先知了。

树后出现了世上最美丽的光环,看来计划成功了。我一招手,琳达小姐从树丛中走出来,我绕到先知身后伺机偷袭。先知惊讶地看着琳达:“小姐你也迷路了?” 小姐也是你叫的,我跳起来就煽了他一巴掌。剧烈的攻击使隐身效果消失。我应该先拔剑~

先知被抽后理性地进入战斗状态,从裤腰带里掏出木制怀旧式魔法仗准备释放魔法,对天高呼:“出现吧!我的幽灵狼。”(我从那时才知道先知召唤的不叫狗元素。)

可惜先知施法无效只是拿着棍儿晃了晃,我能清楚看到他脸颊上汹涌的汗水。“闪电链!!!!”他拿小棍指着我们还是没反应。我们俩没理他,我用剑砍,琳达扔着魔法飞弹。他身上的盔甲一片儿一片儿的飞着。肉一块一块地掉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魔法呢?”先知陷入了困惑,无奈转身逃跑,琳达对他释放一个缓慢术。先知背冲着我们“奔跑”着并很有节奏地说:“你。。。。。。们。。。。。。等。。。。。。着。。。。。。。。啊~啊~啊~啊~ 我。。。。 死。。。。。。 了。。。。”因为我没耐性等他说完,直接捅了他的心脏。先知缓慢地从坐骑上摔落,身上还有魔法效果。我蹲下来对先知说你死的时候可以不用那么迟钝的,琳达觉得这危险没等我遗体告别完就拉着逃回营地。

回到基地阿尔塞斯王子亲为我们自颁发奖章《荣誉击杀 白痴督军一名》。我们俩得到了应有的报酬:1个星期的假期和100块金币。还有10本盗版书。。。。


3月12日

昨天在神秘圣地打听一天,终于打听到琳达的住址了。她家洛丹沦郊外的一个小镇上,那里景色不错。而且很安静很平和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连烟囱里的冒烟都凝固了似的。琳达穿着可爱的连衣裙在门口,夕阳的余辉映照在她脸上,使我的呼吸急促,“你 ~~~你脸上是什么啊。太吓人了。”

“是黄瓜片儿啊,美容用的。”

“从远处看还以为你青春痘晚期呢。”

“不要乱说,我上次用的黄瓜被腌成了咸菜,拿错了。”

“哈哈哈哈。。。。。”于是笑个没完。

我正笑着,就听屋里面一生巨响。只见金银铜铁笔墨纸砚油盐酱醋椅子凳子印度飞毯泰国人妖伴随着闪电流星火焰冰霜从小房子里统统飞了出来。琳达让我镇定,说这是她奶奶正在研究炼金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说,哦。

果然,里面坐着个脸被熏黑的巫婆,守着一口里面充满各式各样杂碎的锅。琳达说:“这是我奶奶布莱克·罗兰。这是我的朋友。。。我也不知道叫什么” 我:“真正的勇士不需要名字,你好伯母。”伯母笑了,烧焦的脸还冒着烟儿 露出了半黑半白的牙齿~(似乎已经习惯了)

奶奶夸我说:“多么强壮的男孩子啊。”

“啊,我是个步兵。是琳达的朋友。”说着我拿起手中的金枪鱼罐头,卷心菜,意大利面,还有丘比特沙辣,冲伯母笑了笑说,“这是孝敬您老人家的。”

伯母笑得像个凌空绽放的黑牡丹:“哦HOHO,你太客气了。”说着,接过我手里的东西连包装都不打开的就往锅里扔。锅里瞬时就冒起绿烟,里面的液体不停变幻着颜色。

琳达的表情很尴尬。我也很尴尬。笑容僵在那里回忆陷入第一次便密的场景。

琳达说苦笑着说:“别生气啊,炼金术就是她的生命。对她来说炼这些东西比吃这些东西更有价值。”

“***真有‘个性’。”

“是啊。我相信她一定会成为艾泽拉斯最伟大炼金术士的。”

“如果那腌黄瓜是***炼金的产物呢?”

琳达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哭着跑出去了。

我又笑了好半天~ 看来她也不怎么相信罗兰奶奶的炼金术啊。

我陪着琳达买“炼金材料”,在菜市场逛了整整一下午。看着她额头上晶莹的汗水我真的很心疼,因为这些吃的施舍可以救济穷人,喂狗可以搞好人宠关系,扔掉可以肥沃一方水土。

果然不出所料,晚上罗兰奶奶做的那个巫蛊鸡瘤汤做得真是“绝”,所有食品包装都没有打包,连价目条都浮在锅里。那只买来的鸡甚至还没断气而且还学会了游泳,连餐具都得从汤里捞来再用而且捞上来都变形了。尽管这样这锅汤还好意思热气腾腾呢。我没吃找个借口跑回家了。

本来还想和琳达发展发展呢~ 我再怎么说是个正统的步兵,太怪异的东西我接受不了。可是琳达。。。。。。。太可爱了,或许就是因为那些美中不足的痘痘才让我觉得可爱。痘痘不大不小星星点点地分布在颧骨上,看起来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孩。

3月13日

城镇大厅传来一阵另人不安的钟声,打破拂晓的宁静。我下意识惊醒从床上跳起来,踉踉跄跄抄起家伙向城镇大厅跑去。田地里的农民也放下锄头跑向城镇大厅,而且边跑边喊:“有人进攻了!”越喊越乱,乱得不停有人摔倒,然后被后面的人踩踏过去。一点秩序也没有。

城镇大厅的钟声代表着敌人入侵,随着这钟声人们已经集合到城镇大厅门口。城楼上的矮人眯着眼睛打着嗝说:“对不起,我看错了。”只见城下齐刷刷地做凸的手势。我爬上城楼给他打了一顿后,一切又恢复了小镇原有的宁静。

在回去的路上,看到琳达穿着睡衣嘴里含着牙刷在门口张望,像个刚出生的小孩。我说:“琳达回去吧。城楼上的矮子喝多了,根本没人进攻。”

琳达说:“我真想拿牙刷戳死他。”

我说:“你好狠毒啊。”

琳达说:“我只是想想而已,而你已经不知道戳死多少人了。”

当时我觉得哑口无言,的确我都不知道杀过多少人了。回想我是什么时候开始麻木的呢,想到我第一次在战场杀人的情景。那是个兽人,他脸上身上全是血,气喘吁吁得定着我。他疯狂地挥舞着斧头用全身的力气砸在我的盾牌上,整个盾牌被砍碎了。与此同时我用剑刺穿了他的胸口,夺走走他最后的生命。而他眼神无比坚定,像个圣骑士一样充满了荣誉与信念!他倒下了,而我一步步地后退,发抖的手甚至握不住自己的剑。好象败的是我而不是他。因为我不相信这些鲜血会从一个面临死亡却不觉痛苦的人身上流出。难道这就是战场?生命是这样的?

在战场上分神是很危险的事,我无力招架后续的进攻。光明使者乌瑟尔高举圣锤,用一道神圣之光救了我。他对我说:“上帝赐给战士们的不仅是血肉之驱,还有勇气和智慧。”那句话就好象我心中无法驱散 永不消失的心灵之火支持这我每一场战斗

伴随着公鸡的叫声,太阳出来了。准备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这时城镇大厅又传来了钟声,而且还有几个大胡子矮人在小镇里喊,“精灵进攻了!”这次没有人会相信了,都忙着自己的事。

我也回去睡了一觉。不过中午听说精灵进攻是真的,城镇大厅都被精灵拆了,而且城楼上的矮子又被打了一顿。

据说精灵的这次进攻是因为这个小镇的农民乱砍乱伐,不小心把暗夜精灵的知识古树砍死了。

3月15日

阿尔塞斯王子下令远征,我的7天假期还未结束就被派去。

这次远征是从各地挑选的精锐部队,在军营里我遇见了好多熟人。小时侯的玩伴包子哥哥,现在成了矮人里的神枪手。邻居阿泽当了大师级牧师。他们作为骨干分子被派到这里来。

**:“你的普通朋友好漂亮呀。”

我说:“不要乱说,那是我女朋友。”

“才不是你女朋友呢。”琳达一边说一边踩我的脚。踩得我***。

牧师阿泽很绅士地向琳达鞠躬,“你好女士,我叫阿泽。大师级牧师。”

“我叫琳达。见习女巫。”

见习女巫?周围的人很诧异。因为周围所有士兵都是精英分子,连专家级别的都不让来,竟然来了见习女巫。其实我们俩因为野外击杀先知被上面认定为高手,才被派来的。论实力,我们俩什么都不是。

包子很坏,琳达很呆,我很怪,阿泽很绅士,我们四个正好分在一队,队长是小时侯很照顾我们的穆拉丁叔叔。他很强壮很勇猛,是我们小孩子心目中的偶像。他总是用天神下凡帮小孩取下踢到树插上的足球。那时他的形象在我们孩子心中特别高大,像个伟岸的巨人。现在我比他高多了。

到了下午,出征的队伍像蚂蚁一样爬在赤裸裸的荒地上成群的移动着。又饿又渴,一群人累得要死,影子东倒西歪。颓废不堪。阿尔塞斯王子不知是看了三国还是看了孙子兵法,合上书就喊:“前面有一片梅林!大家快跑啊,到那里就不渴了。”

我说:“王子,您的话让我不禁想到一个成语。”

阿尔塞斯高兴的说:“还是你理解我。”

我说:“无中生有。”

阿尔塞斯被我噎到了:“你。。。。。。”

阿尔塞斯这个家伙真是讨厌!我的7天假期就这么没了。当我们步兵的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难得有个假期。

步兵是艾泽拉斯大陆常年战争中死亡率最高的兵种,和我同届的步兵大多都晋升骑士或是阵亡了,现在能看到的步兵都是些不知死活的新人。我当兵五年了,胜仗无数。当海军上将凯林·普洛德摩尔亲自授予我骑士战马时,我拒绝了。我说:“而我需要的一个可以保护别人的盾,而不是逃跑迅速的马。”在场的人都很惊讶,在场的骑士更是震惊,震惊到忘记了反驳。这是人类历史上从没有过的事。当过步兵的人都知道步兵的大部分任务是在送死的时候拣回一条命用与下一次送死。我觉得,看到我盾牌后的一个人安然无恙比杀十个人还有成就感。

晚上,我问琳达:“你怕死吗?”她说:“只要死得有价值我就不怕。”

我说:“如果你被咱的王子阿尔塞斯或其他自己人杀死了呢?”

她说:“那样生命毫无意义了。”

毫无意义。。。。。。这样的生命比死可怕多了。从来没想过。


3月16日

早晨醒来我发现自己被绑在木棍上,一群丑陋的食人魔围着我转,唱着难听的歌。我对着那个唱歌的食人魔说:“你别唱了,太难听了。”那个食人魔哇的一下就哭了。然后一边跳一边大叫:“我被食物骂了。”

我想了想,说: “放我下来,我带你们去找更多的食物。”

双头的食人魔首领一听就乐了,其中一个脑袋说:“哇,这个食物买一赠一啊。”另一个脑袋说:“不要上当,要是还有食物他早就吃了。” “没有我们的甜甜酱他是不会去吃人的,多浪费啊。” “昨天晚上我的桌子上少了好多甜甜酱呢。”“你自己偷吃了忘记了吧。”“胡说!”

说着说着,食人魔首领把自己打了一顿。

我实在劝不了架,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谁先动的手。

旁边的胖子食人魔把我放开。说:“食物。说话要算数哦!”

我说:“好,只要你帮我们打架,吃多少都行。”

“噢,好噢。我最喜欢打架了。”
“就这么说定了。”
“你当我老大吧。都听你的。”
“好的,以后我就叫你小胖吧。”


小胖拍拍肚皮高兴得嗷嗷叫。

我们俩走了,食人魔营地还在不明原因的混乱中。

我终于赶上人类部队了。小胖看到长长的部队兴奋地大叫:“啊~~~~那么多好吃的。”

我说:“你别瞎想了。那是我们的军队,不能让你吃。你要吃东西可以给你烤肉。”

小胖嘟囔着脸很难过。不过我也没有办法。我不能因为一只猪而背叛一个国家。

小胖加入的很及时,这时候正缺人手呢。我归队后还派给我一个任务,去地精雇佣兵营弄几个雇佣兵。因为雇佣兵营的管理员说的是地精语。会地精语的步兵只有我一个,我是最适合的人选。太阳落山了,今天的日记就写到这吧,明天还要执行任务呢。


3月17日 早晨

昨晚包子的呼噜声吵得我一夜没睡好,今天早晨谁也叫不醒我。直到我在睡梦中听见小胖在吃我的夹心饼干,我惊醒。我下意识地从枕头底下掏出盾牌罩住了仅剩的饼干。小胖坐着环顾四周,说:“咦?饼干呢?”“哦,可能跑出去了。你出去找找。”小胖摸摸脑袋出去了。

我把饼干装了起来放在口袋里,然后出去执行任务。雇佣兵兵营门口有几个睡觉的树魔和失眠石头人,我可以安全的潜入,但是我一旦把雇佣兵从房子里带出来就会惊醒他们。怎么让我执行这种任务?莫非是王子报复我误解他的典故?想着想着天就亮了,树魔开始活蹦乱跳,时常做着后空翻来显示自己的强壮和敏捷。石头人的视野也变远了。

我正没辙,琳达骑着笤帚飘过来。她说:“我想你很需要一个隐型术。”

我说,“聪明。”接下来我就进入隐身状态。可是这样买过来的雇佣兵还是会被杀死的。于是我坐在蹦来蹦去的树魔面前发呆。突然联想到小时侯欺负小孩时的感觉。然后我身体就不由自主了,我站起来走向正在后空翻的树魔战士使劲地一推。心理别提多么满足了。树魔失去重心摔到了石头人身上。石头人没长眼睛被砸后大叫:“雇佣兵出来啦,打死他。”然后开始殴打那个摔到他身上的树魔。旁边的一个树魔牧师用魔法给他们俩治疗,边治疗边自言自语:“治疗是我的职责!治疗是我的职责!”

我想,机会来了。到了雇佣兵营,我放下一个袋子对那个管事的地精说:“这里是1000金币,把所有的雇佣兵都叫出来吧。不用找钱了。”听到不用找钱,那地精高兴得不得了,痛快地让所有雇佣兵都跟我走了。

我带着一大堆树魔,巨魔,豺狼人,小石头人,狗头人等杂兵排成长长的一队奔跑。我们的人刚刚都脱离危险地带,雇佣兵店门口的大石头人那边的内讧就解决了。谁再晚出来一会,肯定完蛋。

我说:“好惊险啊。”被雇佣的树魔说:“太谢谢你了。是你救了我。”

“为什么这么说?在兵营里很安全啊。”
“门口的那些人是来向我**的。”
“欠钱不还,屁股朝南。欠钱不给,屁股朝北。你真不是男人。”
“我被人骗了。”
“哦,那样的话我同情你。”



豺狼人和狗头人的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那个树魔,好象有话要说,但是语言又不通。

树魔情绪激动说:“我最恨骗我的人了。”

被骗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在我的假期被取消的感觉里隐隐约约能体会到一点儿被骗的感觉,要是被骗得倾家荡产,那一定从达拉然的高塔跳下去。

我回去的时候,发现我的那一小包夹心饼干不见,我在营地里喊:“谁看到我的饼干了?”小胖走过来:“你别急,我都找了一上午了。”我跟这种人实在没共同语言。我怎么突然会和他处在一个思考水平上呢,真可悲。过了一会我从衬衣口袋里找到一袋金币。里面装着1000枚金币啊,我什么时候多出来那么多钱?

