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军团疯狂地吞噬着每一片土地,世界正一步步地消亡。
到了这样的地步,
不得不联合起所有抗击的力量。
于是,我们兽族、人类、暗夜精灵组成盟军来抵抗燃烧军团。
但是,我们仍无法从正面与燃烧军团抗衡。它的爪牙一步步逼近我们最后的力量――世界之树。如果世界之树的力量被基尔加丹得到,那我们所有的所有都将被毁灭。
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暗夜精灵一个古老的魔法。只有这个魔法和世界之树,我们才能将基尔加丹消灭。所以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来保护世界之树,直到暗夜精灵完成她们的魔法。
所以我们三族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到世界之树的所在地――海加尔山。
人类首先在最外围搭起了防御工事。我们兽族负责中层。而暗夜精灵则守护在世界之树身旁。
今天,传来一个好消息,说是那个魔法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最多十三天,就能成功。但也有个坏消息,说燃烧军团三天后就能到这儿。
下午,我和一位朋友接到了族长萨尔的密令――
“偷袭燃烧军团,能多一秒是一秒。”
这是三族首脑作出的决定,而和我们同行的还有一位暗夜精灵的守望者。我只知道她是一个冷血的女杀手。和我一起接到命令的那位朋友伽鲁卡是我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朋友,是食人魔与兽人的后代。我和他从小就在一起,是任何力量也分不开的兄弟。他有一只名为歇尔的魔熊为宠;还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一位贤惠的妻子和三个可爱的孩子。我的名字叫格罗,是火刃氏族留下不多的兽人。我没有亲人,只有一把圣刀和一串念珠。
我知道,这次的任务是九死一生。我只是一个了无牵挂的兽人,但我的朋友伽鲁卡不一样。我决定,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确保他活着回来。他,还有一个家。
太阳一下山,我们便带上些物品出发了。
一路上,我们三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只顾着赶路。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且,时间对我们来说太紧迫了。
第二天夜晚,我们终于发现了魔鬼们的行踪。根据资料,我们又找到了它们运输部队所在的位置。燃烧军团的那些体积庞大的尸魔拖着运输车,后面的绞肉车装着魔鬼们的食物――尸体。当然,如果可以,它们更喜欢吃活的生物。
伽鲁卡的战鹰回来报告:附近没有什么强大的部队,只有一个傀儡巫妖王。
作战开始了。
我用可以隐身的疾风步跑入运输部队中最薄弱的地方。守望者利用她们暗夜精灵在夜晚可以隐形的能力占据到有利位置。伽鲁卡大叫一声,带着歇尔,战鹰和其他猛禽野兽从山坡上冲了下来。运输部队的那些魔鬼一阵大惊,都往山坡上看去。我趁机一个分身,变出2个假身挡在我面前,然后我就在敌人中间挥舞着那把圣刀。带队的傀儡巫妖王听刀了动静,从前面赶了回来。守望者等候它已多时了,电光火石之间,向那巫妖王掷出一把毒匕首。没等巫妖王反应过来,她又一个瞬间移动闪到它背后,砍出致命的两刀。那巫妖王只来得及放出一记微弱的霜冻新星便被守望者杀了。
伽鲁卡带着成群的野兽冲到了敌方的部队中互相厮杀。这时,敌方前后的部队闻讯赶来。不过,赶过来的大多只是食尸鬼,稍强些的地穴恶魔和尸魔没这么快的速度。
那些食尸鬼是些瘦弱的大嘴巴家伙,经不住我圣刀的五下砍击。守望者用瞬间移动来回于一辆辆运输车和绞肉车之间,摧毁它们。伽鲁卡带着他的野兽军团和尸魔及食尸鬼交战着。伽鲁卡挥动着大斧,劈裂开一个个食尸鬼,歇尔用它那比尸魔更大的身躯在魔鬼们中间纵横。
几十分钟的奋战之后,敌方的主力部队赶来了,而这只运输队也差不多破坏掉了一大半。我们三人的这次袭击非常成功,可以准备撤退了,以进行下一次的行动。伽鲁卡拉起影子斗篷;守望者使出瞬间移动;而我则迈开疾风步。――三人便消失在黑夜中。
