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海岸的守望
阴霾的天空被红日燃成蔚蓝
黑海岸露出了少有的晴朗时侯,我站在码头钓鱼,模样很悠闲,是的我想我很悠闲。
在这一段美好的时光里,很多人在我身边匆匆而过,与几年前的时光一样,路人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个人类女法师也同样这样匆匆的路过,我所以会记住她,是因为她胸前别着‘织梦园’的标记,对于‘织梦园’我总感到格外的亲切,那怕是静静的站在角落看着他们从我身旁飞过,我也会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那个女法师叫铁扇同学。很奇怪的名字,想笑但觉得很有个性,那么是不是该还有别的同学呢?牛牛同学、白骨同学、紫霞同学、唐僧、八戒、孙悟空是否也在织梦园呢?
水妖给我寄来了包裹,里面是些衣服鞋子之类的,我理所当然的收下了,这好象是成为一种习性,她每隔一段时间总会不定时的给我寄点东西来,但这次是最让我惊奇的,她竟然给我寄过来一只黑斑白猫,信上说她在东部大陆流浪到一个叫艾尔文森林的地方、在一个叫闪金的小镇上遇见了这只流浪猫..于是她收养了它,但她准备跟着一队冒险队去死亡矿井,不便带这只小猫所以暂时寄过来让我喂养.....
我不知道她信上说的那些地方在何处,每一个名字对我来说都很陌生,我几乎从没在路人的嘴里听到过关于她信上所说的每一处地方,不过记忆深处只依稀听到过有个酒醉的人类水手曾唱过艾尔文森林之歌,歌词仿佛是这么唱的:
我来之那遥远的艾尔文森林
宁神花、迷迭香和水百合在森林绽放
谁让我生命从此漂泊
又是谁让家园从此荒芜
我来之那遥远的艾尔文森林
水晶湖、回音山还有修道院的钟声
是否在呼我回去
亲人在明镜湖畔等待
在分不清血与海水的漂流中
只记得她曾为我寄过寒衣
将真实的爱织在我身上
如你路过艾尔文森林
在明镜湖的小屋里
告诉她雪飘的时候为我暖一壶酒
战争燃烧在艾泽拉斯的春天
谁会是我生命里的记忆
那是她曾为我流过一滴泪
.............
水妖信里的艾尔文森林、是否是那个水手歌里唱的这就不知道了,那人类水手常常喝得烂醉、然后站在码头对着大海吼着那支歌,但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人类很会衰老,我看着他从壮年一直到白发凌乱恍忽是我站在海岸钓鱼的一瞬间的事,也许这样也好,与其苦难的活在这个世上还不如含泪离去,见不到希望等不到阳光是最痛苦的结剧。
认得水妖是很早以前的事,那时我在泰达希尔的一个叫奥拉密斯湖的地方,为了那个湖岸边山洞里一个叫奥克尔怪兽时遇见她的,当时我进攻了几次博杀都失败了,很沮丧,于是在杀小怪兽出气。那时看见了湖水中的她,当时她在水里游过来游过去,跳上来跳下去溅起好大的水花,扑腾得很快乐的样子。
见我怔怔的坐在湖岸边发呆,她游过来一泼水就把我淋得全身湿透。
我恼怒的责问她为何把我弄湿,她竟然说我坐在那里防碍了她的好心情......
接下来当然是先是动口不动手,两个小孩吵架往往这个旧套路,再后来就又是动口又动手了,再再后来就只动手不动口了,再再再后来什么都动不成了...
那时候她11级,我9级,她是牧师,我是猎人,看在是精灵同族的份上,我就免强的交了她这朋友,当然忘了是谁先向谁挥手示意,反正我们决定组队做任务了。
记得当时我问她为何在水里,她诡秘的看了看周围,然后很小声很小声的告诉我:‘我其实是个水妖。’
我听了后瞪着眼,嘴慢慢的张大,然后惊讶的叫了起来:‘你是水妖??’
她条件反射的跳起以超音速的速度一把捂住我的嘴、紧张的而又小声的说:‘嘘~~!找死啊,这么大声,信不信我杀人灭口....’
我连忙点点头,然后惊奇的围着她不停的转不停的看,最后还是相信了她是妖精,因为在我打量她时、她竟然为了我方便查看而脱光了全身衣裳,那一身洁白细嫩、纤细而又不失丰满的完美体型,我想那时要不是伤风感冒鼻子堵塞我肯定流鼻血,当时我只流了口水,不过那是因为我饿了,看着她的身躯想到烤乳猪.....