哦~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3月18日。天气多云。

昨天大破天灾亡灵,真是爽!

印象中最刺激的场面就是在亡灵基地前面。一片食尸鬼嗷嗷地爬过来,它们只知道死亡时就倒下不知道什么是疼痛。我和几个步兵站在前面根本挡不住,食尸鬼根本就是来打乱阵行的。而阿尔塞斯还没意识到呢,还在指着某个火枪手说:“来来来,你站这儿。”火枪手身边围满了食尸鬼,柔弱的身体哪能承受这些疯狗的攻击。阿尔塞斯还说:“你们步兵都干什么吃的,连食尸鬼都挡不住。”真是气人,步兵又不是人墙拿我们当什么了。还好,包子把火枪用得淋漓尽致。 一枪就把冲在最前的食尸鬼暴头了。琳达用缓慢术,一个人牵制三只 。我们步兵也不是吃素的,看见落单的食尸鬼就照死里砍,砍完再用盾牌拍,拍完再用脚踩,踩到受伤的食尸鬼看见那同伴的尸体都没食欲了。一个火枪手的手被食尸鬼撕断了,阿泽只是默念几句经文那火枪手竟然断臂再生!这样小规模的战争只要能活着看到阿泽就可以再次投入战斗。 有这样的后援我们更有信心了,一鼓作气把食尸鬼们打得落花流水。

阿泽累得躺在草地上,阿尔塞斯数落着我们步兵,包子擦着枪,琳达掐着张着狗脸的小绵羊。我说,就阿泽一个牧师怎么受的了,现在他累得不行了其他的伤员怎么办。琳达说,“我带来奶奶的疗伤神药!”
我说:“快拿来。我想到对策了。”

琳达把药交给我,告诉我说:“这药一日服三次,边喝边做运动。。。。。。"我没听她说完,就跑向那群食尸鬼的尸体旁边,把药撒上。过了一会,几个重伤的食尸鬼吃了那些尸体,死了。

阿尔塞斯和其他火枪手远远地看着,呆了。直到我们说撤退了,琳达还坐在地上侧身远远地忘着那片尸体。我说,“别难过,罗兰奶奶一定可以成为最伟大的炼金术士的。”她没理我,我强行把她抱回了基地。


第2次进攻,我们的雇佣兵大显身手。小胖用大木棒活活敲死一只比民房还大的蜘蛛。哇~好强壮啊。树魔兄弟扔的石头和包子火枪掩护着我们几个步兵。我们躬着身子秘密潜入不死族基地内的闹鬼金矿。咦?这不是克尔苏加德老兄吗。那个叛徒,杀了他。克尔苏加德说在乱糟糟的建筑中指着其中一个着火通灵塔说:“哥们,我不是叛徒。帮我把这个建筑拆了吧。”说着他打起自己的通灵塔来。那群没经的验步兵真信了,跟他一起打起通灵塔。我说:“兄弟们,别相信他。他是建筑没造好把自己围起来了,千万跟着他拆啊。”有个步兵说:“救出这个高层官员可是大功一件,你嫉妒也没有用。”我没理他,反正救出来以后死的不是我。我去闹鬼金矿宰了个寺僧拿走了几块金子正要走。小胖带着几个豺狼人无知地跑过来了,高呼:“我要拆了这奇怪的房子!嗷嗷!”

我彻底无语了。阿尔塞斯沉浸在杀敌的乐趣中就不知道管管他们。没几秒通灵塔就被拆毁了。不过可喜的是,小胖一屁股坐在原来通灵塔的位置上,整个身子一横什么也过不去。克尔苏加德说:“兄弟,借过。”

小胖说:“你是谁啊?凭什么让你过。”

“我是伟大的亡灵法师,让我过去我就答应你回到人类联盟。”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裙子挺好看的。脱下来给我就让你过去。”
“什么。我一个堂堂的绅士,怎么能会穿裙子?那是法师长袍,给我看清楚死胖子。”
“我说那是裙子,那就是裙子,你脱不脱。”
“不脱。”
“再说一次。”
“不脱!不不不脱!”
“呔!”
“呔也没用,就是不脱!”
“55555555”








小胖哭了,可能在食人魔的领域里没有过那么复杂的拒绝把。他终于崩溃了,抡起几十公斤重的大木棒砸向克尔苏加德的脑袋上。豺狼人和狗头人怒视着克尔苏加德,仿佛在说“老大我支持你!”过了一会,豺狼人拿着流星锤跟着一起打。树魔喊着:“我能感觉到你是个骗子。去死吧。”把大块小块的石头扔了过去。所谓的绅士的法师长袍被打得全是破洞。小狗头人蹦蹦跳跳地精神上支持着他们打。

王子大喊到: “去死吧!”

显然,这种闹剧对阿尔塞斯来说是一种煎熬。一道伟大的圣光送克尔苏加德上了西天。

虽然这仗赢得漂亮,也清理了门户。但是情势不容乐观,接下来要进攻的亡灵基地里增加了人手。听说因为克尔苏加德的死使巫妖王对我们这队人马倍感重视。所以上面说接下来的战斗将会异常惨烈。我掏出妈妈给我的护身符,默默地祈祷。。。。。。

3月19日

早晨我起得很早,因为前天的战斗中我要受的伤都让我所要保护的人承受了,所以今天一点也不累。反而,即将来临的大战使我更紧张了。正要去河边解小便,听到有人在砸的东西。什么!是我们自己的船!我拿起武器跑了过去。发现竟然是阿尔塞斯和他的亲信在砸船,不仅是船,连吃饭用的锅都砸了。

“你们再干什么?!”很惊讶的说。

阿尔塞斯说:“我这么做是有用意的,你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军法处置。”

我说:“王子,你让我想起一个成语。”

阿尔塞斯说:“还是你了解我。”

我说:“砸锅卖铁。”

阿尔塞斯:“啊啊~~~气死我啦!这叫破釜沉舟。你到底懂不懂,为什么总曲解我的意思。你是不是傻子啊。。。。。。。”

阿尔塞斯真的生气了,骂了我足足一小时。大战即将来临,可能他也紧张吧。

我们打算和北方的基地回合,只要突围就可以赢了。我们需要的是士气,王子的“破釜沉舟”让我们打消回洛丹伦的念头,让我们置之死地而后生奋战到底。我到无所谓,这对新兵来说可是个考验啊。阿尔塞斯怎么这么好战呢?


3月20日

包子用霰弹枪苦苦支撑大局,即使一枪就能把食尸鬼打退好几步,但是倒下的永远没有涌上来的食尸鬼多。阿泽治疗着小胖身上的伤口,小胖那强壮的身体是天灾亡灵始终无法逾越的屏障。我举起盾牌带领步兵们向几个蜘蛛进行推进式攻击。蜘蛛吐出怪异的生物缓慢地向我们袭来,我即使拿着盾牌仍然能感到剧烈的疼痛。我顶着盾牌闭上眼,告诉自己要坚持!坚持!就这样不知不觉打了好几个小时。

包子的子弹差不多用光了。趁着他换子弹时,又一群食尸鬼踩着尸体一口气涌上来,身边倒下了不少兄弟。小胖的伤虽然被阿泽治好了,但是他说他饿得没力气了,一个劲的摇头。可能是他受不了饥饿,也可能是怕了。总之,我们的确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

树魔凭借着惊人的毅力掩护伤员撤退,然而他的伤比谁都重,我对他说:“你先休息一下,我用盾牌帮你挡一会。”树魔的头血淋淋地,喘着告诉我:“我要报答你。我不累。”

我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的雇佣兵了。”

“不要骗我。”
“没人骗你。”

“快去救豺狼人!”。我回头看,看到一个叫憎恶的怪物用钩子凿穿了他的眼睛,把他钩起来甩了出去。血溅到我脚下,新兵们畏缩到我的身后。我说:“不要后退!”

说着,我也不自主地退了两步。

王子举起手,一道圣光从天而将。我心想豺狼人兄弟有救了。可是那道圣光重重地射在憎恶的身上,顿时血肉横飞。

我愤怒的说:“为什么不救豺狼人。”

阿尔塞斯说:“恩?”

“不要紧的。”豺狼人地从爬起来说,“王子做的对!先杀光他们再说。”

话说完,他又倒了下去。

狗头人用着那不纯熟的地精语跟坐在地上的小胖说:“吃了我。。。。。”小胖呆呆的看着他,一脸的难以置信。平日里食人魔最爱说的地精语此时那是他最难以理解的语言。

他站起来背对着狗头人说:“你不是我的食物,我不吃你。”攥紧手中的锤,手面上露出筋来。

突然间,小胖挥舞着木棒疯狂向亡灵军队中跑去。凶狠地敲打着冲上来的食尸鬼。

看到了一个雇佣兵能如此卖命,那群新兵也勇敢起来,跟着小胖冲进亡灵队伍中。琳达用隐身术使穆拉丁潜行到亡灵部队阵型最薄弱的地方。随着一声巨响!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裂痕。这一击再次撼动了不死族的部队。他的锤子把最前面的憎恶的头打开了花。绿色的脑浆飞四处溅,身体缝合的线暴开,腐败的**在我们身上。我们没有躲,反而发挥了野兽一般的本能,一路披荆斩棘,像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鬼。穆拉丁的天神下凡使自己增大数倍,企图跑来的亡灵望而却步。恐惧魔王的魔法对穆拉丁没有丝毫作用。而穆拉丁的风暴之锤已经把恐惧魔王砸得翻倒在地。当他再起来时,周围已经围满了步兵。

“那个位置是谁的!”阿尔塞斯嘶吼着。围的时候漏了一个位置。恐惧魔王正要逃跑,狗头人立刻挡住了唯一的出口。恐惧魔王知道自己要完了,下意识地攻击着最弱小的狗头人。当时不知道狗头人说的什么,只知道他一直在说。他一动不动地承受着利爪的攻击。魔王也承受不住士兵们的攻击,无奈打开了回城的卷轴,逃掉了。

伤痕累累的狗头人奄奄一息,我抱住了他。阿泽也用尽力气抢救他。狗头人说:“我不是没用的家伙。。。。。”

他死了。直到死,阿尔塞斯都没打算用圣光救他。

“该死的战争,我受够了!”“我要回家。” “我受够了。”不仅是新兵这样说。就连包子这样的老兵都这么说。一场战斗死伤无数。尽管赢了,但是精神已经崩溃了。

几个裹着绷带的士兵愤怒地跑向运兵船。喊着“我要回家。”

乱了一切都乱了。不只是军心乱了那么简单。来到海边我们看到的是一片烂木头烂铁片,所有的船全都毁了。“这是谁干的!”众人愤怒了,绝望了。

我心想:这叫破釜沉舟,你们认了吧。 阿尔塞斯从树丛中走来拎着个酒壶对我说:”来来,喝一口吧。你是我见过最出色的步兵了。”我抢过酒壶就喝,并狠狠地盯着他。他阴险笑了笑。

阿尔塞斯对大家说:“我们的船是这些家伙毁掉的!他们想让我们死在这,我亲眼看到的。”他指着那些无辜的雇佣兵。

惊恐愤怒交织的人们听到这些,瞬间丧失了基本的理智。那些人类士兵们拔出剑竟向小胖他们砍去。

我跑过去阻止,想告诉他们是无辜的,可我怎么也喊不出来。无数人涌了上去,根本拦不住。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小胖,树魔,豺狼人,小石头杀死。小胖一直都没有还手,一句话都没有说,树魔也是,豺狼人是。。。。。。

我从军后第一次哭了出来,我抱住琳达,我不想看到她杀无辜的人。这是我仅能做的。

我知道,那酒是王子给我下的毒。当身上的毒失效,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琳达,他们是无辜的。”
琳达沉默不语,她相信我。

一个世界上最黑的幽默,“树魔最终还是被欺骗了。”

豺狼人那水汪汪的眼睛永远是那么明亮,他和狗头人一样是最勇敢的雇佣兵。

小胖死了,他睁着眼看着这个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世界。一句话也没有说。食人魔的形象很可怕内心却很幼稚,他们的食物人类有一个和善的外表,内心却很可怕。“请再叫我一声食物好吗?”我把他最爱吃的饼干放在了他的身上。还有我的眼泪。


3月21日

作为一个步兵,身边的人死去我早就习以为常。但是想起琳达所说的生命的意义我就觉得很痛苦。我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士兵死在误解和冤屈下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如果我是阿尔塞斯,宁可让他们去和敌人同归于尽也不会栽赃嫁祸给他们的。弱不是怕军心动摇,我一定说出真相!阿尔塞斯也知道我是老兵了一切都会把握分寸,所以没威胁我。或许他也有点难过说不定。呵呵,我就是这么爱胡思乱想。

我们和铁炉堡来的矮人汇合,发现他们的科技好发达,坦克飞机迫击炮和我们的剑盾不是一个概念。甚至他们还把狮鹫那种怪物当作坐骑,矮人在空中扔着用魔法具现化的风暴之锤。多伟大啊!我忍不住踹开那个矮人自己坐上狮鹫上。狮鹫果然飞起来了。啊~大地在旋转! 狮鹫飞起来了,我还在地上。矮人们嘲笑着我,说我们人类没资格驾驶这么高深的坐骑。我愤怒了,我揪住其中一个矮人的领子说:“不服跟我打篮球啊。我一个打你们十个。”

他们接受了我的挑战,最后篮球赛成了我一个人的投篮表演。

“就会欺负我们的身高。”“就是啊,你有我们聪明吗? ” “你知道我们为上帝造了多少东西吗?”
我说:“我们是士兵,一切战场上见分晓。”

“好。”

说了这些话,我心里也没底。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如果把世界上没有矮人,上帝将一无所有”。矮人个子很矮,但是智商很高。即使是在战场上,我们人类也只能保护他们让他们出风头。我没有太多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我没有魔法,没有枪炮,只有盾。

今天包子还带我参观了矮人的工厂。里面什么都有,到处是零散的钢铁,蒸汽坦克的内部构造很明显的摆在眼前。我觉得即使是地精那种脑子也学不会这样的工程啊。包子从他房间的桌子上拿来一个精致的小火枪给我,说是可以发射信号弹。如果你对天上发**它,矮人就会第一时间来救你。我终于有自己的火枪了!他说,不到万不得已可千万别用,这种子弹是从总部偷来的现存不多了。我说“好”。

矮人有一个兵种叫迫击炮小队,是由两个龌龊的矮人控制一个迫击炮。是个很简便的功城武器,而且两人在一起聊天从不感到寂寞。可是训练的时候必须把两个人的脚绑在一起,然后让他们俩奔跑,直到跑100米没有人摔倒。 这是需要很高的默契,如果完成了训练那么他就成为艾泽拉斯最快的攻城兵种的其中一员了。

我不自觉地想到如果我和琳达一起用一个迫击炮多好啊,两个人并肩作战。让别人保护着,我们打的时候远距离狙击,不打的时候可以一起聊天,晚上可以在基地里一起看星星。

想着想着,穆拉丁大叔用锤子砸我脑袋。“嘿,小子。想什么呢。”

“我在想如何为祖国效力。”
“不要骗我了,你分明在想你女朋友。”
“你怎么知道。”
“你的眼神里没有战争。”
“那也不一定有琳达啊。”
“因为你那个普通朋友在这里,而你又是一个为保护别人而存在的步兵。”
“那是我女朋友~ 你们矮人就会瞎起哄。”
“我也为了保护王子才来到这里,其实,我崇拜你们人类。”
“什么!”
“你们勇敢不乏智慧,你们人类即可以有精灵般的魔法,又可以使用矮人制造的武器,长着最和善的面孔,和最强大的统领全局的能力。”
“哦。。。。。。。是这样啊”









我很感动 ,联盟里从未有人如此夸耀过人类。我们从来是被高级精灵和矮人所瞧不起的种族。

也许他们更想证明自己的重要才时常显示自己独特的本领。

3月22日

人类亡灵两军对峙。西边太阳升起的地方,曾经的活人们打算造一个闹鬼金矿。我军的对策是秘密潜入。
我就像进入了跳楼大甩卖的地摊儿领域。一件件破旧的术士长袍,一件件摆在地上。人类和血精灵时而拿起时而放下,比比合身与否。我拿起一件对卖衣服的矮人说:“这件衣服怎么卖?”矮人急了:“这不是卖衣服,这是伪装服。王子不是下令了么。”

我说:“这不怪我,你看她。”说着,我指了指琳达,“琳达都换了60多件了,还没找到合适的款式。”
矮人说:“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我说“对。尤其是女人类,女精灵常常是穿个胸罩和短裤就去打仗了。”

矮人眼神开始迷离,我躲他远点儿。

我们要好的几个人伪装成寺僧潜入一片闹鬼金矿。我对真正的寺僧说:“我能拿点金子吗?”