我们找了个隐密的山洞躲了起来。燃烧军团的首要任务是赶路,不会花多少精力来对付我们,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安全的。从这天深夜到第二天天亮,我们一直在计划第二天的行动。到了白天,我们才开始休息。
在那一天的夜晚,我们大家发誓要活着回去。
黄昏将近,我们便出发了。
这次,我们要攻击的是大部队的最尾部。那里有较强的防卫,但我们顾不了那么多,因为明天它们便要进攻我们的基地了。
一小时后,我们发现了队伍,并找到了它们的尾部。经估算,上次的骚扰使它们的行程慢了两个小时。
守护尾部的队长是一个恐惧魔王和两个巫妖王。我们继续使用上次的战术,一个巫妖王很快便倒下了;守望者去追杀另一个巫妖王;伽鲁卡负责对付赶来的部队,因为他也有支“野兽军团”。我用了一个分身后冲向恐惧魔王,恐惧魔王立刻向“我”施了一个催眠,可惜,那只是我的假身而已。当它意识到哪个才是真身时,我已重重砍了它一刀。它的反应也很快,立即放出一群腐臭蝙蝠向我攻击,并趁机吸我的血。这该死的吸血鬼。当我再次砍出一刀致命一击后,终于把它送入了“死亡世界”了。不过这个恐惧魔王很顽强,在临死时又召唤了一个炎魔巨人。哦,我的天,一个浑身燃烧的大家伙从我面前站了起来。这时,伽鲁卡赶过来帮我对付这个大家伙。在他那大斧头的协助下,我们终于熄灭了巨人身上的火焰。同时,我也喝下一瓶大恢复药剂来治疗伤处。
剩下的,也就是些兵卒了。一个小时之后,我们用完了身上所有的恢复药剂,地上也躺着上百具丑陋的尸体,而赶过来的部队也越来越少。我们觉得可以活着回去复命了。
但是,从远方隐约出现了一个身影。慢慢的,那个身影开始变得清晰――一匹马;一个人,不,是个死人。
来的就是堕落的洛丹伦王国的王子――阿尔塞斯,也就是死亡骑士。
我知道,即使我们三个人一起联手对付他都是没有胜算的。更何况我们现在还受了伤。――我们只能跑快点了。
突然,我们周围降下了很多雕像,围住了我们。糟了,是石像鬼。大概我是太疲劳了,刚才竟然没注意到。不管了,先打出一条出路再说。可变成雕像的石像鬼太坚硬了,而且现在又围了我们好几圈。好不容易,我们打出了一条路。可,可出现在我们眼前的不是路,而是死亡骑士。
死亡降临了。
死亡骑士的马怒目瞪着我们,并且重重地呼着寒气。一瞬间,我们都被震住了。
我马上清醒过来,轻声向伽鲁卡和守望者说道:我来断后,你们先走。但他们都不同意,都说要由自己断后,其余两人撤退。于是,我们谁都无法说服谁,大家互相看了看后便一起向冲了上去。
我先分出二个假身,首当其冲。同时,死亡骑士也向我冲来。而且他是直接向我冲来的,而丝毫不顾及另二个“我”。我早应该料到我的分身是骗不了死亡骑士的。可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死亡骑士已举剑劈来,我奋力一挡,可还是弹飞了几米。霜之哀伤不愧是最强的剑,我的圣刀第一次被砍出口子。死亡骑士实在是太厉害了,他不仅能看出我的真身,还能预测守望者瞬间移动后出现的位置,伽鲁卡那充满野性的攻击对他更本没什么伤害。最可怕是他的死亡缠绕,只一击,便杀死一只伽鲁卡的召唤野兽。
不出十几分钟,我们三个已濒临死亡了,而死亡骑士似乎只是有点擦伤。我知道,我们一定会死在这里了。不过,对一个兽族的战士来说,死在战场上是没有遗憾的。可是这时死亡骑士并没有杀死我们,而是转身走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知道现在是逃跑的唯一机会,等死亡骑士回来,一切就结束了。
这时,歇尔弯下身来,试图让我们坐上去。不过我们知道它本身也受了重伤,经不起折腾。
不过――我们至少活了下来。
刚走了一会儿,守望者凭直觉感觉到了什么,于是,她转头一看,十几只地穴恶魔从地里钻了出来。
“大家闪开。”守望者大叫一声,然后一个瞬间移动躲开。
那些地穴恶魔向我们射出一种奇怪的小球。这些小球具有极大的伤害力。
“可恶!”我心里默语,“我的小腿受了重伤,跑不了了。”
面对那慢慢向我靠近的小球。我的心跳急剧加速,脑海中闪过一幅又一幅以前的情景:我悲凄的童年,连父母的样貌都没见过;磨难的少年时代,与伽鲁卡一起逃亡……出发时,酋长对我们的祈祷,以及几小时前的发誓。那些小球离我越来越近,我开始闭上眼睛,心跳也慢了下来,准备迎接那一刹那的痛楚与永久的平静。至少――一个兽人死在战场是骄傲的。风的呼啸越来越清晰。但我已感觉不到呼吸的声音,我只能听到死亡的脚步声。
“格罗!”
