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城的云朵
忆人
公会渐渐的强大起来了,可是我的心情却慢慢的消沉。很难再有刚开始玩的时候的欢愉了,装备好起来,矛盾也来了,我还是那么好强,一如那个扎着羊角辫小女孩,就算是服气,也永不认输。
很久没有象今天这样,一个人,静静的走在暴风城的街道。路过奶酪店前的小街,有很多孩,热热闹闹的他们你追我赶,打闹嬉戏。
我放下了疲惫的长发,双手插在衣袋里,耸着肩,慢慢的走着。
孩子们无所顾忌的叫喊欢笑声,可以传得很远。他们的心里没有疼痛,没有惆怅,没有迷茫,没有矫情的爱和恨,未来会是怎么样,他们不在意。我羡慕的有些无奈,甚至有了嫉妒。
没有未来,没有目标。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我一丝一毫不敢松懈自己的神经,想想以后要如何面对肩上的责任,怎么才能减少怒火怨咒,我一直坚持的正确,是错误的吗?别人的污言秽语,为什么会让我充满愤怒?
他们活得多么自在逍遥,多么好。而我,已经失去了快乐的感觉。
孩子们的衣裳五颜六色的纯美。他们手拉手从我面前经过,对我不屑一顾。
风把他们的衣裳轻柔的吹起,他们像一面碧蓝的湖水,像一首未吟完的诗歌,像一幅刚刚着墨的水彩画。有无限可能,所以,可以漫不经心。
而我,竟然就这么老了。
有个玫红色的小女孩拿着跳绳,一板一眼的叫我说:阿姨。阿姨。
可是,她又是否知道。我可以舞着她手中的跳绳,跳那么一百二十下;我可以把那些五彩缤纷的毽子,踢上一两百个;这些游戏,我曾经玩得那么好,我甚至躲在家里苦苦练过,我曾经那么好强。。。
走过教堂旁边的那几株玉兰树,不由自主地瞧上一瞧,不是为了送去怜悯,也不是想呈上我那微不足道的赞美,而是想做个见证,见证它们的第一朵花开。
冬去春来,在梅花登峰造极,桃花分外妖娆的时候,它们默默开放了。略带些孤独,略带些隐忍。白色的,琼花玉瓣,纯洁凝腻,紫色的,晦涩幽艳,扑朔沉迷,恰好,都是我钟情的颜色。红花总要绿叶陪衬,可惜玉兰花没有如此的掩映的搭档,灰秃秃干瘪的枝干上尽情绽放,朵朵如立在枝头的铃铛。
微风一吹,让人感觉有不休不止的铮鸣。美好的东西总是不会过多驻留,十天的花期,让它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零落成泥碾作尘,在它们身上再逼真不过。大大的花朵整个地凋落,逝去的震撼摧人肺腑。
之后,应该就是油亮亮的厚厚的绿叶从枝上长出。玉兰花,该怎么定义?我想,过客最准确无妨,春天的过客。而我,在这里,不能为你的过往留些痕迹,我曾为此多么渴望。
太辛苦。什么时候,我觉得太辛苦。我突然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焦躁、郁闷、患得患失、没有耐心、斤斤计较。每天在幽暗的充满怪物的洞穴中,挥舞着双刃,红色的绿色的鲜血,侵蚀了我的视线。日复一日,这是我要的生活?
于是就想靠在一个人的肩头,轻轻的睡一下。做一场春暖花开的梦。醒来后不发脾气。打开窗户,拉开记忆的格子,阳光依旧落进来,抖落一室的笑声。
天边,暴风城的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