“这里可闹鬼啊。”

“没关系,我不怕。”

“你真的不怕,啊呜啦啦·#—¥……—%!”说着就做鬼脸吓唬我。然后我也做鬼脸吓唬他。

包子看不下去了,拿起枪托冲他后脑勺猛砸。我们七手八脚地把他掐死了。这一切旁边的寺僧居然没看见!不管他了,我们几个尽情地抢夺闹鬼金矿里的金子,沉浸在**匪的乐趣中。就在这时,恐惧魔王来了!我们几个迅速地站到自己矿位上,装成几个正在采矿的寺僧。可惜我们的召唤动作不像。

“咦?你们手上怎么没有绿光呢?”
“这。。。。。。这个。”
“地上怎么还有个尸体?”
“这。。。。。。这个。”
“我是燃烧军团最伟大的特工!你瞒不了我的。”



我忘了我这是第多少次闭上眼等待死亡了。完了完了

“你发明了新的采矿魔法是不是!”
“是是是。。。。”

天啊,你真是最伟大的特工,这理由我自己都没想到。

“矿采得怎么样。”
“你看~”我把刚抢来的金子递给他。
“这么一会就采了那么多啊,看来这种采矿方式一定很好!”
“那当然了!”
“快教教我吧。”
“学这个采矿方法,需要一个道具。”




我看看了周围的建筑,五脏俱全!惟独没有坟场。我说:“你必须亲自去坟场那里取一个尸体。必须是顺时针产生的第2个尸体。”

“难怪地上会有尸体,原来你在研究采矿魔法啊。”说着,恐惧王拉过来一个食尸鬼当面敲死:“这个行吗?”

“绝对不行,现在赶紧去坟场。晚了的话你再也学不会了,快快快去~~”

恐惧魔王听到这瞪大了眼睛,撒腿就跑。我们几个对了对眼神,接下来闹鬼金矿就被弄塌了,我们拿走了好几公斤的金矿。我们抢矿的时候还听见远处有人说“TMD的,今天坟场的尸体怎么是逆时针转的~怎么搞的的。”哈哈,我们一边搬矿一边笑。那是这几天大家仅有的笑容!


3月23日

“左手菜刀右手钩,苍蝇围绕喷绿油。肚子开线变成嘴,吃着东西还点头。”

这是我看着基地里的大试管里的死胖子有感而发。

阿泽说:“不错嘛。很形象啊。”

我说:“听说他叫憎恶。”

阿泽说:“对,他是生前对社会不满。死后被巫妖王改造成这样的。”

我说:“如果王子死了会被改造成什么呢?”

阿泽说:“应该还是领袖吧。他是我见过最出色的指挥官。”

我说:“也用针线缝起来吗?”

阿泽:“不知道。”

这点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王子的确不是吃素的。可是这些丝毫不能改变他在我心中的肮脏的形象。

白银之手骑士团的领袖乌瑟尔是阿尔塞斯的师傅,难道阿尔塞斯没听说过神圣之光的用法吗?圣光应该以拯救为主。他不适合用圣光,他适合做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亡灵。

今天下午发生了大事。先知萨尔跟部落里的人吵了起来。原因是萨尔预测将会有一场地震让居民赶紧撤离。可是土著人告诉他那地方有一万年没地震过了。萨尔意识到自己的预测错误时已经来不及了,愤怒的民众提出抗议并且游 行了三天大骂他是骗子。萨尔跪在山坡上放声大哭,哭声感动了上天。部落里果然地震了。当然,这不算大事。大事是先知学会地震术了。


3月24日

这是一片荒芜的土地。我们的骚扰,不小心毁灭了不死族的分基地。正在庆贺旗开得胜的时候。天空突然变黑了。哇,那是什么!不抬头看还以为是阴天了。头顶上的太阳被一只不可思议的巨龙遮住了。

那只巨龙庞大无比,身体由骨头架子组成,翅膀像是破掉的抹布,阳光可怜地露下来洒在我们身上,像上帝的恩赐。巨龙呼扇着翅膀,从天而降的风把荒芜之地上的尸骨吹得翻了起来,形成半径十几米的空地。就好像矮人的直升机刚起飞时螺旋桨把地上吹得尘土飞扬的那种感觉。

它用冰蓝色的眼睛瞪着我们,张开了嘴。淡蓝色的气流铺天盖地冲我们压了过来,像海浪一样席卷了整个空间。那一瞬间时间静止了,刚刚庆祝胜利的士兵,欢闹的声音,乃至我们的思考都静止了。我们在淡蓝色的冰块里定格,中断了生活中进行的一切。当时我能感觉到的就是寒冷,其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醒来时,看见包子给我浇水,好暖和啊。尽管那是从冰窖里拿来的水。阿泽小心翼翼地处理我的伤口。琳达做着面膜。大家都很关心我,哦,除了琳达。穆拉丁给我包扎着伤口,对我说:“幸亏是血精灵的龙鹰部队来支援,龙鹰一下子就锁住了冰霜巨龙。否则你们几个步兵就完蛋了。”

当时我整个人抽成一团,还不敢相信上午看到的一切。

听着穆拉丁大叔的解释再回想当时的情形,我感觉自己太渺小了。

真的想再问他一句:

人类。。。。。真的很强吗?

冰霜巨龙,单说体形就已经够KB的了。遮天蔽日地飞在天上,步兵连个毛都碰不找,而且他吐出那样寒冷的气体足可以让这个部队瘫痪!如果这时来了一群食尸鬼那后果难以想象。曾经一个乞丐教了我降龙十八掌还拿走我18个金币了,可惜招式全忘了,要不然我一定能打败它。哈哈哈~


3月25日

晚上去厕所时发现阿尔塞斯鬼鬼祟祟地不知干什么。我还没尿完拎着JJ就跟了出去。我跟着他穿越了一片树林到了一个村庄!这个村庄就是当年闹瘟疫的地区,当年克尔苏加德,提托奥迪斯都来过这里肆虐,但是都被阿尔塞斯打跑了。他回城几个星期后,这里又变成了瘟疫区。

阿尔塞斯在一个吊起的笼子旁边发呆,似乎在说着什么。我定睛一看啊!那里面是个食尸鬼。阿尔塞斯果然是叛徒。我悄悄地靠近他们,躲在附近的树丛中。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那个食尸鬼没有回答,只是望着阿尔塞斯,那眼神让我想起了豺狼人。

“为什么!!!”

“提米。。。。。。你说话啊。”说着,阿尔塞斯愤怒地摇晃着笼子。

我也终于想起来了,很久以前阿尔塞斯在这个地方冒死拯救了一个叫提米的小男孩。那是他第一次救人啊。还记得当时死里逃生的提米拉着阿尔塞斯的衣服说:“王子。你还会回来吗?”

王子似乎被那个孩子的纯洁感动了,他蹲下对那个孩子说:“我会回来的。”

当时的阿尔塞斯是我见过最高尚的男人了。

提米脸上露出世间最痛苦的表情。那是被天灾折磨过才有的表情,我的亲人曾经这样痛苦的死去。所以我理解他的感受。这样一个孩子,燃烧军团怎么能折磨这样一个孩子!

“王子,请杀了我吧。。。。。。"他终于开口了。

阿尔塞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张开嘴欲言又止。

就这样沉默了好久。最后他下定决心,艰难的念到:“我。。。。。我以光明使者的名义。。。。。”阿尔塞斯缓缓地举起圣锤,颤抖的手翻开神圣的魔法书。“让邪恶的亡灵。。。。。。在伟大神圣之光下。。。。。。”我想阿尔塞斯做出了这个决定,心理应该很难受吧。“忏悔!!!!”

神圣之光从天堂穿过云层照亮了黑夜,像上帝泽世的甘露降临在提米的身上。提米合上了双眼,平静地死去。圣光带着他的灵魂,带着提米对王子的那分敬意飞向了天国。那时我注视那道光,仿佛看到提米的灵魂在上升。

那圣光同时也照亮了阿尔塞斯的脸。他的的眼泪从脸上划过,像一闪即逝的流星。

那泪真的和流星一样,你没有证据说它出现过,但是你比任何时候都能肯定它的存在。

我,看到了。


3月26日

来尔不往非礼也,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两军之间没有来往的话就不时地非礼一下。我们拆毁了不死族的金矿,不死族又来拆我们的金矿。龌龊矿山就像是一袋钱币,矿工像老鼠一样从里面陆续地“偷”出金子放到城堡里。不过旁边的城堡倒是挺壮观。城楼上的钟无规则的乱转,城下的农民不分昼夜的采矿。就在这样简陋的矿场,不死族还真好意思!还真拉得下脸来,用一队石象鬼把可怜的农民全杀了。石象鬼是空中飞的亡灵蝙蝠,可以轻易的咬死空中的任何兵种,对地可以发射邪恶的声波,一队石象鬼在一起足以在瞬间把一个矿场的农民杀光。等我们赶到,城堡民房着着大火,农民歪歪斜斜死一地。正在造的建筑都毁了,损失惨重。

咦?这么好看的塑像,哪里来的。像是中世纪神话里吸血鬼变的蝙蝠,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石象鬼的石象形态吧。这么伟大的艺术品应该好好珍惜。老国王曾经说:“艺术是永恒的。”我很赞同他的观点,我给这个石象鬼倒了10公斤的水泥。太阳刺眼天气很热,石象鬼终于成了永恒的艺术。烂烂得凝固在水泥流下的那一刻。

我回到兵营里问朋友们这个艺术品叫什么名字好呢?琳达说这叫“水泥的新式用法。”新认识的步兵小呆说这叫 “熔化的蝙蝠”包子这个不知风韵的家伙竟然说我的艺术品太难看,说它叫“垃圾玩意,去死吧”而且还把它砸碎了。阿泽说我的艺术品很有内涵,坚硬的外表下竟然还有骨头,砸碎了才发现这伟大创意。说这叫“内在美”。阿尔塞斯看了这一地碎骨头和碎水泥疙瘩说:“这个艺术品就叫一个字:‘冤’。”看来他说对了。


3月27日

今天发生了好多有趣的事,现在的我在兽人部落你接受热情的款待呢^_^

这些事说来话长。人类联盟的农民不接上次的受教训,又砍错树了。他们在金矿看到一个张牙舞爪的怪树,一张标准的国际脸。面无人色,两眼无神,口无遮拦,耳鼻喉可憎。尤其是那双爪子在空中狂妄地舞动着,跟某大仙做法似的,看着让人不爽。人类农民凭借着数十年的砍树经验把那棵怪树砍成建设祖国的木材并且夺取了金矿。当然,暗夜精灵们忍无可忍 对我们发动了战争。我们也听说因为兽人的苦工误在月井里洗澡,暗夜精灵同时向他们发动了战争。

因为这个暗夜精灵的奎尔塞拉出版社出版一本书《建筑物怪了一点儿,有错吗》里面写得很感人,记得里面说一个树人忍受不了其他种族的无知而愤怒纵身火海,旁边吃考肉的人纷纷站起来向那个树人雷锋敬礼。

树人的遗书上写到:

1。我口袋里有两块钱,麻烦拿出来给我弟弟买串糖葫芦,要糖多的那串。
2。我的车没有锁,让我哥哥骑回家,别再撞树了。
3。让我孩子不要跟白痴德鲁伊参加篝火晚会。
4。我遗产全部捐给失学儿童,把我的遗体捐献给煤炭厂。
5。另外,都给我听着,我TM不叫植物人。



说起今天的战斗,那真是精彩而有趣。琳达的化羊术用的炉火纯青,面前第一个冲过来的女猎手刚要扔出飞镖就被变成了可爱的小绵羊。琳达不管它可爱不可爱,刨个坑就把它埋了。上半身人形的小鹿跟了上来,试图寻找那个遇难的女猎手,这可是暗夜精灵中驱散魔法效果的高手啊!那小鹿看得愣了一下,只见琳达歪着脖子在埋着小绵羊的土堆上边跳边踩,嘴里喊着:“这里没有小绵羊,这里没有女猎手。。。。。”看到她那傻样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挖出绵羊,抓着羊腿拎起来就往河里扔。尽管小鹿不是傻子,对空中的小羊释放了驱散魔法,但是变回来女猎手还是掉进河里被水冲走。

暗夜精灵的男人们来了,那是些可以变成动物的德鲁伊。利爪德鲁伊变成了皮糙肉厚的熊。空中飞来的乌鸦变成了猛禽德鲁伊。熊冲着最怕近战的包子走了过去。猛禽德鲁伊释放的梦幻之火在包子身上无形地燃烧,那熊扑上去一下子就把他身上的盔甲撕碎了。琳达用缓慢术和包子边退边打。我刚要前去帮忙,猛禽德鲁伊双手横举法仗,我瞬间就被不知哪来的旋风吹上了天,头好晕啊天旋地转的什么都看不清了。阿泽凭借多年的实战经验,对那个魔法旋风释放了“驱散”。风停了,天晴了,我蒙了。我在空中悬了一会,随即朝着那可怕的熊那边坠落。恍惚中我听到party和人民在召唤我,我勇敢地举起了剑,随着惯性的旋转和高空落下的冲击力,我义无返顾地砍了下去。我清楚得看到熊那难以置信的表情,回想起来那脸仿佛成在日记的背景一样在我眼前浮现。

那熊竟被我一刀砍死了。竟然被我在空中悟出的“扶摇直上三千里,飞流直下转头杀”砍成两半,而且由于熊的肥肉给我减少不少的冲击力,我才得以安全着陆。猛禽德鲁伊知道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使劲勒紧裤腰带剖腹自杀。力道还真不错,还真把自己勒给死了。那力道用在打我没准能把我打死。他倒在地上,细细的腰像个沙漏,象征着时间的流逝。

过了一会,上半身人形四跳腿走路的丛林守护者塞纳留斯来了,对我们说:“你们这群不懂和大自然相处的低等生物。”

“去死吧人头马。”

包子的火枪手暴头奥义可不是脑着玩的,一招天外流星挥泪大甩狙正中塞纳留斯脑门,应声倒地。塞纳留斯凭借从山头张半仙学来的半仙护体奇迹般地站了起来。这样的怪物怎么打啊~跑吧!我们跑着,塞纳留斯紧追不放,我被莫名其妙的树根**了。他从树林里召唤了许多树人,把路都堵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影闪过,一个兽族武士一招就把塞纳留斯砍翻再地。塞纳留斯的犄角顶到太阳穴,当场就昏迷了。那群树人见状抬起自己的老大连滚带爬跑了回去。

到了兽人部落,他们热情地招待我们几个。那个砍翻塞纳留斯的武士叫格罗姆·地狱咆哮,是个相当有作为的兽族英雄。据他的解释,兽人们很痛恨这些暗夜精灵,因为暗夜精灵十分反对伐木,甚至称伐木为“屠杀森林”。没有木头怎么建设啊?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也不能一点儿资源也不让用吧。

格罗姆说:“精灵以丛林守护者的名义缴获我们的木材,然后做成箭矢射向我们的兄弟。”

“所以你下令让兽人在月井里洗澡?”
“那个是误会。因为传说中在那里的夜晚能隐约看到女人的轮廓。”
“那是暗夜精灵的影遁。”
“精灵很漂亮呀。”
“你们兽人没有女人吗?我怎么从来都看不到。”
“女人当然有咯,我跟你讲。。。。。。”




谈起女人格罗姆开始眉飞色舞,口水四溅。从他脸上能确切地看到春天来了。他甚至High到一边用兽人语讲一边用地精语讲,嘴里像是不停地唱RAP就是唱多了舌头绕成死扣那种。弄得我一头雾水。

晚上,他还教了我刚才砍翻塞纳留斯所用的招数。原来那招就是传说中的致命一击。是剑圣一族的绝杀,可以发挥物理攻击的最大威力。是完全可以让那些高傲的法师吓得不敢出来的招式。这招主要是考察眼力和智慧,如何才能招到破绽才是关键,力量是次要的。我学的不太像,但是还是掌握了点技巧。

喝了一碗兽人做的汤,洒在日记上绿了吧唧的,真是难看。

刚才,琳达拿手绢擦干净我的日记,我好开心。


3月28日

回想以前我和包子阿在铁炉堡***认识的。

那是个大雪纷飞的夏天,人民鸡飞狗跳地迎接圣诞节。孩子们在雪地里放着烟花。穆拉丁装扮成圣诞老人的样子从我们身边经过。我们几个喊到“穆拉丁叔叔!”

