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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荒野的灯塔

时间:2005-07-03 00:00 作者:卡尔?星光之野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西部荒野的灯塔自从我离开泰达希尔的树冠,踏上未知的创伤大地,已经快有一年的时间了。作为一个年轻的德鲁伊,我并没有资格在大地之冠的树顶闭目冥思,或在古树之林聆听古老树人的悠长声调的教诲,尤其在这大灾难之后。导师建议每一个匆匆培养起来德鲁伊踏上卡利姆多或东部大陆的土地,见识大地的广博
西部荒野的灯塔
自从我离开泰达希尔的树冠,踏上未知的创伤大地,已经快有一年的时间了。作为一个年轻的德鲁伊,我并没有资格在大地之冠的树顶闭目冥思,或在古树之林聆听古老树人的悠长声调的教诲,尤其在这大灾难之后。导师建议每一个匆匆培养起来德鲁伊踏上卡利姆多或东部大陆的土地,见识大地的广博,海洋的浩瀚,森林的静谧,高山的坚定,并在体验到他们所受的创伤的时候,运用塞纳留斯的力量予以抚慰。于是,在我遏制了泰达希尔熊怪的堕落,调查了黑海岸污染的来源之后,我乘上了奥伯丁的航船,来到了遥远的艾泽拉斯。

在湿地无限绵延的沼泽中,我猎杀鳄鱼,清剿鱼人,袭击龙喉氏族,帮助维尔加挖掘场;在丹莫罗皑皑白雪的群山中,我替矮人们送酒,为农场保护牲畜,给古拉博挖掘场雪耻;在洛克莫丹的碧水蓝天之间,我替矿工收集工具,为铁环运送物资,与心高气傲的年轻猎人打赌捕猎巨熊,还拯救了危机重重又缺乏帮助的大水坝;我乘坐侏儒奇迹矿道地铁,前往人类硕果仅存的雄伟暴风城。在幽静的艾尔文森林,我替商人送货,情人传信,为死去的卫兵复仇,与迪菲亚盗贼组织明争暗斗。不知不觉间我走过了这么多地方,经历了这么多战斗,认识了那么多的不同种族的生命,有的与我并肩作战,有的与我干戈相向;有的正义高贵,或骄傲勇悍,令人尊敬,不论作为朋友还是敌人;有的狡诈卑鄙,或虚伪懦弱,令人厌恶,不论作为朋友还是敌人。我行走,观察,学习,思考。这个大地已经有太多的创伤,黑海岸的污染,湿地的霉腐,艾尔文森林的混乱;这个大地上的种种生命也承受了太多的苦难,他们敏感,恐惧,都不惜以消灭与杀戮寻找安全感。然而不幸的是,我本来以抚慰创伤与扶助苦难的初衷而开始的旅程也不知不觉被这些情绪所感染,危机与孤寂的感觉日夜浸蚀着我。我的心灵不再如月神湖水般平静,它的深处隐藏着恐惧与愤怒,伤心与绝望交织的暗流,随时可能被一颗石子所激发,而变成冲天巨浪将我淹没。

我已经快要忘记自己是一名德鲁伊,自然的平衡与恢复者。

结束了艾尔文森林的行程,我跨过西边的小桥,来到了一望无际的西部荒野。

荒野正不出我所料,与其他地方一样充满着危机与苦难。一片片荒弃的农场、矿井,迪菲亚盗贼四处出没,地精制造的机械傀儡疯狂攻击着一切进入它警戒范围的生物;野兽横行,豺狼人到处扎营,而海岸则是渔人的地盘。我沿着道路小心翼翼地到了这片不幸的地区唯一的人类驻地哨兵岭,交谈中得知暴风城因为四处的危机以及与部落的战争已经无暇顾及这一地区。被放弃的人们大多逃往别处,一小部分则在这里组织抵抗,自称为人民军。他们向路过的每一位冒险者寻求帮助。我尊敬这些坚强地保卫家园的人,于是帮助他们与豺狼人和迪菲亚组织作斗争。在几天的游击作战后我几乎已经认定,这一地区的其他地方再没有任何坚定的守护与抵抗,除了一户倔强的农夫和几个游荡的冒险者的营地之外。而我和其他几个冒险者的帮助也没有使局势有任何根本性的好转,迪菲亚盗贼不断地涌出,豺狼人越来越多地从艾尔文森林或暮色森林迁入,鱼人们更加疯狂地登陆。不断严重的局面使哨兵岭的每个人都越来越感到危机,即使人民军的组织者与那些最坚强的誓死保卫家园的驻民和身经百战的冒险小队都无法压抑在死寂的长夜里内心不断升腾的恐惧。我们都变得更加敏感,脆弱,而自保的天性使我们更富攻击性――我也不例外。