对,这是我的名字,是上帝来召唤我了吗?不,等一下,这个声音我熟悉,这是伽鲁卡的声音。紧接着,我感觉被什么东西推开了。我睁开眼,伽鲁卡站在我面前,侧对着我,而我倒在一旁。
“不!~~~~”,我对着伽鲁卡大叫。
随后,几十只小球射穿他的身体,他抽搐了一下便倒下了。
我拖动着身子,以最快的速度挪动倒伽鲁卡的身边。我惊恐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他先开口了:“格罗,格――罗,你,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帮我――帮我照顾我的――家人,还有――还有歇尔,我就安心了……”
他用最后的力气说完了这句话,没等我说什么,他就静静的闭上了眼。
我向天大嚎,但没有留下眼泪。
一个兽人是不能流泪的。
正当我在嚎叫的时候,疯狂的歇尔已经冲过去攻击那些地穴恶魔了。它一掌便压碎一只地穴恶魔,然后又拎起一只地穴恶魔甩到崖壁上。在歇尔充满野性的攻击下,所有的地穴恶魔都被杀死。之后歇尔向天大叫,愤怒的叫声中充满痛苦。
然而,后面有上百的食尸鬼赶了过来。任凭歇尔怎么强壮,在受了这么重的伤的情况下,都会被海一样的食尸鬼所淹没。我也冲了上去,不论是替伽鲁卡报仇,还是去解救歇尔,任何理由都可以让我发疯。
一个食尸鬼跳到了歇尔的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歇尔一时没站住,横倒到地上。其他的食尸鬼趁机蜂拥而扑,准备“裹”住歇尔。但强大的歇尔用力一抖,便把身上的食尸鬼都甩开了。同时,它也用完了最后的力气,趴倒在地上。被甩开的食尸鬼不甘心,又要发起第二轮进攻。
这时,我也赶到了歇尔的身边,用最快的速度消灭了它附近的食尸鬼。可我还没得喘气,因为十米开外处有几十个大嘴巴的食尸鬼们正盯着我,俯着身,准备进攻。
我心中的愤怒完全爆发了,我握紧圣刀冲入食尸鬼海中。这时我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燃烧,突然之间,我领悟到了火刃氏族的终极奥义技――剑刃风暴。
――一阵龙卷风在鬼海中出现,霎时,血肉横飞,鬼血满天。凡是碰触到我剑刃风暴的食尸鬼全都在顷刻之间灰飞烟灭。持续了7秒之后,我也用完了所有的体力,昏到在地。
………………
…………
……
周围一片黑暗,但我却感到很舒坦。忽然,我感到脸上痒痒的,黏黏的。不知怎么的,我睁开了眼。
――原来是歇尔,它正舔着我的脸。
我直起上半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来我现在躺在一个密林里,现在已经是白天了,温暖的阳光从树叶间穿过。歇尔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我再看看我自己,果然我的伤口也被包扎好了。我挥了挥手臂,感觉伤口都差不多愈合了。
“咕噜~”,我的肚子发响了,看来我饿了,我不知道已经几天没吃过东西了。这时,歇尔从旁边推过来一堆水果。可是,一想起伽鲁卡死了,我就没有什么胃口。但我忽然发现水果堆中有一块布,上面似乎写着字。于是,我拿过来一看:
格罗:
当你看见这封信时可能已经昏迷了好几天,而我已回到基地复命。原谅我,我只能为你和歇尔包扎 一下伤口,因为有更重要的任务在等着我,我得赶快回去参加最后的战争。我们已经拖延了燃烧军团 半天的路程,非常成功了。
对于伽鲁卡的死我也怀着悲痛的心情。可是,现在全世界面临着被毁灭的危险,你得振作起来。回来 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伽鲁卡就葬在这附近。如果有可能的话,各族人民一定会回来厚葬他的。他是个英雄。
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守望者写的,因为只有可能是她。
我站起来,寻找伽鲁卡的坟墓。渐渐地我看见在一棵大树下有一块地凸起,前面立着一块削平的木条。
我走到了墓前,歇尔也跟了过来。
在墓前。
我们沉默了许久。
之后,我骑着歇尔奔向了世界之树。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几天,但周围的环境没有变化,燃烧军团应该还没有取得胜利,我还有机会赶回去参战。