坐在雪橇上的穆拉丁看到我们几个孩子亲切地叫他,于是就给我们发糖吃。

一个平时爱恶作剧爱吃包子的矮人把点着地鞭炮放在了拉雪橇的麋鹿身上。噼里啪啦~嗷嗷~啊~救命~ 雪橇载着穆拉丁一阵风一样地飞奔 不知去向了。听着假圣诞老人的惨叫,我们一起鼓掌,并对那个恶作剧的矮人脱帽致敬。终于找到了穆大叔,他矮矮的身子挂在树上,两只脚在空中乱蹬,那红帽子上毛茸茸的小球被树上滚落的积雪砸歪了,然后流进眼睛里,沾在大胡子上。

无奈地喊着:“放我下来,我是圣诞老人。”

其实,他那可爱的样子才是属于我们的圣诞礼物。

我对那个恶作剧的矮人说:

“嘿。你的幽默感很不错呀。”
“呵呵,一般吧。我看到拿我当小P孩的大人,我就不爽。”
“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包子吧。”
“你呢。”
“真正的勇士不需要名字。”
“那叫你勇士吧。”
“好啊。”






从此,我们成了好朋友。可是他从来没叫过我勇士,总是是“恩”“啊”“喂”“过来”这样的叫我。
穆拉丁是铁炉堡国王的亲弟弟,可他却从不摆架子并且很耐心地陪我们这些孩子玩耍。我到达拉然留学以后经常能梦见包子和穆拉丁这两个矮人。

达拉然,号称艾泽拉斯三大市容流动红旗常驻城市。里面都是一些文雅的学者。你要是跟他们谈人生谈理想还行,若是谈起“性”他们个个脸红得要死。妈妈希望我能继承爸爸的遗志去参军,然而又怕我在战场中死去,所以让我在达拉然学习几年争取当个“军用”牧师。牧师学院里,我认识了阿泽。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绅士,是牧师学院成绩最好的一个,人长得也帅为人也稳重。好多女孩子都喜欢他,然而他惟独看中其中一个长得一般的女孩。他们玩的好象是叫什么柏拉图式的恋爱。总之是上学下课都在一起走,两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看着彼此。3年下来,在毕业的时候阿泽终于含着泪开口了:“我们,分手吧。”那女的也哭了。

我想那女的一定想说“我以为。。。。我们都是哑巴。原来你不是55555555"

我把我想的告诉阿泽,他差点和我翻脸呢。

这三年来,我没有女朋友,我没学多少牧师的魔法。我背叛了妈妈加入了步兵队,可这不怨我。都是那些宣传部的人说步兵多么多么吃香,能进能退,能打能扛,工资不少,福利又好,退休还早。我上了贼船那个后悔呀,看着战友们一个个死去我真的很怕。

阿泽离开达拉然前曾跟我说:“我最痛恨的就是战争,因为它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人们身上的皮肉被撕裂,流出鲜血,那些曾经对你有说有笑的人突然间就成了尸骨,永远的离开了你。而我想看到的是痛苦在我眼前消失,伤口在我眼前愈合,人们在我眼前从绝望中站起来。”他为了自己愿望做了牧师,胆小的他竟然选择了在前线为别人治疗。他的那些话对我触动很大,我想我也是这样的人,用剑和盾保护我眼前那些战友的生命比立下什么战功都重要。

呵呵,现在不行了。我不是那个年纪了,杀人杀得我都已经麻木了。有时我不知道一场战斗怎么就赢了,甚至感觉不到胜利有什么好庆祝的,有一次被老大吉安娜授予我荣誉奖章,我一直看着她的胸部发呆,根本不知道自己立了什么功授了什么奖。记得有一次骑士队长加里瑟斯授予我骑士称号的时候,我单膝下跪,他用剑搭在我的肩膀上诵读着骑士的荣耀。我看到剑光,第一个反应就是拔剑对抗。我当场打飞他的剑,然后揪住他领子用剑指着他喉咙。他吓得不敢说话浑身是汗,喉咙里就像含了口水一样咕噜了一下。我那次不是有意的,只是打仗打得太累了条件反射而已。

加里瑟斯当时气得脸通红,不但骑士没封给我,反而让我洗了一个礼拜马桶。

直到后来我爱上了盾牌后,发现了我人生应该走的路。接下来的几年里,我再三地错过当骑士的机会。因为我只想当个步兵。

妈妈,原谅我。


3月29日

“格罗姆,能不能帮帮我们人类。我们要被亡灵吞没了。”

“抱歉。。。。。。我的职责是守护这片森林。如果这些木材被那个半仙复活成树的话,我们兽人恐怕也要完了。”

格罗姆就这样委婉地拒绝了我的请求。一个步兵怎么能要求一个兽人的英雄为他做事呢?虽然我早知道会这样拒绝我,但是听他这么说我还是感到失落。

格罗姆对我说:“其实。我们也和你一样在同恶魔作战。我们一直在帮你们人类。”

我知道他想说共同抵抗燃烧军团的侵略,忘记N年前兽人和人类的战争,我也大概能了解他想要表达的友好。可是种族和种族毕竟不一样,主要还得靠自己的努力。

到了人类营地里,我打算转达格罗姆的意思。但是似乎大家忙不过来,根本没空听我的故事。整个基地都在着火,火光染红了天上的云!大地变得荒芜,到处是战火到处都是死人。我新结识的步兵成了我脚下的尸体。早已习惯身边的人离去的我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我看着远方亡灵基地的方向,诅咒着那些另人憎恨的怪物
  
阿尔塞斯打算拔出霜之哀伤!传说在这不远处有的神石上插着一把可以改变命运的剑-霜之哀伤,它有着无比强大的魔力。它只挑选适合它的主人。当这把剑找到了适合他的主人,那么它将会发挥毁灭一切的威力。

阿尔塞斯凭第六感认为剑的主人就是他。
  
我想传达不传达格罗姆的话已经不重要,眼前能帮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


3月30日

今天,穆拉丁死了。

阿尔塞斯带着我们一路杀过来,终于走到了霜之哀伤的圣地。记得那个顽强守护着和我们打了整整一个小时,奄奄一息的他对我们说:“我守护的,并不是剑。而是。。。。而是王子你啊。”阿尔塞斯刚走近霜之哀伤,穆拉丁从部队后面冲了上来。两个人同时抓住剑柄。

“你要干什么!”阿尔塞斯怒视着穆拉丁。穆拉丁说:“我们还有机会。”

“已经没有机会了。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们都得死。”

“王子我求求你。”

“住口!!!!”

阿尔塞斯从石头中开始拔那把剑,穆拉丁用尽全力阻止。 阿尔塞斯不知道哪来的力量,穆拉丁居然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根本压不住那即将拔出的剑。眼看剑就要出来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一种另人恐惧的黑色。阿尔塞斯脸上暴出一条条青筋,他大喊到:“穆拉丁闪开!”

一切都来不及了。霜之哀伤让我感到彻头彻尾的寒冷。仿佛一切又回到了那个圣诞节,在那个永远是冬天的铁炉堡里有个和孩子一起玩的大叔。而他躺在了雪地里,成为霜之哀伤的牺牲品。阿尔塞斯捂住头,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死去的穆拉丁。

王子下令让所有新兵回城,说是让骑士级别以上的战士和他去铲平亡灵基地。我说我受够了,我要回去!不想在跟你这个畜生并肩作战。阿尔塞斯背冲着我,没有回头,只是看见他头上飘着几缕白发。他说:“其实我也不想这样。”

“传说那剑有魔性,穆拉丁才阻止你的。你竟然杀了他。”

“大敌当前我别无选择。”

“你这次是不是叫‘大义灭亲’,我这次不会猜错了。”

“不。。。。。不是的。”

“哼,反正这里不需要步兵了,而我也没兴趣看你在这上演一人毁灭一个城市的传奇故事。”

“那你走吧。”

我转身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红日就在我面前沉入大海。

阿尔塞斯在远处喊到:“你收到圣诞礼物了吗?”我回头看了看阿尔塞斯,他的白发在晚风的吹拂下飘动着,血红夕阳映照在他的轮廓显出王子独有的忧郁。霜之哀伤深陷沙滩,那是个凄凉的男人。孤独写在了剑上如寒爽一样映在王子苍白的面容上。

船上,我看到了琳达。她抱着腿坐在甲板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甲板上东西很少,能看到的夜空很广阔,跟海相连着此起彼伏。琳达的眼睛是夜幕中的恒星,闪动着晶莹的泪光。我说你怎么了。她只是捂住嘴摇了摇头。我没再追问,因为我太累了。


3月31日

我醒来时竟坐在琳达的拖把上。拖把载着她和我在天上飞着。她今天似乎很高兴,笑着跟我地说:“坐女巫墩布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貌似昨天哭的不是她。我说“那你就放我下来。”我有点没睡醒,一激动差点栽下去,下面可是无尽之海啊。如果我栽下去的话,琳达这个呆子可能飞出几百公里才会发觉。恩~我闻了下海水的气息,看着周围的景色入了神。

你知道吗,她比我想象中还笨。我们俩都栽下去了。她的脑袋扎到沙滩上半天才拔出来,弄得全身上下都是沙子。“对。。。。对不起。我刚才困了。”沙子遮住了她的脸,只能看到两只大眼睛。真不忍心责备她,毕竟不是所有女巫都会骑拖把。这种巫术恐怕也只有罗兰奶奶这样的怪人才会。

我们步行走到洛丹沦。城里钟声齐鸣,彩旗飘扬,大街小巷里传来振奋人心的欢呼声。周围市民纷纷向我们这第一批归来战士脱帽致敬。两行人为我们让开了一条路。那是条光明的路,通向国王所在的皇宫。多年不见卫兵还是那么贪玩。两个人下一盘局势一边倒的国际象棋。为了表示友好我用脚丫子使这盘棋一边倒了。一个卫兵拥抱我,另一个卫兵掐我脖子。哎,做事很难两全其美啊。

我被授予洛丹沦第一步兵的称号。我不觉得有什么好高兴的。因为所有步兵的战功加起来还不如两三个蒸汽坦克驾驶员多呢。老国王安详地坐在王座上,用稳重而深沉的语气说:“孩子,你想要什么。”

“我想。。。。。。”

“说吧。能满足你的尽量满足你。”

我坚定地对他说:“我想知道战争什么时候结束。”

我问完这句话,周围突然鸦雀无声,在场的所有人都注视着我。老国王身子稍稍向后靠了过去,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当时寂静得可怕,我仿佛听每个人的心跳,听到到大地在呼吸。

当老国王再次睁开眼时,眼中透射出耀眼的光芒,刹那间万物复苏阳光普照,他说:“当王子归来之时,就是战争结束之日。”听到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向国王鼓掌致敬。有些人甚至激动得累流满面。我们,没有一个不希望战争结束的。

虽然老国王这么说,但是我隐隐约约地感到那个和平的时代离我们仍然很遥远。

4月1号

“王子回来啦。”琳达在洛丹沦市中心的大街上欢呼着。人们纷纷举着日历对着琳达,然后一致地摇着头说:“No。”胸前日历都是翻到今天4月1号的,像个防止恶作剧的盾牌。真是的,愚人节越来越没意思了。

“是真的,我从不说谎。”琳达握着小拳头强调着,语气很坚定。

一个路人说:“刚刚我还听说世界之树被KB分子用地精飞艇撞塌了呢。”

另一个人说:“我今天早晨吃了五个人送给我的带有牙膏的夹心饼干,我真淑过口了。”

还有人说:“哦,王子回来啦。这我早说过了。你换一句吧。”

琳达听他们的取笑很是生气。不过王子真的来了,就出现在那些质疑琳达的人的背后。胜利的呼声让他们哑口无言。人类的精锐大部队浩浩荡荡地走过来了,欢送的民众拥着归来的战士们在街上走着。洛丹沦市中心顿时热闹非凡。参观王子凯旋归来的人远远超过昨天迎接我们的时候。王子归来,意味着战争的结束,按照国王的诺言我们从今以后就应该开始过上和平,幸福的日子。

听说阿尔塞斯在和亡灵的战斗中英勇无比。只身潜入对方,只凭一己之力就铲平了邪恶的黑暗城堡,杀死了那里的首领恐惧魔王。听说那时他用霜之哀伤打城堡简直就是在拆积木,每砍一下都改变一次建筑风格。从文艺复兴时期的歌德式砍到中世纪巴黎下水道。恐惧魔王看着这些变化吓得已经不想活了。天灾亡灵全军覆没。洛丹沦北部的荒芜之地已经被春风唤醒,再次开出美丽的花朵。

阿尔塞斯到了宫殿,老国王连鞋都没穿好就去迎接,那样子让他从高高在上的国王变成了一个平凡的父亲。阿尔塞斯单膝跪地,把寒冷的霜之哀伤插在地上。等待国王的封赏。老国王走过去一把抱住了他。他激动的说:

“儿子。你可回来了。”

“恩。。。。。。”

老国王从桌子上拿来一个蛋糕,说:“来来,咱们庆祝一下。”