那天的行动是击杀迪菲亚组织专门派出的控制西部荒野道路的人员,这些人被称为路霸与巡路者。他们抢劫道路上早已为数不多的商队,而这些商队已经成了哨兵岭的唯一补给。路霸们的基地在已经失守的月溪镇西南部,而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人数出奇地多。在激烈的战斗中我与队友失散,被几个路霸与法师赶到西南部的海岸。我无法一个人与他们战斗,只有乘着夜色的降临隐藏在海岸丘陵的阴影中躲避搜查。我远远地看到海中矗立着一座灯塔,而旁边的海岸还有个废弃的码头。想来这里原先也是可以通行船只的。不过再看这布满船只残骸一片狼藉的海岸和星罗棋布的鱼人帐篷,谁都知道这里也早已无人坚守,海中的灯塔,也如这码头般废弃了吧。

然而,等到夜幕完全降临,阴云遮住月光,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滩海潮声包围时,那海中灯塔的方向却突然升起了微弱的光芒,如一根根艾露恩的发丝般艰难却坚定地刺穿黑暗,打在我眼里。我的心中升起疑惑,这样的光芒,鱼人肯定能看到,又怎么可能置之不理?那又是谁在鱼人的包围之下坚守着这古旧的灯塔,而在每晚点起火炬。又是为谁照明的呢?

满心的疑惑使那灯塔的微光变得像召唤我的魔法。我不知不觉从藏身的地方走出,跃入了冰冷的海水向它游去。

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海中游泳是很危险的。不过我有我的力量。我在心中呼唤着海狮之灵,请求它给予我它的敏捷与耐力,随即我变成了一头海狮。几个夜巡的鱼人向我追来,不过很快被甩在身后。我向那无尽黑暗中唯一的光明义无反顾地游去,水从我身边淌过,鱼人的咆哮越来越弱,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黑暗中的光明,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有热血的生命可以使他们甘愿放弃这生命的至高追求。

一段行进之后,海底的地形告诉我我已经接近那座灯塔小岛了,而水波荡漾的海面折射的微光也告诉我我已经到了灯塔之下。于是我跃出海面,变回人形状态登上了小岛,开始察看。然而令我更加疑惑的是,这里没有任何人。

我环绕小岛一周,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有生命活动的迹象。没有淡水,没有木柴,粮仓是空的。我敲灯塔小屋的门,用通用语表明自己的身份,没有任何回应,附近却还有几具新死去的尸体。而灯塔的光芒,更加明亮而真实地射向四周……

我突然感到无比的恐惧。我们的恐惧基本都来自于无知,我无法解释这种情况,于是它一瞬间变得无比诡异。而这无比诡异之中,一个泛着惨白微光的人形在岩石上浮现出来,透明的身躯矗立,无比空灵地遥望着无尽黑暗的大海――我已经无法动弹了。

那是一个幽灵。

“不要害怕,我是葛瑞森船长。从我变成这样已经很长时间了。”

“……”

“我的船遭到了鱼人的攻击。同这个海岸上大多数船的命运一样。船上的人都死了,然后到了他们应该去的地方,去休息。不过我似乎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所以……不能休息。”

他做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然而透明的躯体已经使一切都不那么真实了。

“当我的生命终结在了那片岩石上之后,我根本不知道死后的世界会是怎样的。那天晚上的灯塔一片漆黑,因为老瞎眼吓跑了管理员全家。他们本已经逃跑了,但那天晚上他们又回来想要点亮灯塔,结果老瞎眼带着一群野蛮的鱼人突袭了灯塔。这一次,管理员的全家都在我面前无助地死去了……”

他再次出神地望向了无尽黑暗的大海,透明的面部变得悲悯而哀伤。我终于能缓过神来,心情也因极度紧张之后变得奇特。我同他一起望向大海,潮声不紧不慢地涌来,渐渐地将我的心灵冲刷得平静。

他再次回过神来,缓缓地说:

“灯塔管理员一家被杀的那一个晚上,实在是太可怕啦!我就那样无助地看着老瞎眼带着那群鱼人毁了他们全家。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关心的是无尽之海中那些正把船只驶近暗礁的水手们的生命。如今,维持着灯塔上火炬不至熄灭的任务就落在我一个人身上了。你愿意帮助我吗?”