经过一天的路程,我们赶到了山顶。
在通往人族基地的路上,错错落落的躺着一些人类士兵的尸体,还有一些战死的马匹。这时,一个预感像箭一样射入我的脑海――人族基地失陷了。
我和歇尔加快速度赶到人族城门前。果然,一面面倒塌的城墙、一具具残缺的尸体、一栋栋冒着烟火的房屋。很明显,燃烧军团已攻破了这道防线。
我没有时间去留心被摧毁的人族基地,我得尽快赶回我们兽族的基地。于是,我和歇尔直奔兽族基地。
――令我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我们的兽族基地也被攻陷了。
混蛋,我到底昏迷了多少时间。我狠不得给自己一拳。但这些都无济于事,我现在唯一的希望是伽鲁卡的家人还活着。所以我和歇尔立即往住宅区跑去,心中不断的祈祷。
――眼前一片荒芜,但没有尸体,没有血迹。只有毁坏的房屋和烧焦的帐蓬。应该是被人族大法师的群体转移术带走了。应该是这样吧,我想。然后倒吸了一口气。
突然,我的心头猛的一震。如果大法师把他们送走了,一定是送到最安全的地方了。而现在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暗夜精灵的基地……
我的心脏好象要炸开了。
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还有机会,是的,还有机会。就算流尽我身上最后的一滴血,我都不能放弃。
我骑上歇尔,拼着命冲向暗夜精灵的基地。
路上,我看到了几个燃烧军团的闲游小兵。杀了它们之后,我们又继续赶路。
黄昏将近时分。地平线的一端朦胧地出现了燃烧军团的基地。可怕的燃烧军团,它们可以把已建好的建筑物传送回收,在下次要使用时再召唤出来。一个侍僧可以在一分钟内建造出一座强大的基地。这就是它们的阵地推进地如此快的原因。
好机会,敌人的基地几乎兵力真空。我现在的能力足以分出三个分身。于是,四个“格罗”冲了上去。歇尔也跟了上来。首先我的分身去吸引火力,而我和歇尔则冲到里面去攻击黑暗城堡――整个基地的动力源泉。我挥舞着圣刀再次使出剑刃风暴。而歇尔却停了下来,之后向天疯狂地长啸,不停的长啸。周围的树林开始颤动,大地开始摇晃。
奔腾的声音越来越响。
是地震吗?不是,那力量比地震更可怕。那是歇尔,不,那是伽鲁卡的召唤。
突然,成群的闪电蜥蜴从撞倒的树林中冲了出来,疯狂地冲了出来。它们不顾自己的身体,而是死命撞向基地里的建筑物和敌人。基地里不短的冒起尘烟,传出怒哄。
――歇尔停止了叫喊。
基地被摧毁了。
留下了满地闪电蜥蜴的尸体和鲜血。
荒芜的大地被鲜血净化。
也许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在这座海加尔山上看到闪电蜥蜴了。
失去了这座基地,燃烧军团就只剩下这最后的一次进攻了,只要我们守住这次进攻,那应该就可以获得最终的胜利了。
我的斗志更强了。
骑上歇尔向暗夜精灵的基地奔去。
十几分钟后,终于看到了决战的烟火。巨大的基尔加丹正带着部队攻打暗夜精灵的城门。继续向前,可以清楚的看见燃烧军团的部队。看来我还没来的太晚。
这时,基尔加丹伸开它的手指,甩起手臂往上一挥,从中发出一道冲击波。这道冲击波冲破了城门上的能量屏障而剩下一道仅仅由木头和金属组成的门。这样的门不堪一击――基尔加丹带着主力中的精锐部队冲入了基地。
我和歇尔终于赶到了燃烧军团的后续部队附近,与那些不死亡灵进行撕杀。
守望者,我忽然想到了她,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希望她还活着。
由于精锐部队都进城了,我们打的较为轻松,慢慢地,杀出一条通向城门的血路。
突然,我眼睛一亮。在门前继续抵抗剩余燃烧军团的队伍中,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守望者,对,确实是她。我和歇尔奋力拼出一条道,来到她旁边。“格罗!”她先叫住了我,“我知道你会赶回来的。”守望者从没提起过她的名字,我只能直接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从你昏倒到现在已经8天了。”
“可恶。”我心中暗骂自己一声,然后又问道:“那个魔法完成了吗?”