说着,就把蛋糕扣到他儿子的脸上了。

“哈哈哈。。。。"王宫里所有人都在笑。除了我。这可能是老国王最不绅士的一次。也许他在家和儿子经常这样吧。阿尔塞斯从抹了一下脸上的蛋糕,轻轻地笑了笑似乎牵动了全身,颤抖的手从地上捡起那蛋糕。我们知道王子要回敬他一个满脸花,所以都不说话,注视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阿尔塞斯看上去像是在挣扎,然后蛋糕突然从他手中抖落。他踉跄地后退几步,发了疯一般双手捂着头痛苦地嘶叫着。而这一切在这个愚人节里大家都不以为然。霜之哀伤变得出奇寒冷甚至能让在十米外的我感觉到。老国王诧异地看着阿尔塞斯。。。。。

那个时候我应该冲上去,王子被霜之哀伤的魔性控制了,只有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我能改变一切的。可是当时我怕了。那是我有生以来最胆怯的一次!我怕我还没有走到阿尔塞斯面前就会同穆拉丁一样被寒冰刺穿。我怕琳达看到我无意义的死去会难过一辈子。总之一切都太晚了。

阿尔塞斯杀了国王。杀了那个昨天晚上还和我说 “我的儿子是多么另我骄傲” 的国王。

其实,国王只不过是个平凡的父亲。

霜之哀伤贯穿了他的胸口。老国王摊开手,上面全是自己的血。

“孩子。。。你的幽默感呢。”国王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他一定很难过,一定很累了,在这最该死不瞑目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国王你可知道他已经不是你儿子了。


阿尔塞斯转过身来的帽子从头上滑落,长长的白发垂了下来,脸苍白得不像人类,那眼神没有了往日的荣耀也没有了属于洛丹沦的正义。他举起剑说:“我要在这个废墟上建立起新的制度。”一切都完了。

周围的人还以为这是国王为大家准备愚人节的特别节目,有些人甚至笑得砸地板。我真想对他们说:愚人节不是骗人节,而是愚蠢人的节日。而我说出来的只是:“大家节日快乐。”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畏惧霜之哀伤什么都做不了,那个时候只想找到琳达。当我把一切告诉了琳达,她哭着跟我说“那是他爸爸啊”。在这个世界上她是最相信我的,不管是不是愚人节。她曾说过她最怕无意义的死去,然而这样的事却在我们身边不停的发生着。凯旋归来的我们却只能放弃最美丽的城市去逃亡。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个英雄一样为国家为民族牺牲呢?历史上会怎样记载这些杀自己人和被自己人杀死的“勇士”呢?

其实 琳达还是骗了大家,我们的王子再也回不来了。或者说是国王骗了大家,他承诺王子归来之时就是战争结束之日,而我们看到了什么。

阿尔塞斯你一生未输过一场战斗,而你却在最后关头输给了自己,亲手葬送了属于自己的王国。可惜我也输了给了自己。如果当时我冲上去阻止,一切不会是现在这样。

4月1日 达拉然。


4月3日

达拉然空气真新鲜,阳光也那么柔和。城市里建筑的每一寸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和七年前在这里读魔法学的时候一样。没有纷争没有喧嚣。无论城外发生了什么,城里永远都是风平浪静的。达拉然像是一座在温室里盆景,盆景里的花草树木永远不知道自己是在一个牢笼里,永远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自由的空间。
早上看到琳达穿着睡衣拿着小盆晃晃悠悠地从走着,眼看就可以到水池了洗漱了。左脚踩到右脚拖鞋上的小老虎头上,扑嗵一声摔倒在地上。我心想,笨死了不管她。等了一会她竟然趴在地上不起来,难道出什么事了。我慌了~飞一般地向她跑去。那瞬间我感觉一切都离我远去。

“琳达!你怎么了。”

我跑到了她身边,摇晃着她。

“ZZZ。。。”她竟然睡着了。

我轻轻地踢了她一下。

“别装死啊。起来。”

琳达从地上爬起来,身上都是土。

“啊。早上好啊~”她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看起来很困的样子。

这几天实在是需要休息啊,我一个步兵都吃不消更何况她一个见习女巫呢。

我说“放假了你起那么早干什么。”

她说:“我想请你去吃早点。”

没想到她对我这么好,心里是一阵感动。但是。。。。

我问她 吃什么的时候她从口袋里套出一张纸片。上面写着“肯德基上校”。我当时就急了。“什么猪头上校,现在一提跟军队有关的我就头疼你知道吗。你打仗打上瘾了?”

这几天连续做着皇宫里的梦,国王不地给我颁发着写着天下第一懦夫的勋章和写着“奖”字的搪瓷茶缸。这几天,我内心饱受折磨啊。最怕听到跟战争有关的东西。

琳达嘟噜着嘴说:“这不是上校。。。这是吃的。”

“你吃上校的名片?”

“不是名片是优惠卷。你看上面的汉堡多好看啊。”

“我没胃口。”

“啊~ 你的胃口没了。呜。。。。。。”

“哭什么哭,真扫兴。”

我转身就走,琳达扯住我衣角不让我走

“别拉我衣服。”

“呜~~你不吃,优惠卷就过期了。”

“喂狗吧”

“我跟狗不熟。”

我气得说不出话,转身跑开了。

大街上,一个脏兮兮的女孩哭着追在我后面。我不顾街上看我的人,头也不回地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有一个奇怪的感觉,我感觉像是我在追着她跑。我们就是像在一个圆行轨道里追逐,跑到了最后不知道谁在追谁在逃。

那一路,我记下了好多陌生的建筑,忘记了好多熟悉的战争。跑过了不知道多少路口,琳达已消失在我的身后。我转身,发现身后是空洞的。那种空洞感觉很熟悉,每次出现在战场上都会让我受很重的伤。

4月4日

洛丹沦被阿尔塞斯占领,阿尔塞斯被巫妖王控制。这一切都是在计划之中的。看来巫妖王的确是个城府很深的男人。他用自己的亡灵精锐部队当作棋子,拿自己心爱的武器当作诱饵,利用王子好胜的性格,再加上他把不死部队进攻的火候控制得不冷不热正合适。这样一系列的阴谋使他成功地杀了国王,占领了人类最重要的城市洛丹沦。

今天我去图书馆查有关巫妖王的资料:

1。耐奥祖,又名巫妖王 性别:男 年龄不详 **面目:燃烧军团团员。简历:曾担任兽人部落首席萨满。现担任燃烧先锋队亡灵部总指挥。

2。Lich king(巫妖王)此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触犯洛丹沦刑法1643条。该嫌疑犯未经死者家属同意非法召集尸体部队。该部队常常一丝不挂,有伤风化。其手下克尔苏加德身为男性绅士却多次在公共场合穿裙子。成何体统?

其部队从不火化或掩埋尸体,废气废水随意排放。严重污染了环境,阻碍艾泽拉斯的可持续发展。

这些资料超级无聊。巫妖王杀了那么多人都不说,竟管到人家破坏环境的问题。

我又翻到一些最近总结的一些资料:

从来没有人看过巫妖王的真面目。巫妖王总是通过一些神秘的手段和手下交流。最近我们塞拉摩情报部门掌握到一些巫妖王和他手下的联系方法。

首先,联系者必须从洛丹沦4号街第4个洗头房开始走,找到第44个厕所的第4个蹲位。然后请酝酿一下大便。拉的时候尽量想着要和巫妖王说的话。大便完毕后请扭动墙上一幅蒙娜丽沙画的著名油画《达·芬奇的微笑》。当画里的微笑变成哭泣的时候,马桶里会顿时卷出一阵神秘的旋转水流。接下来你的原则和你的信仰就和大便一起被冲到巫妖王的脑子里。你的意志将被伟大的巫妖王所了解。

洛丹沦如果还在的话,我一定去试试。


4月5日

今天我去找琳达,琳达说她不在家。于是我出去找了她一整天。好几年没来达拉然,这里一切是那么的陌生。走着走着我就迷路了。

玻璃橱窗里的小提琴很好看,让我想起了小时侯的梦想。那个时候我爸爸很支持我当个艺术家。可是,自从爸爸在战斗中失踪后一切都变了。梦想是方向和现实是脚步,而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得迷路了。
达拉然到处都是欧式风格的建筑,街边长满茂密的梧桐,斑驳的树影和流光在我身上游动着。脚下的青石板整齐得让我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太阳快落山了,不知哪传来了歌声。歌的旋律很普通,但是在这些魔法高塔和钟楼之间中传来传去,回声从四面八方传到我这里让我莫名的感动。似乎这个世界此时是为我而存在的。陌生的场景总是让我头晕,我觉得每个地方都有琳达的影子。我想我太累了于是找了个长椅子坐了下来。空气平静得让人窒息。

“咳~勇士。”

我正开眼,除了琳达周围的一切都还在摇晃。难道世界真是为了我而存在的吗?我迷路的时候居然都能找到她。

我抓住琳达的胳膊:“琳达。。。你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琳达眨了眨眼很纳闷:“你不是来带我回家的吗?”

“本来是的,可是现在我迷路了。”

“我也迷路了。达拉然的建筑长得都差不多嘛。”

“跟着我走吧,我想能找到家的。”

“好~”

说这话时我心理也没底。只见罗兰奶奶像一个骑着扫把的流星一样朝我们这边飞过来。“孩子们坐上来。”我们俩跳上了扫把,罗兰奶奶一踩油门,扫把驮着我们三嗖地一下就飞起来了。

真帅气,3人挤在一个扫把上在夜空中翱翔,身后飘着闪亮的星星让地上人羡慕地看着我们。

梦中醒来,什么都没有。仍然是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长椅上。。。。。。 魔法路灯照亮了夜晚的街道,一模一样的魔法高塔让我总以为走回原地。我顺着路的向行人打听着我家的方向,可是越走行人越少,连问的人都找不到。好不容易看见个小女孩,我笑眯眯地前去问路,吓得她撒腿就跑,在路上留下的那一条轨迹简直让我绝望。太晚了,看来得在外面过夜。

合上日记,我就该硬着头皮去投宿了。


4月6日

昨天晚上真是巧。我误打误撞进了法师议会厅了。那里面都是艾泽拉斯最有名的大法师了。里面那叫一个庄重!唱歌的跳舞的**的打麻将的到处都是。在角落里,我看到安东尼队长乌瑟尔和一个漂亮的女人坐在一起。都是熟人我打了个招呼就过去了。乌瑟尔穿着花格衬衫和牛仔裤嘴里叼着雪茄,谁敢说他是个圣骑士?安东尼队长穿着黑西服打着领带,有点当年在大法师学院当教授的样子。不过这二位都留着大胡子实在另人不解。他们旁边的女郎穿着妖艳的晚礼服。我说:“安东尼队长好久不见,叫的小姐比以前漂亮多了。”

说完这话我就感觉不对,安东尼和乌瑟尔用关怀和惋惜的眼神看着我。

那女的大叫一声“你说谁是小姐。”然后扑过来就挠我的脸。那女人就像从燃烧军团来的恶魔一样,打我这样的步兵基本不给还手的机会。致使当场我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乌瑟尔躺在床边握着我的手老泪横流地告诉我:“孩子,没事吧。”

我看着天花板说:“发生了什么事?”

“大事!你说错话了。”

“我说什么了。”

那女人坐在沙发上恶狠狠地瞪着我,我一下子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安东尼坐在她旁低眉顺眼边劝着她,装得跟老孙子似的。

安东尼告诉我,她不是什么小姐,她是高等精灵王国奎尔塞拉斯的游侠领袖,银月城城主:西尔瓦那斯·风行者。

领袖?城主?远看像小姐,近看像泼妇,怎么看也不像是大官啊。

我说:“对不起,西尔瓦那斯小姐。”

她突然瞪我一眼,我急忙补充到:“哦,不,是西尔瓦那斯女士。”

不知道乌瑟尔是缓解气氛还是牌瘾大发,他说:“咱们刚才三缺一好半天了,咱几个打麻将吧。”

于是我委屈地和他们们打了一晚上麻将。把仅有的10个金币都输进去了。在那些成天没事做的家伙面前,我玩什么都菜。

安东尼和乌瑟尔也没拿我当外人,当着我的面和西尔瓦那斯说着这几天的作战计划。乌瑟尔说当前局势危急不能援助银月城,如果想击败阿尔塞斯还得靠她自己。我心想局势危急你还在这打麻将。西尔瓦那斯说如果阿尔塞斯占领银月城的太阳之井,那么可怕的克尔苏加德就要复活了。

安东尼玩得很投入,而西尔瓦那斯是真的有事要说:

“我是来向达拉然求援的。”

“红中”安东尼没抬头看她,只顾打着自己的牌。

“阿尔塞斯已经银月城门口集结!”

“发财。”

“你应该知道他们带着克尔苏加德的灵魂去干什么。只要他们得到太阳之井,克尔苏加德就可以复活。”

“白脸。”

“糟老头,我看是你希望你老同学复活吧。”

安东尼抬起头像是被说动了“我从来没拿他当过同学。”说完继续打他的麻将。

“那你为什么不帮我。”

“八圈儿了,怎么还不开胡啊。”

西尔瓦那斯被这种怠慢惹恼了:“我让你胡,都去死吧!”

她两只手猛地一掀,麻将桌作了个360度空翻,麻将牌呼啦啦地洒了一地。乌瑟尔和安东尼傻傻地看着他,不敢说话。这让我想起当年在一个没交保护费的**里玩牌时的事了。

西尔瓦那斯拎起小皮包夺门而出。风铃被撞得叮当乱响。乌瑟尔吓得把没抽完的雪茄戳在安东尼的手上。安东尼摸摸小手,5秒后才大声叫烫。

我说:“她怎么这么泼妇啊!”话说完,他们俩急忙捂住我的嘴,看了看四周没动静才松开。

乌瑟尔送我回家。在路上他谈起前两天在洛丹沦抵抗亡灵的事。我说:“乌瑟尔你有信心收复洛丹沦吗?”

“阿尔塞斯是我的徒弟,他的一切都是我教的。我能给他也能收回”
“你跟徒弟如果正面交锋,你会手下留情的吧。”
“其实。。。。。这个。。。。。哎”
“有些东西给了就收回不来了。”
“相信我!我不会手软的。”



4月7日

犹豫了好久,我还是走到了琳达家门口。

我敲了敲门,说:“琳达在吗?”

“我不在,我不在。”
“琳达那你知道你自己去哪了吗?”
“应该是门口的咖啡店。”
“我去看了。你不在呀。”
“再找找。”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那天我做的的确很过分。我得向她道歉。

“琳达,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里面没人说话,难道她不原谅我!

“啊~~~~~啊~~~~救命啊。”

听到琳达尖叫,一定出事了!我二话没说撞开门就进去了。我慌乱地喊着:“琳达!琳达。”

琳达好可怜,她一个人蜷缩在一个角落,对着地上的一本书说:“别....别杀我。”

我拣起那本书一看,啊~是《午夜凶铃》。曾经吓哭无数小孩的KB小说。我说:“天哪,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居然让KB小说吓成这样。”

她捂着脸,蜷着腿颤抖地对我说:“快把书扔得远点。”我一下子把书远远地扔到她身上。

“啊~~~嗷~~~咦~~~ 我完啦。”

我说:“琳达你别看这种KB书,对自己没好处的。”

琳达茫然地看着我说:“那我应该看什么书?这个多刺激啊。”说完刺激二字,我发现她跟什么事没发生过似的。原来是她自己吓唬自己。

我说:“我们要看对自己有益处的书。 比如说乌瑟尔打仗时都不忘看的书《亲热天堂》,每翻一页他都笑容满面的~对健康啊。”

琳达很虔诚地仰视着我,还不时地点头。我又说:“还记得乌瑟尔每次用圣光时翻开的书吗?那就是《亲热天堂》,可见那是一本多么感人多么圣洁的书啊。”

她说:“不行。我这个人多愁善感,看菜谱都哭。”

我说:“那就很可惜了。”

我请她到肯德基吃午饭。她只是顾着吃狼吞虎咽的,因为听说这几天她把自己闷在家制造KB气氛制造得饭都吃不下去了。

我说:“琳达你还生我的气吗?”她说:“没关系,都忘了。”

“忘什么了?”