我突然感到很尊敬他,就如尊敬哨兵岭保卫家园的人民军一样。而那个码头管理员及他的家人,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不过显然他们的尽职尽责使这位船长的灵魂感触颇深。――也使我感触颇深。于是我说:

“好的,你需要什么?”

他显然很高兴:“我需要一些灯油,这样我才能保住火炬上的火种。荒野中有些地精制造的收割机器人,它们身上有润滑用的灯油。听说它们最近好像不太听话,你可以去拆几架机器人,弄点灯油来。希望他们不会因此感到痛苦,呵呵。”

这个很容易,我身上就带着灯油。

“还有……你或许已经注意到了,海岸线上有许多船只的残骸。无尽之海确实是非常凶险,光是暗流暗礁就够一个经验丰富的船长也提心吊胆,所以我们必须确保西部荒野海岸线上没有那些该死的鱼人到处徘徊,只有这样水手们才能安全地找到靠港的路线。所以,请你去除掉一些鱼人……虽然不太容易,虽然这是一次杀戮行动,不过希望你能帮助我,因为,我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除了保护灯塔的火种之外。”

这次我突然感到了怜悯。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遭到威胁而自己无能为力更可怜的了。我明白这位船长生前一定也是一样坚强而负责;他一定很明确自己应该做什么,并会尽力去做;他一定也热爱航海,所以现在要尽力保护航海的人。他和他的船和他的船员都被鱼人摧毁了,然而他却不说复仇,他所要求的都是为了尚生者的美好。事实上,我没有在他的语调中感到任何的仇恨。他的灵魂正如他的身形般透明,我感觉不到他的恐惧,他的仇恨。他就像这深夜般平静。

“最后……如果你在海岸边看到老瞎眼的话,就杀死它,把它的鳞片给我带回来。这是个不简单的任务,我会奖励你的。好吗?”

灯塔的火炬依旧不倦地燃烧着,大海的波浪还如千年前般从容悠扬。不知是这位可敬的船长的灵魂使我沉思,还是这与泰达希尔的潮声毫无二致的海浪使我沉思,我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点了头。

夜晚是暗夜精灵族活跃的时候。虽然这几个月来与其他种族的冒险家一起行动,需要遵从他们的习惯白天行动;虽然今晚的乌云使我看不到艾露恩的笑脸,我的眼睛还是可以看得很远,我的四肢还是毫不疲惫,而夜色是我最趁手的武器。

我就在那个夜晚潜回了海岸。我变为黑豹,藏在黑暗中。夜巡的鱼人总在不知情间被撕裂喉咙,有大意的躺在营地边缘的鱼人我也让他们付出了代价。我摸索着一个又一个鱼人帐篷,我潜行,猛扑,撕咬。我在战斗。也在思考。

几个月来我一直在战斗。这个世界的冲突使任何有阵营的人都必须靠战斗来解决问题,而任何无阵营的人也需要战斗来在这个危机的环境中生存。战斗本身并没有什么。即使作为一名德鲁伊,自然的平衡与恢复者,我们也需要巨熊之灵的力量,需要猎豹之灵的力量来战斗。塞纳留斯的学生们并没有愚蠢到想靠嘴皮子解决所有问题――有些可以,有些不行。战斗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是自然的一部分。德鲁伊的入门课就需要了解这一点。平和是与战斗同时才能存在的,真如美与丑一样,而且并不只在词语的意义上。而战斗中的怜悯有时是对令人尊敬的敌人的侮辱。这个世界是复杂的,正如森林中不只有橡树一般。然而战斗与战斗却不相同。不同者不在形式,而在心灵。长久以来,我似乎早已忘记了德鲁伊的战斗心灵,而现在,我又在渐渐想起它来。

在泰达希尔的时候,我和其他年轻的德鲁伊们在导师的带领下进行战斗,净化大地之冠的堕落。当劣魔、熊怪、鹰身人与发狂的各种野兽们四处破坏时,我们并没有感到危机。我们除掉他们正如导师所说,使我们应该做的,这种行为并不在对或错的范畴,就像狼捕猎鹿,捕到了,鹿死,狼活;捕不到,鹿活,狼会饿死。这个就是自然,最为简单,明了。所以,如果我们除掉了那些发疯或堕落的生物,我们的家园会少危机;如果我们在战斗中死亡,我们也不会感到仇恨。总之在那段日子里,虽然每天战斗,虽然也有死寂的长夜在危险的密林深处扎营,我们都没有感到危机,没有恐惧,也就不会敏感,不会脆弱,不会为了自保而富于攻击性,身边的人死去虽然会伤心,却也不会感到仇恨,也就不会单纯为了复仇而去战斗。我不敢说这是最好的战斗心灵,不过这确实我学到和想到的德鲁伊的战斗心灵。然而踏上大陆的单独的冒险旅程以来,我却渐渐忘记了这种心灵。我的心灵不再平静,看不到什么是我应该做的事,什么是我心中真正想要的东西,什么是必然要发生的事。于是我便会恐惧,而恐惧带来仇恨。因仇恨而战斗,就变成了杀戮……