“不知道,好象今天可以完成了。”守望者迟疑了一下又接着说,“现在你赶快去世界之树那里,快去,去阻止它们。我必须留在这里抵挡继续进城的敌人。”
又要分开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知怎么的,我有一种预感,就是永远也见不到她了。于是我让歇尔留下来帮她。在走之前,我问了她的名字,她说,等到在胜利的庆功宴上再告诉我。
我绷紧身上的肌肉,以平常2倍的疾风步向世界之树奔去。
几分钟后,我赶上了基尔加丹和它所带领的精锐部队。
现在挡在基尔加丹面前的是我们最后也是最强大的力量:人族大法师――吉安娜、我们兽族族长――萨尔以及月之女祭祀――泰兰德和大德鲁伊――法里奥。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就是世界之树。
一些地狱犬和恶魔守卫看到了我,冲了过来。可是对于现在的我,它们根本不是对手。
但基尔加丹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
我们最后的防线也被它攻破了。
基尔加丹毫无忌惮地向世界之树走去,最后的胜利就在它的正前方。这时,在世界之树的周围,密密麻麻地涌出了什么。难道――啊!是人族、兽族、暗夜精灵族等其他各族的人民走了过来,手拉着手把世界之树围了起来,一圈又一圈。它们并不是战士啊,它们只是平民,毫无战斗力的平民。
不!他们是战士!
基尔加丹全然不顾,从他们身上踩了过去。
我冲了上去。
基尔加丹旁边的深渊魔王看到了我。但它并没有向我冲来,而是先残忍地杀死了几个没断气的人民,然后带着鄙视的目光向我大摇大摆地走来。
我身上所有的血液都沸腾了,每个细胞都开始燃烧,愤怒爆开了。我握紧手上的圣刀,向它跑去。
深渊魔王还是得意地笑着。
我冲到它面前,跃到半空,重重地向它砍下了一刀。它拿起双刃巨剑准备挡住。
――它的武器短了,它的盔甲破了,它的皮肉裂了,它的心脏碎了。我不知道我使出了几倍的一击必杀,我只知道深渊魔王在我面前倒了下去,而且永远也不会站起来了。
现在只剩下基尔加丹和我了,我知道我不是它的对手,但我还是要和它拼一拼。
正当我准备动的时候,脚下冒出了一些树根把我缠住,任我怎么用力都动不了。然后,吉安娜用最后的魔法把我和剩下活着的人民传送走。
基尔加丹终于来到了世界之树旁边,并开始往上爬。
这时,很多精灵使者从四面八方的树林中跃了出来,向天空吹起了号角。随后,小精灵从四面八方飞了出来,向基尔加丹飞去。那些小精灵围着基尔加丹和世界之树不停的旋转。小精灵越来越多,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天空也随之变换了颜色,之后便是基尔加丹痛苦的嚎叫。
“嘣~~!~~!~~!~~~”随着一声巨响,基尔加丹、世界之树和小精灵发生了大爆炸。这个爆炸影响到了整了海加尔山,山顶的一切都化为虚有,当然也包括基尔加丹、世界之树和那些勇敢的小精灵。
世界之树虽然被毁灭了,但是在它的下面又长出了一株新芽。
暗夜精灵的魔法及时研究好了。
这个夜晚,我看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庆功会,歌舞、烟火、美食无所不在。所有的种族,不论认不认识,彼此不分你我,都融在一个欢乐的海洋。
我们获得了巨大的胜利,每个人都很开心。但我们同时也付出了不可估量的代价,爱人死了、朋友死了、亲人死了,我们还剩下多少――现在在这里欢庆的人加上受伤而不能来的只有十天前的三分之一还不到。所以我知道,在每个开心的笑容下,心灵仍带着悲伤。庆功会上我、伽鲁卡和守望者受到了极高的表彰,可是伽鲁卡不能来了,而守望者到现在也还没有出现。我试着在庆功会上找到她,可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她的身影。她死了吗?但是歇尔还活着,可惜歇尔不能说话,不然,它就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这时,一个小精灵走过来给了我一封信,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精灵语后就走掉了。我拆开了信:
格罗:
对不起,我不能来了。玛维・影之歌把我招去完成一件重要的任务。她是一个不喜欢热闹的人而且 只知道做事。所以我连来庆功会的机会都没有。不过,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记住我~
佩琪丽
看完这封信后,我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那会不会是人类所说的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个兽人,而她是暗夜精灵。
我和伽鲁卡的家人拒绝了族长萨尔叫我们去卡利姆多建立新家园,而决定在这座山上定居,因为这里拥有我们所有的回忆。我们没有对伽鲁卡的墓进行厚葬,他的妻子希望他能安静地躺在那里,与大自然融在一起。我们只是给伽鲁卡换了块碑,碑上写着:
英雄 野兽之王 伽鲁卡
住在这里的精灵对我们很好。
每天黄昏,我和歇尔都会去看看伽鲁卡,到了晚上,我则会想起佩琪丽。
战争结束了,希望战争真的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