“我忘了你说我烦的事了,也忘了你把我扔到马路上的事了。”

“你还能说得更详细一些吗?”

琳达突然抬起头,眨了眨眼:“恩?”

她意识到错误急忙装傻纠正,虽然装不装都一样。因为从她的表情上我怎么看,都像真的忘了一样。

肯德基上校原来是白银之手骑士团的圣骑士,由于他****在和兽人的战役中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部队由于吃饭太慢而全军覆没。当时,那些自称绅士的骑士们宁可被杀也决不狼吞虎咽地吃饭。兽人都冲到大本营里了,他们竟一边挨砍一边吃饭,还高呼即使是上帝也不能打乱他们进餐的样子。最后只有吃饭不拘小节的肯德基上校活了下来。同胞的死使他受到了严重打击,他回到达拉然决心要发明一种快餐来改变人类吃饭慢的习惯。

4月8日

没有兽人强壮的身躯作先锋,就没有巨魔帝国的今天。名为巨魔,实际上是身材和人类差不多长得像青蛙的生物,他们敏锐凶狠擅长标枪和巫术,但是对近身肉搏一窍不通。巨魔帝国为了摆脱军事上对兽人的依赖,走访整个艾泽拉斯来发展自己的近战兵种。今天巨魔部队的首领邀请我们达拉然的步兵精英去探讨近战的学问。还请我们吃了从没吃过的东西。

宴席第一道菜红烧雷霆蜥蜴,我没听劝告用了金属刀叉,差点把我电死。第二道菜是清蒸三头海蛇,吃进肚子里刚消化就变成三个小的,三个小的又变成九个更小的,差点没把我撑死。第三道菜油炸花岗岩傀儡,我索性不吃了,因为刚刚有个巨魔把大牙隔掉了。

我们在巨魔的部落里表演着徒手搏击和盾牌格挡标枪,他们看得目瞪口呆。演习的时候,我们步兵队扛着盾牌靠近他们,然后把他们当做小青蛙一样地按在地上任他们蹬腿。首领向我们询问秘诀,我就把所有的搏击技巧教给了他。他问我我的老师是谁,我告诉他我的剑术导师叫波特你们兽人部落的都应该认识。首领听完吓得坐到了地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的老师波特是个相当厉害的骑士。曾经在和兽人的一场战斗中用铁剑杀死二十三个兽人步兵,人称剑二十三。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武双全,两袖清风,英俊潇洒,义字当头。有一次波特率领着我们埋伏在兽人基地的旁边。我们静静地等待着机会,一群嗜血如命兽人在谈论着什么,然后突然疯狂放肆地笑起来,那邪恶的笑声吓得我一身冷汗。而波特此时却下令出击,虽然我们很害怕但还是相信波特,因为都知道他是个理智的将军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他骑上战马带着我们冲进兽人的大本营,被我们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兽人们慌乱得连武器都来不及拿,更别提队型了,稍微清醒的巨魔们也只能落荒而逃。就这样我们一鼓作气把兽人基地铲平了。我们问波特为什么选择这个时机杀进去呢?波特说:“知道刚才那些兽人为什么笑吗?因为他们在谈论女人。兽人的习惯只有在完全放松的情况下才可以谈及这些,想必是认为我们走远了。”波特的智慧和勇猛让我们折服。他除了怕老婆,没什么缺点。


4月9日

今天巨魔的首领请我们几个步兵喝茶。说是什么“茶道”,我也不懂,就当是饮料喝吧。首领到算客气,亲自给我们沏茶还一人一杯地给我们送了过来。我们盘着腿闭着眼,左手端茶右手扶杯,一股暖意迎面而来。首领说:“让我们如火如茶吧!”我噗嗤一下把喝到嘴里的茶全吐了出来,他这句毫无文化底蕴的话严重破坏了我品茶的兴致。这个时候,周围的步兵出现异状,有的流鼻血,有的昏了过去,有的狂躁不安。我意识到事情不妙,喊到“茶里有毒!”

“哈哈哈哈哈。”首领一串猥琐的笑声。

“你...你就是传说中的...”

“没错,我就是传说中人称‘茶毒生灵’的巨魔巫师沃金。”

“你对我的族人下了什么毒,快给他们解了。”

“此毒茶由人参,枸杞,莲子,燕窝,天山雪莲等毒药通过上百名大师级巫医精心配制。我们曾经靠它发动**推翻了巨魔族的邪恶统治者,此毒根本无药可解。”

“我想......”

“你想什么也没用!我们为了民族的自由千心万苦寻找解决近身肉搏的方法。而你们这些狡诈的人类却敷衍我们,根本不教我们近战的精髓,让我们这些天资聪慧的巨魔们学一些花拳绣腿。太可恶了。”

“我把所有的剑术和盾牌技巧都教你们了,毫无保留!我不过我更想对你说......”

“住口!你以为你没中毒就就能活下来吗,外面全是我的人!”

我拿起茶杯就喝了一口,然后看着他惊愕的脸说:“我想说,这玩意对我们人类来说是大补。”

“你...你给我等着。”沃金这个佝偻哈巴腿,一扭一扭地从屋子后门走了出去。他走后,后门掉下个大石板。接着小屋子的地板传来不用趴下也能听到的脚步声。想必是我们被包围了。

步兵们清醒后,精神百倍,活力无限。拿起盾牌和剑从正门冲了出去。我们刚走出屋子,就被沃金率领的一队巨魔猎头者挡住了。看来无路可逃只有放手一搏了。我对沃金说:“兄弟们,好好地给你们上一节课近战课吧。冲啊!”我带着其他步兵们扛起盾牌向前推进。沃金一声令下,无数标**空中飞来,重重地砸在盾牌上。步兵们喊着:“不要后退,相信盾牌。”我们走到离他们一半的距离时,每个人的盾上已经插满了标枪。而且在巨魔狂暴的轮番攻击下不停地有步兵倒下,然而又有不停地有步兵冲上来。我感觉时机成熟后拔起盾牌上的标枪扔向沃金,标枪正好扎在他的脚上,他一下子摔倒了。猎头者进在咫尺,步兵们放下盾牌向巨魔们冲了过去。巨魔惊慌失措地向后撤,居然没有人去救沃金。只看得沃金拖着受伤的脚爬起来再次摔倒。我用剑指着沃金的脖子对那些逃跑的巨魔说:“放下武器。”巨魔们面面相觑。

哗啦,步兵把武器全放在地上。我急了:“傻子!谁让你们放下武器了。”步兵又把武器拿了起来。

我们就这样要挟着沃金安全地回家。

临走前我对沃金说:“如果你硬要我说近战的秘诀是什么的话。我只能告诉你,那就是勇气。”

我们把沃金放了,他哭着目送我们安全返回家。

4月10日

苍白冰冷的霜之哀伤对着国王。阿尔塞斯颤抖着,用着最后的遗志对抗着巫妖王。放下剑!放下剑!觉不能被巫妖王控制!

我要去阻止他,只有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我能改变一切。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无底洞。有个无限深的底下工厂,千万层的车间灯火通明,迎面而来眩目的光。一眼望去深不见底,四面八方的线条汇成了一个点。皇宫的墙壁开始融化。大理石墙壁化成了泥,彩色花纹玻璃化成了水。周围的人嘲笑我,说我是4月1日最愚蠢的人。说我是个懦夫。我不是懦夫,我是最杰出的步兵,保护别人而生的步兵。我拔起剑跃向阿尔塞斯。风从我的衣袖间穿过,脚下的万丈深渊让我觉得剑很重。眼前的悲剧即将发生。我似乎忘了什么!

“小子,起床了。”朦胧的眼第一看到的竟然是乌瑟尔。身穿花格衬衫,嘴叼着雪茄,眯着眼睛很颓废的样子。我向他讲述了我的梦。他告诉我“不要太自责。”边说边换衣服,“我带你出去转转吧。”

我说:“在梦里我感觉忘了些什么。”

“忘记了恐惧吗?那证明你变得勇敢了。”

“不。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像是我的一部分。”

乌瑟尔把我的盾牌拿了过来。盾上人类联盟的图案很有光泽。那图案是一个盾牌后面插着两把剑和一把象征正义的圣锤,往常在熟悉不过的图案。今天我才理解它的涵义。我们守护的是正义是和平,而不是怒火和仇恨。

“我懂了。”

“那就好,先保护好自己吧。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使命。”

“你为什么穿旗袍?”

高叉旗袍里露着休闲大裤衩,乌瑟尔看到自己穿错衣服脸都红了。“这...这是我老婆的衣服。”他边说边脱,紧张雪茄掉在手上。“啊~~~~~~~烫死我了。”他一激动,旗袍顺着开叉的地方裂开,这样更像个骑士。

乌瑟尔说的使命其实是要我们保护克尔苏加德的骨灰。因为,王子回来了。


4月11日

国王的骨灰在离洛丹沦不远的地方。有白银之手骑士团重兵把守,而且洛丹沦的抵抗组织让阿尔塞斯忙得焦头烂额,所以目前来说很安全。听说银月城受到攻击,不得不让大家联想到阿尔塞斯的企图,用国王的骨灰和银月城的太阳之井复活克尔苏加德。世上唯一能阻止阿尔塞斯的人只有他师父---光明使者乌瑟尔。如果他们俩交手,乌瑟尔一定能让阿尔塞斯把所学的东西都吐出来。

乌瑟尔的实力全人类有目共睹,他创立的白银之手骑士团名镇四海,其中杰出的成员层出不穷。有的出名,有的战死,有的甚至出了烂得没人看的自传,有的跑到亡灵的金矿当研究僧。我的师父波特虽然不是白银之手的,但那是因为懒得写入团申请书,要不然现在他一定是个团支部**。

乌瑟尔很懒胡子二十年没刮,波特是个很勤劳的人他老婆的家务活都让他干。乌瑟尔很勤劳常常通宵玩麻将,波特很懒缴获来的东西从来不上缴。乌瑟尔力大无穷爱用锤子锤背,武功高强的波特爱用剑刷牙。

如果波特从塞拉摩回来,看到今天的洛丹沦和已经成为灰烬的国王会一定会很难过。

4月12日

听说包子已经身在前线抵抗。不久我们又会见面了。

今天我和琳达在阿泽家玩,阿泽说请我喝茶。我突然想起那个“茶毒生灵”的脸,差点把肠子吐了出来。

可恶的阿泽和琳达切磋魔法。我根本插不了嘴。他们先是折磨一块闹表,琳达用缓慢术让表走得慢,阿泽再用驱散魔法把缓慢术驱散,再用心灵之火让表走的快。琳达用尽吃奶的力气把这个表变成了脸上有表针的绵羊,阿泽伤心地对他的闹表使用着治愈术。他们.....我忍不了了,我说:“看我用一个战士的方法解决它吧!”我一剑就把闹表劈了。那姿势别提多么帅气。记得上次和物业打架时,用木棍子施展这个动作周围的大妈纷纷喝彩。可是,琳达和阿泽的表情也僵在那里,就像表停了他们也停了一样。

我们发现,琳达和其他的女巫不太一样,她会很多很多魔法,甚至在我法师学院里全班考试全挂的那个魔法她都会。她说这些是罗兰奶奶教她的。莫非罗兰奶奶真的有两把刷子?听到这些,阿泽吵着要去见罗兰,说是要拜她为师。我说得了吧,再把炼成拖把你对得起你列祖列宗吗。琳达生气了:“不许说我奶奶坏话。”然后拉着阿泽跑了出去,我是一路小跑跟到了她家。罗兰奶奶穿着个大黑斗篷守着个冒热气的锅坐着,看见我还是那一脸邪恶的怪笑露出两颗大金牙。我靠在前边把头撇过去不理这个怪人,反正我是追着琳**的。阿泽却是很兴奋,又打招呼又问好的,吵着要奶奶教他法术,奶奶无奈就教了他魔法版的男子防身术,练了一会就疼得跑了乱叫。

阿泽决定今天晚上留在琳达家跟她奶奶学法术。不行,我得跟着他,不能让阿泽碰琳达的小手。

4月13日

昨晚,我头上顶着小树苗跟踪罗兰奶奶和阿泽他们俩,一直跟到了达拉然外面。然后他们在山洞口切切私语,看起来好神秘。我举着小树苗靠近他们,想听他们说什么。阿泽说:“奶奶您要教我什么魔法?”罗兰的脸变得阴森KB起来:“关于这个魔法.....”阿泽很期待地望着罗兰奶奶的口型,然后罗兰说:“我也没想好。”

听到这里我差点摔倒。阿泽说:“什么动静?”罗兰奶奶看看四周说:“难道有人跟踪?”我说:“不必大惊小怪,是一只野兔而已。”

“哦,原来如此。”说完他们就打算进山洞,不过突然又停下来,面面相觑说:“刚~才~是~谁~在~说~话~”

于是我很尴尬走出来。罗兰奶奶说:“其实你来的正好,早晚都会让你来看看的。”

山洞里有个打铁门还有几个地精守着。罗兰奶奶出示了**似的小卡片,地精就打开了大门。走廊里很亮,墙壁地板每一寸都是钢铁铸造的。每走到一件屋子,那层层叠叠的钢板和冒着蒸汽管道做成的门都会自动地为我们打开。直到走进了有生以来最让我不可思议的地方。

你相信梦中所在的怪地方会出现在现实中吗?我掐了一下自己,没错的。眼前的一切就是前几天梦见阿尔塞斯杀国王的时候,脚下的无底洞制造工厂。罗兰奶奶说:“想必你也梦到了。这就是地精的制造总部。”我们承着电梯顺着“无底洞”的墙壁下降,眼前的工厂就像是个钢铁做的一个无限延伸的房子。根本数不过来有多少层,一层有多少间,因为我看不到头。那里依然是灯火通明,不时传来敲击钢铁的声音。这个工厂里大多都是地精,也有一些矮人很人类。每个房间有几个兽人在搬金属材料,看上去只是干一些体力活。我问罗兰:“这真是地精的总部吗?”罗兰说:“具体的说,这是中立国的地下城堡。自从地精宣布永久性中立以后成立的一个国家。”阿泽问:“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罗兰奶奶不说话。电梯往下降着,背景是一层层上升的工厂车间,齿轮转动和金属碰撞发出的声音很有节奏。不知道哪一层,我们终于停下来了。那一层和其他地方不样。地方很大。可以和牛头人抗衡的机器傀儡整齐地陈列在眼前,一眼望不到头。枪械,弹药,火药到处都是。我说:“这就是中立国?怎么比铁炉堡的武器还多。”罗兰说:“为了和平更要有军事准备。”阿泽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这里唯一的人类炼金术士,地精帝国的化学制造部长。”天哪,琳达的奶奶居然是个大人物。此时琳达的形象在我脑中也突然高大起来。

我说:“是你让我梦见这的?”