我依旧在战斗。一个个鱼人在我的爪下丧命,而我的心却越发平静。我听着依旧不紧不慢的海潮,它像高山像森林像荒漠一样都是千万年不变的,它们就如古树之林睿智的古树们一般充满智慧,看过了千万年的时光,朝向永恒。我曾经忽略了它们的教诲,忘记了聆听,现在我感到自己再次听到了它们的声音,听到了海潮的微笑。

就在这时,我找到了那个强壮的鱼人,老瞎眼。

他正坐在一个营地的火堆前,矛插在地上,吃着不知名的海洋生物的肉。几个鱼人战士也围在火堆附近,而其他鱼人则在四周的帐篷里酣睡。我思考着战斗计划,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营地中击杀它,即使能我也会无法脱身。只有等待他可能会出来散步了。

于是我潜伏在岩石的阴影里,耐心地等待。老瞎眼吃完东西就去睡了,看来他是像其他鱼人一样在值夜。这样的首领,不论它是什么种族都值得尊敬。不过当然我还是要击杀它,因为我很清楚自己心中的声音。我一直等待,等到黑暗最浓厚的时候,等到黎明渐渐从海面露出头顶。老瞎眼起来了,走出了营地。两个鱼人战士陪着它。他或许是要计划着新的一天要做的事,或许是要先出去捕鱼,或许是要叫醒每个营地的手下,或许只是要方便一下。不过这并不重要。它在走它的路,做他应该做的事情,就像他身边的手下,就像被他杀死的船员,就像轻抚沙滩的海浪,就像他脚下的沙子。就像我。

我慢慢地尾随着它,等到他离开那个营地足够远而离下一个营地还不近的时候。不过,正当我要从背后给他致命一击的时候,它突然发现了夜晚被我杀死的鱼人的尸体,立刻警觉地回身用武器格挡。我的牙齿没有碰到它,只是爪子在它肩上留下了一条伤口。真是有经验的战士。我心里想到。它和两名手下立即还击,并开始吼叫。我用爪子撕开一名手下的喉咙,自己也添了伤痕。我向后跳跃,回到人形状态,呼唤树木的力量,一条毒藤从地下冒出,缠在了老瞎眼的身上。它的第二名手下依旧追着我,并且更多的鱼人从营地里陆续出来。我呼唤艾露恩的名字,乌云中射出一条闪亮的光柱击在这名可怜的鱼人的头顶,它平静地躺在了地上。我接着想象树木经过严冬而在春天恢复生命力的力量,感觉活力回到自己体内。我从来没有对自然的这种种力量运用得如此纯熟,然而现在它们就像从像树枝上结出橡果一样自然。最后,我在体内呼唤巨熊之灵,祈求它给我以勇气与力量。我化成一头巨熊,咆哮着奔向目瞪口呆的老瞎眼――它的眼睛本来就不怎么好使。它的手下们越来越多地涌出来,然而一切都已经迟了。我打掉他的兵器,撕裂它的胸口。扯下一撮鳞片跃入了水中。

最终,当我再次登上那神奇的灯塔小岛的时候,黎明已经完全露出了微笑。在太阳光中渐渐化为青烟的葛瑞森船长依旧坚定地矗立在那块岩石上遥望着海洋。当我把老瞎眼的鳞片与管理员一家的尸体埋在一起的时候,我听到风中传来的微笑,一把火炬插在沙地中熊熊燃烧着。我知道那就是船长给我的奖励了,而且我也知道他将在我未来的冒险中时时提醒我这位可敬的船长灵魂所不经意间教给我的东西,或者说这长明灯塔的火光所指引我再次找回的东西。我知道,等到夜幕再次降临,灯塔的火炬又会再次点燃,给予海上或陆上的人们以指引。因为,我已将身上的灯油放在了灯塔的脚下。

不管你是否愿意,是否在意,或是否注意到。自然已为她怀抱中的所有生命给予了智慧的指引,就在他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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