后来我们一起来到了黑海岸、后来她说要去流浪了,那时我问她怎么个流浪法,她说她是水妖当然要象水一样流浪的、就象水一样游走于世界各个角落,于是奥伯丁港口的旅馆就成了我一个人的家,也就是我现在住的房间,是她为我留下的安乐窝。我问她几时她会回来。
她呵呵地笑着,尖尖的小牙齿反射着刺眼的亮光,然后说:‘等我老了或倦了时........”
记忆中的她永远那么快乐那么鬼马。
也许是因为她我才流恋于黑海岸而不肯离开,与她在一起,她教会了我很多很多,在那段时光我常常带着我的小黑虎冲在前面拼杀,她站在后面不停的为我加血,因为有她在后面,我就变的无所畏惧,一起做任务跑路的时候,她常常和我的宝宝一起跟随在后。我们快乐地穿行在黑森林小径上,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啪哒啪哒地响。
我不明白为何她的级别会越来越远远超越我的,很多我打算做的任务,对她来说好象都做过。我帮她做护甲片,她帮我缝包裹、还很很多红药水、蓝药水的,嘱咐我这个药水怎么吃那个药水怎么用,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笑着对她说:“你真象我的老婆。”
离开很多年只记得她回来过一次,那天几个星期才来的商船靠岸已很晚了,船停靠完毕后上来一群诺莫瑞根的流亡者,他们是来看望奥伯丁旅馆的主人维兹班恩・曲针,一个人慈祥的侏儒老人,失去了家园的小侏儒们失散于世界各地,他们每隔一段时间总会一批又一批的来这里相聚。
维兹班恩老爷曾对我说过:‘我开这家旅馆唯一的目的、也是仅有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失去了家园的同胞知道有一处地方永远是他们的避风港、即使能让他们能短暂的停止漂流,我在此守候终身也无怨无悔...’那时我看见了老人眼里含着泪还是那么晶莹剔透。
我还常常闲下来帮维兹班恩老爷去海里捕些海鲜或者去黑森林里帮他找些他需要的材料,看他捣鼓着一些很奇怪的东西,如能放音乐的盒子、会走路的机器小鸡、能变型跳舞的床...他说这些都叫科学,他很自豪的说,虽然侏儒们失去了家园,但是他们始终不能忘怀对科技的追求,迟早有一天侏儒们会用高新的科技重建自己的家园。
那天夜里水妖就是混在侏儒们的船上回来的,她回来后到处找我,后来维兹班恩老爷告诉她我在码头,于是找到我后就兴奋地告诉我:“我为你带来了一把好弓。”
那时我坐在停靠在黑海码头的商船的桅杆上,她爬上来坐在我右边,我对着她呵呵的傻笑,不停的问她外面的世界,她不厌其烦的跟我讲述着她的所见所闻及惊心动魄的冒险经历,引起我一阵又一阵的惊呼,那一夜我俩坐在高高的桅杆诉说着彼此对将来生活的向往....引着海风、夜慢慢的离开,于是晨曦处见,我们看着朝霞、海浪、日出...笑着我们想笑的..说着我们离别后憋在心里的话..
我问她:“你回来就是为了送我把弓吗?”
她说:“当然了,不过最要紧的是回家一趟去摘几个魔维果吃吃..好久没吃到果果了,好怀念哦呵呵。”
我荡着我的腿嘲笑她还那么嘴谗,然后我从怀里掏出了两个魔维果扔给她,她一把接住分两口吃了,只两秒....
她‘哇’的叫了起来:‘好好吃哇...’然后串了过来,压在我身上、把我身上的果果都抢了去,代价是我和她都掉进了水里,成了落汤鸡。
从那次后、到现在,她从来都不曾再回来过,当奥伯丁港口的邮局开通后,我就常常只收到她寄给我的包裹,而我不时的去泰达希尔的林间为她采集魔维果,然后寄给她。每次她要去的地方都会在信上跟我说,看着她所写的地方,都是遥远得让我无法触及。
我想,也许有一天我也会离开黑海岸,去流浪漂泊,那么或许没了彼此的音信,再过个几十年或几百年我们是否会变得陌生,多年之后的某一天再见面时,我们或许会小心地问一句:“你还记得我吗?”
这个满是支离破散的年代,这世上的生灵被划分成那么多不同的群落。人类、兽人、矮人、侏儒、精灵...或许在某个时候,我们同属于一个群落,可是转眼间就可能各奔东西。
在我们的生命中,或许要承受无数次的分离,这种分离常常是无奈的,但又是自然的,这种分离使我们的对话逐渐变得艰难。
我想起那群流落到世界各地的诺莫瑞根流亡者,不知道他们在多年以后再次相聚时,是不是还能拥有旧时的默契和欢乐。
这让我想起伊苏、那个织梦园的女猎人,想起很多很多年前在黑海岸见到她那时的模样、已慢慢模糊、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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