她笑而不答。周围的陌生又是让我一阵头晕。

阿泽说:“我就知道你不是小人物,我想你能劝劝国王帮住咱们收复洛丹沦吧。”

“我是不会帮你们去打仗的。”

我说:“不要说‘你们’,你是人类不是地精。”

“这中立国,不是你们的人类联盟。”
“你应该站在正义的一方,出兵帮助我们。”
“正义在哪?只要是战争就会不停的有人死去。”
“如果地精王国发动战争的话,想必是席卷天下。”


罗兰摇摇头说:“其实你们都有自己的梦想,想在和平的世界里干一翻事业。而在战争的摧残下你们又不得不当兵。”

我说:“我想当音乐家。”阿泽说:“牧师本来也不是打仗的。”

她说:“那就来我们中立国吧。我会给你们安排个好职位的。”

我和阿泽都摇了摇头,不是不喜欢这里。而且我们不能放弃的东西太多了。即使是理想,也是基于洛丹沦基于全人类的。我告诉她:“我是不会放弃洛丹沦的。”阿泽也点了点头。

罗兰突然流下眼泪,那一刻让我想起了妈妈。我从军后第一次回南方的老家,妈妈看到我身上的刀疤哭了一个晚上。烛火,泪光,妈妈仿佛是在昨天一样。

“想不到你们琳达说的一模一样。”罗兰奶奶擦了擦眼泪说。“我真希望琳达不那么固执。”

阿泽立刻说到:“我一定不会让她再去打仗的!战争由我们这些男人终结吧。”琳达她又不是你女朋友你抢什么话啊,当然也不能说是我的。我说:“我会保护她的。”罗兰说:“不。我是希望你们能劝她到我这里来。她来的话就是公主,而不是见习女巫!”

我说:“她既然希望继续当女巫,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罗兰很生气:“你别说风凉话了。你知道她在战场上是什么样子的吗?根本不珍惜生命。”

我说:“那个样子叫勇敢!”

“你妈妈也不希望看到你所谓‘勇敢’的样子吧。”

罗兰说到了我的要害,我突然想起那年夏天和精灵的战斗,医疗队从死人堆里把我挖出来,医院里,年过五十的妈妈守在病床日夜不休。想起那年因为担心我生死头发变得比阿尔塞斯还要白的样子,就是一阵揪心。

但是,我还是继续做了步兵。

“你认为我就保护不了她吗?”

“年轻人,决心是没有用的......”

她说完,头开始变得眩晕,周围的一切开始融化。傀儡,枪械,de-tona-tor,罗兰,阿泽,统统变成了多彩的液体。

我醒来,觉得还是梦即使再醒一次也是一样的。今天去琳达家,罗兰奶奶依旧是对着我傻笑,还给我吃难吃的怪菜。


4月14日

今天是出发的日子。乌瑟尔套上了盔甲穿上了战靴,带上了头环束起了头发,颓废气息一扫而空。他的锤子方方正正的,比一般圣骑士的大得多,而且是实心的铁块。现在世风日下啊,其他的圣骑士不拿充气锤子就不错了,有的时候空心的铁锤都抡不起来。“这次去。我要清理门户了。”乌瑟尔吐掉抽完的雪茄,踩了踩.抬头望着远方

听说乌瑟尔从小就很照顾阿尔塞斯。从王子生下来那天开始,乌瑟尔就是他的老师了。教他剑术,教他魔法,甚至战略,十几年下来有些地方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他们有的时候也很放纵。记得老国王死前那个晚上跟我说,“乌瑟尔这个家伙教我儿子抽雪茄,还常常带他出皇宫疯玩一整天才回家。”他还告诉我:“阿尔塞斯小时侯喜欢上了海军上将的女儿吉安娜,乌瑟尔就背着我带着他远渡无尽之海找吉安娜幽会。”后来听说老国王怒了,扣了乌瑟尔好多好多钱,因为这个乌瑟尔回家以后天天挨老婆骂。阿尔塞斯很心疼他,于是把自己存钱的小猪砸碎,把那些属于王子那高额的零花钱都塞到乌瑟尔的口袋里。告诉乌瑟尔:“回家跟阿姨说,那是你的奖金。”

那天,我问乌瑟尔:“跟徒弟如果正面交锋的话,你会手下留情的吧。”问完后我感觉他突然苍老了很多,脸上有无数被岁月割伤的痕迹。他的为人出了名的正义,他为了国家可以牺牲一切,大义灭亲他绝对做出来。可是,那样一定很痛苦。

行军的路上,看着琳达和阿泽谈论魔法时有说有笑,此时我又觉得乌瑟尔的痛苦按理说应该不算什么了。


《foot-man日记 补遗1》
小提米的亡灵并没有因为阿尔萨斯的圣光洗礼到了天堂,相反多年后改了个名字叫悲惨的提米,在现在这个footman勇者失去达拉然和斯塔索姆之后很久,出没在亡灵天灾的军队里,偶尔杀掉些血色十字军,偶尔杀掉些非天灾,偶尔重复悲惨地被杀。。。

阿尔萨斯那滴灿烂若流星的眼泪,也不只是被footman看见,那个有练金师血统的linda同样看见并且感动了,很久的后来,她把一种练金的药草用阿尔萨斯之泪命名,若不是为了打开安其拉之门,相信这种药草的数量还会更多。。。

自从圣骑士开始了穿裙子,多年后艾泽拉斯大陆的婚纱,也同样不分性别了。。。


4月15日

休息的时候,我发现琳达脸上的豆豆少了很多。听说是阿结合了罗兰奶奶的法术研究出的一种新治愈术把豆豆祛掉的。我说:“我来帮你把豆豆治好吧。”琳达说:“你以前是开美容院的?”

我说:“不是。我是想说用魔法能办到的,我用剑也可以办到。”“嗷~嗷~救命呀。”琳达捂着脸跑开了。这时阿泽拦住了她,握着她的手问:“琳达你怎么了。”

我TMD就愀然了,琳达的小白手也是你碰的!!我说:“她怎么样你管得着吗?”阿泽说:“你答应过要保护琳达,为什么要欺负她呢?”

“哈,我什么时候答应了?”突然想到梦里的确答应了,而且心中告诉自己一万变要保护琳达,但是我从来没说过啊。

琳达说:“阿泽哥哥,我只是开个玩笑嘛,没事的。”

发展的倒挺快,都认哥哥了。难道说阿泽没看出来我对琳达有意思吗?难道说朋友妻不客气?

我躲在一边擦着盾牌,看着盾牌上人类联盟标志的标志闪闪发光,大盾牌上有个小盾牌,真有趣,哈哈,有趣个屁!我这里写日记那边还再吵。阿泽就不会换个人聊天吗。


4月16日

“国王就在这里,他支持我们每一场战斗,直到洛丹沦的解放!”一个骑士指着神殿上的盒子说。那就是老国王的骨灰盒。前几天还在有说有笑的人,今天变成了一盒永远沉默的灰尘。而我们的任务无比可笑-----阻止他的儿子把他的骨灰拿走。

可笑得让人哽咽。

包子低着头擦着枪,火枪反射出金属光泽。我问他为什么你这么爱擦枪?他说每次战斗都会觉得他的枪很肮脏,尽管怎么擦都是一样。我说,这是他被制造出来的命运,它不可能用来谈恋爱。包子笑了笑。听说他从来没有过女朋友,没谈过恋爱,也有的人说他被情所伤看破红尘,当我问时他总是大白天说月亮好圆或是说急着去厕所吃饭。而我们也经常劝他也应该找个女朋友了,可是怎么劝他都听不进去,还用什么“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童子鸡”的名句压我们,说完就一蒸笼一蒸笼地吃着包子。今天的他变得沉默了很多,甚至枪声多于他的说话声。

农民在修着箭塔,地精飞艇不时地运着不小心把自己围在建筑里的农民,大家太紧张了。那是传说中从来未吃过败仗的阿尔塞斯啊,虽然失去了心志,不过如果巫妖王的魔法烂到会让他连才华都消失的话估计他没脸见燃烧军团了。说到脸,我记得有俘虏的亡灵说巫妖王没有脸,听说他整容的时候和主刀吵了起来。有人说他前世洗脸时睡着了被溺死这辈子没资格拥有脸,也有人说他在燃烧军团的时候不守交通规则擅自在穿行恶魔之门的时候把头伸出去,结果银河系上每个星球都有巫妖王的脸。也有人说阿克蒙德不识逗,巫妖王只是说了一句:树没有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随着一声惨叫,阿克蒙德当场让他无敌了。不过据可靠消息,是巫妖王觉得长得太帅怕团里的男人嫉妒女人无法自拔延误了军团的繁荣与稳定,而自己也看破这俗物心想不要脸也罢,他一挥手连脑袋都拔掉了。反正他“没脸”见我们了,一切也就无从考证。

阿泽,包子。我的朋友。你们将要面对的是曾经的上司,他从不少发工资,他很敬业很努力,外表冷酷内心却有软弱的一面。他很无耻从不拿下属的生命当回事,说话颠倒是非,说好听他是急功近利说不好听是大逆不道。他曾经是人类的王子。这场战斗被艾泽拉斯的所有种族所耻笑,一群人类没了家园没了国王还不得不把剑对准国王唯一的继承人。阿尔塞斯!听见他们在嘲笑你吗!!!!


4月17日

不远处有一片金矿,如果想战胜源源不断的不死大军就必须有这个金矿作为经济基础。矿不远就是土著生物比较多,他们顽固不化虽然不会开采矿但是仍然认为那是他们的圣地。不杀光他们我们的分基地就无立足之地。乌瑟尔带着我们几个步兵向矿山出发。后面的农民穿上盔甲拿起了武器迅速的跟了上来。这是我们训练多次速矿行动,理论上讲是万无一失的。在矿的土著生物是一群豺狼人,他们让我想起了和我一起并肩战斗的雇佣兵还有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后又想到他的眼睛被钩子钩了出来,他躺在我的怀里静静地死去,没有怨阿尔塞斯一句。我不忍心杀前面的生物,每当我看到他破绽想起格罗姆教我的致命一击时我都会猛烈的收手。旁边的步兵小呆似乎看出我的心软说:“你还是新兵吧,不忍心下手的话就不要看他的表情。”他说我新兵,我茫然的看着他。他把我的头盔拉下来挡住了我所有的视线,说:“这样就看不到他们可怜的样子了。”结果,我差点被杀了。看不见人怎么打啊,还真是呆子。

那个豺狼人突然用地精语说:“我的孩子跟着人类的王子远征,现在下落不明,你们却.....”


我惊呼:“你说什么!”乌瑟尔从后面用重锤给了他致命的一击。豺狼人没说完的话顺着嘴角流出的血流向了我心里每一个脆弱的地方。微弱的四个字“忘恩负义”。

基地在血泊中赶工,步兵们驻守着,乌瑟尔在一旁抽着雪茄望着天空。我沉默了很久问他:“你也懂地精语,为什么还......”乌瑟尔深吸了一口,烟头红红得在傍晚亮了一下,随即吐出一口圆圆的烟圈。

他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们就是这样一次次在别人的家园建立起我们贪婪的矿场。当骑士们纵横沙场的时候我们步兵在掠夺无辜者。然而每一次都确实如乌瑟尔所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4月18日

达拉然的沙尘暴刮的很厉害。我想早知道就该听精灵的劝告,不要乱砍乱伐。现在达拉然附近的荒漠化极为严重。法师学院的人经常开结界抵御沙尘暴。安东尼来信说让我们回去些苦力种树,乌瑟尔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你不有水元素吗。的确,不死族荒芜之地已经蔓延到眼前,已经多石象鬼来骚扰过了。大战一触即发!

真是无聊,安东尼那些人到底在做什么?西尔瓦那斯那边拒绝援助也就罢了,连乌瑟尔也不帮吗?安东尼当了我们学校三年教授,魔法虽然没学会但是他的为人我很了解。安东尼一定有他的苦衷,而且应该是很可怕的事。


4月19日

我死了,包子也死了。

乌瑟尔只带着我离开矿山赶往前线。前线的阵地有一半已经成了废墟。亡灵的怪物们啃食着战友的尸体。中间站着一个熟人-阿尔塞斯。他已经完完全全成了一个亡灵,白色的头发灰色的皮肤,手里拿着淡蓝色的霜之哀伤,骑着一匹骷髅战马。这就是我们曾经的王子吗?!

乌瑟尔带领援军冲向亡灵。阿尔塞斯看到我们冲过去没有后退只是笑了笑。当我们发觉上当时已经晚了,周围漫山遍野的食尸鬼和憎恶向我们包围过来。乌瑟尔下令撤退!而怪物们已经近在眼前。我们踩着尸体边杀边退。包子为了掩护我们使出了看家本领,不死族的尸体已经躺在他身旁整整一圈了。包子无疑已经成为联盟的第一神枪手。

可是不死族是亡灵,他们没有怕死的,前仆后继。面对无数食尸鬼冒死进攻包子似乎有些力不从心,我扛起盾牌为他掩护让他和我们一起逃跑。“可恶的火枪手,你跑不了的。”阿尔塞斯用霜之哀伤对准了包子释放了一个黑暗幽魂。我感觉死亡向我们逼近!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魔法幽魂就从空中飞来,包子叫我快跑。那一刻,时间变的好慢。

我抱着他愣住了,周围的怪物围了上来,感觉背上的肉被撕裂,身体被腐蚀。最终我也倒下了。我感觉灵魂在上浮,身体变得很轻很轻....

那时,我看到了小胖和树魔豺狼人坐在篝火前吃着烤肉;我看到了穆拉丁叔叔装办成圣诞老人给孩子送礼物;我看到了国王在和大臣们坐在大树下聊天,说着王子是多么多么让他自豪。我大声地喊他们的名字没有人理我,就象看不到我一样.....

我的头上有一个带蝙蝠翼的恶魔,不远处有一个羽翼天使。恶魔脚下有一种压迫感,让我的灵魂不安。这时候只感觉有个人推了我一把,我回头看的时候,包子离我越来越远,消失在黑影之中。

当我醒来!我看到的是乌瑟尔和阿尔塞斯在用同样的动作施展复活术。他们复活了两种不同的人,一边是恢复原本的样子,一边是被阿尔塞斯操纵的傀儡。

我们马上就要突围了,这时只听嘭~的一声身边的骑士突然猝死。头上的弹孔留出血来,鲜血顺着他睁大的眼睛边缘流下来。我抬头看,不远处,包子身体变成了红色拿着冒烟的火枪。乌瑟尔说“快走!别发呆。”我刚要走。又是一声枪响,身边的牧师也倒下了。虽然圣骑士的圣光保护着我们,远远地摆脱了不死族的追杀,但是我被牧师的尸体拌倒落在了后面。当我抬起头,包子已经用火枪对准我的脑袋。

“包子!”

他全身都是充满邪气的红色,没有表情没有眼神。迟迟没有开枪。“你不记得我了吗.......”

听到有人劝乌瑟尔不要管我,我看到不死族无所畏惧从山头上追过来。头上的红云飘过,阳光不那么刺眼。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突然就注意这些,而不去看那个多年陪伴我的“对手”。

最后,他还是开了枪。只不过对准的是他自己的头。随着一声枪响,血溅在了我的身上,眼前的他变成了一团红色的雾气,烟消云散,和天上的红云混为一体。那声枪响回响在山谷中,不停地回响,直到听不清楚。那就是他的遗言吧......


[结局]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总之我终于能写字了。


在我承受煎熬的这几天,琳达一直在身旁陪着我,她相信我会站起来,就是这种力量让我活了下来。我受伤这几天阿泽很照顾我,不停的对我说:“我不会和你抢琳达的。”然而我也总是默默地点头接受着他的治疗。为了治我的伤他劳累过度病倒了,住在了隔壁的病房里。窗外,琳达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在花园中边走边跳和周围的蝴蝶同一个节奏。我看到她冲我招手的样子好可爱很想亲亲她,此时我感觉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一次也没有。

虽然现在一切恢复了平静,但是那噩梦般的记忆在我脑海中变成了永远的变成了昨天。

那天倾盆大雨,我们撤退到安多哈尔的神殿里,乌瑟尔带领我们铸起最后一道防线。坚决不能让阿尔塞斯带走国王的骨灰。坚固的防御工事堵在要道上。步兵则在一旁驻守。乌瑟尔扶着我的盾牌对我说:“步兵的盾牌后是整个王国。”雨砸在我的盔甲上发出敲击金属的声响,让人不安。天空电闪雷鸣,红色的闪电如长蛇一般在乌云间游走,瞬间照亮了周围的一切。这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从远处飞过来,重重地砸在了箭塔上。箭塔的塔顶顿时被击碎。无数砖块飞落。

那团东西掉在我的面前。是一具尸体。没有了四肢,面目扭曲得不成人形。那是小呆的尸体。血被雨冲散在我脚下,慢慢的扩散。小呆死了,看来分基地已经全军覆没了。我看到远处有好几架投掷尸体的亡灵攻城武器。此时,无数尸体从空中飞来,砸穿了所有的防御工事,箭塔瞬间成了废墟。我举着盾牌带着大家撤退。

乌瑟尔把国王的骨灰放在了怀中,并召集了所有活着的人准备最后的反击。阿尔塞斯带着亡灵冲垮了所有防线向我们这边奔来。我们冒着冰霜巨龙喷吐的寒气,和一群不要命的憎恶和食尸鬼进行殊死的战斗。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食尸鬼都会捧起来喝下去。不知道是战友的尸体还是敌人的尸体,亡灵巫师都会把它变成骷髅。

骷髅召唤术比吸血更另人KB。也许是曾经陪你度过几十年的战友,也许是和你针锋相对却惨死在你面前的亡灵,此刻都是攻击你的骷髅。“阿泽。快用驱散。”琳达气喘吁吁地伏在地上额头上还流着血,混杂着雨水模糊了眼睛,但是她的语气无比坚决。阿泽对她点了点头,释放了驱散魔法。然后,周围所有的骷髅身上骨头都从每一处关节断开,散落在地上。人类的战士们下意识地靠近了阿泽,是阿泽平息了众人的恐惧和狂躁。大家又重新找到自信和勇气。我们开始了反击。

乌瑟尔朝着阿尔塞斯冲了过去。重锤猛地敲打在霜之哀伤的刃上,发出在山谷间徘徊的哀鸣声。乌瑟尔和阿尔塞斯较着力。魔法的波澜一环一环地震荡着地面上的雨水,周围所有人都不赶靠前。乌瑟尔的眼神一扫往日里的颓废,变成一个如传闻中一样勇猛的圣骑士。他们咬着牙,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阿尔塞斯笑得很无奈:“真想不到我们会有交手的一天。”

乌瑟尔说:“阿尔塞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拿走我父亲的骨灰而已。”

“你已经背叛了他,现在还要拿他的骨灰复活另一个叛徒。”

“这是我要走的路。”

“哼。我要把教你的一切****。”

说着,乌瑟尔用力弹开了阿尔塞斯,并让他的战马在地上磨出长长的印。阿尔塞斯还没有找到平衡。迎面而来的锤子就砸到他的骷髅战马上,战马顿时暴成了破碎的骨头。阿尔塞斯失去重心摔了下来,然后立刻爬起来用剑招架接下来的进攻。霜之哀伤好象和阿尔塞斯起了共鸣,身旁不远处的一个食尸鬼突然死在奇异的光下,此刻阿尔塞斯浑身又充满了力量。全力挡住乌瑟尔的杀招,并刺伤了他。乌瑟尔和阿尔塞斯都后退了几步,两人同时念起咒语,紧接着死亡缠绕和神圣之光同时出现同时湮灭。从前师徒间默契的法术,此时变成了两种相生相克的力量。

乌瑟尔开启神圣之盾,金色的保护层弹开了霜之哀伤。短暂的圣盾时间结束,阿尔塞斯以为这是机会,没想到乌瑟尔对他的剑术了如指掌,迅速地用锤子的长柄挡开阿尔塞斯刺来的剑,绕过他的剑对着他的胸口落下重重的一击。阿尔塞斯口吐鲜血,身子倒了下去。

乌瑟尔把阿尔塞斯按在地上,揪住他的衣服,高高地举起铁锤。从天而降的雨水给他们身上罩了一层雾蒙蒙的轮廓。乌瑟尔的手突然颤抖起来,锤子上闪烁着银灰色的光华,他闭上了眼,脸上流淌着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我们都知道,他还是不忍心下手。平日里形影不离乌瑟尔和阿尔塞斯我们是看在眼里的。若是以前,即使他们俩身处两个阵营的样子我们都无法想象。

“乌瑟尔这不像你啊。”阿尔塞斯的声音一片苍白。不知不觉中霜之哀伤已经穿过乌瑟尔的胸膛,带走了温度。他爬起来,从乌瑟尔的花格衬衣里掏出了一包雪茄和国王的骨灰盒。他都拿走了。那是因为我胆小而死的国王,一个乌瑟尔用性命也要保护的国王。那一刻,我不再畏惧霜之哀伤的寒冷,不再管地上有没有深渊。义无返顾地向阿尔塞斯冲了过去。他挥起霜之哀伤,一剑就把我的盾牌劈成两半。这个时候我想起了格罗姆对我说的话,“致命一击最重要的是观察,如果观察到,胜利就不远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的脑子很清楚,比平时任何时候还要清楚。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破绽,他的破绽就是:认为步兵没了盾牌就是废物的想法!我对准他的肋骨使出比平时大三倍的力气去刺。霜之哀伤再次向我砍来,向我的身体狠狠地斜砍了一刀,而我的剑也刺入了他的身体。血液在体外沸腾着。

我们俩都倒下了。

雨停了。

他趴在地上,身上全是血,眼睛死死地瞪着我,手中的骨灰盒握得很紧。我要站起来,我想即使被杀死也不能再留遗憾,国王的骨灰即使夺不回来也要毁了它!!我艰难地爬着,虽然只有几步,但是那是我人生中最远的距离。

这时,后面走来两个亡灵巫师,扶起了重伤的阿尔塞斯。其中有一个巫师说:“咱俩杀了这个步兵吧!”旁边的巫师拦住他说:“快把王子送回去吧,王子的命比他重要得多。”我能看到他们蔑视的眼神,是何等的看不起我。可笑的是,我居然会为了那个亡灵巫师的话而伤心。那种侮辱很残忍,你即使想死也永远得不到的尊重。

阿尔塞斯被抬走的时候,他昏迷着,手中却依然紧握着国王的骨灰。克尔苏加德到底是他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卖命,难道巫妖王能控制他到这个地步吗!!!这时,一本书从阿尔塞斯的衣服中掉落。巫师们匆忙得抬着阿尔塞斯并告诉他要挺住,却没有注意这本书。当时我以为得到这本书我会立下什么大功。打开一看,只不过是阿尔塞斯的日记。

原来,阿尔塞斯也有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是他的一些日记:


[阿尔塞斯日记]
洛丹沦12年 7月17日 

塞拉摩夏天的风景让人着迷。吉安娜坐在草地上,风吹拂着青草和她的发稍。云影在她的身上流动着,她仿佛是置身湖底的鱼停靠在随波漂动的水草旁。吉安娜说她最喜欢有成就的男人。我说我从今天开始不会再输给任何人。她似乎不相信我的话。只是一个劲的笑。吉安娜的笑容很成熟,让人心动。可我一定要做给她看,我对她发誓以后不再会有败仗。吉安娜笑着点了点头。


洛丹沦13年 12月25日

昨天晚上穆拉丁的礼物迟迟没有送到。我亲自去找他算帐,他却告诉我我已经长大成人,不需要礼物。哎,我表面上说:“谁稀罕那些幼稚的礼物。”可实际上,我还是很想要的。回想起来,小时侯穆拉丁和爸爸一样的疼我,而且他每个圣诞节都装成圣诞老人爬进烟囱给我送礼物。直到去年,他还送了我一个写着“帅哥专用”的小镜子。为什么我就突然长大了呢?

而今年的圣诞节让我感觉特别的冷。我明白,有些事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


洛丹沦14年6月23日

我生病了,父亲晚上到我房里来看我。他对我说,没必要场场都是胜仗。要保重身体。


洛丹沦15年3月14日

明天是远征的日子,为了洛丹沦的未来,我要把克尔苏加德那个叛徒连同恐惧魔王一同送往地狱。就是那个恐惧魔王让我不得不亲手杀那些中了瘟疫的居民。他们说我才是恶魔,可是如果我不杀那些居民他们迟早会变成没有头脑的亡灵,到那时,我们无法想象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灾难。 
  
      
洛丹沦15年3月15日


今天是出征的日子。路上很累也很渴。我翻开孟德心书第二十八卷上写到,望梅止渴.....于是我就对大家说,“前面有一片梅林,大家到了那就不渴了。”旁边有个步兵说:“王子,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成语。”我仔细一看,他不就是唯一懂得地精语而且学过小提琴和牧师魔法的步兵吗,虽然档案里查不到他的名字,但是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他。他居然知道望梅止渴这个典故!真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啊。我急切的问:“什么成语,快说。”那个步兵却说:“无中生有。”我想,此时余伯牙摔琴是用来砸“知音”的。


洛丹沦15年3月20日

无名步兵雇佣来的那些人是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

如果大家不知道谁把船凿沉的话,所有人都会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不死族如果发现军队出现混乱的话就会趁虚而入,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我对那些雇佣兵说了这些事情,并告诉他们如果愿意被士兵们杀死泄恨的话,你们每个人的家庭或族人将会得到1万枚金币,而且......我尝试着尽可能多的说出条件让他们答应,哪怕是一线希望。可情况太出乎我的意料,他们统统都答应了。树魔战士说那个无名步兵是他的恩人,他愿意为他去死。石头人和狗头人说,愿意跟着他们的树魔大哥一起死。他们的话反而让我不知所措。我对那个食人魔说,“你可以不必送死啊,我可以让你逃走。”那食人魔哭着说:“我不能走,大哥是我唯一的朋友。”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食人魔哭,那是我根本不能理解的。我很感动,如果我能有这么一些够义气的朋友该多好,真的很羡慕那个步兵,如果我是他该多好.....

我知道他会恨我的,但是没必要了。罗兰给我的药派上用场了,喝了那酒他就暂时性的说不出话来。我知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去很痛苦,但是如果大家一起死的话会更痛苦。


洛丹沦15年3月29日

我不能输!我答应过吉安娜不会再输给任何人。
霜之哀伤,凄美的名字,让人觉得很伤感。那是一把什么样的剑呢?传说中有魔性,会吞噬人的意志。我想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得到霜之哀伤,终结亡灵的侵略,让洛丹沦恢复和平吧。

洛丹沦15年  3月30日
  
有些事,过去了再也回不来。是我杀死了穆拉丁。我为我的固执感到后悔,为什么当时那么坚持拔出霜之哀伤呢!!可是,事到如今我如果不拔出霜之哀伤的话,大家会活下去吗。我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我也不知道。
  
剑被拔出之前的一瞬间我感觉到那霜的诅咒,那一瞬间我感觉世界上谁也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那一瞬间感觉过了好久,像是浮在空中却无法控制自己。我看着穆拉丁死在我的剑下,感受着霜带给我的哀伤。难道这就是这剑名字的含义吗。
     
晚上,罗兰来军营中找我,说要给我提供武器。要知道罗兰的背景可是地精帝国,他们的武器装备是世界一流,我的霜之哀伤加上装备上地精武器的精英们,明天一定可以大获全胜。罗兰只提出一个小条件,那就是让一个叫琳达的女巫回家。这算什么条件?难道罗兰有什么阴谋吗?我想她不敢跟我耍花样的。所以我答应了她。
  
接下来的战斗很需要女巫,尽管这样我还是要命令琳达回去。琳达很漂亮,是个会化羊术的见习女巫,我对她说:“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她说:“不!我要留在战场上。”

她的眼神让我想起了吉安娜,那个同样可以成为海军上将的女人。琳达知道前线需要女巫,而我的苦衷她却不知道。我说:“这是命令!你必须回去。”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晚上,琳达哭得让我心碎。
  
也许她是罗兰的亲人吧,罗兰很担心她的安危,但是有没有想过她内心中的渴望。


洛丹沦 15年3月31日
   
地上全是亡灵的尸体,整个不死族的基地被我们铲平了。而我宣布胜利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体很疼。
   
我的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呼唤我。他好象叫巫妖王。有时觉得遥远,有时觉得可恶,有时却觉得亲切。让人琢磨不透的声音。




我试着和他交谈,然而我又有一种飘然的感觉。和穆拉丁死前那瞬间一样不能自己。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4月1日  
     
爸爸死了.....



4月4日

洛丹沦被我毁了。
我成了不折不扣的亡灵。
身边熟悉的人也成了亡灵,他们竟然奇怪地说要效忠我。
有人说我的前途一片光明。从此,洛丹沦被我改名“幽暗城”。



4月5日

这几天,我带着亡灵大军追南逐北。洛丹沦所有的反抗部队都被我消灭。每场战斗仍然是完美的胜利。

我带着克尔苏加德的遗骸,进攻银月城!遵照巫妖王的指令,到太阳之井复活克尔苏加德。

守城的女精灵西尔瓦那斯以前和我还有乌瑟尔,安东尼四个人是固定的四人麻将。我们常常一起打牌,有时玩真的,有时玩假的,有时当积木搭房子。不管怎么玩,输的都是我。
   
西尔瓦那斯说的一句话让我难过不已。她说:“你不要以为自己战无不胜,你的胜利就像筹码。现在从洛丹沦开始一点一点的输掉,你将一无所有。”她说我在输掉自己曾经的胜利,难道我离吉安娜越来越远了吗?我心里很乱,于是就撤退了。


4月10日

梦,在折磨我。我没有摆脱巫妖王的控制,亲手杀死了爸爸。那个时候如果我能放下霜之哀伤,放弃所谓的胜利,一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现在的我,必须这么走下去,没有选择!而且我很清楚我的选择。
     

4月12日

我骗了巫妖王。我告诉他我撤退是因为必须要国王的骨灰才能复活克尔苏加德。而我想要的。是爸爸永远地陪在我身边。


4月14日

巫妖王经常在我的精神世界里下着指令。而今天跟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他说:“我也有过爱情,也背叛过别人。我想我们是一样的。阿尔塞斯,做你想做的事吧。”


4月15日

呵呵。回忆总是让人煎熬。乌瑟尔,你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爸爸,我要你永远在我身旁守护着我。

这就是阿尔塞斯的日记,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想如果我生来是王子该多好,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了。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而且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4月1日那天,在宫殿里,我变成了王子,而阿尔塞斯变成了我。当时,我拿着霜之哀伤,脸上都是国王给我的蛋糕。回头看看,阿尔塞斯那个步兵在一旁发抖,他知道我要做什么,而却不敢过来阻止。我们之间再次出现了那无尽的深渊。我仔细看着国王的脸,越看越像失踪已久的爸爸。于是我把霜之哀伤丢进了无尽深渊,拾起了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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